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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碰到紅綠燈,傅津南連罵了好幾句,等太久傅津南沒了耐心,一路連闖了好幾個紅燈。 這一趟怕是扣了他七八分。 到醫院又是一場兵荒馬亂。 唐晚昏迷前還在想傅津南到底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 可惜,她實在提不起精神,一個字都沒聽清。 總不會是什么好話的,她聽了也不一定開心。 第47章 密碼六個零。 唐晚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來發現高燒退下來了,身上也換了套干凈的衣服。 高燒過后,唐晚腦子一直混沌凌亂著。 掙扎了幾分鐘,唐晚緩緩睜開眼,強烈的白光刺得她差點沒睜開。 鼻間滿是消毒水的味道。 低頭一看,右手手背上打著輸液,針頭直穿青筋,滴管處緩慢的流動,連帶著整條手臂發麻、發冷,唐晚緩了好幾個間隙才記起自己在醫院。 病房又大又寬,布置溫馨,暖色調裝修。外面風一吹,暖黃色窗簾揚了好幾個弧度,跟跳舞似的。 窗邊擺著兩盆綠植,葉子通綠清透,看得人心情無端好了起來。 床對面還擺了張單人沙發。 傅津南躺在上面有些違和,腿太長,半空還搭了一截, 位置太窄,他半側著身子,稍不注意就會掉地上。 昨夜太過匆忙,他連外套都沒加,只穿了件單薄的黑襯衫,襯衫領口解了兩三顆露出大片肌膚。 下擺也沒扎進去,松松垮垮掛在胯間襯得人懶懶散散的。 唐晚不得不承認,她睜開看到他的那一秒,胸腔里竟然溢滿了感動。 這人給她的印象實在不怎么靠譜,以至于他稍微給點好,她都覺得太過難得。 甚至愿意為他找借口,自欺欺人的想,他做到這份上已經盡他最大的力了。 她向來討厭醫院,更不喜在一個陌生環境下醒來遇不到一個熟人。 無論傅津南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都是懷著感恩的心看待的。 至少沒丟她一個人在這兒。 沉吟至此,唐晚扯掉手背的針頭,捂了陣冒出的血滴。 等血沒流了,唐晚掀開被子拿過床尾的薄毯往沙發走。 傅津南折騰了一宿,等早上唐晚退燒了才得空瞇眼睡會兒。 唐晚動作再輕,薄毯的重量壓下去還是吵醒了傅津南。 掀眼的瞬間,傅津南深陷的眼窩滿是被打擾的不耐煩,眼皮起了兩三層褶子,人處在爆發邊緣。 “幾個意思?自個兒睡好了就不管別人死活了?” 唐晚抿了抿發干的嘴唇,重新撿起掉在地上的薄毯蓋在傅津南腿上,做完這一切唐晚才趴在傅津南肩膀問他,“你昨晚一直在病房?” 傅津南咧了咧嘴角,扯謊:“想挺美?!?/br> 唐晚不大相信,自顧自蹲著身子貼在傅津南手臂旁打量他的精神狀態。 說實話,他現在狀態很差。搞得唐晚都要懷疑到底誰才是病人了。 傅津南扯寬眼皮輕睨著唐晚,見她臉上恢復了生氣,手背自然而然探過去試她額頭的溫度。 見沒大礙,傅津南收回手又重新躺了回去。 闔了闔眼皮,傅津南嘴里輕描淡寫溜出兩句:“床頭柜放著白米粥,餓了自個兒吃去?!?/br> “我補會兒覺,別鬧我,要不然猝死算你的?!?/br> 唐晚瞅了幾秒傅津南遮擋不住的黑眼圈,臉上難得浮出一抹心疼,低聲說了句好,唐晚起身離開了沙發。 粥還是熱的,唐晚喉嚨疼,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 怕驚擾傅津南,唐晚不敢有大幅度動作,只能靠在床上一個人抱著手機玩。 唐晚手機軟件太少,把手機翻遍了都沒什么玩的。 實在無聊,唐晚找出歷年真題練起了DELE.C1的試題。 四月中旬考C1,她還沒時間練。外語全靠平時積累,抱不了佛腳,不過她早在大二就開始準備了,也不算太糟糕。 而且考試費一兩千,她要是沒過,對不起這價錢。 寫完兩套,唐晚仔細對了答案,心里大概有了譜,應付考試應該是沒問題的。 “躺病房還不忘學習,挺刻苦啊?!备到蚰喜恢螘r醒了過來,這會兒正倚靠在床頭懶洋洋地瞧她對答案。 唐晚砸吧一下嘴,關了手機,抬起頭瞥了瞥他,問:“可以出院了嗎?” 傅津南看她一眼,吊兒郎當回:“你要想多住兩天也可以,房間給你開著,你愛怎么住怎么住?!?/br> 唐晚:“……” 你當是賓館呢,還愛怎么住怎么住。 傅津南渾起來就不是人。 — 唐晚剛出院還沒到家,傅津南就拐了個彎,親自開車帶唐晚去丁嘉遇新弄的滑雪場玩。 地處京郊,開車過去一兩個小時。 剛開始唐晚還沒察覺,直到越走越偏,她跟江然發微信發不出去了,唐晚才發現傅津南之前沒說假話。 網絡確實不大好。想到這,唐晚若有所思眨了眨眼皮,扭過頭瞄了兩眼傅津南。 這一幕剛好被傅津南捕捉到,似是猜出了她的心思,傅津南嗤了一聲,語調四平八穩問:“你發信息還順暢嗎?” 唐晚低頭覷了幾秒一直打轉的信息,眼睜睜看它邊上掛了紅色感嘆號才嘆息。 “……網絡不大好?!碧仆砻嗣亲?,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