第189節
她依然被他抱著,身體活動受限,而他緊逼著來的氣息已經將她堵得無法呼吸,她只能乖乖的接受他口中瘋狂掠奪,直到他將她漸漸的平放在床,她才趁機偷得了一點空隙。 “你都還沒驗身就撲過來,這要是弄錯了,你……”她可還記著他剛剛的話呢! 他瞇眼笑了笑,“我是在驗呀!那用嘴也是驗,用手也是驗,不一定要用眼……” 她真想捶他,可他又迫不及待的朝她壓了下來,唇舌交融,只為解他這段時間的相思之苦。他真的是苦盡甘來,好不容易兩人之間不再有隔閡,卻都還沒來得及好好撫恤一下自己,就已經走在出家的道路上了。 突然,本是關著的門“砰”的一聲被人用力推開,緊接著,便是一句清亮高亢的嗓音對著他們喊道:“禽獸!放開我師母!” 還沒等南炎睿反應過來,他的身子已經被一鋒利的小爪子從床上扯下。 “不許你欺負師母!”景澤小小的身子板此刻已經橫檔在兩人中間,并呈大字型直插在南炎睿面前。 南炎睿巴眨著眼,不知他是哪來的小祖宗,還口口聲聲的稱風千雪做“師母”,那誰是他的“師父”? “誒,你誰???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在欺負人?我在愛她呢!”南炎睿上下左右打量著他,可一看到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心里就極不舒服!這眼睛,怎么長得和他的死對頭一模一樣呢?總之是越看越不順眼! 與此同時,景澤也在打量著他。他那雙桃花眼像是會放電似的,看得景澤周身雞皮從頭起到腳。怎么這男人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呢?為什么不是豬頭臉,野牛身,偏偏長得這么……這么……完了!師父真的遇到強敵了! “你身子這么重,還壓著師母,怎么能說是愛她呢!師父從來不這樣愛她!”景澤叉起腰,決定從現在開始,要幫師父掃清障礙了!眼前這個大蟲子,就是師父最大的障礙! “什么???你師父是誰?愛她什么???怎么愛她了!”南炎睿臉色忽的暗了,很暗很暗,還很臭! 景澤怎么知道他剛剛說的那個“愛”字,和眼前這男人心中所想的那個“愛”字,要表達的完全不是同一個意思呢? “哼!我師父就在外面!他武功好,本領大,長得帥,又溫柔……”景澤細數著夜洛塵身上的優點,好像說不完的樣子,聽得南炎睿臉色越來越差,越來越想吃人的樣子! 風千雪忽然有想離開的沖動,她總覺得景澤這樣說下去歧義好像越來越大。 “他身材好,手臂壯,肌rou結實,下面也大……”景澤想到師父下湖抓魚的時候,攬起袖子時他就看到了師父精壯的手臂,還有,他們一起上過茅廁…… 可是,他的那句那什么也大,聽得某人差點心梗發作! 風千雪心覺不妙,看來還是趁機溜吧……這個誤會實在太大了,說不清楚啊…… “等等,你說的‘大’,是在什么情況下‘大’的?”南炎睿黑著臉,居然無下限的問。 這次想吐血的是風千雪了,不行了,此地實在不宜久留,否則必有血光之災!走吧,還是趕緊走。于是,她真的從床上爬了下來,決定就放任他倆在這房間繼續“談天說地”。 “什么情況?為什么還要分是什么情況?”景澤當然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情況,“大就是大,任何時候都大!” 房里突然傳來了一陣重重的抽吸,那是南炎睿和風千雪兩人不約而同的深吸口氣。 景澤好像也覺察出了這氣氛好像不太對,可他不知道自己剛剛究竟說錯了什么,反正,他的任務就是必須要打倒這面前的大蟲子,讓他徹底對師母死心,這樣,師父就能無障礙的和師母在一起了! “景澤,你在里面做什么?出來!” 