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秦可兒這話說完,再也撐不住,直接的暈了過去。 “可兒,可兒?”寒逸塵臉色驚變,快速的將她攬入懷中,卻感覺到攬著她的手,在微微的輕顫,甚至此刻他的聲音中都多了幾分驚顫。 “主子?!鼻嗝仿牭絼幼?,也快速趕了過來,看到秦可兒的樣子時,也是猛然的驚住。 再看到主子此刻的樣子,更是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氣,主子對小姐的心,她是清楚,因為,她是知道主子的真正的身份,她一直跟在主子的身邊,所以,主子的事情并沒有瞞她。 如今小姐傷成這樣,主子只怕要發狂了。 是誰,竟然敢把小姐傷成這樣?那人是不想活了吧? 青梅正想著,寒逸塵的身子快速一閃,已經攬著秦可兒進了房間。 “拿藥箱來?!焙輭m的聲音突然的傳來,冰冷刺骨,字字如錐,壓抑的顫抖中,卻有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危險。 青梅快速的回神,連連取來了藥箱,其實主子是懂醫的,只是很少有人知道。 也并非是主子刻意的去學的,只是因為秦少爺從小生病,主子為此閱讀了大量的醫書,主子是過目不忘的,所以,久而久之,便懂了很多。 主子的醫術只怕不比那些外面的大夫差。 青梅進了房間,便看到寒逸塵將秦可兒放在了床上,然后將她扶起,一只手輕輕的撐著她,一只手,撕開了她肩膀上的衣衫。 寒逸塵雖然懂醫,卻從未給別人醫治過,但是,此刻,這撕衣衫的動作卻是恰到好處,竟沒有弄到秦可兒的傷口,也沒有將整個衣襟撕開,只是剛好撕開了傷口的地方,讓秦可兒受傷的地方露了出來。 “主子,暗器有毒?!鼻嗝房吹侥莻黠@的變了色,滲出的血都變成了黑色,更是完全的驚滯。 是誰,這般的狠毒,不但用暗器傷人,竟然還在這暗器上沾了毒,好在不是立刻就能致命的毒。 此刻,寒逸塵的臉陰沉的可怕,一雙眸子中更是冷到了滯血,如同瞬間的冰封了一般。 他扶著秦可兒的手,更是忍不住的輕顫,到底是誰?到底是誰竟然敢把她傷到這樣? 此刻,寒逸塵雖然恨不得立刻殺了那人,但是,也知道,現在最重要的醫好秦可兒的傷口。 小心的除去了她傷口的暗器,一個很薄很薄的鐵片,一眼看去,十分的平常,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也沒有絲毫的標志。 只是,寒逸塵的眸子,再次望向她的傷口時,身子猛然的僵滯,這種毒,看著似乎平常,但是卻是十分的狠毒,它的毒并不是會直接的要人性命,而是這種毒,一旦滲入了血液中,清理不干凈,那怕遺留下一點點,都會在身體里發生變化,然后讓中毒之人的身體開始腐爛,一點一點的,從內到外,直到整個人的死亡。 寒逸塵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的一個手下,就曾經重過這種毒,當時就是因為沒有清理干凈,后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全身腐爛而死。 “該死?!庇心敲匆凰查g,寒逸塵差點失控,抓狂,那人真夠狠的,竟然用這種毒。 若是可兒今天不是來找他,而是找了其它的人,或者只是找了一般的大夫,最多就是幫她清理干凈傷口上的毒,至于滲進身體里面的,一般人肯定發現不了,也不會想那么多,那么,可兒的性命只怕就保不住了。 寒逸塵越想越怕,越想越怒,一雙眸子中的冰魄封如冰墻,卻偏偏又裂開了一道道的縫隙,他若不找出這人,不殺了這個人,他就不是寒逸塵。 看著主子的樣子,聽到主子此刻竟然忍不住罵人,青梅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一顆心更是緊緊的懸起,小姐不會出什么事吧? 小姐若是出了什么事,主子肯定也會跟著發瘋。 