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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媽以為天底下所有好事都讓你占了?你他媽是死是活關老子屁事,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br> 罵完,傅津南提著衣服離開。 “唐晚呢,她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大學生,憑什么能跟你在身邊?聽說她之前跟丁嘉遇走得挺近,你難道不懷疑她跟——” “砰”地一聲,傅津南一腳踹翻一旁的垃圾桶。 一時間,垃圾到處都是,一股難聞的氣味蔓延開來。 傅津南一把扣住曲舒的后頸,湊她耳邊,冷著聲問:“你有什么資格跟她比?” “我——” “就憑老子愛她,老子對她有生理反應,她就配,懂嗎?” 曲舒忽然愣住,像風箏斷了線,沒了方向,在風中橫沖直撞,最后掉落泥濘,滿身污穢,無處遁形。 她不相信。 不相信傅津南這樣的人居然會為了一個人停留,甚至愿意把愛給她。 怎么可能呢。 他這輩子明明應該孤獨終老,誰也不愛的。 — 出了酒吧,傅津南漫無目的開著車。 他內心有一團火在燒,燒得他理智全沒,毫無思考力。 開到一半,傅津南踩下剎車,解開安全帶,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尼古丁的味道讓他的理智逐漸回籠,可越是清醒,傅津南越后怕。 后知后覺是這世界最恐怖的事。 他一點都想不起來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是舞蹈室那道曼妙動人的背影,還是校慶上那句“能不能請你簽個名?”,又或是周縣葬禮他扶她那一刻手心柔軟的觸感? 或者晚一點。 看電影跟個小孩似的哭得稀里嘩啦,抬起頭卻滿眼都是他的那刻?是送花時的滿眼期待?還是送尾戒那天要哭不哭的可憐樣? 什么時候,這小白眼狼在他這已經成了刻骨銘心的存在? 得,還真他媽是劫。 躲不掉了。 第60章 只剩這點溫柔 六月初,北京升溫迅速,日頭成功進入酷暑。 街頭樹葉被太陽曬彎了腰,耷拉著腦袋沒有半點生氣。 唐晚剛走出教室,一股磅礴的熱潮迎面而來,熱得她鼻尖直冒薄汗。 拿手扇了扇風,唐晚挎著書包一言不發往行政樓走。 走出教學樓,唐晚擠在人群里一點一點挪動。 周邊女孩們穿著短褲短袖,盡情露出那雙漂亮筆直的大腿。 唐晚一眼看過去,全是白花花的大腿。 嫌太熱,女孩們打著太陽傘,不停抱怨這鬼天氣熱得讓人受不住。 走了一段路,唐晚舉著太陽傘與說話的女孩往相反的方向走。 她要去傅建安辦公室交一份保研資料。 到了飯點,行政樓空蕩蕩的,沒幾個人在辦公室。 唐晚走到門口,收下傘折疊好小心放進包里,又從包里翻出資料拿手里。 重新檢查一遍資料,確認無誤后,唐晚松了口氣,伸手按下電梯。 電梯門慢慢上行,唐晚無事可做,抱著資料、后背貼在電梯壁發呆。 滴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唐晚站直,抬腿走出電梯。 繞過電梯口放置的綠植,唐晚徑自走向傅建安辦公室門口。 砰砰—— 唐晚伸出腦袋看著辦公椅上的傅建安,小聲扣了扣門。 傅建安聽到動靜,抬起頭往門口看了眼。瞧見唐晚,傅建安推開椅子笑了笑,招手示意她進去。 “傅主任,我是來交資料的?!碧仆沓到ò簿狭讼鹿?,禮貌說。 傅建安指了指右上方堆疊的資料,說:“就放那兒?!?/br> 唐晚點頭,順勢將資料放在了最上面。 放資料的間隙,唐晚無意瞥了眼下面那份兒,看到魏琳的名字唐晚神情短暫地頓了半秒。 “傅主任還沒吃飯吧?”放好資料,唐晚無話可說,隨便找了個話題問。 傅建安頭也沒抬:“還有點工作沒處理完?!?/br> 唐晚撇了撇嘴,順勢說:“那我不打擾您了?!?/br> 傅建安似是想起什么,出聲叫住唐晚:“等等。我這有樣東西忘了給你?!?/br> 唐晚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 傅建安扶了扶眼鏡,拿起一旁的公文包翻出一封黃皮信封遞給唐晚。 “差點搞忘了?!?/br> “傅主任,這是?”唐晚摸了摸信封,滿臉好奇。 “我還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那小子塞我包里的,讓我務必交給你,說你看完就懂了?!备到ò矎纳系较驴戳吮樘仆?,笑著搖頭。 不用猜了。 是傅津南。 唐晚捏了捏信封,將這燙手山芋退了回去。 傅建安詫異:“這是?” 唐晚低了頭,說:“抱歉傅主任,臨近畢業,我不想考慮學習之外的事?!?/br> 走出行政樓,太陽晃得她眼睛都睜不開。唐晚打開傘,轉身往校門走。 — 晚九點,門口響起一道重重的敲門聲。 唐晚剛洗完澡。 聽見動靜,唐晚裹緊睡衣,拿起吹風機往門口走。 砰砰砰砰砰,敲門聲不斷。 唐晚透過滿眼沒看到人,攥緊輸好110的手機,唐晚打開一條門縫。 隔著門縫,唐晚看到了傅津南。 “不請我進去坐坐?”傅津南雙手揣兜,抬腿踢了腳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