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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鳶蘿在線閱讀 - 第12節

第12節

    “我逼她們?”西鳶蘿氣得差點再次暈過去,后退了一步,扶著墻才勉強站定,連忠要扶她,被她推開了??粗蛟诘厣瞎恃b柔弱啜泣不停的白翠濃以及躲在西崇明懷里嚎啕大哭的白恩秀,她眼中的森冷漸漸匯聚成冰,寒聲道:“爸,她們顛倒黑白,難道你也是非不分嗎?”

    西崇明沒有回答西鳶蘿,只是將目光冷冷瞥開了。

    西鳶蘿的心沉了下去,原本還對西崇明抱有最后一絲希望,此刻隨著他的冷漠而煙消云散。側耳聽見樓梯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她狠了狠心,絕望地道:“好,今天我就讓大家看看,究竟是誰逼死了誰?!痹捯魟偮?,西鳶蘿柔弱的身子便如飛燕般,迅速地朝對面墻上撞去。

    “大小姐,不要?!边B忠驚叫。西崇明也嚇了一跳。

    忽然,一個軍綠色的身影閃電般沖過來,“砰”的一聲悶響,西鳶蘿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一個男人堅硬的胸膛上。

    最后一刻,西鳶蘿感覺被人抱了起來,睜開迷蒙的雙眼,當她看清那人之后,委屈的淚水頓時滑落,虛弱地叫了一聲:“大公子?!本烷]上雙眼,人事不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偶今天爆發,碼了四千多字。求獎勵,求收藏。

    ☆、21替她出氣

    秋日午后的陽光明燦刺眼,余威尤烈。然而西家客廳里的氣氛卻是異常的冷肅凝重。

    西固天坐在上首紫檀木沙發的中央,拄著龍頭拐杖,表情沉肅淡漠,臉色隱約間有些發青。齊懷淵和連彥博坐在西固天右手邊的上下兩席,二人對面分別是西崇明和白翠濃。個個神色肅穆,大有三堂會審的架勢。

    然而站在客廳中央要被審問的對象白恩秀,卻是一臉癡癡地往著齊懷淵。他一身軍裝,筆挺修長,五官剛毅,棱角分明,只是那樣靜靜坐著,便有一股冷峻迫人的氣質流轉而出,仿佛他的身上,與生俱來就有一股王者般的高貴氣度。

    齊懷淵端著茶碗,碗蓋輕輕抹著茶葉,那道*辣看了他半天的視線,他渾若味覺。

    西崇明看了眼齊懷淵,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身后站在兩個如孤松一般筆直的士兵,還有門外,庭院中,這樣的士兵大約有10來個,而且,個個都是荷槍實彈。

    “大公子這是什么意思?”西崇明淡著聲音問。

    齊懷淵明了他話中的意思,擱了茶碗,端正了身子答道:“他們都是我的人,我走哪兒他們都跟著。明叔,你別介意?!毖凵褡匀欢坏娘h過了中間的白恩秀。

    他的態度無疑是端正恭敬的,言語間解釋也甚合理,他本就在軍部擔任要職,有士兵隨身跟從,也在情理之中。

    西崇明無話可說,只得勉強壓下心中的不悅。這個女婿來頭太大,他向來不怎么喜歡。就跟當年的連清蕊一樣。他的存在總會讓他覺得自己屈居人下,以前他處處依仗連清蕊,而今后,難道還要還看看女兒女婿的臉色?

