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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呢。之前沒搶到票,訂了下個月1號的票?!碧仆矶紫律?,手指輕輕摸了兩下綠植葉子,慢慢說。 “在學校?”傅津南寡淡的嗓音再次響起。 唐晚收了手,起身站在刷了黑漆的欄桿前,望了望對面剛蓋起的高樓,唐晚輕聲說:“住在舍友租的房子里?!?/br> “住別人那習慣?” “……” 唐晚一時找不到話回傅津南,雖然她也有點別扭,但是他用別人兩個字好像也不太妥當吧。 沒等唐晚反駁,傅津南簡明扼要說了句:“地址發我,我來接你?!?/br> — 半個小時后,唐晚收到了傅津南的短信,只兩個字—— 【下來?!?/br> 唐晚拎著行李箱走出小區,一眼瞧見停在路邊的保時捷。 不過駕駛座上的人不是傅津南,是他的助理孫計。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好幾個月了,唐晚心緒有些復雜。 孫計見到唐晚出來,依舊熱情地開了車門替她拿行李箱、開車門。 坐上車,唐晚情緒逐漸低落。 “老板在飯局上走不開,特意讓我過來接您。唐小姐,我先送您過去?”孫計系好安全帶,扭過頭看了眼唐晚,體貼地說了兩句。 唐晚點了點頭沒說話。 一路上孫計的話倒是挺多,跟唐晚說了不少笑話,也時不時地說幾句傅津南的事。 說到興頭,唐晚主動問孫計:“孫助理,您跟他幾年了?” 孫計回憶一番,臉上多了兩分感慨:“都四五年了,從老板回國就一直跟著?!?/br> “他人怎么樣呢?” “老板???人挺好的。別看他平時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樣兒。其實做起事來,挺狠?!?/br> 唐晚一時分不清挺狠兩個字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做事雷厲風行還是手段毒辣?又或者有其他含義? “愿意跟他的女孩挺多吧?”唐晚瞄了眼后視鏡里的孫計,笑著問。 孫計近視,戴著眼鏡,聽到唐晚這么問孫計下意識伸手扶了下眼鏡緩解尷尬,似乎沒想到唐晚會這么直接地問出口,倒把他給問倒了。 斟酌了一番,孫計滴水不漏說:“老板的私事我一般不大關注,不過據我所知,老板是個好人?!?/br> 又是一個籠統概括的詞。 唐晚沒了繼續問的興趣,轉過臉默默看風景。 好人嗎?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好人。 — 關潔中途打了個電話過來,跟她交代今晚不回去住。 彼時,唐晚已經到了目的地。 這地方不好停車,孫計沒停多久就開走了。唐晚則下車順著孫計指的方向往巷子鉆。 轉了兩個彎,唐晚才看見孫計說的那處地兒—— 空山居。 聽起來倒像是個喝茶的雅處,進去了才發現這地兒跟門口那名字可挨不上一點邊。 是個娛樂設施齊全的場所,里面什么都有,人很少,估計不對外營業,只供些大佛。 唐晚剛踏進門檻,一個穿著黑絲旗袍、身材極好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視線往唐晚身上溜了一圈,女人笑著問:“您是唐小姐?” “是?!碧仆磉€不太習慣唐小姐的稱呼,總覺得有點別的意思在里面,可他們這圈的人好像都喜歡這么叫。 女人替唐晚體貼地拿過行李箱,一邊讓一旁候著的人收好行李箱,一邊領著唐晚往那曲折幽深的連廊走。 地面鋪著地毯,女人的高跟鞋踩在上面沒一點聲。 “我叫滿娘,是這家店的負責人,之前沒見過,你是第一回 過來吧?” 滿娘剛剛在前臺拿了把扇子,這會兒正握在手里輕輕掂著。 唐晚低頭嗯了一聲。 滿娘笑了笑,側過身同唐晚打趣:“傅三倒是頭一回帶姑娘過來,今兒算是開了眼界,沒想到他喜歡這樣的?!?/br> 唐晚勉強回笑了一下,抓著包沒說話。 走了大約兩分鐘,滿娘停在了最末尾的一間包廂。 指了指那扇緊閉的門,滿娘掀了下眼皮,同唐晚交代:“你且進去,傅三就在里面。想要什么吃的,直接跟里面的人說,我差人給你送過來?!?/br> 滿娘離開唐晚才敲門。 敲了兩下,里面不知誰喊了聲進來,唐晚緊了緊呼吸,捏著門把推門進去。 一進去就見包廂坐了一大圈人,全是熟面孔,大多都長了張入目難忘的皮囊,過的都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傅津南正坐在牌桌上打麻將,瞧見門口立著的小姑娘,傅津南笑了一下,扔下手里的牌,身子往后一躺,朝她招手:“坐過來?!?/br> 唐晚舔了舔嘴唇,在一眾人打量的目光下緩緩走近傅津南,剛走近,就聞到了傅津南身上的煙酒味。 牌桌上都是單人沙發,只能容一個人,唐晚站在一側,笑著問他:“我坐哪兒???” 傅津南撩了撩眼皮,掃了幾眼乖乖站著的唐晚。 小姑娘今兒外面穿了件及小腿的奶白色羽絨服,拉鏈敞開著,里面穿著復古紅緊身連衣裙,襯得腰細、腿長,脖子雪白雪白的。 這還沒過年,就穿得這么討喜了? 傅津南短促地笑了笑,手臂反搭在椅背,人吊兒郎當的,說的話也不怎么正經:“坐哪兒?坐我腿上來?!?/br> 第18章 不怕我把你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