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節
池田秀一的身形一動,倒是神態自若地閃過了那道指風,不過他卻長發一甩,口中輕喝出聲:“來而不往非禮也!” 于是他那寬大的衣袖卻是向著棋盤上拂了過去,這個家伙居然想毀了這盤棋,一旦棋毀那么現在這些依就身在棋局中的人勢必無一幸免都會身死。 這種生死無關修為,無關現在他們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就算是死人也可以再讓其死一遍。 蘇凌雙手向前一抓,動作快如閃電只是眨眼之間便已經握住了池田秀一的雙腕:“不可毀棋!” “那可未必??!”池田秀一目不轉睛地看著蘇凌,而這個時候一只小木人卻是正池田秀一的身后轉了出來:“嘻嘻,我最喜歡下棋了!” 一邊說著,這個小木人卻是直接從池田秀一面前的棋盒里拿出一枚黑色的棋子。 “吱,吱,吱!”花花扭動著自己的花屁股,向著小木人就沖了過去,丫的這個東西給她花花大小姐當玩具還不錯。 “我討厭老鼠!”小木人倒是沒有防備所以一下子就被花花撲了一下正著。 當下花花在上,小木人在下…… 阿貍眨巴著一雙美目看著面前這頗有喜感的一幕。 “討厭的老鼠你下去,你下去!”小木人憤怒了。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花花得意地對著小木人一頓叫,她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她是在說:不下,不下,我喜歡木頭。 這還沒有說錯,老鼠嘛那可是需要磨牙的,而木頭正是最好的選擇! “呵呵!”池田秀一卻只是看了一眼小木人,然后又扭頭看向蘇凌:“蘇小姐以為制住了我的雙手就可以了嗎?” “呵呵!”蘇凌微笑著看向池田秀一也不說話。 阿貍拼命地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紅衣女子與白衣男子,不得不說她居然覺得這種場面真是該死的好看! 而接著池田秀一卻是一抬腳當下他的腳便直接踢到了放棋盤的桌子上。 于是棋子,棋盤還有桌子同時被踢了起來。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天真的人!”蘇凌的雙手依就緊緊地握著池田秀一的手腕,然后直接來了一個借力,接著她的長裙一甩,于是無論是那桌還是那棋盤,還有那些黑白棋子居然直接被平移了出去。 當三者再次落下的時候,整個兒棋局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變化。 池田秀一挑眉一笑,接著他的雙手向上一震,于這一男一女兩個人倒是在這間草屋里對打了起來。 紅裙翻飛,白衣舞動,這一紅一白兩色交織在一起真的是無比的絢麗,無比的好看! “天吶,好美??!”阿貍現在已經完全忘記了那兩個人可不是什么友好的關系,這貨居然雙眼已經泛起了粉紅色。 花花用爪子拼命地按著小木人,然后同時還抽出些時候一臉鄙夷地看向阿貍:“花癡女人是沒藥醫的!” 對于草屋內的戰斗,介沉與步清塵兩個人卻是不知道,兩個人在那片碧綠葉子的帶領下,動作卻是極快,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便來到了甲賀秋華與井上豐郁兩個人的所在。 而此時此刻井上豐郁卻還正撅著屁股各種的威脅恫嚇著馬蓉蓉。 “你們來了!”馬蓉蓉只是一眼就看到了一身謫仙氣質的步清塵還有一臉痞笑的介沉,于是他開口了。 “……”井上豐郁一頭霧水地看著馬蓉蓉,有些沒搞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說什么。 “你們是誰?”甲賀秋華看著步清塵與介沉問道。 “是的我們來了!”介沉向著馬蓉蓉點了點頭。 “事情辦得可順利?”馬蓉蓉又問道。 “托您的福很順利!”步清塵這個時候也開口道。 “那就好,那就好!”馬蓉蓉連連點頭,那張銅色的臉孔上也終于露出了笑容:“那你們還來這里做什么,很危險的!” “我們答應了一個朋友,一定會帶你回去與他團聚!”介沉說著卻是向著井上豐郁的方向邁了一步:“答應朋友的事兒一定要做到!” 井上豐郁現在自然也認出來了介沉與步清塵:“你們,居然是你們,你們怎么會在這里!”一邊說著他居然一邊又動作迅速地將馬蓉蓉銅像塞到了背包里。 “井上豐郁,我們不是來找你的,只要你將你手中的那個背包給我,那我們兩個現在就離開!”介沉道。 “不,不,不,絕對不可能!”井上豐郁說著居然將背包緊緊地抱在懷里:“秋華快點兒,你的甲賀忍娃呢,快點把那個娃娃拿出來干他們兩個!