    “今天這事,是我們對不住鳶蘿,大公子有什么話,就盡管問吧?!蔽鞴烫斓芈曇魪纳鲜滋巶鱽?。很顯然,他也不太喜歡齊懷淵在西家如此聲勢壯威。

    齊懷淵坐得端正挺直,此時微微側身,說:“鳶蘿雖然是我的未婚妻,但畢竟還未過門,她出事,我理應過來,但是問話,還是由爺爺您來比較合適?!?/br>
    言語間恭敬有度,微微低首,仿佛是在跟上級領導說話一般。齊懷淵可是出了名的居高自傲,在部隊里那是狠厲鐵腕,冷面無情,人人聞風喪膽。能讓他這般姿態待人說話的,整個上京城里只怕一只手都數不出來。

    西固天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些。抬眸看向角落某處的陳福娟,威嚴地道:“你出來把事情都講清楚?!?/br>
    陳福娟早就被這陣勢嚇破了膽,恨不得扭頭就跑。抖著身子,瑟瑟縮縮,一步三顫的走了出來。

    走到正中間,她站在白恩秀的旁邊,偷偷拿眼覷了一下白翠濃,發現她正狠瞪著自己,眉宇微縮了一下,暗示她不許亂說。她趕緊低下頭。然后又偷偷瞧了一眼連彥博。后者淡淡掃了她一眼,就轉手去拿茶碗。

    見她站在那里半天不說話,西固天火了,怒吼一聲:“快說?!?/br>
    陳福娟一下跌跪到了地上,驚得脫口而出:“太老爺,不關我的事,都是夫人讓我做的?!?/br>
    “陳福娟,你……”

    “坐下”

    白翠濃站起身子沖著陳福娟大叫,老太爺立刻就阻止她,“這里沒你說話的份?!?/br>
    白翠濃悻悻地坐了回去。

    “哼哼”對坐的連彥博突然冷笑出聲,鄙夷地看著白翠濃,眸中還帶著狠厲之色。

    ——

    陳福娟老老實實交待了所有白翠濃命她在飲食上苛待西鳶蘿的事實,以及她親眼所見她們母女如何欺負西鳶蘿的事。包括了,中秋晚宴的禮服首飾潑水事件,和剛剛白恩秀惡言辱罵西鳶蘿的話語。

    白翠濃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身子頹軟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而白恩秀卻很不甘心,沖跪在地上的陳福娟嚷嚷:“你胡說?!?/br>
    陳福娟說:“我沒有胡說。那天小姐買的所有東西,和兩份新的首飾還都在她房間里。而那天她潑大小姐水,因為太燙,大小姐的臉上到現在還有紅痕未消,太老爺如果不信,大可以請秦醫生過來鑒定,是不是燙傷。至于剛剛小姐辱罵大小姐,連管家也在場,而且……”陳福娟遲疑地看了一眼西崇明,大著膽子說道:“老爺也應該聽到了?!?/br>
    不知道是因為說的久了,嘴順溜了,還是陳福娟下定了決心要站到西鳶蘿這邊,此刻的她說話條理清楚,一句句和白恩秀對質,竟然說得她無言以對。

    白恩秀猶不死心,大叫:“西鳶蘿她打我,還讓連忠扯我的項鏈,我脖子都受傷了,這是爸爸親眼看到的?!闭f罷,她故意仰起下巴,讓人看她脖子上那條鮮紅色的傷痕。

    “那是因為你辱罵大小姐在先。那條項鏈也不是你的,是大小姐的,而且這是大公子送給大小姐的聘禮?!边B忠淡淡說著,還將那條藍白色的水滴形鉆石項鏈送到了齊懷淵面前。

    齊懷淵接過看了一下,說道:“不錯,這的確是當年聘禮中的一件?!?/br>
    連彥博在邊上冷聲諷刺:“meimei的聘禮jiejie戴,還從未聽說天下有這樣的道理?!?/br>
    白恩秀臉色又紅又白,咬著唇,淚眼盈盈,楚楚可憐地看著齊懷淵。她只不過是想圓自己一個夢,在夢里,她才是他的未婚妻。

