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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里面穿著江然的吊帶睡衣,羽絨服沒拉拉鏈,這一低頭風光全漏了出來。 偏生唐晚放大的是傅津南的畫面,壓根兒沒注意右上角的自己。 傅津南本來在喝酒,喝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卡其色的吊帶下,鎖骨精致漂亮,再往下是一片刺眼的白。 隨著唐晚的動作,那條線越來越明顯,到最后大半光景泄/露。 宛如天山頂上的雪蓮,漂亮得不可方物,柔軟到一碰就碎。 傅津南握緊酒杯,眼皮底下眸色不自覺地暗下來。指腹摩挲著杯沿,傅津南瞇著眼問:“你不冷?” 唐晚愣了愣,“不冷啊。我穿著羽絨服?!?/br> “吊帶掉了?!备到蚰弦豢趷灹吮械木?,提醒。 唐晚驀地低下頭,手機順勢拿近,那里的風景幾乎貼在了屏幕。 一眼望去,滿目雪白。 傅津南氣血不停翻涌。揉了揉太陽xue,傅津南罕見失控地喊了聲唐晚。 唐晚猝不及防,手忙腳亂將手機移開,“你……你看到了?” “大晚上的你想考驗我什么?”傅津南撩起眼皮,盯著唐晚那片有起伏的線條問。 “……” 傅津南手指有節奏地敲了敲膝蓋,篤定道:“糖糖,該是你的躲不掉,早晚的事?!?/br> 視頻掛斷,唐晚握著手機,捂著臉生無可戀地盯著天花板,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都干了什么??? 呼了一口氣,唐晚擰開水龍頭不停往臉上撲水。冷水撲了四五下臉上的溫度都沒降下來,耳邊還殘留著傅津南那句蠱惑人心的話—— 糖糖,該是你的躲不掉,早晚的事。 — 要不是聊天記錄還穩穩當當地躺在微信里,唐晚一定懷疑昨晚肯定是場夢。 直到到了北站,高旭將兩人的車票送到江然手里,唐晚才回神。 “你今天怎么不大對勁?”江然伸手在唐晚眼前晃了晃,問。 “沒事??赡軟]睡醒,有點困?!碧仆泶拄數厝嗔税杨^發,找借口否認。 江然瞅了兩眼唐晚的黑眼圈,幽怨地望著罪魁禍首高旭:“是有點早,現在才八點?!?/br> 高旭一臉無奈,揉了揉江然后腦勺,解釋:“你不是答應你媽下午跟她回家一起走親戚?” “晚,你要怪就怪我媽吧?!苯荒槻淞瞬淞颂仆淼募绨?,生無可戀地狡辯。 唐晚哭笑不得,“我怪她干嘛,反正都要回去,早晚都一樣?!?/br> 趁著高旭去買早餐,江然神神秘秘問:“你昨晚那么晚了跟誰打電話???” 唐晚身子一僵,“什么?” “就昨晚啊,我起來上廁所。你不是在廁所打電話嘛。我走到門口就沒上了。聽聲音好像是個男人,誰???”江然打了個哈欠,將知道的情況全都倒了出來。 “……賣保險的?!碧仆須舛ㄉ耖e回。 江然瞪眼:“你大晚上跟賣保險的打電話?” 唐晚一噎,笑著回:“一個朋友?!?/br> “晚晚?” “嗯?” “你那語氣跟我和高旭打電話的語氣差不多吧?所以我們要誠實,是男朋友就是男朋友,別不承認好嗎?”江然一副“你就是騙人”的表情,絲毫不給唐晚解釋的機會。 唐晚認命:“你說是就是吧?!?/br> 江然還想追問,一個電話及時打斷。唐晚晃了晃手機,笑得明媚:“我先接個電話?!?/br> 關潔打過來的。唐晚走到一邊接通電話:“怎么了?” “你跟傅津南怎么回事?”國貿大樓,關潔跪坐在沙發上,抬眼看了眼電視上剛播的新聞,一邊抽煙一邊問。 “……什么怎么回事?”唐晚眼皮一跳,神色有些異樣。 關潔狠狠抽了口煙,仰躺在沙發上,腦子里不?;厥幹U脑挕隳鞘矣芽杀饶懵斆鞫嗔?,跟了傅三,能吃虧到哪兒去?至少跟他的這段時間,沒人敢動她。 “還記得前不久我在DEMON被打那事?”關潔吐了口氣,問。 唐晚現在都能回想起關潔當時的慘狀,甚至能記起洗手間那幾個女人的討論,握了握手機,唐晚閉著眼回:“記得?!?/br> “計綠的朋友徐茵就是傅津南名正言順的未婚妻。聽說這位徐小姐手段厲害得緊,比起計綠有過之無不及。唐晚,如果那天被打的人是你,你能做到跟我一樣不當回事嗎?也不要臉嗎?” 關潔的話宛如一盆冷水朝她劈頭蓋臉地澆下來,澆得她渾身冰冷、瑟瑟發抖。 唐晚的嘴巴像是被膠水粘住似的,張不開、發不了聲。 好半晌,唐晚才低著聲說:“關潔,是我先招惹他的?!?/br> “沒有回旋的余地?”關潔皺眉,不愿唐晚陷太深。 唐晚抬頭望了望天空,灰蒙蒙一片。冬日重慶的天,幾乎見不到太陽。 “沒有?!碧仆矶⒅约旱哪_尖,否認。 啪的一下扔了打火機,關潔壓著聲再次問:“這條路一旦走了就不能退了,你確定不后悔?” “不后悔?!?/br> 關潔半天沒吭聲,唐晚還以為她掛了。剛想掛,就聽關潔問了句:“你覺得傅津南是好人?” “我從來沒期待他是個好人?!?/br> 第23章 臥室的門是隨便能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