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
“按理說,他應該趕到了呀?!毕氲竭@些,秦可兒突然有些期待可以快點看到他。 “不太清楚,還沒有得到消息?!北蓖醢蛋岛袅艘豢跉?,可兒說她知道怎么做,他也看的出,可兒是在努力的想要放下以前的一切,努力的想要跟百里墨好好的相處,好好的在一起。 但是,可兒真的能夠那么快的完全的放下以前的一切嗎? 畢竟,有些傷痛,有些沉重的打擊,那就如同是刻印在心底的,不是你想放下就能夠放下的。 沒有一個強烈的可以壓下那種陰影的欲念是不太可能做到的、。 所以,北王還是決定按著自己的計劃來做。 他要給可兒制造一種那種的機會,讓可兒可以有那種強大的欲念,從而真正的,完全的放下以前的一切。 他要讓她的女兒,可以放下心中所有的傷痛,所有的恐懼,開開心心的過以后的每一天。 所以,可兒,現在父王只能先瞞著你的,希望你能夠明白的父王的苦心。 “哦?!鼻乜蓛狠p聲應著,神情間隱隱的多了幾分失望。 北王看著她的樣子,眸子微閃,唇角間隱過一絲笑意,看來這丫頭也是真正的愛著百里墨。 既然如此,那么,他的計劃,就更容易成功了。 后天,只有等到后天就行了,只有兩天的時間了,他就再努力兩天,一切就都好了。 正在畫著畫像的青卓神色不動,但是,眸子中卻隱過幾分異動,主子可謂是用心良苦呀,只希望小公主能夠明白。 “父王,若是天南城的城主不來,能讓人去天南城打聽一下,這段時間天南城發生了什么事情嗎?”秦可兒微微回神,想到她本來是為了紅妝的事情而來的,怎么繞到了她的身上。 “天南城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一般的人是進不去的,更不要說是打聽里面的消息了?!北蓖跄樕⒊?,自然明白可兒的意思,“不過,父王一定會讓人去打聽,父王也擔心紅妝?!?/br> 北王的聲音中多了幾分低沉,紅妝是他的meimei,他肯定擔心,其實可兒不說,他也會讓人去查的。 只不過,天南城的消息的確不是那么好打聽的。 “恩?!鼻乜蓛何⑽Ⅻc頭,看到青卓的畫像已經畫了大半,便走向前,望了過去,看到那畫像時,微微蹙眉,雖然還沒有完全的畫完,但是卻基本上能看出個大概,這人,她的確是不認識。 不過,秦可兒還是等青卓把畫像畫完了,然后收了起來。 “可兒就不打擾父王了,可兒先去看看姑姑醒了沒有,可兒不放心姑姑?!鼻乜蓛恨D身,望向北王,神情間明顯的多了幾分擔心。 一想到剛剛秦紅妝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的擔心,她怕秦紅妝醒來了,看不到她,會有什么事情。 “恩,你過去吧,父王請了長老過來,讓長老幫紅妝看一下?!北蓖跷⑽Ⅻc頭,神情間也多了幾分凝重,他也擔心紅妝,雖然比現的沒有秦可兒那么的明顯,但是,卻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秦可兒心中擔心著紅妝,所以,便饒過后花院,再次的向著秦紅妝的寢宮走去。 秦可兒著急,所以,走的是近路,饒過后花院后,便直接的從假山中間穿了過去。 不遠處,被北王喊去聊了半天,然后被告之秦紅妝不舒服已經睡了的百里墨原本想要離開,只是,走了一半的路,卻又轉了回來,此刻的他,剛好是正對著假山走過來的。 他雙眸微抬時,恰好便捕捉到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152放狗趕人,就這么狂妄 百里墨眸子猛然的圓睜,身子微僵了一下,下意識的便快速的向著那身影閃過的方向追去,只是,剛到假山,還不曾饒進去,一個人影突然的冒了出來,直直的擋在了他的面前。 “乖徒兒,你來看師傅呀?”