    西固天鐵青著臉,心中懊惱不堪,這個白恩秀,真是丟盡了他西家的臉面。

    陳福娟說了中秋晚宴的禮服首飾事件,西固天就著人去她房間搜查,冉在青親自帶了人去,這不搜還好,一搜,還真嚇人一跳。光首飾,就值三百多萬了,其他衣服鞋帽之類的就不消細說,堆了滿滿一個換衣間。而西家每個月給白翠濃的家用也就10來萬,其中包括了兩個女孩的零花錢,和西家上下的衣食住行各色用度。算下來,根本沒有多余。就算是西崇明暗地里給她補貼,也不至于如此闊綽。況且,西崇明自己手頭上能周轉的錢也不多。

    “你哪兒來那么多錢?”西固天沉著臉問道。

    白翠濃哪里答得上來。

    連彥博在邊上涼涼地道:“我聽說鳶蘿有西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而那些錢,都是西夫人保管的。要不要,拿出來對對賬???”

    西崇明很不喜歡他的這幅態度?!傍S蘿姓西,她的錢,就是西家的錢。對賬這種事,我們自會處理,就不勞連大少費心了?!?/br>
    “姑父,西夫人是你妻子,鳶蘿也是你親生女兒,你一碗水,可要端平啊?!边B彥博看了一眼西崇明,眉眼了然,他這么緊張要對賬,很顯然,鳶蘿的錢,他也有份私吞。

    “不錯,鳶蘿的錢就是西家的錢。而西夫人厚待親生女兒一些,也無可厚非,不過,我聽說,西夫人的娘家,最近也發達的很哪,在郊區造個別墅,造價兩千多萬。而西夫人的弟弟前幾天剛去了趟澳門,一擲千金,一夜間就輸了三千萬。在恒城,白家如今已然是豪門新貴了?!边B彥博說道。

    別說西固天,這下連西崇明都黑了臉。白翠濃娘家父兄是什么樣的人他還不清楚?整天游手好閑不務正業,哪兒來那么大的家業?

    西固天握著拐杖龍頭的手緊了又緊,臉色寒地都能結成冰塊了。

    “把鳶蘿的錢都吐出來,然后收拾東西,帶著你的拖油瓶,滾出西家?!?/br>
    白翠濃整個身子瞬間軟了下去。

    “不,爺爺你不能趕我走,我不是拖油瓶?!卑锥餍憧拗f道。

    “住口”西崇明趕緊阻止她。

    西固天不理會他們。蒼老的身子強撐了半天,變得有些萎靡。轉頭對齊懷淵和連彥博說道:“家門不幸,讓你們見笑了。大公子,這樣處置,你可滿意?”

    齊懷淵眉眼冷峻,有意無意地重復了一句西崇明的話:“鳶蘿她姓西。凡是自然有爺爺為她做主。不過,我身為她的未婚夫,她被人如此欺凌,又豈可坐視不理?”

    西固天:“那大公子的意思是?”

    齊懷淵終于第一次將目光投到了白恩秀的身上:“你拿水潑她?”

    對上齊懷淵的目光,白恩秀的心就是一陣悸動,不過他的冷漠疏離卻又讓她心痛。忍不住恨道:“是,我是拿水潑她,誰讓她侮辱我mama?!?/br>
    齊懷淵聲色不動,目光轉到陳福娟身上:“鳶蘿如何侮辱的西夫人?!?/br>
    陳福娟回答:“夫人要大小姐的翡翠玉鐲,大小姐說她不配戴那么名貴的玉鐲?!?/br>
    齊懷淵了然的點點頭,又轉向連彥博,問:“鳶蘿說錯了么?”

    “那翡翠玉鐲可是連家家傳之物,當年慈溪太后手上戴的,我曾祖母傳給了我奶奶,奶奶又給了姑母。對于鳶蘿來說,這玉鐲不但名貴,而且意義非凡。西夫人,你的眼界,可真不低啊?!边B彥博諷刺道。其實這玉鐲對于連家來說,根本不是什么稀罕物,在姑母留給鳶蘿的東西中也算不上頂好,不過,也不是白翠濃這樣的人可以隨便染指的。

