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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應該忽略施暴者的性別,這樣就不會覺得眼前的一幕有什么怪異的了。 因為對方本不是一般的女性,而是圣維亞至強至暴的「帝國之矛」??! 沾染上血跡的黑色圓筒靴用力碾在華納的后腦勺上。 華納,你們的隊長叫凱森,對嗎?提西豐俯視著趴在自己腳下的身影,雖然你什么都不肯說,但事實上,我很清楚你們的身份,因為你們救出的那些奴隸中已經有人招供了。剛剛詢問你,只不過是在核實真假而已。 為什么 你是問為什么選擇你嗎?因為我看了這兩天的審問記錄,你是所有人中間反抗最激烈的,也是最容易被看透的。 提西豐面無表情地收回了自己的腿,簡單說,你是這些人里最愚蠢的。 我確實是女人,不過,這應該是你們亞獸人最值得慶幸的事。提西豐轉身離開了審問室。 華納無力地趴在地上,喉嚨里發出了斷斷續續的怪響,仿佛野獸在悲鳴。 韋布執行官為提西豐殿下遞上干凈的手帕。 羅伊男爵鎖好審問室的門,快步跟了上來。 他確實不知道都城內應的存在。提西豐擦了擦自己的手。 長官,他們會不會真的沒有什么內應的?羅伊男爵頓了頓說。 灰墻碉堡一共有四處,且都在墻內隱蔽的位置。從有士兵發現敵情,到弗恩皇兄死中間才間隔了十幾分鐘。 如果沒有人成為他們的眼睛,扮演他們的頭腦,那么短的時間,他們怎么可能順利完成刺殺。 他們收買了軍部的人?韋布執行官有些震驚,可誰能事先猜到弗恩殿下會待在在哪個碉堡里,況且殿下來指揮這件事本就是十分突然的。難道他們有什么方法能立刻傳送訊息嗎? 我不知道。這是個尚未解開的謎團,她目前還沒什么頭緒,但是只要找到那個女奴隸提到的凱森就會知道真相了。 路過的陰森鐵牢里,斷了短腿的努力少女抱著自己奄奄一息的弟弟,嗚咽不止。 但這個凱森很有可能是刺殺弗恩皇子的兇手韋布執行官說,據那日的士兵說他身中數箭,摔進格蘭德河被沖走了,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那就想辦法把他的尸體找出來。提西豐的語氣不容反駁,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這個叫凱森的亞獸人。 今天晚上你還要幫尼克教授做煉金實驗嗎?瑪爾斯輕聲問,他沒有看向希恩,低著頭望著桌上的公務文件。 帕克受傷了,尼克教授幫忙照顧他,這段時間的煉金實驗都暫停了。希恩放下手里的書,抬起頭回答。 帕克?是那個和你一起幫尼克教授做事的學生嗎? 是的,您居然記得他。 這很奇怪嗎?瑪爾斯問。 不,只是感覺他應該不是您會留意的類型。 確實,但他經常會出現在你的附近瑪爾斯想了想說,之前你受傷休息的時候,以及上次為你慶祝生日的時候,還有其他一些場合,他都出現了。 您很欣賞他嗎?希恩問。 相反,我很不喜歡他瑪爾斯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看你的眼神。 他看我的眼神有什么奇怪的嗎? 崇拜、癡迷、仰慕瑪爾斯擱下筆,處理完了最后一份文件,在我看來,他似乎已經喜歡你到有些瘋癲的程度。 我想您大概是在開玩笑。帕克和我只是很普通的同學以及朋友。 或許吧瑪爾斯聳聳肩,有些疲憊地靠在椅背上,我的頭好像有些疼了。 稍等希恩走到瑪爾斯的身后,兩只手富有技巧地按壓顳部,來幫助對方緩解疼痛。 頭疼可以說是皇子殿下的頑疾,以侍從的身份待在殿下身邊快一年后,他很清楚該如何處理眼下的情況。 感覺好些了嗎? 瑪爾斯輕輕「嗯」了一聲,表示對自己正在享受的頭部按摩十分滿意。 他是怎么受傷的?過了會兒,瑪爾斯忽然開口發問。 您是說誰? 那個叫帕克的?,敔査归]上了眼。 灰墻被襲擊那天,他正好準備回鄉,然后不小心被卷進去了。 真是可憐,他的身體還好嗎?瑪爾斯表示同情。 他傷得很重,但還活著。 那改天我們一起去看望他吧。 您是說「我們」?希恩微微蹙眉,隱隱感覺有些不對。 沒錯,「我們」我和你一起去的意思?,敔査蛊^頭,不可以嗎? 當然,如果您希望的話。希恩暗中觀察著皇子殿下的神情。 這段對話聽來有點像是情人間的拈酸吃醋,但是依據他的了解瑪爾斯不太可能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