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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助坐在副駕駛,司機開車,路過一家未打烊的花店,他叫了停車,去買了一束花。 花店的員工本來都想下班了,門口的風鈴響了一下,店員回頭,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過來買花。 這么晚了還來買花,店員不免多打量幾眼。 席總挑了一束藍色妖姬,店員說有一批最新鮮的,他買走了。 到了別墅,一下車,微風襲來,他清醒了點,他把花放在樓下客廳,本來想去書房洗個澡再進臥室的,但是臥室門沒有關緊,開了一個縫隙,她走了進去,唐一西已經躺在床上快睡著了。 暖燈映著她的臉溫柔幾分,不似白天的那種伶俐。 他不受控制走過去,坐在床邊看著她,指尖輕輕撫著她的臉,低下頭輕輕吻了她側臉。 唐一西本就沒有睡熟,他這么一弄,她睜開了眼。 他本來想彎下身再親親他老婆,不料,還沒動,屁股上先挨了一腳,被踹得差點摔地上。 唐一西本來都快睡熟了,然后就感覺身邊坐了個人,摸摸她臉,碰碰她鼻子,她沒在意,以為是做夢。 誰知道這人還摸個不停了,她睜開眼,就看見席璟言那張臉放大,一時沒控制住自己,一腳踹了上去。 無緣無故挨了一腳的席璟言:“……” “你一身酒味不去洗澡,往我身上蹭什么,臭死了?!?/br> “……”席總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天天被人嫌棄,還被罵臭。 唐一西和他對視兩秒,忽然有一絲不甚明顯的味道飄進她鼻子里。 她起身嗅了嗅,就是席璟言身上的。 女人的香水味。 席璟言低頭看著她,她頭發在被窩里拱得亂糟糟,湊到他身邊,像只小狗一樣聞來聞去。 “干什么呢?”他按住她的頭,不讓她聞,“你男人身上味道這么吸引人?情不自禁?嗯?” 話剛問出口,緊接著就被一個抱枕打在身上。 “你要點臉吧,臭烘烘的,一股劣質香水味,你是不是去私會什么小三小四了?” 席璟言:“……這不是正在私會嗎?你白天是我的太太,晚上就是我的——小情人?!?/br> 緊接著,又被抱枕砸了一下,軟綿綿的抱枕砸在他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無動于衷,把她圈在懷里親。 唐一西掙脫他懷抱,“趕緊去洗澡,你真臭?!?/br> 席璟言:“……” 自從她崴了腳以后,他隔三差五就會被罵臭,搞得他還以為自己真是臭的。 但是不應該啊,他洗澡用的沐浴露都是她的,按理來說應該一樣香才對。 他飛速洗完澡,再出去時,唐一西坐在床上安靜如雞,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他掀開被子,上床,把她摟過來。 “想什么呢?” 他注意到唐一西手機里的一個文件。 “你要接這個禮服?” 平城陳總喜得一子,辦孩子的滿月宴,太太需要一件禮服,又恰好經朋友介紹了唐一西的工作室。 陳太太不認識唐一西,只是聽說朋友介紹還不錯,手工定位,只是價位有點高。 但是對于一個公司老總太太來說,也不算什么。 陳太太通過網上方式聯系到了唐一西的工作室,問了一下工作室的情況,了解了一下工作室,決定在這里定制一件禮服。 滿月宴在即,平城和鹿城距離又遠,唐一西看到這個業務時不是特別想接。 但工作室設計師告訴她,工作室國外客戶偏多,在國內基本上沒什么水花,如果有個大點的客戶來幫她們提高名氣也是不錯的。 唐一西把那位陳太太的需求說了一遍,席璟言皺皺眉,要求怎么這么多。 “滿月宴我收到邀請函了,到時候帶你一起去平城逛逛?” 唐一西點頭,沒怎么在意。 時間緊任務重,唐一西這幾天一直悶在工作室設計禮服。 幾乎和席總一個作息時間了,回了家一個在書房,一個在工作室,偶爾席總會拿著電子文件去工作室看。 好在宴會前一天,禮服終于趕制出來,又立馬空運到平城。 禮服運走后一秒,席璟言就帶著唐一西上了飛機飛平城。 平城陳總的公司和洲際合作多年,這次也是特意遞了請帖,希望席總攜太太來參加他孩子的滿月宴。 唐一西倒是樂意去,一來可以擴充一下圈子,二來自己親手設計的禮服,她也想看看穿出來是什么效果。 兩人前一天到達平城,在陳總提前安排好的酒店入住。 第二天中午,一起去參加宴會,唐一西是第一次見到那么小的孩子,都坐不直,就算抱著也挺不直腰。 她天生愛交際,沒多大會,就和宴會上的小姐太太們打了熟。 陳太太出來時,穿的正好是她設計的那個禮服,禮服元素是中西方結合,西方款式加上一些小小的刺繡,顯得穩重而不庸俗。 她的刺繡功底不是特別好,只學了一點皮毛,刺繡的花樣是工作室另一位國內的設計師完成的。 唐一西一直都打算找時間好好學學刺繡,尤其是蘇繡。 陳太太旁邊的保姆手上抱的就是剛出生的小娃娃。 她跟著一堆人走過去看孩子,陳太太打量她:“這位想必就是鹿城的席太太吧?以前都沒見過呢,第一次看著臉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