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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這樣的,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的愛慕。 —靠近他的,都不會有結果。 隔了幾個月,周瑾那番話卻依舊清晰、刺耳。 唐晚清楚,周瑾雖然不是故意為難她,卻也存了幾分心思。 她用幾句話勾勒出傅津南的完美,又用兩句警告提醒她不要肖想這樣的人。 “晚晚,想什么呢。電話響了怎么不接?”李慧蕓出聲打斷唐晚的思緒。 眼見李慧蕓的手快碰到手機,唐晚飛快拔下正在充電的電話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見是關潔打過來的,唐晚稍微緩了口氣——她還以為是傅津南。 電話那頭鬧哄哄的,唐晚仔細聽了兩句,倒是聽到了丁嘉遇的聲音。 ——哥,上回兒是我不對。您怎么著都成,可別跟我見外啊。小時候一塊兒瘋,怎么長大了還生分了。 ——得了,煽個屁的情。要想不生分,別在我面前提柯珍就行。 ——丁嘉遇,打火機拿我。 最后那道是傅津南的。 “你明天回來?”唐晚還想再聽幾句,關潔已經拿著手機走到了外邊。 唐晚后背抵在墻壁,望了眼烏漆墨黑的天,回:“有個實習?!?/br> “住哪兒?” “還沒定?!?/br> 關潔靠在走廊外,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捏著祝政剛遞給她的煙盒。 —中/南/海,里面只剩一根煙了。 抖出最后一根煙,關潔咬著煙頭問:“我明天得上班,你來了直接去公寓?” 唐晚想了好幾分鐘才說好。不過不是白住,唐晚跟她平攤房租。 關潔本來沒當回事,見唐晚堅持,還是收了那筆錢。 沒說幾句就掛了。關潔不愛祝政玩的那套,一個人躲外面抽煙。 抽到一半,包間里走出一個人。 關潔抬眼瞧了過去。 傅津南手拎著外套走了出來,走廊燈光昏暗,他背光站在門口,整個人顯得陰惻惻的。 這群人玩得瘋,喝酒、抽煙、打牌樣樣齊全,下午剛在郊外飆完車,晚上就繼續組局喝酒。 關潔不是第一回 見傅津南,可每次見都刷新眼界。 這人平日渾身散發著頹廢氣息、一副死了爹的喪氣樣,可玩起來比祝政還瘋、狠。 要關潔形容,那一定是——誰要惹了他,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光想著關潔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抖了抖煙灰,關潔故作淡定地問了句:“傅先生找什么?” 傅津南空腹喝酒搞得胃有點難受,正想找個人給他送碗粥。見眼前說話的人是關潔,傅津南瞇了瞇眼,隨口吩咐:“去秦記帶點粥回來?” 關潔抽煙的動作一頓,朝傅津南瞥一眼,見他沒開玩笑,關潔忍不住吸氣:“傅先生您知道秦記是要提前幾天排號的嗎?我現在過去能買得到?” 傅津南單手搭在門沿,寡淡的視線涼嗖嗖地落在關潔身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傅津南好脾氣地說了句:“你過去提我的名字,沒人敢讓你等?!?/br> 關潔這次沒吭聲,掐了手上的煙頭就走。 傅津南盯著那道背影看了好幾眼才轉回包間。 這姑娘跟唐晚一個宿舍? — 飛機晚點,唐晚到大興機場將近十二點。出了機場,冷風刷刷吹。 唐晚冷得直哆嗦,這個點出來沒多少人,打車打了快半小時都沒司機接單。 好不容易搶到一輛出租車還被一對情侶給占了。 唐晚只認倒霉。 傅津南就是這時候打過來的,電話里,那人穩穩當當問:“還在機場?” 唐晚只差當場跪下來給他拜一拜了,算得真準。 冷風吹個不停,唐晚外面罩了件薄大衣,里面就一件香芋紫的針織裙,涼風鉆進脖子里,冷得她磨牙齒,說話直哆嗦:“剛下飛機?!?/br> 那頭聽了,丟了句等我幾分鐘便掛了電話。 唐晚看了看已經結束的通話,沒再勉強打車,給傅津南發完定位又提著行李箱往機場里走。 蹭點暖氣,要不然等傅津南過來,她怕已經凍成冰雕了。 等身子暖和一點了唐晚才細細琢磨起傅津南那句等我幾分鐘是什么意思。 還沒想出答案傅津南人已經到跟前了,身后還跟著孫計。 孫計手上提著行李箱。 將近一個月沒見面,唐晚有些恍惚,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人—— 怎么感覺又變好看了? 唐晚舔了舔唇,迷迷糊糊問:“你也剛下飛機?” 傅津南由下到上掃視著面前的人,腳上踩了雙淺棕色長筒靴,腿勾得又直又細。 大冬天的,凍得耳朵都紅了還敞著外面那件學衣服,里面的針織裙緊貼在皮膚勾勒出一道漂亮的曲線。 再往上,視線落在唐晚剛燙的頭發時傅津南眼皮一跳,“燙頭發了?” 唐晚小心翼翼覷向傅津南,見他表情不怎么好看,唐晚深呼了一口氣,咬牙反問:“不好看嗎?” 傅津南裝作認真地打量了一圈,本想回一句還行,結果還沒說出口就對上了唐晚那雙水汪汪的杏眼。 杏眼里滿是期待,跟星星似的,閃著光, 本來挺唯美的,結果頂了一頭羊毛卷,怎么看怎么好笑。 一個沒忍住,傅津南噗呲一下笑了出來。笑得肩膀直顫,半點情面兒都沒給唐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