下一刻,寒逸塵也快速的坐在了床前,一只手掌抵在了秦可兒的后背,慢慢的運功。 慢慢的,秦可兒的傷口不斷的流出一些黑色的黏稠的東西。 似黑血,卻又不完全是血。 青梅驚的目瞪口呆,這?這是什么? 這到底是什么毒呀?怎么還有這種東西,而且不是在傷口外面的,竟然是從里面出來的。 若不是主子運功,這些東西只怕根本就出來。 青梅終于明白主子剛剛為何會罵人了,很顯然,這不是一般的簡單的毒。 過了一段時間,秦可兒的傷口處流出的終于不再是那種恐怕的東西,而是變成了鮮紅的血液。 寒逸塵這才停了下來,將秦可兒的傷口處理干凈,上了藥,想要為她包扎。 取過紗布,因為要包扎,只能將她的衣衫略略的拉下一些。 不得不說,寒逸塵真的是夠君子,剛剛那般情急的情況下,他撕開了秦可兒的衣衫,撕開的口子也僅僅就是將傷口露在了外面。 沒有絲毫的肌膚的外露。 此刻,若不是為了幫秦可兒包扎,他只怕也不會再去動秦可兒的衣衫。 突然的,寒逸塵拉著她衣衫的動作猛然的僵滯,一雙眸子緊緊的,死死的盯著秦可兒的鎖骨處。 青梅見他突然的停住,有些不解,也望了過去,等到看到秦可兒鎖骨處那明顯的牙齒印時,瞬間的僵滯,頓時驚的呆若木雞。 此刻,任誰都看的出,那是被人咬的,很顯然應該是被一個男人咬的。 這代表著什么?青梅不是小孩子,所以自然懂。 一時間,她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一雙眸子小心翼翼的望向主子,看到主子此刻整張臉陰沉的似乎快要滴下雨來,一雙眸了中更是席卷著狂風暴雨般的危險。 一時間,青梅驚的大氣都不敢喘了。 主子看到這樣的情景,只怕會發瘋吧? 只是,接下來,寒逸塵卻繼續為秦可兒包扎著傷口,速度夠快卻更是小心翼翼。 似乎剛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青梅分明的發現,主子的握著紗布的手,繃的死緊,手背之上,似乎有著幾根青筋暴出。 “幫她換一件衣裳?!卑昧藗?,寒逸塵突然說道,這話很顯然是跟青梅說的。 青梅快速回神,其實,她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早拿來了一套衣服。 青梅從寒逸塵的手中扶過秦可兒,原本是想要去解秦可兒的衣扣的,但是,卻發現,秦可兒的衣扣,竟然掉了幾顆。 “這扣子被撕掉了?!鼻嗝反丝炭赡苁莿倓偤輭m的樣子嚇糊涂,也可能是太過驚訝了,一時間,這話便脫口而出。 剛轉了身,正欲走出房間的寒逸塵腳步猛然的僵滯,快速的轉眸,望了過來。 剛剛看到可兒的傷,他瞬間的便慌了,甚至忍不住的害怕,所以,并沒有去注意其它的。 此刻聽到青梅的話,再看到秦可兒衣衫上那明顯的是被撕扯掉的衣扣,身子再次的僵滯,一雙眸子更是猛然的瞇起? 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而青梅的手,原本正握著秦可兒的衣襟,對上寒逸塵突然射過來的目光,竟然下意識的一顫,便將那兩個險險保留的扣子也給帶了下來。 其實,那兩顆本來就是松的,快要掉了,所以,青梅根本就沒有用力,那扣子便掉下來。 當然,秦可兒的里面穿了褻衣,倒不至于春光外泄。 但是,因為外面的衣衫的衣扣全部掉了,外面衣衫的衣襟便全部打開了。 有一樣東西,突然從秦可兒的懷中掉了出來。 寒逸塵微怔,一雙眸子快速的盯向掉落在地上的東西,那雙微瞇的眸子中突然更多了幾分危險。 青梅的眸子也快速的望向那從秦可兒的懷中掉落的東西,這一次,更是徹底的驚住,感覺到整個身子似乎都瞬間的成了冰柱,連那全身的血液都被冰住了。 只要長眼睛的就能夠看的出,那是一顆男人的衣服上的衣扣。 小姐的懷里,怎么會有一個男人的衣扣呢?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呀? 