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你們這些混蛋,祁木言,你還好了嗎?我要報警!你們這些變態暴徒!” “吼什么吼,他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你眼睛瞎了嗎?沒看到我肩膀還插著一把刀子嗎?” 郁燦這才把視線放到王戎的肩膀上,好吧,她進門確實是把所有的視線都放到了祁木言身上,這會兒才注意到。 “怎……怎么回事?” “當然是他捅的!你沒看他手上還拿著一把刀子嗎?”王戎一臉的惱怒,媽的,這些人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如果你們不做缺德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拿刀子捅你們!你這是活該!” 郁燦看著三對一的情形,也大致了解發生了什么事。 剛剛她哥哥打電話過來,問她祁木言的家庭背景怎么樣。 郁燦當時聽著就覺得不對勁,怎么突然問起自己這個了,擔心人出事,她自然是如實相告。 祁氏這兩年股票持續飄紅,算是在業界出盡了風頭,夏磊自然有聽過,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是祁氏企業的小公子! 而且祁氏這幾年來發展迅猛,保不定后面有什么貴人相助,就算是沒有,一個這么大的企業難免和權貴有交往,手握最多股權的小公子,絕對不是能被他們欺負玩弄的對象。 這不是踢到鐵板了吧! 他就說看著對方穿衣氣質,怎么也不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資優生,他保險起見才想著和郁燦打探打探對方的背景,知道后,他也有些傻了。 比他想象的嚴重多了。 要是真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人真的追究起來,保不定他們要一起翻了船。 郁燦追問之下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也是滿心焦急,要不是她那次把祁木言帶過去,對方也不會招惹上王戎那樣的一個神經??!她幾乎沒有多想,就匆匆趕了過去。 要是真有什么事,他會后悔一輩子。 兄妹倆敲不開門,叫來了客房強行的打開了門。 夏磊左右看了看,斟酌了下說,“阿戎你先去醫院,這件事是你不對,你給人陪個不是,就這么算了?!?/br> 回過頭又和祁木言息事寧人的說,“祁少爺,這是一個誤會,我和你道歉,真的很不好意思,阿戎就是……開個玩笑?!?/br> 王戎一臉的不可置信,“你他媽瘋了嗎?你眼睛是不是瞎了?地上的血都是我的血!他捅了我一刀就這么算了?你他媽能胳膊肘不往外拐嗎?有開玩笑捅人的嗎?!” 夏磊的態度和以前很不一樣,但是他這會兒憤怒到了極點,已經察覺不到了。 就現在,他都想弄死這個人了!誰他媽有心情開玩笑! “好了好了,你都這樣了,瞧瞧,胸口上還插著一把刀,你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吧,他其實下手有輕重,你看,這傷口明顯不怎么深?!毕睦诟糸_了兩個人,不想讓事態更擴大化,這么做明顯對他們沒有好處。 說是開玩笑,這個說辭他都覺得冠冕堂皇,又把人弄暈了往酒店床上帶的玩笑?他不過是想找個臺階下。 三對一祁木言都沒有吃虧,不是個善茬兒,他只能期待這件事能就這么過了,不要再擴大。 郁燦確定祁木言身上沒有傷口,松了口氣,“那我們先走了,你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br> 祁木言看了三個人一眼,握緊了手中的刀子,回身往外走,剛剛的那些事前,幾乎逼出了他所有的潛力。 “不能走,夏磊,你帶著你meimei離開,不要你管!不然老子連著你的面子都不會給!今天這事我和他沒完!和你們無關!”王戎怒火中燒,扔掉了捂住傷口的毛巾。 祁木言這會兒那種體力不支的感覺有上來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所以想快點離開這里,看了下時間,從餐廳出來才一個小時,他卻覺得漫長的像是一個世紀,手心出了不少的汗,心跳的頻率更是不正常。 看著人堅持不懈的攔著自己,他瞳孔瑟縮了下。 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 杜奚川看了看人的位置,不是回家的方向,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人的號碼。 冰冷機械的女聲提醒他,用戶已經關機。 現在這個時間了,祁木言一個人去那里做什么? 杜奚川覺得很不對勁,把車子調轉了頭,朝著那個小紅點開了過去。 那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點,但是對方已經停留了半個多小時了。 走到了酒店的大廳,杜奚川多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電梯的門打開,看到開著的房間門,他徑直的走了進去。 每個地方都透著詭異,一定發生了什么事,直覺告訴他。 客房沒有人,但是衛生間有說話的聲音,杜奚川走了進去。 滿地的血,一個衛生間站了六個人,表情各異,祁木言被一個陌生的女人攙扶著。 杜奚川走到了祁木言的身邊,開口問道,“你們在干什么?” 王戎看了眼人,“怎么?