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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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很安靜,商書函這才注意到,剛才他被劃破的地方,有殷虹的血漬從衣袖處滲透出來。 “停車!”商書函驚呼了一聲,傅子慕渾然不在意,“沒事?!?/br> 商書函搖頭:“不行,出血了,傷口一定要處理,萬一感染就麻煩了。你怎么不早說!” 開了一路,也沒發現藥店,商書函著急道:“去我那吧?!?/br> ……掉頭,傅子慕把車開往商書函的住處。 這里是商書函在外的住處,是個六十平的單身公寓,傅子慕曾經上過來幾次,也曾經這里發生過一些浪漫的風花雪月的事情,如今再次上來,他感觸良多。 商書函從里面拿了家用醫藥箱出來,讓他脫了外套,看著被血染透的襯衫,商書函驚呼出聲,都怪他穿著黑色的黑桃,她一時不察,沒發現他的傷口竟然這么深。 面對她的緊張,傅子慕反倒顯得毫不在意。 商書函看著深可見骨的傷口:“這樣不行,你把衣服脫了,要不然待會兒上完了藥衣服就脫不了了?!背仃嚸縿?。 傅子慕一聽這話,眼中閃過笑意,倒是乖乖把衣服脫了。 商書函也察覺到那抹笑意,怔?。骸澳阈κ裁?,完全不是你想的這樣好不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胡思亂想?!?/br> 傅子慕覺得冤枉:“我什么都沒說,你怎么知道我胡思亂想?!?/br> 衣服脫了,他精壯的上半身便裸露出來,商書函不敢直視他的胸膛,急忙捻了酒精棉簽,專心替他消毒。 傅子慕所有的旖旎念頭,都在酒精碰到傷口的那一刻煙消云散,疼的他臉色都白了。 商書函看了他一眼,也擔心道:“忍一忍,很快就好了?!?/br> 確實得忍。 他剛才沒覺得,只覺得輕微的刺痛,那么如今,便是深入骨髓的痛了。 商書函把手上的消毒棉簽放下,又給他上了藥水,傅子慕的頭上了滴下了冷汗,雖然他什么都沒說,但商書函還是能體會他的痛苦。 她幫他把衣服披上,又找了個抱枕放在他身上:“你躺一會兒,休息一下?!?/br> 傅子慕靠在沙發上,看著她在客廳里回來走動,一會兒拿毛巾幫他擦汗,一會兒又端水喂給他,這樣的感覺,很幸福,幸福的他有些昏昏欲睡,不愿意醒來。 商書函見他閉上了眼睛,便勸道:“睡會兒吧,流了不少血,身體肯定虛一夜索情:總裁幸孕妻?!?/br> 傅子慕朦朧之際,聽到她在旁邊講點話,對那人說:“不好意思,我不能過去了,也很抱歉,其實我有男朋友了,所以不能跟你相親了,抱歉?!?/br> 原來下午,她是要去相親的。約在圖書館那種地方相親…… 傅子慕昏睡前,嘴角還露出了一個幾不可見的笑容。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傍晚,晚霞滿天。 小廚房里傳來一股淡淡的清香,傅子慕抬眼望去,是商書函系著圍裙站在臺前小心嘗試的模樣。 他看到她的嘴角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然后熄了火,回頭,傅子慕還閉著眼睛躺在那里。 她走過來,解了圍裙,像是在猶豫,要不要叫醒他。 她在他的沙發邊上蹲了下來,靜靜的凝望著他。 粗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立體輪廓,經過這幾年的歷練與風霜,傅子慕已經完全成長為一個成熟的男人。 他不知道他的心驚究竟有沒有發生變化,她,仍舊沒有。 愛這個男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愛,多少次午夜夢回,她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想的心都痛了。 這次借著唐末晚結婚的機會回國,其實也是為了看看他吧。 他的前妻,其實是她的堂姐,她有些想嘆息,不知道他到底放下了沒有。 橘黃的夕陽余暉穿透窗欞,溫暖的落在他的臉上,那薄唇,像是無聲的誘惑。 她忍不住,俯身,原本只想蜻蜓點水,可想退開之際,纖細的腰肢卻突然被人固定住,用力壓向他的懷里。 她的櫻唇被他用力撬開,強行攻占。 商書函忘了說話,反應過來后用力推拒著他,卻聽到他低聲的悶哼,那是傷口被壓到的疼痛,她不敢再用力,被迫的承受著他的掠奪,但是很快,身體就慢慢軟了下來。 熟悉的氣息和強烈渴望的思念占據了她的心頭,只有她自己明白,心里到底有多不舍,有多難過,還有那么瘋狂的想要靠近。 綺麗的晚霞中,身體癡纏。 商書函還是遵從了自己的內心,與他合二為一。 當然,他的傷口自然是血漬斑斑。 連帶著她的身上也沾染了他的血跡。 重新幫他處理時,他明明疼的呲牙咧嘴的,卻笑的像個孩子,商書函的心頭是甜蜜而酸澀的,但沒有驅趕他。 讓他喝了粥,同時還讓他留了下來。 他自然是忍不住的,又是一番纏綿悱惻的激烈,可是在最后的關鍵時刻,傅子慕卻剎住了車,附在她的耳畔低語:“書函,我愛你?!?/br> 這三個字,讓商書函的眼里瞬間留下了眼淚穿書之男主是個’高腹帥‘。 他終于學會了愛人嗎? 無言的擁抱他,貼合的更加緊密。 趁著這次回來參加陸云深和傅梓遙的見面,傅紹騫和唐末晚就在家里留了幾天。 老太太回來的時候,去跳廣場舞,沒有看到張爺爺,還有些失落,但也不敢明著打聽。 