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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哪棟樓?”關凜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邁開了爪子往學校去。 郎二連忙跟上:“應該是11棟,我看到他跟女生分開后上樓了,具體是哪間寢室就不知道了?!?/br> 關凜“嗯”了一聲,知道樓棟這個信息就足夠了,他可以在宿舍樓棟里溜一圈,通過彌留的妖氣就能大概確認對方的宿舍。 他走的很快,并且不局限于平地,時不時來個飛檐走壁縮短路程,讓追在后面只能走平地的郎二累的夠嗆。 “等等我……”郎二忍不住叫了一聲,卻換來了貓的回瞪,以及“噓”聲的警告。 郎二安靜了,并且明白了關凜為什么會警告他。 前方有聲音,是細碎的人聲。 距離隔的還比較遠,聽不太分明,也就是貓和狗的聽覺都比較靈敏,才能捕捉到這細微的聲響。人類是聽不見那么小的聲音的,郎二剛剛那句話也就沒有傳到他們的耳中。 沒有暴露自己的妖怪身份,郎二松了口氣。他不敢再出聲,但仍然往聲音的來向走去。 沒辦法,那聲音在的位置是校門口,郎二又不會爬墻,不能隨意進出,只能從門口的欄桿底下鉆進校園了。 他那么大一條狗,即便是在夜色中,掩藏自己也有一定的難度,但郎二倒是不擔心會暴露,反正……他就是一條狗嘛!是可以大搖大擺在人前走過去的那種! 只要不說話就行,郎二閉緊了嘴,沉默的邁著四爪緊追關凜的腳步。 關凜早已從墻上翻進了學校,此刻遁入了夜色之中,都快看不見蹤影了,郎二比關凜繞了一段路,終于來到校門口,正準備鉆進去趕緊追貓,卻在即將鉆過校門的時候,突然回頭望了一眼。 之前細碎的聲響此刻已經清晰了許多,是一男一女,似乎在爭吵,準確的來說,是女方在吵,聲音崩潰又歇斯底里,男方則是漫不經心,似乎完全不將對方的憤怒痛苦放在心上。 那兩人站在遠處的圍墻下,夜色中看不太清這兩人的面孔,但看不清就看不清,反正就是人類吵架而已,沒什么好看的??衫啥谋羌馕⑽⒙杽?,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以及一股因為之前離的太遠而沒有察覺的,被百般掩蓋著的……sao味。 狐貍的sao味。 慣常不太靈光的腦子突然靈光了一回,郎二敏銳的意識到了什么,他立刻跑了起來。 在關凜繞11棟宿舍樓轉了一圈,終于找到路準備往上爬的時候,郎二趕了過來,并且不由分說,就要關凜跟著自己走。 貓臉上都是不情愿,但郎二一副有大事的樣子,關凜只得跟著過去看看。 郎二帶著關凜再次來到了校門口,他并沒有靠的太近,而僅僅停在一個能夠聽清楚說話聲音,對方卻不會注意到他們的距離上。 大約是歇斯底里了太久,女方的嗓音已經有點沙啞,她帶著點絕望的,最后問了一次:“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分手?” 雖然看不見女方的表情,但光憑這顫抖的聲音,都能想象的出女生此刻一定含著淚,帶著點乞求和卑微的雙眼。 而與她如此卑微的情感對比的,是男方耐心耗盡了的不耐煩:“是,方慧雯,別擺出這副表情,你哭給誰看?我都說對你沒興趣了你還糾纏了半夜,賤不賤吶?” 叫方慧雯的女生沒了聲息,不是不難過了,是強忍著眼淚,想要在前男友面前保留最后一點自尊。 可如洪水般的情緒到底忍不住,為了忍住眼淚,她將其轉化為憤怒,她抬起手掌,嘶聲吶喊著:“白易然,你這個渣男!” 說著,就要一巴掌扇到白易然臉上去。 纖細的手臂卻在半空中被截住,她為了發泄憤怒已經用了十足的力道,可在體力天生占優勢的男人手下,依舊不堪一擊。白易然非但輕松的抓住了她的手,并且很隨意的一甩,便將方慧雯甩到了地上。 她披頭散發的坐在地上,而這個白日里還對她寵愛有加的前男友,則慢條斯理的理了理有些弄亂的襯衫,然后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就這么走了。 渣男!躲在草叢里圍觀的關凜都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聲,罵完之后他又覺得有哪里不對,遂自己糾正了一下,渣妖! 之前他沒從這邊走,被郎二喊過來后,他終于注意到了這個名叫白易然的男人,也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與奶茶店里殘留的一模一樣的妖氣。 這是個妖怪,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品種,得離的再近點他才能辨清,關凜正琢磨著要跟上離開的白易然,卻聽郎二突然說了一聲:“那狐妖要走了,我們趕快跟上?!?/br> 原本要走的關凜反倒不走了,反而一爪子橫在了郎二面前,把郎二絆的摔了一個狗吃屎。 “你干嘛啊……”郎二想抱怨,又懾于貓威,不敢嗆聲,只能小聲逼逼一句。 “你怎么知道他是狐妖?你能辨出他的妖氣?”關凜看著郎二的眼神有些驚奇,他都發現不了,郎二為什么能發現? 郎二聞言表現出一副得意的神情,尾巴也在身后晃蕩了起來:“辨不出來,他妖氣藏的太好了,我根本發現不了,但我聞到狐sao味了?!?/br> 他說著還在空氣中嗅了嗅:“現在還留著點呢?!?/br> 關凜仔細聞了聞,半點沒聞見,他的嗅覺不說特別發達,但也算是敏銳的,不應該輸給狗鼻子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