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
…… 白降師的總部其實并不在大山里,而是過了之前那片山路之后的一座獨立的小城里。 這個小城便是由眾多的白降師們一手打造出來的只屬于他們的樂土,小城的名字就叫做白降城。 顧名思議白降城里生活居住的人統統都是白降師。至于普通人,還有黑降師,根本就是不可以入內的,普通人如同闖入還好,只會被直接驅逐,但是黑降師如果闖入的話,那么就會立馬得到白降師們的群起攻之。 當蘇凌與介沉兩個人來到白降城外,正準備進城的時候,卻從城內走出一個年輕的男子,這這個男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氣焰卻是十分囂張,遠遠看去,讓人不由得覺得這個家伙的鼻孔都快沖天了。 當他一眼看到蘇凌與介沉這兩個陌生人準備進城的時候,立馬就高挑著眉頭,抬手指向兩個人,一邊迅速地向著他們走來,一邊大吼道:“喂,你們,就是你們兩個,說的就是你們,知道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你們兩個來這兒做什么,這可是白降城,不是旅游區!” 介沉挑了挑嘴角,然后依就是露出他那招牌式的痞笑:“我們不是游客,是你們的人請我們過來的!” “請你們?!”男子的臉上露出一臉的鄙夷之色,很明顯對于介沉的說法這貨根本就不相信,在他看來他們堂堂的白降師們在t國根本就是無所不能,怎么可能還需要請人來幫忙呢? “喂,我說你們這假話說得倒是還挺順的,哼,哼,哼,可是就算是你們的假話說得再如何動聽,也騙不了我!” “堂堂的白降師絕對不會請人來白降城的!在t國我們的白降師無所不能!”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又目光陰冷地看向介沉與蘇凌。 只是當他的目光落到蘇凌那沉靜得好像一塊冷玉落在冷水里的俏臉時,他的目光便好像被點燃了一般:“女人,我看上你了,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冷美人,嘿嘿,所以今天晚上我允許你來陪我!” 這貨的口氣說得就好像帝王要臨幸妃子一般,居然是那么的居高臨下,而且還帶著幾分施舍的意味。 “啪!”介沉的動作飛快,當下一抬手,于是男子的臉上便挨了重重的一耳光。娘的,這貨居然敢對自家主人說這樣的話,靠,一巴掌抽灰你! “你居然敢打我!”男子大怒,要知道自從他成為白降師以來,已經習慣了處處囂張,而且也習慣了看著別人對自己都小心翼翼,不敢得罪自己的樣子,可是這個痞子一般的家伙居然敢動手打自己,而且這個家伙居然還是一個外國人,丫的,他真是活膩了。 難道他不知道這里是t國,而這個位置又是白降城,他居然敢對自己動手! 只是這個男子根本就沒有看到,一直沒有說話的蘇凌,此時目光卻是正冰冷地看向他呢。 “介沉既然人家不歡迎我們那么算了,咱們回去吧!”蘇凌淡淡地說道,此時此刻她右手的食指之上一道淡淡的白色光芒正在緩緩地環繞著。 而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卻是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瓶,然后惡狠狠地看向介沉:“小子你居然敢打我,那么你就必須要付出代價,哼!所以小子你去死吧!” 說著小瓶打開,一只黑色的小蟲便自瓶內飛了出來,而且那小蟲連看都不用看一眼,便直接向著介沉的眉心飛去。 介沉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降頭師在t國到底有多張揚,只是這么點點小事兒,便抬手就給人下降,而且整件兒事情還是他挑起來的。 看著那只黑色的小蟲距離介沉越來越近,于是男子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的張狂了起來:“哈哈,哈哈,你去死吧!死吧,哼,得罪我的人從來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可是男子的笑聲才剛剛響到一半兒,當下便好像是一只正在狂叫的鴨子居然生生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戛然而止。 