寒逸塵彎身,撿起了地上的衣扣,看到衣扣上鑲嵌的黃色的金邊,那微瞇的眸子遽然的一沉。 能夠用這樣的衣扣的人可不多,因為這是某些人專用的。 寒逸塵握著那衣扣猛然的用力,那小小的衣扣,顯然承受不了這樣的力道,瞬間的變了形,似乎下一刻就能化為了灰燼。 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寒逸塵突然松開手。 一旦讓他查清楚了,不管是誰,他都絕不會放過。 青梅看著主子的樣子,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氣,感覺到后背冷汗直冒,似乎都快要把衣衫打濕了,她知道,接下來,那個傷害小姐的人,肯定會生不如死的。 主子的性格沉斂,輕易的不會出手,但是一旦出手,經對的驚天動地,而她也知道,主子一旦出手,任誰都無法阻止。 “幫她換好了衣服出來?!焙輭m身子微轉,突然向外走去,只是,在邁開步子之時,沉聲的吩咐道。 “是?!鼻嗝纺歉矣薪z毫的遲疑,看到主子出了房間,連連為秦可兒換了衣服,將她放平了,躺好了,然后出了房間。 “你與一鋒一起去查這件事情,天亮之前,我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包括細節?!鼻嗝愤€沒有完全的邁出房間,寒逸塵那冰冷的聲音便突然的傳來。 青梅驚住,讓一鋒跟她一起去查? 一鋒的能力在寒門中是最強的,一般不是特別重要的任務,絕不會讓他出面,如今主子為了查這件事情,竟然讓一鋒出動。 “是?!鼻嗝冯m然震驚,但是卻不敢有絲毫的質疑,亦不敢有片刻的遲疑,連連應著,轉身離開。 等到青梅離開,寒逸塵重新回到了房間,看到床上熟睡的秦可兒,眸子中的冰冷瞬間的隱去,換上了滿滿的輕柔。 游船中。 取了一個密件的花夙揚回到船上,卻看到楚王殿下躺在床上,毫無動靜,竟然連他進了房間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花夙揚一驚,連連向前,點起了桌上的蠟燭,發現楚王殿下不是睡著了,而是昏迷時,更是驚滯。 而再看到楚王殿下手上,身上沾的血跡,花夙揚一雙眸子極力的圓睜,一時間,實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師兄,發生了什么事?”快速的弄醒了楚王殿下,花夙揚驚聲問道。 楚王殿下睜開眸子,下意識的揉了一下頭,頭仍就痛的厲害。 不過,此刻很顯然,他已經恢復了清醒。 聽到花夙揚的話,再看到自己手上,身上的血,亦是驚住,便是,卻可以確定,那并不是他的血。 “師兄,這怎么會有女人的衣扣呀?剛剛有女人來過嗎?”花夙揚撿起榻上的一顆衣扣,更是驚的目瞪口呆。 楚王殿下拿過那衣扣,眸子微閃,微微的閉眸,隱隱的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當時雖然是瘋狂的,雖然是不理智的,但是,卻是有感覺的,他感覺到那種熟悉,那種熟悉讓他無法控制的瘋狂與沖動,然后、、、、 既便當時腦中完全的混亂,并不清醒,但是男人的本能還是讓楚王殿下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么? 他當時吻了她,而且瘋狂的想要她,瘋狂的讓他無法控制自己,能夠讓他沖動的,除了她,不可能還有別人。 除了她,其它的女人只要略略一靠近他,他便從心底的厭惡,更不要說是接觸了。 但是,偏偏對她,他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接受,而且一碰到他,便有著無法控制的沖動。 所以,他敢確定,先前,絕對是她來過游船上。 那么這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