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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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立風低低笑出聲:“你不知道沒關系,我告訴你就行,我的女人,叫謝依人,現在,可不可以麻煩你告訴我謝小姐在哪里?” 倏然間,就像所有的鮮花,開在萬里的花海,就像天空出現了七彩的晚霞,謝依人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摳著方向盤,聽著他口中傳來的并不算甜言蜜語的甜言蜜語,竟也被哄的心花怒放的,糾結了一陣,看了看周圍:“好吧,我告訴你吧,你女人在萬象路?!?/br> 陸立風猝然一笑:“那你讓她在那里等著,我十分鐘后到?!?/br> 他還真準時,果然十分鐘后,謝依人聽到外面有人敲車窗聲,抬頭,可不就是大名鼎鼎的陸醫生。 她撇了撇嘴,啪嗒一聲車子解了鎖,他拉開車門,把她拉了下來。 “干什么?” 他把她送上了副駕駛位,然后自己跑到駕駛座上:“這里不能停車,我看到前面已經有交警過來了?!?/br> “……”謝依人回頭,果然見一交警騎著摩托開過來,“那你的車呢?!?/br> “停對面車位上了,不要緊,回頭找人來取?!?/br> “哦?!边€是有些生氣,所以不想說話,抬頭看窗外風景。 此時陸立風也不急了,伸手過去握住她雪白的柔夷,卻被她一把推開:“別動手動腳的?!?/br> 陸立風大喊冤枉:“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進去的,我發誓,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沒有半毛錢,但總有一分錢吧?!迸溯^起真兒來啊,那就只有能把孔老夫子都逼瘋,“要是沒有任何關系,她能就這樣纏上你?” 陸立風哭笑不得,只好給她重新解釋一遍:“說起來,這溫靜你也是見過的,幾年前你來診所找唐末晚,還跟溫靜打過照面,之后你就跑上天臺自殺……” 謝依人努力回想,可是那天她所有心思都在唐末晚身上,好像有那么點印象,又好像沒有,最關鍵是:“陸立風,你現在提這個,有什么意圖嗎?是在嘲笑我嗎?” “沒有沒有,我發誓,我沒有!”陸立風一向能言善辯,可如今面對謝依人的驕縱跋扈,也只有繳械投降的份,謝依人哼了一聲,好像真記起那么回事,側目望著陸立風同樣棱角分明的下頜和線條立體的臉廓,嘖嘖兩聲:“還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魅力?!?/br> “哎,謝小姐,你這是在懷疑自己的眼光嗎?” “……陸立風,你欺負我!”謝大小姐對陸醫生的指控又生生多了一項。 陸立風一怔,突然提起了嘴角:“嗯,你想我欺負你啊,沒問題,馬上來!” 說著,他就把車靠在了路邊…… 飛機落地a城時,是下午六點?;氐礁嫡?,是下午七點缺一刻。 唐末晚本來不想來這里,可是傅縉言在這里,所以還是第一時間回來了。 再一次踏入這莊園時,還是覺得有些感慨。 老太太已經帶著孩子在門口等著,傅紹騫的車子一進來,小家伙仍是故作老成的背手站在那里,唐末晚一下車,就奔著小家伙而去。 好長時間不見,唐末晚發現小家伙高了,瘦了,還重了些,不過越發眉目清秀,五官清雋,從小就已經長成了一個帥哥模子。 唐末晚重重在孩子臉上親了兩口,小家伙滿臉嫌惡的別開頭:“你臟不臟啊,好多口水?!?/br> “……”唐末晚把臉湊近去,“那換你口水回來?!?/br> 小家伙一愣,推開她的臉:“不要?!?/br> 唐末晚只好使出殺手锏:“你親我一下,我就把希希讓我帶給你的禮物給你,要不然……” 話還沒完,小家伙的腦袋已經磕過來,重重吧唧一口,然后伸出掌心:“希希給我的禮物呢?!?/br> 唐末晚捏了捏他的鼻子:“等下回去了拿給你?!?/br> “我現在就要?!?/br> “先去吃飯,要不然什么都沒有?!笔歉到B騫停好車來了,極具威嚴的低沉嗓音,惹來傅縉言一陣怒視,但也不敢造次,乖乖閉了嘴。 老太太也是感慨萬千,不過對唐末晚的態度是很客氣和煦的,并沒有什么隔閡,熱絡的就像是一家人:“紹騫,你別這么嚴肅,縉言知道你們今天回來啊,已經拉著我在這里站了快兩個小時了,心里可高興了,還有末晚,坐了那么長時間飛機,累了吧,快進來吃飯?!?/br> 燈光明亮的飯廳里,李嬸已經在飯菜擺在桌上,并不見傅站的身影。 老太太主動說:“他爺爺現在睡得早,已經吃了藥睡下了,來,我們坐下吃飯吧?!?