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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掩護隊長他們!知道凱森已經帶人行動,華納立刻瞄準了一名士兵的頭顱,按下扳機。 緊接著埋伏在四周的血字先鋒隊隊員們從樹林中猛地沖了出來,在一段短暫的交戰后,很快這支由幾十人組成的圣維亞押送隊伍被完全控制住。 鈴蘭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劃破馬車上一只鼓鼓囊囊的布袋,曬干的谷粒便像水流一般傾瀉而出,是糧食 老實一點!你們這些圣維亞人。華納拿槍指著那些蹲在地上的俘虜,他抬起頭,凱森和他的哥哥華德從對面的山坡走了過來。 檢查一下這次繳獲的物品。凱森披著一件黑色的長袍,寬松的兜帽遮住了頭頂的獸耳。 淡淡的月光照在男人的面龐上,華納這才瞧見了凱森那張標志性的冷臉。 隊長,這里有情況!隊伍后方忽然發出動靜,一名隊員手舉火把站在木車邊,是我們受傷的同伴! 凱森大步走了過去,瞧見了那位被結實綁在馬車上的亞獸人同伴,當火把靠近,終于能看清對方面容的時候,凱森臉色不由變了變。 列兵埃文,居然在狂化后被俘虜了嗎?凱森眼神微沉,雙手直接用力扯斷了列兵腳上的鎖鏈。 將列兵帶回營地進行治療。凱森命令。 是兩名隊員小心將列兵埃文放到他們帶來的簡易擔架上。 鈴蘭,你也跟他們先回去,照顧好列兵。凱森接著說。 鈴蘭沉默地點點頭,跟隨著擔架一起離開。 華德,整理好這些物資,準備收拾帶走。凱森走過華納身邊,拍了拍華納的肩膀,最后的收尾就交給你,沒問題吧。 啊,知道了。華納微微低下頭,右手捏緊火銃。 還是我來收尾吧。華德有些擔心地望向華納,忍不住開口。 不用華納沒有接受自己哥哥的好意,沉默了站在原地幾秒好,將火銃抬至肩膀的位置。 所謂「最后的收尾」,就是殺死面前這些被俘敵人。雖然都是奪人性命,但和戰場上殺敵還是有些區別的。 華納調整位置,用望山瞄準其中一張驚懼扭曲的臉。這可以說是一個簡單輕松的活,簡單到只要動一動手指。 拜托!不要殺我!求你!望山里的面孔開始淌水,華納看見水從一個個漆黑絕望的洞里流出,我沒有上過戰場!沒殺過亞獸人!這是第一次 砰! 在離開視野前,那張臉上又多了一個洞,流出的紅色的血。 砰!砰! 伴隨著凄慘無望的叫聲,手指一下一下快速扣動著扳機。 這同樣也是一件困難壓抑的活,困難到等最后一個俘虜像破布似的跌倒在血泊時,華納的后背已經被汗水弄濕一大片了。 你還好嗎?華德走了過來。 我明白的。華納輕輕拍開自己哥哥的手,放下槍背過身去,聲音沒有半點起伏,這都是無可奈何的事,我們沒有看管俘虜的精力,只能殺死他們。 更何況戰爭還沒有結束,如果將生送給他們,留給自己的就是死。我不會再做這種蠢事了。 華納華德不知該說什么,他們的死不是你的錯。 我去找凱森。華納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他很清楚這些都樣的自我欺騙沒有意義。 無論什么理由,殺害一群沒有反抗能力的人,就是殘忍無比的屠殺。 但就像他之前同華德說的,一切都是無可奈何的事。 因為他是戰士啊,戰士就是這樣,使命高于原則,信仰重于人性的存在。 凱森望了眼營地里忙碌著的隊員們,獨自走入樹林深處。 他找了一處寂靜非常的地點,倚著樹干緩緩蹲下,耳邊只能聽見昆蟲扇動翅膀的「嗡嗡嗡」聲。 作戰非常順利,就和你說得一樣。凱森眉頭微微松開,聲音也不似面對隊員時那般強硬,我們「吃掉」了他們。 做的好低低的男聲通過金色的飾品傳入凱森的耳朵里。 我沒做什么,這幾次對戰也沒出什么力,發揮的唯一作用大概就和這「神諭勛章」差不多吧。 你是這支隊伍的核心,就像一把劍最鋒利的部位。 我感覺自己像是在教堂里的神甫說話。凱森無聲地笑了一下,這是第三次了吧。你是怎么做到的每次都能準確預測出敵人的位置?別告訴我是猜的。 我用了些方法,弄到圣維亞大軍的運糧路線。 不對,不是這個原因。凱森的獸瞳微微收斂,之前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今天晚上我們攻擊的不是糧車,除了少數幾袋糧食外,收繳到的更多是戰利品品,準確說是圣維亞軍隊為了彰顯自己實力,從我們亞獸人手里奪走的戰利品。而且這支隊伍的走向也是相反的,他們的目的地是都城。 你想知道什么?凱森那邊的人嘆了口氣,把一切當作神跡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