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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西抿著嘴沒說話,席璟言婦唱夫隨,也不開口。 蔣召繼續絮絮叨叨,“我可是想了好幾天才想到怎么布置的,他們來了都說好看,怎么到你這里就我大爺的了?而且,我也沒大爺?!?/br> 紀葉冷哼一聲,坐到那個包了粉色椅墊的沙發上,一坐上去,就覺得渾身不舒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發誓,這是她這輩子過得最憋屈的一個生日,整個酒吧都成粉色了。 傻逼吧這是,不知道的還以為給女兒過生日呢! 不管怎么說,都是蔣大少爺的一片好心,為了不浪費蔣大少爺這么用心良苦的裝飾,她冷靜幾秒,忍著把他扔出去的怒氣,強顏歡笑的切完生日蛋糕。 蔣大少爺是整個酒吧里最開心的一個,仿佛過生日的是他,甚至還叫來了一堆小姐妹,唐一西和紀葉都不認識的小姐妹。 紀葉看著那一群狂歡的人,把蔣召從人群里揪出來:“你是婦女之友?” 蔣召:“……怎么說話呢meimei,你見過哥哥這樣的婦女之友嗎?” “就是就是,我們蔣老板可是鹿城大名鼎鼎的海中之王?!逼渲幸粋€人起哄。 俗稱,海王。 蔣召似乎對海王這個稱呼非常滿意,一臉的春風得意。 紀葉冷哼一聲,“海王?人家長得好看的才叫海王,長成你這樣的,只能叫水鬼!” 蔣召:“……” “能不能好好說話呢,全場就你看我不順眼,你說我都這么盡心盡力替你辦生日宴了,你還反過來對我冷言冷語!” 又開始了,宴會上幾人的好友看著這無比熟悉的一幕,自覺散開了。 紀葉和蔣召見面能好好玩一次,那都能稱作是奇觀,他們今年都好奇為什么蔣召主動替紀葉辦生日宴,而且這么親歷親為,還以為他們握手言和了。 原來.還是老樣子。 唐一西跟著一眾姐妹走到另一邊,不再看紀葉蔣召的戰況。 莊焉站在唐一西旁邊,有些擔心,皺皺眉頭,“你說他們這樣會打起來嗎?” 唐一西搖搖頭,十分篤定,“不會的,他們哪次吵架打起來過?” 莊焉:“有啊,以往每次?!?/br> “那蔣召哥也從來沒還手,所以這次也不會打起來的?!?/br> 莊焉看著吵得面紅耳赤的兩人,實在搞不懂是什么cao作。 他們兩個隔一段時間不見就會不舒服,一見面就會開懟,懟完再各自離開,過了幾天,再見面再吵一架。 這就是所謂的相愛相殺,在他們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認識這么多年,爭吵從未停歇。 席灝過來的晚,一進門,正巧碰到莊焉出去打電話,他回頭多看了兩眼。 “小嫂子,剛剛出去那個女孩是誰???” 唐一西沒注意,這屋里女孩那么多,她哪里知道誰出去了。 席灝:“就那個穿著小皮裙的那個女孩,臉小小的,鼻子也小小的,嘴巴也小小的,反正哪里都小的那個?!?/br> 聽他這么一描述,唐一西了然,“她啊,蔣家二公主,蔣召meimei,莊焉?!?/br> 席灝嗯了一聲,沒多問。 生日會過了一半,唐一西看不到席總人了。 她抬眼望去,想看看席璟言在哪里,她在酒吧環視一圈,不看可好,這一看—— 蘇杭什么時候來的?誰邀請她的,八成是蔣召,蔣召這人不知道蘇杭和她們關系不好,一股腦都叫過來了。 而蘇杭,今天席璟言在這里,她是不會放過和席璟言相處的機會的。 此時此刻,她還站在席璟言旁邊,說話間眼里流露著笑意,相談甚歡。 唐一西看的出神,沒注意到旁邊的東西。 等莊焉提醒時蛋糕已經蹭到裙子了,手中的紅酒也微微傾斜落在了胸口上。 唐一西手忙腳亂拿紙巾擦蛋糕奶油,莊焉給她遞紙巾。 遠處的席璟言察覺到這邊的動靜,看過來,就見到唐一西低胸裙子上的奶油和胸口的紅酒,若隱若現的溝壑。 他快步走過來,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帶著她去了樓上的房間。 今天酒吧沒有別人,絲毫不用擔心房間里會有人,他拉著唐一西進門,反鎖起來。 唐一西看著裙子上的蛋糕奶油,皺皺眉,早知道就多帶一套衣服過來了,現在這黑裙子,上面都是白色奶油,還灑上了紅酒。 一片狼藉。 席璟言把她帶到沙發旁,“你在這里等一下?!?/br> 說完他走了出去,留下唐一西一個人在套房里坐著。 沒一會兒,席璟言又回來,他敲敲門,唐一西開門,發現他手上還拿了一件襯衣,“只有這個了,你將就一下?” 唐一西看看他手里的襯衫,有些嫌棄,“這讓我怎么穿呀?這怎么出去見人?” 席璟言:“那就別出去了,今天酒吧沒人工作,叫不來洗衣服務,你要是想等衣服干,只能明天,要不然你就穿浴袍,要不然穿襯衫,你選一個?” 唐一西哥剛剛看了浴室的浴袍,潔癖犯了,不想穿,只好拿著席璟言的襯衫進了浴室。 門外有人敲門,席璟言開門,蘇杭和紀葉蔣召都站在了門外,三人并排站著,蔣召離紀葉很近,不知道低頭在說著什么悄悄話。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開了門,紀葉往里看了看,沒看見唐一西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