/br> 沒有傅站,唐末晚心里反而松落許多,微笑著坐了下來,只是沒想到,剛坐下,竟然就有人來了。 竟然是傅子慕和傅梓遙一起來了。 老太太看到他們,顯得震驚而尷尬,下意識去看唐末晚,唐末晚淡淡朝他們點了點頭,安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傅紹騫神色平靜,眉目清淡:“沒吃的話就坐下一起吃吧?!?/br> “還沒,過來看看太爺爺,沒想到還遇上小叔了?!备底幽轿餮b筆挺大步朝飯桌走來。 現在的傅子慕,對唐末晚來說,已經徹徹底底成為一個陌生人,如果不是看在傅紹騫的面子上,她連點頭都顯得吝嗇。 至于傅梓遙,依舊是那冷冷冰冰的模樣,正好,反正唐末晚也不喜歡她。 老太太命人添了兩副碗筷,席間上,唯有傅縉言哥哥長哥哥短jiejie長jiejie短的叫著,氣氛還算融洽。 吃過晚飯,老太太把人叫到客廳吃甜品,傅紹騫卻提出了告辭,那邊的小家伙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書包,隨時準備跟著他們走人的模樣,老太太也不勉強,揮揮手:“去吧,回去都早點休息,反正人回來了,咱們來日方長?!?/br> “嗯?!备到B騫點頭,帶著妻兒離開。 車子開出老宅的時候,唐末晚感覺脫離了牢籠,身心都自由起來,賓利歐陸很快來到市區。 唐末晚望著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景,有些感慨良多,忽然,她看到街邊上,一個女人與一個男人在拉拉扯扯,那個女人好像是彭媛,而拉著她的那個男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實在是…… 眼見著那個男子將彭媛往后面暗黑的后巷里拖,唐末晚眸色一緊,沒辦法趕緊叫了傅紹騫停車…… 第221章 挾天子以令諸侯 彭媛被人拖入后巷的時候,心里發緊,她想喊救命,可嘴巴被人捂住了,那只手又臭又臟。身后的這個男人身上,也滿身都是腐朽味,惡心的她想吐。 她雙腿在地上踢蹬著,可力氣抵不過他這樣的流浪漢,還是硬生生被拖了進去。 “住手……”前方忽然傳來一道嬌喝,接著,彭媛驚恐萬分的眼里出現了唐末晚心急的身影,她的身后還跟著傅紹騫。 彭媛先是一喜,忽然又緊張起來,不停的沖她搖頭,示意她快走。 可這個時候唐末晚哪里管得了這么多細節,她覺得彭媛打扮的光鮮亮麗,而身后這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路邊的流浪漢,看多了夜晚回家的女人被劫殺的新聞。唐末晚下意識認為這個男人是想要對彭媛不利,她快速的上下打量了這個男人,留著邋遢的長胡子和亂糟糟的長頭發。三月的天,卻有些衣不蔽體,一雙破鞋的腳趾頭還露在了外面,一看就知道生活過的很不好。 這樣的人,無非就是為了錢而捉襟見肘。 唐末晚深吸了一口氣,沖他喊:“放開她,我這里有點錢,你要有急用的話就先拿去應急,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過來,我勸你還是拿了錢快點走吧?!?/br> 男人一聽她報警,整張臉都綠了:“你……”然后又看到唐末晚身后隱藏在黑暗中那個影影綽綽的高大男人,流浪漢一咬牙,一手搶了唐末晚手里的錢,一手推開彭媛,轉身跑了。 彭媛被捂了那么長時間。嘴里早就惡臭滿盈,又被他一推,身體踉蹌著往前摔去,前方就是一度矮墻,她的頭重重磕在墻壁上身體才停了下來。 不過她顧不上查看自己的額頭,就扶著墻壁狠狠吐了起來。 沒多久,她的手邊出現了一瓶礦泉水和一張紙巾。 彭媛抬起有些猩紅的眼,看著站在昏黃的路燈光下眉目雅致秀麗的女孩,這個女孩,眉宇間還是有她熟悉的味道,可是神色,卻變得很陌生。 鮮血順著彭媛的額頭留下來,她的脖子上嘴巴周邊,還有幾道被掐紅的淤痕,如果只是個不相干的陌生人。唐末晚看了,情緒或許還會再激動一些,可是此時此刻,她除了把紙巾和水遞給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已經報警了,你要在這里等警察,或者回去的話,都隨你,我們先走了?!?/br> 小家伙還在車上等著,他們不可能離開太久的。 至于那個流浪漢,唐末晚只是把他當成了普通的流浪漢,并沒有深究,當然,最后還加了一句:“以后要走夜路的話,最好不要走這種比較偏僻的地方?!?/br> 她與傅紹騫轉身離去。突然聽到彭媛在身后叫她:“晚晚……” 唐末晚冷心,沒有停留,直接回到了車上。 車內,小家伙正趴在車窗上,憂心忡忡的看著他們,看到他們回來,才松了一口氣。 