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因為秦明月跟秦老夫人的事情,秦正森在朝中也受到了很多暗地里的嘲笑,剛好朝中有一件出使外省的事情,秦正森便自己要求去了。 不管怎么著,現在秦正森還是她的名義上的父親,楚王殿下來下聘總要通過秦正森吧。 秦正森如今不在府中,楚王殿下跟誰提親呀? “是呀,丞相是不在府中,但是,楚王殿下根本就不是來找丞相的,他是直奔著靜落軒而來的,剛剛楚王殿下一進丞相府,根本沒往別的地方去,便真接向著靜落軒而來,把前去恭迎的秦老夫人都直接晾在了那兒?!庇城镞@話越說越快,越說越急,只聽的寒殤衣眼睛輕眨。 也就在這時,楚王殿下已經進了靜落軒,一雙眸子望向秦可兒時,眉角速揚,一臉的輕笑,如沐春風。 “民婦參見楚王殿下?!焙畾懸码m然驚訝,卻還是連連向前行禮。 “不必多禮?!背醯钕麓丝痰膽B度,那叫一個和氣呀,毫不掩飾自己此行的目的,“本王今天是來提親的,還望秦夫人答應?!?/br> 秦可兒的唇角微扯,楚王殿下,你能再直接點嗎? 寒殤衣顯然也沒有料到,他會直接的跟她提這事,畢竟,她雖是秦可兒的娘親,畢竟只是一個女人,像這樣的事情,按理說,做為一個女人根本就沒有發言的權利。 但是,楚王殿下此刻的意思顯然是直接的來跟她提親的?! “楚王殿下,這件事情、、、、”寒殤衣一時間真的不知道如何應答了。 “本王已經跟寒老爺子提過親,寒老爺子已經答應了?!背醯钕嘛@然也知道她的為難,而且,也并不是非要她的回答,他此刻那話語仍就和氣的讓人難以置信。 秦可兒暗暗呼氣,眼睛輕眨,跟寒老爺子提過親了? 而且,寒老爺子還答應了? 不是吧?外公明明不希望她嫁入皇室,不希望她嫁給楚王殿下的,怎么可能就這么答應了呢? 突然想起了,去接寒老爺子的時候,楚王殿下所做的那些事情。 秦可兒再次狠狠的呼了一口氣,很顯然,楚王殿下是有預謀的,他就是料定了,她不會反抗他,所以,故意在寒老爺子面前做出那些事情。 讓寒老爺子誤以為她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楚王殿下,你還能再陰險,再腹黑嗎? 裝做無事人一樣,讓她心神不寧,坐立不安,然后,他便悄無聲息的達到了他的目的! 本來,她還想著靠寒老爺子為自己爭取自由了,結果,寒老爺子竟然第一個被楚王殿下收攏了。 秦可兒望著他那一臉璀璨的笑,此刻覺的格外的刺眼。 “可兒,你看我們什么時候成親好呢?”而偏偏就在此時,某人那滿滿含笑的眸子望向她,柔情款款。 何時成親? 他問她何時成親? 他是真心要問她的意思嗎? “楚王殿下,可兒是秦家的人,要說成親這樣的大事,雖說這親是皇上賜的,但是要成親怎么著也要可兒的父親答應,在場,如今可兒的父親剛好出京?!辈坏惹乜蓛洪_口,緊隨而來的秦老夫人也出了聲。 此刻,秦老夫人的臉色可是難看的很。 雖然,她十分的不待見秦可兒,甚至對秦可兒恨的咬牙切齒,但是,楚王殿下竟然不經過秦府,而直接的向寒家提親,這一點,她真是接受不了。 更何況,秦正森臨出京時,曾說過,皇上不希望秦可兒嫁給楚王殿下,因為,臨國中最大的吳月國要來聯姻,人家的公主可是指名了要嫁給楚王殿下,提出的條件那是十分的誘人,皇上的意思,便是想廢了這門婚事,讓楚王殿下娶吳月國的公主。 這也正合她的意思,她本來就不想讓秦可兒嫁給楚王。 秦可兒暗暗冷笑,這會她成了秦家的人了。 切,誰稀罕呀,用不了多久,她就跟秦家沒半點關系了。 “丞相大人出城了,還不知什么時候回來呢,本王這兒著急呢,先娶了再說吧,丞相回來了,自然也就知道了?!背醯钕碌捻游⑽⒌膾吡饲乩戏蛉艘谎?,那話說的,那叫一個讓人徹底的無語。 