因為那蟲子被兩根纖長的手指夾住了,而那兩根纖長手指的主人,卻是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紅裙少女。 介沉郁悶地看了一眼自家的老大,心里各種怨怨念,話說老大這只小蟲他也可以解決的!他是堂堂的男銀,現在暫時他還不需要老大這個女人的保護! “蟲降!”蘇凌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只黑色小蟲,然后兩指略一用力,當下便夾爆了黑色小蟲了身體,一股綠色的液體自蟲身內流了出來。 不過蘇凌卻已經及時松開手指,那些綠色的液本卻是連一滴都沒有沾上。 “老大,擦擦手!”介沉這個時候恰到好處地將自己的手帕遞給了蘇凌。 蘇凌抬眸看了介沉一眼,然后還是接過手帕頗為仔細地將自己的那兩根手指擦了又擦。 男子的嘴角處流出一抹血痕,雖然那只黑蟲只是他自己隨意煉制的,并不是怎么強,但是那只蟲降被破,對他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反噬作用。 抹了一把自己嘴角處的血痕,此時男子眼底里的怨恨之意已經濃烈了起來,當下他獰笑著,伸手入懷再次取出一個足有拳頭大小的紅色瓷瓶:“哼,本來爺還想著要憐香惜玉呢,既然你敢壞了爺的蟲降,那么你和這個男人一起去死吧!” 說著男子再次將這個紅色瓷瓶打開。 一團綠霧自那紅瓶內飄出,接著一只綠色蜈蚣卻是也自那瓶內飄出。 這綠色蜈蚣剛出來的時候,不過也就是牙簽一般長短,可是這個家伙見風就長,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已經長成了一條足足有三尺來長的粗壯大家伙,而且其頭上的那對綠色的眼睛卻是兇戾地瞪著蘇凌與介沉兩個人。 “去吧大綠!”男子得意地笑了笑,然后抬手在綠色蜈蚣的身上拍了拍:“咬死這兩個人!” “嘶!”綠色蜈蚣一張嘴,于是自它的嘴里又吐出一團nongnong的綠色霧氣,向著介沉與蘇凌的方向直接席卷而來。 白降城與其他城市相比起來并不大。 再加上在這里生活居住的人都是白降師,所以當那個男人開始找蘇凌與介沉麻煩的時候,他們便已經知道了,此時此刻城里的白降師們一個個正都站在高處一臉興致勃勃地看著這一場鬧劇。 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兩個人倒是才剛剛得到消息,當他們趕過來一看到那黑衣男子還有紅裙女子的時候,一個個的眼睛都不由得瞪大了起來,他們兩個幾乎是立刻之間便已認出來那不正是介沉與蘇凌嗎。 他們找了好幾天,這兩位終于來了,太好了,太好了,終于可以松口氣了。 不對,不對,那里現在在發生著什么事兒? 那是,那是,那不是巴爾嗎,還有巴爾居然動用了……不好,要壞事兒!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兩個人的心頭同時一跳! “不行,快點阻止巴爾。那兩個人就是我們從z國請來的介沉與蘇凌!”科迪·宗拉維蒙急急地道。 “科迪,不急!”科迪·宗拉維蒙身邊的一個五六十歲的男子淡淡地擺了擺手,在白降師當中,這個男子的身份與地位現在可以說是最高的,因為在頌西·沙旺素西還沒有死去的時候,這個男子的實力在白降師中便是僅次于頌西·沙旺素西的存在。 而現在頌西·沙旺素西既然已經被黑降師維山·布帕威薩殺死,所以他便已經隱隱地成為了白降師里新的領軍人物,這個男子的名字叫做欽紐·巴拿旺! 只是這個家伙的實力比之黑降師維山·布帕威薩差了一個檔次,所以他根本就可以與維山·布帕威薩相抗衡。 現在科迪·宗拉維蒙聽到欽紐·巴拿旺如此說,當下眉頭再次緊緊地皺了起來,先不說這個家伙到底可以不可打敗黑降師,但是現在在白降師里,他的實力可是最強的。 按說這個家伙的面子,自己不應該駁回去,可是惹毛了介沉與蘇凌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而且他們還需要指望介沉與蘇凌兩個人幫著他們對付黑降師維山·布帕威薩,現在就與蘇凌,介沉發生矛盾,怎么想都不是很合適的作法吧。 所以科迪·宗拉維蒙嘆了一口氣:“欽紐,那個蘇凌與介沉兩個人是我們請來幫忙的!我們需要他們的幫助!” “呵呵,那又如何呢,先看看他們兩個人的實力再說吧,如果他們連巴爾都對付不了的話,那么我們也完全不需要付出四點八成的資源份額了!”欽紐·巴拿旺淡淡地道。 