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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發我?!备到蚰蠜]再多問,直接進入主題。 唐晚后知后覺地發了定位,發完才意識到他話里有話,“你要過來?” “看情況?!蹦穷^,傅津南模棱兩可回一句。 背景很吵,意識到他人在外面,唐晚不愿多問,簡短道:“我準備睡了?!?/br> 傅津南摩挲著打火機,喉嚨里溢一個字:“行?!?/br> 唐晚反而沒了困意,坐起身,唐晚掖著被子,沒事找事:“你在哪兒?” “祝政酒吧?!闭f完,傅津南補充一句:“酒喝多了,頭有點暈?!?/br> “要我接你嗎?”唐晚舔了舔嘴唇,掙扎著問一句。 傅津南甩了個定位,丟了一個字給她:“來?!?/br> 唐晚看了眼定位想說她知道在哪兒。 掛了電話,唐晚下床、換了衣服馬不停蹄往酒吧趕。 路過藥店,唐晚又去買了盒九松輕壓片糖。剛聽傅津南感覺他醉得不輕。 關潔今晚沒在酒吧,唐晚沒打招呼,直接繞過吧臺,順著傅津南發的包間號走。 不過她怎么也沒想到,她著急趕到現場,看到的卻是傅津南跟人接吻的場面。 那人唐晚還認識,前幾個月給她簽名的曲舒。 曲舒手搭在傅津南肩膀,正貼著傅津南說話。原來,平日清高漂亮的影后也會笑,還笑得這么溫柔。 難怪丁嘉遇當初神色怪異地看著她,今天她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啪的一下,藥盒掉在了地上。沙發上接吻的男女、周圍看戲的全都默契地看向門口的唐晚。 唐晚想,天底下最大的傻子肯定是她了。 傅津南反應過來,一把甩開懷里的曲舒,揉了把眉心,出聲招呼唐晚:“坐過來?!?/br> 唐晚渾身顫抖,想要轉身離開,腳卻生了根兒似的,用不起半點力。 旁人看笑話似的,一直盯著她不放。一雙雙眼睛看過來,跟看稀奇似的。 唐晚鼻子一酸,眼淚不由自主順著臉頰掉了下來。唐晚從來沒有這么討厭過自己的淚失禁體質。 傅津南掛不住面兒,掀開眼皮不咸不淡問一句:“你又怎么了?” 唐晚對上傅津南薄淡的深窩眼,臉上神情滯了兩秒,眼淚跟著止了回去。 “傅津南,你別故意玩我,我玩不起?!币Я艘Т桨?,唐晚當著一眾人的面,橫下心說。 “好好的,哭什么,搞得像我欺負人似的。唐晚,你第一天認識我?” 傅津南見狀,臉一黑。伸腿一腳踹向面前的矮桌。矮桌擺了十好幾瓶酒,經他這一踹,酒瓶嘩啦啦倒在地上,紅色的液體順著流過各個角落。 顏色紅得發紫,看著駭人。 還沒解氣,傅津南伸手推了把攔在眼前的曲舒,抬腿朝唐晚走了過去。 每走一步唐晚的心臟就驟停一下,跟過山車似的,起伏不定。 唐晚頭一回兒見傅津南發火,儼然嚇得不輕。這才意識到關潔當初說的狠是什么意思。 包間鴉雀無聲,全都屏了呼吸裝沒看見。有的甚至往后躲遠了。 唐晚也想逃。 “你鬧什么?”傅津南撿起地上的藥盒,掃了眼上面的字,臉上的戾氣少了很多,話卻很硬。 “要不愿過來打個電話就是,沒人逼你,用不著在這兒給我甩臉子?!?/br> “大晚上的,我招你惹你了?” 唐晚緩緩抬起頭,目光筆直地望著傅津南。清澈明亮的杏眼里裝滿了平靜,還藏了幾絲傅津南讀不懂的情緒。 傅津南無奈,捏著打火機換了個問法:“我怎么你了?能說個明白?” 傅津南剛說完,背后的曲舒笑出聲。唐晚順著聲看過去,曲舒朝她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皮,故作好奇問她:“你是那天在化妝師找我要簽名的姑娘?難怪你跟丁嘉遇認識,原來你也跟了他?!?/br> 那個也字,讓唐晚的臉慢慢僵了下去。 “他媽有你什么事?輪得你說三道四,滾遠點?!备到蚰蟿倝合氯サ呐痱v地冒起來,轉身指著曲舒鼻子罵。 話里沒留一點情面,罵得曲舒當場白了臉。唐晚清楚地看到了曲舒眼底的恐懼。 這是傅津南第一次這么直白赤/裸地罵一個人。 他倆之間要是沒發生過什么,唐晚打死都不相信。 唐晚臉色也不好看,見包間里的人全停下了手里的事。唐晚沒由來地煩躁,可事從她起,她不得不打破僵局。 伸手輕輕扯了扯傅津南的衣袖,唐晚僵著臉問:“傅津南,我今天剛搬完家,很累很累。我想回去了。你現在要跟我回去嗎?” 聽到回去兩個字,傅津南憋了一晚上的邪火突然散了。 “好,回去?!遍]了閉眼,傅津南掩飾住眼底翻滾的情緒,搭腔。 第42章 你母親為什么不愿意見你…… “好,回去?!?/br> 三個字輕飄飄地蕩進耳朵,唐晚聞言腳步一滯。緊了緊呼吸,唐晚徑自轉身往外走。 砰的一聲,包廂門被人用力踹開,走出一段距離的唐晚聽到動靜下意識回頭。 只見傅津南拎著外套踉踉蹌蹌走出包間,暗紅色燈光打在他身上,使得平日棱角分明的輪廓罩上一層朦朧感。 有那么一瞬間,唐晚覺得這人像是從地獄走出來似的,渾身斥著一股子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