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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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和的聲音消散在夜風中。 夜色幽深,天幕上沒有星光,奧迪飛速奔馳在空曠的公路上,路的兩側依稀可見大片樹林和天地,唯有遠處村子里幾盞零星的燈火,靜靜閃爍,點綴其中。 唐末晚關上車窗,回想著傅紹騫上車前那句揶揄與調侃,微微一笑,不過也不忘向他求證:“你給了傅子慕的電話?!?/br> 他十指緊握著方向盤,目光靜靜注視著前方,線條完美的側臉透著一股沉寂剛毅:“你舅媽不是打著把女兒介紹給傅子慕這個富二代的主意嗎?我滿足她豈不是更好?” “……”唐末晚如何看不透他的那點心思,一箭雙雕,一舉兩得,既給傅子慕使了個絆子,又把彭青青這個燙手山芋給丟了出去。 “很好,棒極了?!彼齻饶?,夸獎他。 他冷了一晚上的臉色,似乎終于稍稍轉暖,雖然面上不動聲色,唐末晚還是瞧出了他眼底那一閃而逝的淺淡笑意。 因為她的夸獎? “現在我們去哪里?真的要回a城嗎?”這么晚了,開高速并不安全,而且路況還不太熟悉。 車子已經開出狂野,進入市區。他吐農血。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他把車子停在了市內最高級的一家酒店面前。 四星級,卻已經是這里最好的去處。 而且其實裝修,并不輸給外面的五星級,因為是去年剛剛修建好的。 只不過這里是小城,旅游業也不發達,來往的客人并不是很多,入住率也不太高,傅紹騫要了一間最頂級的豪華套房,號稱270度全景房,可以將全城的景色盡收眼底。 全城景色盡收眼底,唐末晚想問的是,這城里,有什么可看的景色? 這是全城最高的建筑,二十層,周圍都是兩三層的低矮房子,即便不是270度全方位的豪華套房,也可以做到全城景色一覽無余吧。 好在這么豪華的套房,價格還不貴,竟然是一線城市的的三星級住房的價格。 唐末晚忽然覺得這這里生活其實挺不錯的。 小家伙一路上還興致勃勃向傅紹騫報告著連日來的行程,到了這里,反而安靜的靠在唐末晚懷里睡著了。 托著有些沉,辦好入住手續后,傅紹騫就把孩子給接了過去。 唐末晚瞥他一眼,會心一笑,手腕不自覺的放入他結實的臂彎里,他挑挑眉,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唐末晚朝他頷首,把孩子接了過來,抱進套房里面的小間,脫了衣服和鞋,又去洗手間里面打了水出來,給他洗了臉擦拭了手腳,蓋上被子,臉上親吻一口,這才關燈退出來。 套房的客廳里,挺拔的身影站在落地窗上,外套脫了,只穿著里面一件修身的襯衫,沒有領帶,領口上面的扣子微微敞開著,襯衣下擺系在皮帶里,他站的很正,顯得雙腿修長而筆直,更多的時候,都是對方在說,他偶爾回應幾句。 唐末晚打了個哈欠,其實有點累了,而且這么多天未見,說不想那是假的,可是看他打電話一般都是公事,也不敢造次,就去洗手間洗了個澡,換了睡袍出來時,發現傅紹騫已經打完電話,不過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站在窗邊,整個人仿佛籠罩在一股陰郁里,雖只能從前面的落地窗看一個模糊的表情,但單看他肌rou緊繃的背影,唐末晚也感覺的出,他那個電話,絕不是什么好事。 是因為公司的事情嗎? 她無聲的走過去,從背后伸出雙手,環住他精瘦的窄腰,白皙柔嫩的臉貼在他寬大的后背上,像貓兒似的,蹭了蹭:“怎么了?!?