~” 但是一直以來對井上豐郁言聽計從的甲賀秋華這一次卻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 “喂,甲賀秋華你怎么了,你沒有聽到我的話嗎?”井上豐郁的眼睛瞪了起來,頗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甲賀秋華:“你快點啊,快點??!” 但是甲賀秋華卻是含笑看向步清塵還有介沉兩個人:“這個人還請兩位交給我!” “沒問題!”介沉點了點頭,然后大步踏出,幾步之間便憶苦走到了井上豐郁的面前,不顧他的掙扎一把就提起了裝著馬蓉蓉半身銅像的背包。 甲賀秋華這個時候卻看了一眼步清塵,但是他卻沒有說話。 于是在井上豐郁的哀號聲中,步清塵與介沉兩個人背起裝有馬蓉蓉的背包,迅速消失了。 “秋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井上豐郁一把揪住了甲賀秋華的衣服,大聲地質問道。 “呵呵,井上豐郁!”甲賀秋華這個時候卻是冷笑著一把就掰住了井上豐郁帶著黑色指環的手指。 “啊,啊,啊,好疼!”井上豐郁慘叫了起來:“你,你,你快放手,疼??!” 但是甲賀秋華此時看向井上豐郁的時候,那雙眼睛里卻是閃動的無盡的恨意,他直接從腰間摸出一把短刀,然后二話不說一刀便斬下了井上豐郁的手指。 “為什么,為什么?!”井上豐郁盯著甲賀秋華:“為什么?!” “很簡單,我需要在這枚戒指,但是這枚戒指想要得卻必須要講究一個天時!”一邊說著甲賀秋華一邊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上的巨大棋盤:“今天正好是最好的時機!” 一邊說著甲賀秋華一邊取下了那枚戒指,然后把井上豐郁的手指隨意丟到地面上,同時又將那枚戒指套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井上豐郁緊緊地捂著自己流血的手指,然后腳步有些蹣跚地走向自己的斷指,只要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那么說不定自己的手指還可以接上。 但是就在他彎腰準備揀起自己斷指的時候,一只腳卻是踩在了斷指上。 “甲賀秋華你斷了我一根手指,然后又搶走了我的戒指,我什么都沒有說,現在你還想怎么樣?”井上豐郁大聲地吼了出來。 “井上豐郁你不會忘記了秋月吧!她可是死在你的手里的,你說我這個做人家哥哥的怎么會不在乎呢!”說這話的時候男子的臉上滿滿地都是微笑,但是這道微笑看在井上豐郁的眼里卻是已經成為了索命的陰冷。 他的身子瑟瑟地打了一個哆嗦:“你們,你們兩兄妹之間的關系是很不好嗎?” “呵呵,誰說的!”甲賀秋華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當下手中的短刀便已經緩緩地刺入到了井上豐郁的胸口上:“秋月得了絕癥,所以她才會行實這么一個計劃讓你可以更相信我對你可以拋棄所有的一切!” “秋華!”低頭看了一眼那柄依就在慢慢地向著自己身體里插入的短刀,井上豐郁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那,那現在我只有一個問題,那個戒指到底有什么用?” “這個?!”甲賀秋華晃了晃自己戴著戒指的手指:“很簡單這個戒指是一個鑰匙!” “鑰匙?”井上豐郁一怔又接著問了一句:“什么鑰匙!” 此時此刻他的胸口處,鮮血已經如同泉水一般在往外涌著,可是這個男子很明顯對于鑰匙的事情比自己的生命更關心。 甲賀秋華的眉頭皺了起來:“你?”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的井上豐郁與甲賀秋華所了解的亍上豐郁真的是有很大的不同,按說這個男子現在叫著放過他,他不要死,他不想死,這才符合他的性格呢,可是…… 腳步輕輕一動,甲賀秋華向后退了幾步,可是這個時候井上豐郁卻是突然間向前一沖,居然用自己帶血的手掌緊緊地握住了甲賀秋華的手腕:“你還沒有告訴我答案呢,你不能走,你不可以走!” “哼!”甲賀秋華也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此刻自己的心底里居然會升起一股nongnong的不安之感,于是他冷哼了一聲,強壓下心頭的不安,狠狠地將那把短刀再次插得更深了,然后拔出來,再插進去,如此反復了十幾次,終于當井上豐郁已經完全沒有了氣息,甲賀秋華這才提著短刀,迅速地跑開了。 一陣風吹過,地上的枯葉卻是打著旋地飛到了井上豐郁的身邊,然后落到他的身上,他的臉上,他的血液上。 