就在此刻,門口處又多了一人。 湛藍的木紋色迦蘭服,易容的面皮已經撕了下來,露出他原本姣好的五官。 景澤回頭一看,原來是師父來了! “師父!”他整個人蹦了起來,沖到夜洛塵面前,抱住他的腳,“那個壞人在欺負師母,我來教訓他呢!” 夜洛塵看了看南炎睿,又看了看正打算往外走的風千雪,還真猜不出剛剛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看南炎睿望著他時的臉色好像不怎么對勁,難道剛剛發生的事情還和自己有關? “走吧,別在這里攪亂,你不是說想吃好吃的嗎?這里有好多?!币孤鍓m牽著景澤,雖然他心中再不愿意,也知道該是時候將風千雪還給那個人了。 是夢,總是要醒的。 果然,景澤一聽有好吃的,馬上就忘記了自己剛剛信誓旦旦的說要幫師父打敗強敵的偉大抱負,屁顛屁顛的跟著夜洛塵向著目標前進。 終于,房間里又?;仫L千雪和南炎睿兩個人了??蛇M來時還是挺溫馨的氣氛,被那小祖宗胡亂一攪,這味好像突然變了。 風千雪甚至能感受到身后頻頻傳來的寒氣,還有一道殺人的目光幾乎是朝她直沖過來!她覺得自己突然有點像那砧板上的魚rou,再不跑,就等著活活被宰! “若寒,我……好像也有點餓了。我出去吃點東西先……”她給自己找了個逃生的理由,可她才剛剛要伸腳邁出門檻,只聽“砰”的一聲,那門仿佛被一股帶著酸味的醋勁關起來了。 “我喂你?!鄙砗?,那本是富含磁性的聲音,此刻聽來卻是覺得幽森恐怖。 她還是盡量保持著心平氣和,“不用了,最近我胃口叼,有時吃一點就膩了,所以最好給我多點選擇。我去看看外面的種類夠不夠多,不夠的話,還要再準備點……” 說罷,她伸出手,正打算拉開那門,一只長臂就從她身后伸了過來。 她心一顫,還想將那長臂從她面前推開,可他已然再次出手,直接將她身子翻轉過來。 “怎么,雪兒如今是嫌為夫不夠好,還是不夠賣力,沒伺候好你,所以欲求不滿,急著要找后補的?”他高大的身軀又朝她壓了過來,直接將她頂在門背上。 她被他nongnong的氣息包圍,誘人的紫荊香氣仿佛毒藥一般,麻痹著她的神經?;蛟S真的是許久沒和他這般親近過了,他的靠近,直讓她心頭狂跳! 他快速捕捉到了她眼底的迷亂,有些得意的笑笑,但還是故意和她咬著耳朵,低語輕道:“你覺得,我的大還是他的?” 她臉“噌”的一紅,差點就想將他踢開! 他一雙桃花眼此刻亦是緊緊的盯著她,心下在想:你真敢拿我和他作對比,看我一會怎么好好收拾你! 她瞪著他沒有出聲,像是勘破了他的想法。 這問題,她無論怎樣回答,都是在向他暗示,她確實是見過夜洛塵的。那是怎么說都說不清了!所以,她聰明的選擇了沉默。 他等了一陣,見她仍是沒有回答,心下樂了。 她濕潤的紅唇因為他之前的侵襲,還閃著透亮的光,他心一悸,便再也忍不住的重新撲了上去! 這一次,他好像學精了,一手繞到她的身后,將那房門偷偷的上了鎖,看那小祖宗還能不能進來攪和! 再揮袖,窗簾亦是被他的內力拉扯出來,房內的光線瞬間暗了。 “若寒,我懷著孕!”她有些擔心他會控制不住,不由得趁空提醒著他。 “沒關系,反正是你吃我……知道今天你會回來,我都已經洗干凈了?!彼抗庾谱?,比燭火還要閃耀,這真真是yuhuo焚身,久撲不滅的表現,看來是憋得夠長時間了。 可他那曖昧的話語,在她聽來實在是想打個洞鉆進去。 看她通紅著臉,暖色從耳根一直沿著頸脖往鎖骨的前方蔓延,讓他心神飄飄蕩蕩。 她身子一抖,腿居然有些軟了。 他猛地將她打橫抱起,重新回到了床上。 這究竟是誰吃誰??! 他哪里像是被吃的樣子,明明就是她理虧好不好! ☆、第155章 冷血非無情 景澤不記得自己是吃到第幾塊糕點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有任務在身。 