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放心，不成，我得打聽打聽他究竟有什么辦法?！?/br>
    說著他嚯一下站起來。

    隋寒問：“不下了？”

    “不下了。我好奇！”

    隋寒目送他轉身跑去廚房，自己敲了敲棋盤，也沒去管手下的棋，只是盯著棋盤發呆。

    第9章 成功

    林敬云在廚房打聽了半天，陸昔候愣是什么都沒透露，這讓林敬云越發好奇，奈何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他下一步想怎么辦。

    為此，林敬云每天分給陸昔候的注意力多了不少。

    這天下午，林敬云回來，一進陸昔候院子，就見廊下堆了一地玉料。

    他走過去拿起看了看，這些都是制作玉符最基礎的用料，“小候？”

    “嗯？”陸昔候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

    林敬云放下玉料，循聲進去，見他正調符墨，“這是要做什么？”

    陸昔候抽空抬頭，“畫幾道符?！?/br>
    “我知道你這架勢是要畫符，問題是你什么時候學會畫符？”

    陸岙頭也不抬，“之前上過你們符系的選修課?！?/br>
    林敬云看著他，真誠發問：“符系、丹系、劍系、煉器院、靈獸院……還有哪個院系的課你沒上過？”

    “多了去了?！标懳艉虻皖^調著墨，嘴里隨口道，“體修那邊的課我就沒上過，他們說妖修rou身太強悍，考評時對其他學生不公平。還有禪修，我去旁聽了節課，聽不懂。儒修那邊則是考試沒考過，想去去不了?！?/br>
    “嘖？”林敬云仔細打量他，“你還真想把所有院系的課程上完？”

    “好歹交了那么多學費，多學一點又沒壞處?！闭f話的功夫，陸昔候已經調好了手下的墨水，求道，“林師兄，你趕緊幫我看看我這符墨調得到不到位?！?/br>
    林敬云仔細看過，露出驚色，“嗯？那么濃的火系靈氣，你要用這符墨做什么？符墨失衡到這個地步，要畫成符可不容易?！?/br>
    “要畫個提煉符陣?！?/br>
    “畫提煉符陣做什么？你要制丹爐？”

    “唔，差不多吧？”

    “陸小候，”林敬云正色道，“我可警告你，制作丹爐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一不小心可是時時都要炸爐，為了省買丹爐這點靈石，不值當?！?/br>
    “不是為了省靈石?！?/br>
    “那是為什么？”

    陸昔候抬頭看他，“我想制一個提煉陣?！?/br>
    “提煉陣？”

    “我這不是要煉草精嘛，平時要修煉，要工作，還要種地，根本沒那么多時間天天煉草精，要是能設置符陣，讓它自動冶煉就好了?！?/br>
    他這簡簡單單的話一出，林敬云的目光落在他臉上，里面含著非常復雜的東西。

    陸昔候摸摸自己的臉，感覺心底有點發毛，腳下意識往后邊一退，小聲問：“怎么了？”

    “天真?！绷志丛频?，“你親自提煉，成功率都只有百分之七十幾，直接交給符陣能行？”

    陸昔候想了想，“應該沒問題，把它分成一個個細小的步驟，出錯的概率就小一點了。你知道我從另外一個位面來的吧，我們那個位面的人們就經常這么做?！?/br>
    “精細的活也這么做？”

    “應該是吧？”陸昔候道，“哪怕制作飛行器，我們那里的人也分步來?！?/br>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隋寒回來了，見他們圍著一桶符墨，隨口問：“你們在做什么？”

    林敬云抬頭，一指陸昔候，接道：“他想直接畫一個符陣，自動提取草精?！?/br>
    隋寒點了下頭，贊道：“不錯的想法?！?/br>
    “哪里不錯了？隋師兄你聽清陸小候想做什么了么？”林敬云懷疑地看隋寒一眼，“就是煉丹大師來，都不敢說能辦到，這家伙才旁聽了幾節課，就敢異想天開?！?/br>
    陸昔候不服氣，“煉丹大師又不一定懂符文?！?/br>
    “你懂？”

    “還成?！标懳艉蛱裘紘N瑟，“勉強湊合著用吧?！?/br>
    隋寒道：“左右符墨玉料又不貴，有想法試試就是了?！?/br>
    陸昔候眉開眼笑，“我也這么想?！?/br>
    說著他拿過空白玉牌，用符筆蘸著符墨在玉牌上歪歪扭扭畫下第一筆。

    林敬云露出個慘不忍睹的表情。

    林敬云實在看不過眼，“縱使勉強畫出來了，成功率也不會高到哪里去?！?/br>
    “不用太高啊?！标懳艉蚵湎伦詈笠还P，轉頭朝他笑，“只要綜合下來，煉出的草精價值壓過制作運行這套符陣的成本，這符陣便成了?！?/br>
    “嗯？”林敬云看著他，沒想到他會這樣想。

    “哪怕比你自己提煉的時候成功率低得多？”

    “不用跟我比?！标懳艉虻?，“只要它的產出不為負，那它就是成功的，哪怕我制作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它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br>
    林敬云一怔。

    真是天才想法。

    若真能成，這套符陣將會變成一個聚寶盆一樣的存在，只要有雁集草，就能源源不斷地產出，哪怕每天賺得再少，長年累月下來，也絕不會是個小數目。

    林敬云的目光更加復雜。

    陸昔候什么都沒感覺到，他心情極好地哼著歌畫符。

    林敬云望著他的臉，他的皮膚在夕陽中白得仿佛在瑩瑩生光，臉上絨毛清晰可見，看著俊秀又青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