    齊懷淵點點頭,朝門口處使了一個眼色。立刻就走進來兩個士兵,一左一右架起了白恩秀。

    “你們要干什么?”白恩秀驚慌地道。白翠濃和西崇明也慌張的站了起來。

    “大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西崇明道。

    齊懷淵神色冷冽迫人,“她如何對鳶蘿,我便如何對她?!?/br>
    說話間門外又進來一個士兵,手上端著一大盆水,上面還浮著一塊快冰塊。

    白恩秀瞬間明白了齊懷淵的意圖,猶如驚弓之鳥,嬌滴滴地聲音可憐兮兮地沖著齊懷淵喊:“懷淵哥哥?!?/br>
    齊懷淵不為所動,微抬了下下巴。那士兵接到指示,走上前,嘩啦就將那盆冰水淋到了白恩秀身上。

    “恩秀?!卑状錆怏@叫著上前抱住女兒。

    白恩秀如墜冰窖,凍得嘴唇發紫,瑟瑟發抖,猶不敢置信的看著齊懷淵,仿佛不相信他真的如此絕情一般。

    “齊懷淵,你太過分了?!卑状錆獯蠛?。

    “是啊,大公子。雖然你位高權重,我西家難以匹敵,但是,你這樣做,也未免太不將西家放在眼里了?!蔽鞒缑饕舱f道。

    齊懷淵泰然自若,解釋道:“明叔,我怎么可能對西家不敬?剛才爺爺已經說了,將她們母女趕出西家。所以,我針對的,只是欺負鳶蘿的白恩秀,而非西家小姐?!?/br>
    “你……”西崇明無可辯駁。唯有將目光移向了上首座上的西固天。

    誰知西固天卻說:“大公子說的沒錯。她們母女二人已和西家沒有任何關系?!?/br>
    齊懷淵淡淡一笑,站起身說道:“事情都處理完了,爺爺,我可否去看看鳶蘿?!?/br>
    西固天點了點頭。

    “彥博,一起吧?!饼R懷淵叫道。

    連彥博也站起身:“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一直看丁墨的《他來了,請閉眼》都著迷了。還好趕得及在12點之前更新。其實今天寫的時候不太有感覺,但是我還是堅持了,不能總是隨便放松自己。偶努力,求打分,求收藏啊。

    ☆、22宜會親友

    清晨的陽光明熙柔和。微風徐徐,帶著秋日特有的涼爽。

    西鳶蘿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紅灼似火的紅楓林微微出神。白色的蕾絲窗簾在她的身邊輕浮漫卷。她穿著一件淺紫色的綿柔睡袍,頭發隨意散在肩上,發梢處還滴著細細的水珠子,帶著沐浴后的清香,在晨風中輕柔飄拂。

    休息了七天,其實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但是秦醫生一再囑咐她要多靜養幾日,也就沒有急著去學校。

    這七天里,來看她的人很多,不過冉在青大都處理接待了,到得她面前的,也就寥寥幾個至親。

    連家曾派人來接過自己,但她拒絕了。重活一世,很多事情,她都看得很通透。連家再疼她,那也外祖家了。她姓西,與她休戚相關,命運相連的,始終是西家。亦如她所料那般,當她拒絕去連家靜養的時候,爺爺臉上的神情是欣慰的。他們想通過她鞏固和連家的關系,以穩固西崇明在西氏集團的地位,但又不希望她和連家過從甚密。他們最希望的,無非就是她幫襯西家,籠絡連家。

    連家自然是要籠絡,不過,不是為了西家,而是,為了她自己。白翠濃母女已被趕出西家,接下去她要對付的,是西崇明。

    “大小姐,福嬸她想見你?!迸忘S小琪輕柔的聲音忽然在背后響起。

    西鳶蘿神思一頓,收回目光,轉身走向沙發,說:“讓她進來吧?!?/br>
    陳福娟進來,站在西鳶蘿的面前,略顯拘謹。

    “福嬸,你還沒走?”西鳶蘿淡聲問道。

    陳福娟答:“就走了。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想著——過來跟大小姐道個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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