不好! 那個禽獸,那個色狼! 猛地轉身,他再咬了一口剛剛拿起的馬拉糕,便將它往外拋去。 “景澤!”夜洛塵又發現了他的動機,剛要出手拎他,可聽到他邊跑邊喊的話,心又……故作猶豫了。 “師父!我一定會幫你把師母奪回來!” 景澤如風一般的奔向里屋,不一會就消失在回廊轉角。他似乎很熟悉這類房屋的構造,沒兩下就又找到了南炎睿的那間屋子。 “砰砰”的兩聲,他用力拍門,可這門根本就是從里面上了鎖,怎么推都不開了。 室內,才xiele一次欲的南炎睿自然是還不滿足,這才想起脫下外衫,俯身與心心念念了許久的佳人繼續耳鬢廝磨。 “雪兒,這次不用手,用……”他那如刷子般的睫毛好像又在誘惑著她,撲閃撲閃的在她半邊面頰橫掃,弄得她的臉直癢癢。 她好想掐死他,還好意思提要求呢! 可是,他的話還有一半吞在腹中,就被兩聲重重的拍門聲干擾了。 床上的兩人明顯嚇了一跳,那小祖宗居然還想到要回來? “哼,看到他我就討厭!”南炎睿一想起那小屁孩說過的話,心里一團火便不打一處來,“不過,看他如今怎么進來!” 她知道他鎖門了,所以她自然也不擔心景澤再次會突然闖入,看到他們此刻半包半裸的模樣。 他勾人的桃花眼得意的向門邊瞥去一瞬,目光又重新回到懷中的溫香軟玉。天知道他是多想好好的疼愛她啊,可他還要等幾個月呢……好像懷到三個月以上就會穩一點了,到時候……嘿嘿。 他已經在心中默默的數日子了,然后頭一低,又覆上了她的紅唇。 “乓”的又是一聲巨響,好像是有人砸窗的聲音! 南炎睿和風千雪同時抬頭,竟見那本是被窗簾遮蓋的窗戶忽然被一小手扯開了一道縫隙。并且那縫隙越來越大,隨著一陣“嘶啦”的裂帛聲,那窗簾居然完完全全被扯開了! 風千雪急忙扯過床上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南炎睿亦是提好了褲擺,一臉詫異的瞪著那正從窗戶爬入的小身影!天??!他居然將窗子給砸了! 景澤身子雖小,可動作確實是靈敏的,不出兩下就已整個人翻進了房,只是屁股跌在地上有點疼而已。 “放開師母!放開!放開——” 景澤高嚷著,生拉硬拽的將某人從床上拖了下來,也不管自己和他的力量是否懸殊,小勾拳沖著他完美的俊顏說上就上! “誒!打哪里都別打臉啊——” 某人好驚恐…… 晚膳的時候,餐桌上出現了非常不和諧的氣氛。 景澤硬是插在了風千雪和南炎睿之間,不管左邊那個男人給右邊那個女人夾什么菜,他都會將那菜挑走,不是放進自己碗里就是放進自己師父的碗里。 但凡是落到夜洛塵碗里的,夜洛塵都會將它們重新夾到風千雪的碗里,這自然是如了景澤的意,而后他便很得意的朝南炎睿的方向挑了挑眉。 南炎睿瞪他一眼,敢情這小祖宗是來幫倒忙的,是要破壞他和風千雪的關系呢!哼,以為就這點伎倆就能干擾他們?果然是小屁孩,咱不跟他一般見識! 可這卻讓風千雪感到十分頭疼,這一大一小第一次見面就互看對方不順眼,那還能有美好的未來嗎? 不過,讓南炎睿沒想到的是,景澤會變本加厲,將這種不和諧延續到了床上。 此刻,穿著小單衣,大哧哧的橫睡在風千雪身邊的人正是景澤! 南炎睿幽怨的看著,什么時候,她身邊的位置,就被這么個相處不過一周的小屁孩給霸占了去?而且,她好像很疼這家伙的樣子,還讓這家伙伏在她胸前呢! 不公平啊不公平! 他想抗議啊想抗議! 害他如今只能睡在床邊的地板上,只簡簡單單鋪了張草席,連一張被子都沒得蓋! 嗚嗚,床被人占了,女人也被人占了,他的地位怎么就被擠兌得那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