/br> 男人回神,低頭看著扣住自己腰部的那一雙細白的藕臂般的皓腕,冷酷的表情逐漸冷了下來,悲劇的肌rou雖有所放松,但也是緊繃的。 “公司出了內jian?!痹谒詾樗粫卮鸬臅r候,他忽然幽幽開口。 唐末晚愣了愣:“那抓到了嗎?” “抓到了?!本驮谝惶烨?,他和陳墨布置了一個星期的計劃,終于收網了,而jian細,也如愿被他們揪了出來。只不過,剛才,陳默說,他們準備明天新推出的產品計劃,被萬林在今天晚上,以轟動全國的效果,發布了萬林的新產品。 這也意味著,他們中間,還有jian細,不是一個,而是兩個,或者更多。 傅紹騫不經手人事,他自己只帶了陳墨一個人過來,其他的,都是之前分管人事的傅成光招進來的…… 唐末晚知道,公司里出了內jian,就像是人的身體里長了個毒瘤,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砰的一聲爆炸了,人雖然抓到了,但還要更多的問題需要解決吧,一個優秀的企業要想走得遠,是決不允許這些禍害存在的。 她聽傅紹騫說:“凡是背叛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闭Z氣狂妄而冷酷。 唐末晚愣了愣,又聽他說:“怕了?” 她回過神,他的襯衫下擺不知何時被她扯出了一個弧度,正好可以容納她的手指伸進去:“不是,我在想,我是不是該向你表達一下我的忠誠?” 他不是還在為韓之敬的事情生氣嗎?唐末晚忽然有一個很大膽很大膽的想法和念頭,這個念頭像烈火在她的身體里燃燒,在她的心口跳躍,令她瘋狂,如癡如狂…… 傅紹騫靜靜的看著自己的皮帶扣在她白嫩的指縫間被把玩著,解開,丟棄…… 身后的這個女人如一條靈巧的蛇,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跳躍著,身體慢慢繞到他的跟前,湛亮的黑眸里數不盡的柔情,還沒開始,卻已經酡紅了雙頰,濕熱的唇舌在他的脖頸處掃蕩,柔若無骨的小手往中心地帶邊緣徘徊著。 然后身體慢慢下蹲,半跪在他的面前。 第226章 彭媛,給你也生了個孩子 三月的夜晚,氣溫依舊很低,但房間內看著暖氣,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外面的天寒地凍。 傅紹騫在男女之事上素來霸道,喜歡掌握絕對的主動權??墒沁@一次,主動權在她嘴里,聽到他越來越重的鼻息,她忽然覺得其實這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受。 這個要求,他其實已經暗中有意無意的提過好幾次,但出于某種不可抗拒的心理因素,她都拒絕了。 次數多了,他就很有紳士風度的沒有再提過,她也就逐漸把這件事情放在了腦后,可是現在,聽到他被人出賣,背叛,聽到他說背叛時的那種痛恨,她忽然很想安慰他。但言語總是蒼白的。 他想要的,若她能給,她便愿意給。 夜間的空氣仿佛被點燃了一團火,空氣中四處浮動著難言的燥熱。 唐末晚很賣力,只是后面,她有點受不住他給予的力道,整個人癱軟在地,有汗水從額角沿著她秀氣臉線滑落,她的心跳不斷加快,那是瀕臨知悉后重生的急促,凌亂的喘息。 他還如一尊剛硬的雕塑般。挺立在原地,明明很渴望,可看她難受的樣子,卻沒有再勉強,而是準備收拾自己。 “不要……”唐末晚拉住了他的手,“我可以的。你稍微下力道和速度就行了?!?/br> “你確定?”他臉上的表情和身體的反應都泄露著他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她看了,心疼,又重新從地上爬了起來,“當然,或者,你愿意換個地方?!?