倒是有個相好的鄰居一看到她就激動道:“思晴,你可回來了,你知不知道老張住院了啊?!?/br> “住院了?”老太太心里咯噔一下,款擺扭動的腰肢也慢慢停了下來,不敢置信的望著鄰居,“這是怎么回事?” 有人說起了話題,便有更多的人參與進來,另一人說:“還不是因為你不在,老張這段時間啊,一直心神恍惚的,傷心的不得了,前兩天不是剛下過雨水嗎?他去你家看你回來沒有的路上,摔了?!?/br> “是啊,摔的還挺嚴重的,聽說都骨折了,他兒女都在國外,現在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醫院,也也不知道誰在照顧他,真是怪可憐的喲?!?/br> 老太太愣住了,收好大紅的扇子:“不跳了,我先回去了啊?!?/br> 她特意跑去老張家看了看,果然,大門緊閉,屋內一點燈火都沒有。 傅紹騫和唐末晚正帶著傅縉言和傅靜靜出門來散步,見老太太著急忙慌的往里跑,唐末晚關心道:“小奶奶,你怎么了?” “哦,沒事?!崩咸珦u了搖頭,回房去了。 唐末晚與傅紹騫奇怪的對望一眼。 老太太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晚上,也沒睡好,第二天一早,氣色肯定不佳。 傅紹騫和唐末晚吃著早飯,擔心的看著她:“小奶奶,出什么事了?” 老太太放下筷子,對傅紹騫道:“待會兒我出去一趟,把司機給我用用吧,李嬸,你再煮點粥,我帶走?!?/br> 唐末晚了然,卻沒有點破:“小奶奶,那你一個人注意安全啊?!?/br> 老太太提著一顆心來醫院,在病房門口,還是有些猶豫的,可聽到病房里傳來玻璃杯落地的碎裂聲,便忍不住,一把推開了病房門。 病房里,張爺爺穿著白藍色的病號服,一個人站在病床邊上,正彎腰去減地上的玻璃碎渣子。 聽到開門聲,就轉過了身,看到是老太太,萬分驚訝。 老太太看看地上的玻璃碎片,又看看安然無恙站在那里的張爺爺,頓覺上當受騙。 張爺爺驚訝過后,露出激動的神色:“小晴,你怎么來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沒通知我?” 老太太看他樣子不像是說謊,緩了緩臉色,盯著他的腿:“他們說你摔斷了腿,這是怎么回事?” “沒有啊先婚后愛之寵妻成癮?!睆垹敔旙@訝道,“我只是有點心臟不舒服,醫生建議我觀察幾天,沒有摔斷腿啊?!?/br> 老太太徹底明白了,是那幾個老朋友合著伙兒的騙了她。 放下手中的保溫桶,她轉身欲走,張爺爺出手,攔住了她:“小晴……”張爺爺開口喚道,“好不容易來了,怎么就說就走呢,這次回來了,就別走了吧?!?/br> 老太太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卻被他握得更緊了:“小晴,咱們都這么大年紀了,我這一只腳都踏進棺材了,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等?” “別胡說?!崩咸磻^來,板起了臉,“你一只腳踏進棺材了,那我是什么,兩只都進去了嗎?” 張爺爺一愣:“我不是這個意思,小晴,我是想說我們年紀都大了,時日無多,我不想再等了,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是不是,以后就讓我來照顧你吧?!?/br> 老太太還在猶豫。 張爺爺又道:“那換成你照顧我好不好,醫生說我有心臟病,還有高血壓,一個人住很危險?!?/br> “……我想想吧?!崩咸行﹦e扭。 張爺爺打鐵趁熱,激動萬分:“我當你答應了啊?!?/br> “你孩子就沒意見?我還得考慮傅紹騫他們的想法呢?!?/br> “我孩子沒意見?!睆垹敔斠粋€勁點頭,門外,唐末晚忽然推門而入,沖老太太道,“小奶奶,我們也沒意見?!?/br> 傅縉言都跟著點頭:“太奶奶,我們也沒意見?!?/br> “你們……”老太太目瞪口呆的望著突然出現的這群人,“你們什么時候來的?” 唐末晚呵呵笑,當然是山人自有妙計。 老太太孤身了一輩子,現在晚年能有個伴,唐末晚他們心里比誰都高興。 老太太卻還是有顧慮的:“我比他大那么多……” “不大啊,小奶奶,您看起來也就六十歲,張爺爺顯老,看起來都要七十了?!?/br> 張爺爺忙不迭點頭:“是的,是的,小晴我顯老?!?/br> “……” 老太太最后被留下來照顧張爺爺,傅紹騫和唐末晚帶著兩個小的往外走,走到一半的時候,傅紹騫接到了公司打來的電話。 陳墨罷工不干,傅紹騫又不在公司,公司無人主持大局,亂成了一團,高層管理人員只能把電話打到他這里,傅紹騫蹙眉:“我花那么多錢養你們干嘛的?!?/br> 唐末晚當然也知道,傅紹騫已經好久沒去公司了,又將近年關,事情肯定多,她勸道:“你還是去公司看看吧?!?/br> “是啊,爸爸,你可不能倒閉了,要不然我和靜靜怎么有錢花呢?!备悼N言老神在在的說。 “……” 鑒于公司事情真的太多,傅紹騫實在分身乏術,唐末晚還得回去讀書,所以傅紹騫被留了下來,老太太也要留在這里,孩子自然也得跟著留下誰沒有青春年少。 唐末晚一個人啟程回去了。 不過分別的時間也不長,馬上就過年了,今年是個熱鬧年。 農歷大年三十的晚上,各商店商場都早早關了門,公司在兩天前已經放假,平日里熱鬧非凡氣勢恢宏的辦公大樓,此刻顯得有些伶仃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