又來了一個幫他說話的,老子告訴你們,讓我這么輕易的罷休沒那么容易,除非讓他給我磕三個響頭!” “你讓誰給你磕頭?” 聽到有人問,王戎想了不想的指向人,“當然是他,他給我跪地磕頭求饒!叫我爺爺!” 第64章 杜奚川什么都沒說,一腳踢向了叫囂的人的膝蓋。 出手就在頃刻間,讓所有人都沒有準備。 王戎跪在了地上,臉上慘白,他覺得被對方踢中的那個地方,骨頭都碎了,哀聲一片,關鍵的是借助摔倒的重力,肩膀上的那把刀子完全的插了進去,一下兩個地方重傷!讓他痛得全身都是汗! 這一下杜奚川用了十成的力,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王戎在地上哀嚎,杜奚川走到人面前,用腳踩住了對方的手,然后碾了兩下。 王戎的叫聲更慘烈了,但是馬上就堰息,因為太痛!眼睛往上一翻,徹底的痛暈了過去。 杜奚川移開腳,地上的人手指已經是血rou模糊了,重傷的不成形狀。 完全是酷刑。 施加的人出手太狠,先是踢碎了人的膝蓋,現在又把人的四根手指踩成這樣,關鍵的是全程表情都沒有變,沒有興奮或者憤怒,這才是最讓人覺得恐怖的事情。 這么平平淡淡的,頃刻間就造成了人重傷。 所有的人都從心底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每個人都站在原地沒有動,怕那個魔鬼下一刻把矛頭對準自己。 這是一種氣勢上的完全凌壓,讓人透不過氣,更做不出一點反應,以前他們從來沒有體驗過,會有這么一種感覺。 那種毛骨悚然的寒意,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 一時竟然沒有人出聲,或者去扶地上的人。 杜奚川看了眼已經昏了的人,一腳踢向了對方插在肩膀上的刀,讓那把刀又入了兩分,連著刀柄都快沒入了rou里。 王戎被迫有清醒了過來,他的臉色汗如如下,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血色,這樣的折磨比死還要難受。 杜奚川蹲了下來,“你是誰的爺爺?讓誰磕頭?” 王戎只搖頭不說話,全身抖如篩糠,眼神里全是恐懼和求饒,只恨不得能在這一刻死了才好。 他有種感覺,這人雖然不會殺他,卻能讓他比死難受百倍! 杜奚川拽住了刀柄,攪拌了下然后拔了出來,地上的人肩膀上頓時出現而來個血窟窿,新鮮的血液有涌了出來。 他另外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扣著地板,力道大的有兩只指甲直接整個翻了過來,自己卻渾然不知。 你知道地獄是什么感覺嗎? 杜奚川在地上人的衣服上,擦干凈了刀子上的血,起身又到水龍頭下,認認真真的把刀柄洗干凈,所有的動作都做得一絲不茍。 杜奚川拿著刀轉過身,打量了在場的人一眼,所有的人都往后退了一小步。 郁燦這次沒有叫出來,她一瞬間失聲了,原來人恐懼到了一定程度,是發不出任何聲音的。 杜奚川把干凈了的刀遞給了祁木言,然后順勢的扶住人,“走吧,我們回去?!?/br> 就像是只是來散了個步。 頓了下,聲音淡淡的又說,“他是自己受傷的?!焙唵蔚囊痪湓捚睬辶俗约旱年P系。 等人走了后,所有人反應過來,才把已經奄奄一息的王戎送進了醫院,肇事者太可怕,以至于他們都沒有敢伸手去阻攔。 王戎的父母接到通知后,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王夫人看著病床上的兒子,一臉心疼和憤怒,“是誰把我兒子弄成這樣的!我不會放過他!” 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么,都沒把下午的事情說出去,那個場景,現在他們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不是因為那個人下手狠,而是那個人,根本就沒有把一個人當成人來看!像是對待一個死物,除了祁木言,他們在對方眼里都只是物件…… 這才是最恐怖的一點。 沒人會因為損害一個不相干的物件,而覺得畏懼或者自責。 到了晚上,新聞就爆出來了王戎那位近年來仕途順利的父親被控制住,被迫接受檢查。 這種性質的檢查,一般一查一個準,要是沒有確切的證據根本不會有那么大的動作!所有人心里戚戚然,覺得這件事和下午的事絕對脫不了干系,只是他們沒想到會那么快。 那個人究竟是誰,能手伸這么長,不管怎么樣,他們有些慶幸下午的時候沒有亂說,不然王戎的母親計較起來,情況更加的不可收拾…… 兩邊的力量完全的不對等,一邊倒。 ——— 祁木言在車上就睡了過去,他真的太累了,本來他還能撐一撐,但是看著杜奚川,他全身莫名的放松了下來,然后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 杜奚川打電話給了醫生,人早就在門后等著了。 他剛把人放到床上,醫生就開始詳細的給人做檢查。 “身體里有迷藥,這種是禁藥,有制幻的成分在里面,對人體機能損傷很大,索性只是吸進了氣體不是口服,應該明天就會醒來?!?/br> 醫生自然不敢有所隱瞞,檢查的仔仔細細。 杜奚川看到對方腹部的一塊淤青,皺了皺眉,才一會兒不見,就能被人弄成這樣。 半分不能讓人放心。 他只看到祁木言胳膊上的一些撞傷和腹部刺眼的淤青,對于另一個人的重傷像是壓根兒忘了。 那些人自然對他來說,自然是死不足惜。 不管當時是怎么樣的,祁木言沒有能保護好自己,讓他很心疼,他情愿這些傷口翻倍的出現在他的身上,這樣他都會好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