長老一臉慈愛的輕笑,聲音中更是滿滿的慈愛,極為滿意望著百里墨。 百里墨卻是沉了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唇角微抿,并沒有說話,身子微轉,想要直接的從他的身側穿過。 “你有這樣的嗎?見到師傅,不喊也就罷了,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還這么直接無視為師,就想這么離開,過分,太過分了?!遍L老的胡子,微微的翹起,一臉的怒意,聲音微微的提高,也極力的渲染著他此刻的憤怒。 只是,那雙眸子深處,卻并沒有真正的生氣的情緒。 不過,長老的心中還是多少有些郁悶的,畢竟,就連北王對他,都是極為的尊重的,但是這小子,卻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不就是逼著他學了他的焚盡嗎? 像這樣的事情,別人可是求都求不來的,曾經有多少的人求著他教,他看都不看一眼,他倒好,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還恨上他的。 從來沒有喊過他師傅不說,甚至每次看到他,招呼都不打一個,直接的無視他。 百里墨的眸子微閃了一下,突然的轉眸,望向了他,臉上的冷冽一瞬間的明顯的隱去了大半,唇角微動,“我的事情,你應該都是最清楚的,是吧?” 百里墨太了解這老頭,他認定的人,或者是事情,那肯定是時時關注,不管那人在哪兒。 所以,他敢肯定,老頭絕對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咳?!遍L老微愣了一下,眸子中似乎隱過幾分錯愕,然后竟然忍不住的咳了出來,他認識這小子這么久,這小子還是第一次跟他說這么長的話,怎么能讓他不激動,不興奮呀。 “那是當然,你是我徒弟?!逼毯蟛畔肫鸢倮锬膯栴},連聲回答道。 “那你應該知道可兒的事情?”百里墨臉色沒變,神情也并沒太多的異樣,繼續追問著,只是一雙眸子卻是直直的望向長老的。 長老心中一驚,暗暗擔心,不是吧,不是被這小子發現了什么吧,不過,神情間卻并沒有露出什么異樣,只是極為自然地回答,“知道,包括你們成親,她逃走的事情,我統統都知道,怎么了?” “她在宮里?!卑倮锬游⒉[了一下,這一次的話語不再是疑問,而是完全的肯定的語氣。 長老驚滯,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北王做事,向來都是滴水不漏,更何況,這一次北王都是特意的,非常謹慎的安排好了一切,就算是百里墨,也絕不可能那么輕易的發現,查到的,看來,這小子應該是看到了小公主的身影,不過應該看的不是太清楚,否則就他這性子就不會在這兒問他了。 想到此處,長老暗暗的壓下心中的緊張,裝似極為驚訝地說道,“你的女人在北洲皇宮中?為什么?這怎么可能呀?她以什么身份來北洲皇宮呀?” 長老在說出這話時,心中其實是跟著輕顫的,因為,他太了解百里墨了,所以,他知道,他現在騙了百里墨,事后,百里墨絕對會來找他算賬,看來,這件事情辦完了,等百里墨發現之前,他要快點離開才行呀。 不過,現在,不管怎么樣,他都要想辦法攔住百里墨。 百里墨眉頭微蹙,剛剛他明明看到了,他確定自己不可能看錯的,肯定是她。 是,長老說的沒錯,以可兒的身份的確是沒有理由一個人來到北洲皇宮的,那么極有可能是跟秦紅妝有關的,也極有可能可兒是跟秦紅妝一起進宮的。 “我去見公主?!卑倮锬⒉[的眸子中多了幾分沉思,再次開口,似乎多了幾分冷冽,更多了幾分強硬,之所以對長老說這話,是因為長老此刻還攔在他的面前。 