秦老夫人的臉色瞬間的陰了大半,唇角微動,顯然是想要再說什么,但是扯了幾扯,卻仍就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楚王殿下這樣的一翻話,真的讓人無法應對呀。 秦可兒的唇角也忍不住狠狠的抽了一下。 著急呢?!楚王殿下這是有多著急呢? 而且,他說的是丞相回來了,自然就知道了,并不是說丞相來了,他來告訴丞相,這意思里,那可是相差了個十萬八里呢。 “楚王殿下,成親可是大事,不是兒戲,這事不經過可兒父親的同意,只怕不妥,森兒出城也就幾天的時間,楚王殿下也不必急在這一時呀?!鼻乩戏蛉藰O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極力的壓下心中的怒火,然后再次的開了口。 不管怎么樣,她都不能讓秦可兒嫁給了楚王。 “沒辦法,本王就急在這一時了?!敝皇?,楚王殿下卻是半點的面子都不給她留,直接堵了她的話。 就急在這一時了,哎,他還真是夠急的。 “本王三天后便來娶親?!背醯钕陆酉聛淼脑?,生動的證明了他有多急。 秦可兒驚住,三天?不是吧? 這一次,可不像以前那樣,他也只是說說,這一次,他可是來下了聘,提了親的。 “可兒,你覺的怎樣?”而偏偏他還一臉輕笑的望著秦可兒,詢問著她的意思。 秦可兒暗暗呼了一口氣,眸子微沉,剛想要開口。 “可兒,你不覺的這件事情拖的太久了嗎?”還不等秦可兒的話說出口,楚王殿下的聲音再次傳了開來。 聽著倒似乎是很平常的話,但是此刻傳到秦可兒的耳中,卻是暗暗的驚心,拖的太久了? 他這是什么意思? 是單純的指賜婚的事情,還是指三年前的那件事情。 “本王等的,咱們的孩子只怕都著急,所以,這件事情可是拖不得的?!本驮谇乜蓛后@疑不定時,楚王殿下突然的邁進了她,就在靠近她的身邊的那一瞬間,略略靠近她的耳邊,低聲說道。 淡淡的氣息吹來,帶著微微的暖意,但是,聽到秦可兒的耳中,卻如同千年的冰錐。 一時間,秦可兒只驚的全身僵滯,只感覺到后背如一陣冷風猛的灌入,涼嗖嗖的驚竦,到了嘴角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他真的知道了嗎?真的全部都知道了? 包括軒兒的事情?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全部都知道了,怎么可能這么快就知道了軒兒的存在。 難道是那個女人告訴他的? 若是他連軒兒的事情都知道了,那么她還能說什么? 只怕,她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秦可兒唇角輕抿,微微的斂下眸子,暗暗的呼氣,心卻是久久的無法平靜。 楚王殿下看著她的反應,唇角滿意的勾起。 “不如,丞相府也準備準備吧?!彪S即,楚王殿下的眸子掃過秦老夫人時,臉色微沉,極度漫不經心的補了一句。 一個不如,一個也字,充分的表明了,在楚王殿下眼中,在這件事情上,丞相府的立場的無關緊要,可有可無。 一句話,直堵的秦老夫人臉色全黑,身子都似乎微微的輕顫。 隨即,便有大批,大批的聘禮直接的抬起了靜落軒,只看的秦可兒雙眸發花,頭腦發漲。 楚王殿下,你這是把整個楚王府的家當都搬到靜落軒了嗎? 寒殤衣也是徹底的愣住,久久的無法回神。 “楚王殿下,這時間是不是太緊了些?!笨粗瞧付Y不斷的搬進,寒殤衣終究還是忍不住了,這件事情太突然了,突然的讓她都不知道如何應付了。 雖說,這件事情皇上早就賜了婚,但是,她也一直不希望可兒嫁入皇室,而且,她也知道可兒一直不想嫁的。 “秦夫人不必擔心,所有的事情本王已經安排好了?!背醯钕旅黠@的是有備而來的,輕飄飄的便堵住了寒殤衣所有的借口。 