無神的眼睛大大地睜著,似乎依就是無法相信那把刀刺入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沒有人看到這個時候一道黑色的影子卻是直接從井上豐郁的身體里鉆了出來,接著只是一閃便消失了。 再說草壁cao,草壁天正,還有重極,凌蕾四個人在這段時間可謂是遇到了太多詭異的事情,至于那些本來想跟在他們四個人身邊可以保住自己小命的眾人,也早就被他們當成了炮灰,死得干干凈凈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只要繼續向著這個方向走應該就可以走出青木原樹海了!”草壁cao說著抬手向前一指。 草壁天正看著前面眼底有些東西一閃而過,但是他卻馬上開口道:“只要cao小姐做出決定那我一定會遵從!” 對于草壁天正的回答草壁cao顯得很滿意,她點了點頭,然后目光一閃看向重極與凌蕾:“你們兩位呢?” “我覺得這個方向不好,我不要走!”凌蕾搖了搖頭,然后回頭向著自己的身后指去:“我選這個方向!” 那個完全相反的方向,草壁cao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要知道她可不喜歡有人質疑她。 但是她卻還是不甘心地又問向重極:“你呢?” “呵呵,我們兩個是一起的,所以我必定要支持她的,既然她選了那邊,那我們就往那邊走!”重極一笑。 “你!”草壁cao氣得胸脯一起一伏:“你們兩個怎么能這樣,咱們四個不是早就說好了,聯合在一起,你們,你們現在這就是想要打破咱們四個人的聯合!” “之前是說過聯合啊,可是我們也沒有選你做隊長!”凌蕾挑了一下眉毛,然后繼續道:“這一路上所有的方向都是你選的,但是事實是什么呢,我們大家都有目共睹,事實就是相信你選的方向,所以大家就都死的干干凈凈!” 草壁cao的目光陰冷了下來。 但是對于她的目光凌蕾卻是視而不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只要我和重極跟著你往那個方向走,怕是要不了多一會兒我們兩個都會死吧,哈哈,哈哈,沒錯我們的確是死人!” 聽到這話之后,果然不出意外,無論是草壁cao還是草壁天正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很明顯他們早就知道了。 “但是就算死人也未必會愿意再去死一次!”凌蕾笑瞇瞇地道:“不過你們這種一次都沒有死過的人,才真正地應該去嘗嘗什么叫做死亡的滋味!” 話音落下,凌蕾便不再去看草壁cao一眼了,她轉身對重極道:“我們走吧!” “好!”重極點了點頭,他們兩個之所以會被老大派來這里就是為了收集這里的陰氣,煞氣還有陰氣。 因為這三種氣對于他們兩個人而言絕對是大補之物。 看著重極與凌蕾兩個人迅速消失的背影,草壁cao可是氣得一張俏臉都有些變形了。 沒錯正如凌蕾所說的一樣,她剛剛所指的方向上的確是有問題存在著。 因為那里她用自己的鬼眼居然可以看到這片青木原樹海里所有的陰氣都向著那個方向的某個地方不斷地匯聚了。 可以說如果沒有鬼眼就算是死人也不可能會看到。 現在草壁cao的心里最是好奇的就是那個方向到底有什么東西居然可以吸引這么多的陰氣呢,也許會是什么意外的寶貝也說不定。 可是,可是重極與凌蕾兩個人走了,也就是說沒有人再給自己當炮灰了! 目光微微一轉,草壁cao看到了草壁天正,雖然這個小子與自己同屬于草壁家族的一員,但是如這種廢物根本就不配成為草壁家族的一員,既然如此便讓他死得有點價值吧。 心里這樣想著,草壁cao的臉上笑容卻是更濃了起來:“天正我們走吧!” “是,cao小姐!”草壁天正點了點頭,于是兩個人便向著剛才草壁cao所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草壁天正這個人看起來還是很厚道的,居然一直走在草壁cao的前面,這樣一來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危險,那么倒霉的人也只能是草壁天正,然后草壁cao還有時間可以逃開。 草壁cao看著前面草臂天正的背影,心底里沒有感動只是鄙夷,在她看來草壁天正真的只是一個白癡,陰陽界是不講感情,只講實力,你的實力不行,那么你注定就要死亡的。 還有如果你講感情的話,那么你也是要死亡的,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相信所有陰陽界的人都知道。 但是突然間草壁天正的腳步卻停了下來。 “怎么不走了?”身后的草壁cao冷冷地問道。 “cao小姐,前面好像有什么東西!”草壁天正小心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