/br> 她的目光瞥向房間中央那極具藝術色彩的弧形吊燈下,那一張漆白的大床上。 他的目光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幽深的眸中,滑過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的唐末晚羞紅了臉,小聲抗議:“你看什么!不想的話就算了!” 他沒答。只是眼中,加深了笑意,那深邃的眼底映著迷離的燈光。沾染了情潮的黑眸就像是一汪深潭的湖水,緩緩蕩漾開,蕩漾在她的心尖上。 他的眼神,那么漆亮又逼人,看著半跪在地上的唐末晚心震顫不已,她正想攀著他的腿從地上站起來,整個人就被他從地上撈了起來:“求之不得?!彼皖^盯著她,嗓音低沉迫人。 唐末晚也看著他,他的眼睛黑的好像無底洞,有一種無形的吸引力,讓人心甘情愿沉淪其中,明明已經做了那么多次,卻好像每一次都是第一次,叫人羞赧,生澀,忘情。 他把她放在床上,雙臂卻撐在她上方,以龍盤虎踞的姿態,低頭望著她敞開的浴袍內,那玲瓏的曲線,唐末晚被他看的羞窘無比,他卻突然一個翻身,躺在了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摁住了她的頭:“這樣其實我也舒服很多?!?/br> “……你能不能不說話???” “哦,你做你的,我說我的,似乎,不矛盾?!?/br> 聽她這么說,身體里的那把火似乎燒的更旺盛,為了不讓自己聽到更多的關于這次第一次練手而造成的生澀回饋,她用貝齒,成功的阻止了這個男人的幾次喋喋不休,牢牢掌握了自己的主動權…… 全身上下,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吞噬,叫囂,可是迷迷糊糊見,她偶一抬眸,看到她的臉在燈光下猶如浮雕,朦朧而英俊,而此刻,凌厲的顴骨上,也泛著一層暈紅。 她似乎被刺激了,加快了速度,加重了動作,最后,她如愿以償的聽到了這個的男人繳械投降。 結束的時候,唐末晚趴在她的身體上,大口大口的暢快呼吸,真的,快要窒息了呢。 床上的男人,卻像是比以往戰斗的任何一次,都要乏力,竟然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 她抬起頭,口干舌燥,望著他修長柔韌如獵豹的身體,還有放在她肩頭上結實有力的手臂,而他的臉,明明帶著深深地疲倦,卻又是那么強勢逼人,眼神漆黑晶亮。 她的嘴角,鎖骨上,還有綿密的難受,順著她凹凸有致的曲線,慢慢下滑。 “過來?!彼ひ艉軉?,暴露了他某種暗藏的情緒。 唐末晚乖乖的往上靠了靠,靠在他的臂彎里,望著她滿臉紅暈,他抬手,溫暖的指腹擦拭著她的嘴角,神色中似乎有些抱歉,還有前所未有的滿足。 這就夠了。 她被他看的,趴在了他的心口上,試圖把自己的臉埋進去。 他見狀,微微一笑,抱著她轉了個身,穩穩的將她平躺在床上,隨后正面欺壓了上來,這是令唐末晚感到最安全和最珍惜的姿態,心情一陣激蕩,忍不住抬起雙手環住她的后背,而他則慢慢彎下腰,把臉埋在她的肩頸處,呼吸纏繞著呼吸,身體緊貼著身體…… 這一晚,唐末晚仿佛由始至終都在未經歷過的夢境里,她像一葉扁舟,在驚濤駭浪里,沉沉浮浮,而他就是那氣勢磅礴的大海,一切的源頭,掀起了狂風暴雨,讓她只能忽上忽下,王虎所以,除了感受他,再聽不到任何聲音,也看不到其他。 真的是,忘乎所以,然后心甘情愿的,被大海吞噬,崩塌在他的懷里。 “我愛你,傅紹騫?!碧颇┩淼纳ぷ友酆芨珊芨?,臉頰guntangguntang,當他在她的身體里震顫時,她情難自禁的大喊出聲。 