他不想跟長老動手,雖然他不曾喊過長老師傅,但是長老卻是教過他武功的,他的心中其實對長老也是極為的尊重的,只是他的性格,不太習慣把這些東西表現出來。 “公主真的是不舒服,好像在是天南城受了什么刺激,整個人都快崩潰了一般,好容易才睡著了,我剛剛去看了一下,公主的身體表面無異,實則已經完全的虛脫,哎,也不知道公主受了什么傷害,什么打擊,那么堅強的人,卻連睡覺都在哭?!遍L老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仍的擔心與沉重,剛剛他看到公主的情緒,都嚇了一跳,真的不敢相信,那是他認識的公主。 他是看著公主長大的,看到那樣的公主真的是心疼。 百里墨聽到他的話,看到他的神情,眸子微瞇,他看的出長老這話是真的,而且長老也絕對不可能拿秦紅妝的身體說謊。 “要不,你遲些再來吧,公主此刻的確是不方便見人?!遍L老再次的輕嘆,聲音都多了幾分沉重。 “恩?!卑倮锬珱]有再多說什么,反而低低應了一聲,然后也沒有再說什么,便快速的轉身離開了。 他覺的,剛剛長老的出現,似乎是故意的攔著他的,有長老攔著,他想在皇宮查到什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倒不如,先出宮,讓追魂暗中去查,應該更快能夠查出一切。 而且,他覺的,不管是北王,還是長老,似乎都不想讓他見到秦紅妝,所以,他決定,先離開,等到傍晚的時候,再悄悄的進宮去找秦紅妝問問可兒的事情。 “哎,你,你就這么走了?!遍L老看到他竟然招呼也不打就這么轉身離開,眸子微瞪,他怎么就偏偏看中了這小子呢。 哎,這脾氣什么時候才能改呀? “小公主,小公主,不好了,剛剛一個女人去找長公主,奴婢本來是攔著的,但是她卻非要堅持進去,后來把公主吵醒了,公主竟然讓她進去了,但是奴婢覺的公主好像有些不對?!鼻乜蓛簞傄蛔哌M公主的寢宮,一個宮女便急急的跑過來,一臉緊張地說道。 秦可兒微怔,眉角輕蹙,一個女人來找紅妝。 怎么紅妝這才剛回宮,就有這么多人來找她呀? 先前有一個男人,現在又來一個女人,而且紅妝還在這種狀態下見了她,說明紅妝應該是認識那個女人的。 雖然如此,秦可兒還是有些擔心,不由的加快了腳步,走到房門外,便恰好看到秦紅妝正坐在椅子上,后背挺直,身體似乎略有些僵,臉色冷沉,不帶太多的異常的情緒,但是,秦可兒卻感覺到她握在椅子上的手,似乎微微有的些發顫。 秦可兒眸子微側,看到離秦紅妝幾米遠的位置,一位紅衣女子直直站立,一雙眸子似笑非笑的望著秦紅妝。 秦可兒的眸子微微的瞇起,感覺到這場面實在是怪異。 “你來做什么?”秦紅妝開了口,聲音很冷,很冰,語氣中也是生硬的排斥,似乎那聲音底處還隱著幾發輕顫,秦紅妝說這話時,是望向那女人的,一雙眸子就那么盯著那女人。 秦可兒此刻所站的位置,看不到秦紅妝的正面,所以,看不到秦紅妝的神情,但是,秦可兒卻明顯的發現,秦紅妝在說這話時,身子明顯的僵滯,握著椅子的手更緊了幾分,似乎狠不得把那椅子給掰斷了。 “怎么?我不能來嗎?”那女人仰頭,驕傲而得意,更帶著幾分刻意的炫耀,“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北王大婚,我是代表著天南城而來的?!?/br> 那女人說出這話時,唇角不斷的上揚著,明顯的多了幾分得意的輕笑,望向秦紅妝的眸子中更是別有深意的炫耀。 秦可兒看到秦紅妝的身子又是明顯的僵了一下。 秦可兒剛想進去,只是,恰在此時,秦紅妝又開口說道,“你一個人來的?” 秦紅妝這話中,那份輕顫更為明顯,而且隱著太多復雜的情緒,似痛,似傷,似期待,又似乎是絕望。 秦可兒怔住,秦紅妝這話是什么意思? 為何要問那女人是不是一個人來的,秦紅妝的意思是想問古羽有沒有來嗎? 