而唐末晚看著這個與自己骨血相連的孩子,滿心的柔情與母愛頓時四散開來,爬上了后座,一言不發將孩子摟入了懷里,孩子似乎也察覺到她情緒的起伏,乖乖的任由她抱著。 唐末晚眼眶微熱,許多飽脹的情緒在心底蔓延,發酵,她不明白,同樣是母親,同樣是孩子,為什么,她的母親可以對她那么狠心,明明,自己是舍不得孩子受一點苦的,難道天下母親都是不一樣的嗎? 因為在唐末晚的心目中,就算沒有傅紹騫,哪怕她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也不可能對孩子那么狠心,只會盡心盡力傾其所有,給孩子雙倍的愛,而不是讓他在孤獨,冷漠,悲傷中成長。 原本高興的情緒,突然被刺激了,唐末晚抱著孩子,默默流了一路眼淚。 回到龍湖春江時,她才驚覺,自己嚇到孩子了,小家伙默默的拿著紙巾給她擦拭,她心里那道缺失的口子,卻猶如突然爆發的洪水,怎么壓,都壓不住,可害怕孩子受驚,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接了紙巾,破涕為笑:“縉言,mama眼睛進沙子了,你給mama吹一吹,好不好?” “好?!毙〖一锖苈犜?,跪在座椅上湊到唐末晚的跟前,抬起小手捧著她的臉,然后細致的對著她的眼睛吹了吹,吹了又吹,一個眼睛完了就換另一個,“有沒有好一點?!?/br> “好,好多了,謝謝寶寶?!?/br> “不客氣?!?/br> 后來,傅紹騫沉默的抱著孩子上了樓,唐末晚給孩子洗了澡,又安撫的在床上給他講了個故事,等他睡著后,臉上的笑容才逐漸落了下來。 細白的手指撫觸在孩子細膩的小臉蛋上,心中奔騰的情緒感慨萬千,忽然覺得,眼眶又熱了。 這時候,臥室門被推開了,男人高大的身軀倚在房門口,唐末晚下意識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男人抿了抿唇,一言不發的朝她走來,彎腰,直接就將她抱了起來。 一下子情緒起伏那么大,其實真的蠻累的,她也任由他抱著,還摟住了他的脖子,離開前,給孩子關了燈,又帶上了房門。 他已經洗過澡了,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袍,腰帶系的松松垮垮,身上有她熟悉的沐浴乳清香,滿滿的,都是他的氣味,將她徹底包裹。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覺得:“我是不是有點矯情啊?!?/br> 他漆黑的雙眸定定望著她,目光灼灼,波光云涌,他將她放在床上,盯著她眼底的淚,抬起溫暖的指腹,輕輕一擦,低沉的嗓音溫涼:“是有點,人應該往前看,過去的事情,既然無法改變,就不應該繼續沉溺?!?/br> 唐末晚怔忪,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別吧。 女人不論年紀多大,總是感性占了大面,而男人,總是理智的將一切看的透徹,然后加以分析,從而兩相權衡取其輕。 她被他說的,有些哭笑不得,掄起拳頭就往他的心口上招呼:“那是因為你不懂?!辈欢粋€母親對一個孩子意味著什么。 “不懂嗎?”傅紹騫的嗓音突然變得深邃而飄渺,“我十歲的時候,父親意外去世,那個女人……隨后離家出走,我是爺爺和小奶奶帶大的?!?/br> 唐末晚一下子,愣住了。這是她第一次聽傅紹騫提起自己的父母,卻不想,他竟然過的比自己還要苦一些。 雖然傅家給了他充分的物質生活,但傅站和老太太能給的愛,與父母肯定還是不同的。 唐末晚深有感觸。 原來,他們同是天涯淪落人。而她,最為遺憾的是,竟然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 同時,她對面前的傅紹騫,更多了一份憐惜。 當她用這種布滿愛戀溫柔而憐惜的眼神望著他時,傅紹騫忽然覺得,這種感覺還不錯。 臥室里突然靜謐下來,唐末晚覺得頭頂水晶燈的光芒,仿佛都落入了他那幽深的眼睛里,傳遞著一種無聲的訊號。 傅紹騫一用力,唐末晚就感覺自己被提了起來,他坐在床沿上,而此時的她,已經坐在他的胯間,這是一種極其曖昧撩人的姿態。 她還有些暈眩,所以下意識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傅紹騫,你干什么呀?!币驗閯倓偪捱^,聲音顯得略微沙啞。其實對于她想干什么,她心知肚明。 只不過,這么久了,面對他時,尤其是與他四目相對,望入他波光暗斂的深沉眸色時,還是忍不住羞怯,悸動,無法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