聽著他的話,秦可兒的心一顫一顫的,難道,她真的要嫁給他嗎? 三天?!三天后,她真的要跟他成親嗎? 關鍵時,若是三年前的那個男人真的是他,他現在已經記起了一切,還知道了軒兒的存在,那么她便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回旋的余地了。 直到聘禮搬完,楚王殿下離開,秦可兒仍就有些回不過神來。 丞相府,其它的人看著這鋪天蓋地的聘禮,又是驚訝,又是羨慕,當然也免不了的妒忌。 “啊,好多的聘禮呀,這靜落軒都快要裝不下了?!庇袀€丫頭小聲的嘀咕著,雙眸發光,一臉的羨慕。 “是呀,而且還是楚王殿下親自來下的聘禮,這在天元王朝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可見楚王殿下是真的喜歡三小姐?!?/br> “可不是嘛,沒有想到三小姐竟然有這樣的福氣呢,真讓人羨慕?!?/br> 本就懊惱到極點的秦老夫人聽著她們的話氣的差點吐血。 只是,現在是楚王殿下來下聘,那些可都是楚王殿下送來的,她也不能怎么著,只能恨恨的離開。 “哼,得意什么?”秦明珠卻是妒忌的眼睛都紅了,口是心非的想要不屑一顧,但是偏偏那一直舍不得離不開那些聘禮的眸子出賣了她此刻心底的貪婪。 其實的小姐,姨娘們更是妒忌的快要抓狂。 秦明月因為先前的那件事情,一直沒怎么出門,卻也聽說了這件事情。 “憑什么?憑什么那個賤丫頭可以嫁給楚王殿下,憑什么?我比她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為什么楚王殿下會看上那個賤丫頭,而從來不多看我一眼?!甭牭匠醯钕戮谷挥H自來下聘禮的事情,秦明月暴跳如雷,氣的發狂,瘋了般的摔著房間里的東西。 “小姐,你消消氣?!毖绢^看到她的樣子,心驚rou跳,驚顫顫向前阻止。 “消氣,我怎么消氣,如今是連你也來看我的熱鬧了?!北緛砭鸵欢亲踊饹]處撒的秦明月聽著那丫頭的話,更是怒火升騰,一雙眸子中都隱著可怕的熾紅。 “過來,給我跪上面?!鼻孛髟峦蝗灰话丫咀∧茄绢^的頭發,將她狠狠的壓在了剛剛自己摔破的花瓶碎片上。 “啊?!币驗榍孛髟碌膭幼魈蝗?,又太用力,那丫頭一跪下去,整個的膝蓋便被碎片刺入,鉆心的疼痛。 “喊,你還敢給我喊?!甭犞蝗坏暮奥?,秦明月驚了一跳,雖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的名聲毀了,但是,她不是要顧及自己在府中的形像。 不想讓人再說她狠毒,虐待下人。 說話間,秦明月隨手拿起了一塊布,狠狠的塞住了丫頭的嘴,然后,一只腳狠狠的踩在了那丫頭跪在碎片上的雙腿上。 鋒利的碎片狠狠的刺入了丫頭的雙腿中,越刺越深,鮮血頓時染紅了一地,觸目驚心的恐怖。 但是,秦明月卻還不解氣,竟然又將另一只腳也踩了上去,整個人直接的站在了那丫頭的腿上,將她全部的重量都壓了上去。 那丫頭痛的冷汗直流,很快的,衣衫都全部被打濕,嘴被堵住,又喊不出聲,其實即便秦明月沒有堵住她的嘴,她也不敢喊。 “你就這么給我跪著,不準起來?!贝蠹s是踩累了,秦明月才終究邁下步子,卻仍就不讓那丫頭起來。 那丫頭痛的臉色慘白,地上的鮮血越來越多,痛的都快要暈過去了,但是聽到秦明月的話,卻一動都不敢動。 “秦可兒,你把我害成這樣,我絕不會放過,絕不會讓你好過?!鼻孛髟碌捻又新鹗妊愕暮荻?,咬牙切齒的低吼著。 “你,想個主意,我要讓秦可兒碎石萬段,想不出來,你就別想給我起來?!鼻孛髟碌捻釉俅瓮蚰茄绢^,惡狠狠地說道,再沒有了半點平時的美麗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