這個女人剛剛說是代表天南城而來的,肯定是天南城的人,肯定是認識古羽的。 那么,這一次秦紅妝去天南城發生的事情,會不會跟這個女人有關。 “你覺的呢?”那女人卻并沒有直接的回答秦紅妝的話,只是笑的更為得意,那話語回的更是模棱兩可。 秦紅妝僵滯的身子輕輕的搖了搖,一時間,臉上的情緒似乎都有些控制不住,眸子深處明顯的隱過幾分傷痛。 “秦紅妝,你是希望我一個來的呢?還是希望我不是一個人來的呢?”那女人看到秦紅妝的樣子,更為得意,那唇角不斷的上揚,宣揚著她那春風得意的笑意。 向來冷靜的秦紅妝聽到她的話后,身子猛然的驚顫,眸子中的沉重更為明顯,然后慢慢的垂下眸子,似乎是想要隱過眸子的情緒,但是卻發現,竟然全是妄然。 “哈哈哈,秦紅妝,其實不管是我一個人來的,還是他陪我來的,你都會痛苦,不是嗎?”那女人見到她這情形,那唇角,都快要裂到耳朵上去了,突然的大笑,更是帶著她那毫不掩飾的肆意的得意。 她那笑聲傳來,微微的震的人發暈,秦紅妝微垂的眸子驚閃,然后慢慢的閉起,極力的想要隱藏住一切。 “秦紅妝,我覺的你真可憐?!蹦侨隧又须[過幾分毒辣的狠絕,眸子微瞇,臉上雖然仍就帶著笑,卻因著那份狠毒讓那笑看起來極為的恐怖,她的本意應該是要諷刺秦紅妝的,只是,秦可兒卻發現,她那神情間,明顯的帶著幾分妒忌,特別是那雙望向秦紅妝的眸子,更是似乎狠不得讓秦紅妝立刻消失了。 “我覺的,你更可憐,而且你不僅可憐,更是可悲?!鼻乜蓛旱捻游㈤W,邁步,慢慢的走了進去。 這個女人看著是來向秦紅妝炫耀的,但是,很明顯她根本就沒有能在秦紅妝面前需要的資本,或者,她就是來給秦紅妝演戲看,故意打擊秦紅妝的。 “你是誰?你竟敢這么說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那女人聽到聲音,快速的轉眸,望向秦可兒,看到秦可兒的衣著裝扮極為的簡單的,眸子微瞇,頓時極為囂張的吼道。 “我管你是誰,你就是天皇老子,只要我看你不順眼,照樣打出去?!鼻乜蓛和蛩?,冷冷一笑,聲音很輕,很柔,但是卻是絕對的狂妄到讓人恨到咬牙切齒,那怕是老皇老子,只要她看著不順眼,照樣打出去。 那女人臉色微變,她還是第一次見一個人可以狂妄到這種地步,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但是看秦可兒的裝扮,暗暗猜測著應該不是什么身份特別尊貴之人,那么她又是憑什么這么囂張,這么狂妄呀。 秦紅妝的眸子睜開,眸起,望向秦可兒,帶著幾分感激,卻更似找到了一種依靠,一時間,頓時感覺到安心不少。 “你什么人呀?囂張什么?狂妄什么?”那女人認定了秦可兒不是什么特殊的身份,所以,臉上也多了幾分囂張。 “來人,把她給我打出去,實在不行,可以放狗?!鼻乜蓛簠s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唇角微動,一字一字冷冷的下了命令。 宮女們聽著秦可兒這話,唇角狠抽,實在不行,可以放狗,小公主實在是太猛了,不過,實在是太解氣了,那女人明顯就是來欺負長公主的,現在的長公主也不知實了什么刺激,似乎無力反抗,還好,有小公主在。 “你敢,我這一次可是代表著天南城而來的,是來參加北王大婚的,你憑什么趕我,誰敢趕我?就是北王也不可能趕我?!蹦桥寺牭角乜蓛旱脑?,也是完全的驚住,不過,她倒是反應的還挺快,連聲說道,當然,明顯的是仗著天南城的勢。 “天南城又如何?敢欺負我們北洲公主的,就算是天皇老子,地獄閻王,我照樣放狗趕人,而且天南宮讓你這樣的人來,很顯然是不想再保持友好關系了?!鼻乜蓛喝跃蜎]有看他一眼,那話語更是狂妄,更是囂張,更是讓人驚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