一邊說著,這個欽紐·巴拿旺又淡淡地看了一眼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兩個人,然后接著開口了:“而且我怎么看這兩個人的實力也不過爾爾,真是奇了怪了,你居然會把四點八成的份額給他們,我現在很懷疑你們是不是也從中拿到了不少的好處!” 聽到這話,當下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兩個人都氣笑了。 “欽紐·巴拿旺你喜歡怎么說就怎么說吧,既然你認為他們兩個人對付不了山·布帕威薩,那怎么辦,你來對付嗎?”科迪·宗拉維蒙也絕對不是什么軟柿子。 一句話,倒是正戳中欽紐·巴拿旺的痛處,一時之間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只是科迪·宗拉維蒙想了想還是又補充了一句:“但是他們兩個人脾氣可不太好!所以到時候無論現在的鬧劇會成什么樣子,你可不要后悔!” 只是科迪·宗拉維蒙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這個欽紐·巴拿旺便又擺了擺手:“看著吧!這只蜈蚣蟲降可是我剛剛煉制成功的,這可是將蟲降與毒降合而為一了,你看看那只綠色的蜈蚣多漂亮,當時剛剛煉成的時候,我便已經深深地被這種醉人的綠色給陶醉了!所以我不會后悔的,倒是只怕一會兒,你科迪·宗拉維蒙卻是需要好好地給我們大家一個交待!” 欽紐·巴拿旺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就是在說蘇凌與介沉沒有實力,而至于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兩個人只是與他們一起做套,來謀奪t國的資源罷了。 科迪·宗拉維蒙的眉頭皺了起來,要知道這個巴爾的全名叫做巴爾·巴拿旺,他與欽紐·巴拿旺之間可是親親的父子關系。 雖然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兩個人都很確定蘇凌與介沉兩個人絕對不會敗,但是這個巴爾既然敢招惹他們,那么只怕以這兩個人的性子,巴爾的下場最后只有一個! 唉,這下子事情大條了,自己與巴頌·乍侖蓬兩個人之前故意讓蘇凌與介沉兩個人被那些壯漢抓走,想必他們兩個人已經大為光火了,要不然的話也不可以這么多天過去他們兩個這才來到白降城,而現在…… 如果到時候欽紐·巴拿旺發瘋,再煽動一下與他交好的白降師,只怕黑降師維山·布帕威薩還沒來,他們白降師內部便已經先亂套了! 好了,后果科迪·宗拉維蒙已經不愿意再去想了,想也沒有用,現在只能順其自然了。 扭頭看了看周圍的那些白降師們,一個個根本就沒有想要去阻止巴爾·巴拿旺的舉動,甚至更有些人的臉上居然露出一種興災樂禍般的表情。 不得不說,這些白降師們到現在還沒有辦法對那四點八成的資源比例釋懷呢。 而且再加上之前那位負責人送來的那份巨額賠償,所以雖然蘇凌與介沉兩個人一直沒有露面,但是這些白降師,對于這兩位的印象可是真的不怎么樣。 這些白降師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目光短淺,他們只是覺得蘇凌與介沉兩個人太愛錢了!居然敲起他們t國白降師的竹杠來了! 所以現在他們一個個巴不得看到蘇凌與介沉兩個人吃虧,當這一男一女變得灰頭土臉之后,那么他們再故做不知情,走出去看蘇凌與介沉兩個的笑話。 只是想法是豐滿的,但是現實卻是骨感的。 雖然那只綠色的蜈蚣對著蘇凌與介沉兩個人吐出一口毒霧,可是蘇凌只是輕輕一抬手,將介沉推出毒霧的范圍,不過她自己卻是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老大,城里可是有不少人正在看我們的笑話呢!”介沉的目光向著白降城里看了看,于是他笑了。 “嗯!想看就看吧,既然他們不阻止,那么這個家伙的命我要了!”蘇凌說著,那綠色的毒霧便已經將她整個兒人都吞沒了。 “哼,不過就是兩個笨蛋罷了,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好好看看吧,哈哈,哈哈,那兩個人注定死定了!” “你們兩個選來選去,而且還讓我們花那么大的代價,請來的就是這樣的貨色不成?”欽紐·巴拿旺的眼底里浮起了一抹得色:“所以奉勸你們一句,還是老老實實地實話實說的好?!?/br> 巴頌·乍侖蓬看了一眼科迪·宗拉維蒙,然后開口道:“我覺得你應該繼續再看下去,鬧劇還沒有結束呢,所以欽紐·巴拿旺你高興得有些太早了!” 