他熾熱的眼眸如烙鐵,手指在她的發間穿梭:“嗯,我知道?!?/br> …… 首都,醫院。 手術結束時,已經是深夜。 韓之敬連夜趕回,可也已經在手術室外等了近兩個小時。 手術室的門朝旁邊開啟,身穿臉色手術連體衣的醫生從里面走出來,手上還帶著淡藍色的塑膠手套,臉上還帶著口罩,她摘了口罩,又摘了口罩,看著蜂擁而至的韓家人,其中一個男人穿著簡單的襯衣,西裝外套,襯衣領口上方的扣子被胡亂扣開了,這不像他平時的風格,可他身姿英挺,年逾不惑卻依舊豐神俊朗,頭發烏黑發亮,向來很注重外表禮儀的他,可能也因為父親的突然入院有些匆忙的急迫,所以很多細節都顧不上了。 而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偏偏,自己也是有大半年沒有見了,如此夫妻見面,是在手術室內,而這個丈夫對妻子說的第一句話,不是關心的問候,不是久別重逢的喜悅,而是:“一寧,我爸怎么樣了?!?/br> 好在,許一寧也習慣了,專業而迅速的解釋了一邊韓松明也就是她的公公現在的狀況,并且對韓家人說:“手術很成功,你們也不會太擔心,送去病房先觀察吧?!?/br> 韓文清松了口氣:“一寧,麻煩你了?!?/br> 許一寧淡淡一笑:“都是一家人,不用說麻煩?!?/br> 韓文軒朝自己的弟弟看了一眼,拍拍他的肩膀:“之敬,很晚了,你跟一寧先回去吧,我留在這里陪著爸?!?/br> 韓之敬點點頭,許一寧表情淡漠的去旁邊洗了手。 等她換了衣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一道沉默而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辦公室門前,半垂著頭,側臉線條一如記憶中的溫和。 她雙手插在衣兜里,平底鞋在過道上發出輕微的聲響,韓之敬立刻抬起了頭,看到許一寧已經走到自己跟前,大半年沒見,許一寧的臉色看不出喜怒,帶著醫生慣有的冷漠,這是他們夫妻的相處之道。 “一寧?!彼_口低低喚了一聲,凄清的夜里,這聲叫喚帶著他長途跋涉的疲憊。 “靜語好嗎?”許一寧沒有回應,問起了女兒的情況。 “哎?!蔽凑Z先嘆了口氣,好似這個女兒已經是他們夫妻倆唯一的話題,許一寧的這個氣,已經生了二十多年了,韓之敬覺得自己的耐心,也已經告罄,尤其是韓靜語又這般屢教不改,他再一次覺得,這場婚姻已經讓他的人生毫無希望可言,除了壓抑,窒息,煩悶,“先走邊說吧?!?/br> 許一寧抿了抿唇,跟上前面男人的步伐,可是剛才聽他那么一說,她的心忽然像被馬尾蜂針一蟄,她也看到了他眼底那前所未有的疲憊,二十多年了,這樣的針鋒相對,其實,她也累了。 他們已經白白蹉跎了二十多年,女兒都從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叛逆大姑娘。 車子安靜的行駛在仿若燈海的夜景中。許一寧開車,戴了眼鏡,韓之敬坐在一旁,有些詫異:“什么時候戴眼鏡了?” 許一寧心口略一憋悶,想出言諷刺,最后卻忍了下來:“很早之前了,我都忘了,年紀大了,近視了,不戴眼鏡看不清?!?/br> 韓之敬以為她會說你會關心嗎,或者這跟你有關系嗎這樣尖銳而諷刺的話,可是沒有,她不但沒說,反而還解釋了一番,這種感覺,很微妙,讓他下意識側目看向身邊的女人,他的妻子。 以前,他跟她也是有過恩愛的日子的,夫妻舉案齊眉,她是大家閨秀,鐘靈毓秀,他出身軍事之家,卻溫文儒雅,愛好書畫,滿身儒雅之氣,一見面便是一見傾心,相見恨晚。 寂靜的車內,只有舒緩的音樂在車內圍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