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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至尾我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在那種恐怖的支配力量下,我們根本沒法贏得希望! 夠了!閉嘴!你在往下說,可是死罪!扎德加沖了上去,狠狠捏住了托比的脖子,強行制止了對方的發言。 我現在和死有什么樣托比的臉上呈現出豬肝色。 你這個懦夫。扎德加咬著牙說。 扎德加,放開他。他沒有說錯什么,可能在場的許多人沒切身經歷過,但我也正想和諸位說說十二年前那場大戰 巴爾格特的聲音變得沉重,關于我們因此被囚禁于放逐之地的那場戰役。雖然只過去了匆匆十二年,但對于年輕的一輩來說,這場戰役大多只存在于模糊的記憶里。 因為它結束的很快,我們甚至沒與帝國交戰幾場,上一任的王就簽訂了《白鴿和約》。 巴爾格特的眼中有情緒在閃爍,這是屈辱又無奈的舉動,我們的戰士死傷無數,幾乎沒幾個人活著回來,亞獸人慘敗。 魔法的恐怖遠超我們想象,當年如果不是帝國軍隊內有人在施法時出現了致命的紕漏,我們可能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為什么還要戰斗?有些人開始動搖了,不能贏得話,只是去送死的話,那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干脆和之前一樣直接投降好了! 因為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了!我們已經被驅逐到世界的邊境了!如果不去戰斗,那等待著我們的只有滅亡! 怎么這樣瘸子托比已經淚流滿面。很多人臉色開始變得慘白,他們知道帝國軍隊很強大,但他們不知道原來歷史比他們想象得還要殘酷很多倍。 是啊,為什么這樣?如果可以我也想問一問偉大的造物主,為什么不將強大又神秘的魔法天賦賜予我們亞獸人? 為什么我們有著酷似人類的外表卻無法像人類那樣擁有同等公平的命運! 為什么我們只能像牲畜那樣無能為力任人宰割,連活著都不被允許! 巴爾格特用力質問,為什么?我們為什么不能活著?我們的家人孩子又為什么不能活著?告訴我!是誰想要剝奪我們活著權利? 是人類!是無恥的帝國!他們沒有這樣的權利!我要活著!瘸子托比紅著眼嘶喊著。 沒錯,我們要活著,他們無權這樣做。其實死不可怕,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去,但絕不應該是今天!如果有人非要在今日奪我們的性命,那我們必將咬斷他們的脖子! 巴爾格特沙啞的喉嚨發出了雄獅般的咆哮,戰士們,釋放你們的怒火吧!獸人永不屈服! 怒嚎,用盡全力的怒嚎,在巴爾格特話音結束后,所有獸人戰士們都在怒嚎。 嚎叫聲猶如暴雨下的雷霆,不屈怒火在一雙雙獸瞳里燃燒不滅。 此時此刻,圣維亞都城,弗雷德里克堡。 好了,所有棋終于子都各就各位了。希恩抄著雙手后靠在椅背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龐大的沙盤,北方領地的所有戰況盡收他的眼底。 獸人聯盟那邊已經部署妥當,剩下的就是注意避開長矛最鋒利的地方就可以了。 圣維亞的軍隊原本分為兩大部分,現在在血字先鋒隊的干涉下,他們又要派出了不少的人馬去保護補給線。 赫萊爾說,那位皇女手上的兵力已經大大減少了,你為什么不抓住這個奇襲的機會,直接痛擊她的主力。 高級魔法師的實力不容忽視,擁有大面積殺傷力的魔法對于依賴近戰的亞獸人太克制了,一不小心步入埋伏,結局注定是全盤皆輸。 希恩的指腹劃過下巴,況且這是合作的第一場戰役,比起賭博去追尋戰略意義,倒不如贏得漂亮些,這樣才更方便我們在聯盟樹立威信,獲得信仰。 你還真是什么好處都提前想到了。赫萊爾說。 有關神明大人的利益必須放在首位。希恩回以微笑。 赫萊爾雙手抱胸,冷哼了一聲,低聲說:你平常也是靠這些好聽的話才將皇子殿下哄得團團轉的嗎? 我想不是,皇子殿下耳邊從來不缺好聽的話。希恩淡淡地說。 哦,那你是靠什么技巧俘獲他的心的?赫萊爾瞇了瞇玫瑰色的眼睛。 我沒有俘獲瑪爾斯皇子的能力,他的志向第一位永遠是皇位,而皇子殿下對我最多是抱有好感。 希恩說,至于殿下為什么會對我有別樣的感情,我想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很喜歡自己。而我和他在有些方面正好十分相似。 呵,確實很像,特別是在驕傲和自戀上。 希恩不無聲地笑了笑,倒不是赫萊爾說得話有多么有趣,只是忽然發現這正是所有的上位者必備的兩樣素質。 因為自命不凡,所以才會愛自己勝過這個世界。 希恩觸碰著耳邊的「神諭勛章」:嗯,艾蔻,開始吧。將人帶到預定的位置,按照計劃,讓他們吞下這顆勝利的果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