因為他可是看得很清楚,至始至終那個蘇凌的臉上都帶著淡淡的冷笑,而且蘇凌看向巴爾·巴拿旺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這樣的蘇凌不會失敗的。 欽紐·巴拿旺的臉色很難看,他冷哼了一聲:“好,那我們就好好地看看,到底誰才是笑到最后的那個人!” 綠色的毒霧中,蘇凌的右手緩緩地伸了出來,一股強勁的吸力自她的右手掌心里爆發,這是無影鏡的吸力,這鏡子可以吞沒一切,自然也包括這毒霧還有那只綠殼蜈蚣! 于是無論是綠色的毒霧,還是那條綠色的蜈蚣居然都被蘇凌吸入到了自己的右手掌心之內。 巴爾·巴拿旺:“……” 不得不說此時的巴爾·巴拿旺的腦子里已經一片空白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明明是十拿九穩的一擊,但是現在居然被這個紅裙少女不動聲色之間就給破除了,這怎么可能呢。 而且自己還并沒有被反噬,這說明自己的那只綠蜈蚣還活著,可是,可是現在綠蜈蚣在哪里? “女人,你快點把我的蜈蚣還給我!”巴爾·巴拿旺大聲地道,要知道那只綠色蜈蚣可是他的本命降,如果死掉了,或是被別人捉到了,對他的影響可是太大了,后果絕對很嚴重,所以現在他倒是真接搬出了自己的靠山:“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 “哼!”介沉冷哼了一聲。 “關我什么事兒?”蘇凌的聲音泛著淡淡的冰冷,與此同時她的右手食指微微一屈,然后一彈,于是一道白色的光點便自蘇凌的指尖彈出。 “我爸爸就是現在白降師的領軍人物,欽紐……”只是下面的話,巴爾·巴拿旺已經永遠沒有機會再說出來了,那點白色的光點已經自他的眉心射了進去。 有句老話說得好,叫做靠山山倒,就是這么一個道理! “介沉既然白降城不歡迎我們,那么我們走!”蘇凌說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而介沉則是緊緊地跟在蘇凌的身后。 白降師,你們這群人還真是犯賤,居然在關系到你們自己生死存亡的時候,居然還目光短淺到斤斤計較的地步。好吧,你們就等著rou疼吧! “蘇凌,介沉!”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兩個人一看到不好,蘇凌與介沉兩個人怎么走了呢,當下他們兩個一邊叫著,一邊急哄哄地向著樓下沖去。 欽紐·巴拿旺這個時候卻是對著眾人攤了攤手,然后含笑道:“這兩個人離開也是好事兒,他們居然連巴爾都對付不了,怎么可能是維山·布帕威薩的對手呢?而且如此一來我們也可以收回那四點八成的資源了!” 這個欽紐·巴拿旺到現在一門心思還在那四點成的資源上呢,可是他的話才剛剛說完,便看到那一直立在白降城城門外的自己兒子巴爾·巴拿旺的身子居然直挺挺地倒了下來。 于是一股不好的感覺便自欽紐·巴拿旺的心底里升了起來:“巴爾,巴爾!” 當下欽紐·巴拿旺便也一邊大叫著,一邊向著樓下沖了下去。 巴爾·巴拿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而他的傷口只有一點。 便是在其眉心處有著一點如同芝麻般大小的紅點,這里就是他的致命傷。 “科迪·宗拉維蒙,巴頌·乍侖蓬,你們兩個告訴我,那個蘇凌還有介沉現在在哪里,我要殺了他們,為我兒子報仇!”欽紐·巴拿旺大聲地咆哮著,唯一的兒子死了,他已經淡定不起來了。 科迪·宗拉維蒙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看了一眼其他的白降師們開口了:“欽紐·巴拿旺,剛才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根本就是巴爾·巴拿旺自己在找蘇凌與介沉的麻煩,而且還一連兩次出手襲擊蘇凌與介沉,當時我也告訴過你,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想要繼續看戲,所以巴爾·巴拿旺可以說是死在你的自負下!” “而且欽紐·巴拿旺,雖然頌西·沙旺素西已經死了,但是這并不能說明你就是下面的白降師的首領,而且那四點八成資源分額之前我們在z國的時候已經與你們在電話里溝通完畢了,既然那個時候大家都同意,那么現在我們的所做所為,真的是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