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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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meimei自己了解,出了事情后,他還沒有責難過郁家一句,為此郁紹延一個長輩還特意找他來道歉,希望他能好好安撫下謝依人,至于郁錦辰那個逆子,他會在家勒令他好好反省的。 謝明堂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所以絕不能對這件事情繼續放之任之,才有了今天的談話,可是到了這個時候,謝依人似乎還是沒有徹底坦白的意思,他只好自己來:“因為不喜歡郁錦辰?” 她不語。 他繼續說:“雖然你一開始說過不喜歡他,不想履行與郁家的婚約,作為我謝明堂的meimei,你可以有任性的資格,我可以替你出面,可是最后,你們決定要訂婚時,我就問過你,你會不會后悔,這件事情一旦敲定,公布出去,便沒有再反悔的余地,你當時是怎么回答我的,你說,不會后悔的,我原以為你終于長大懂事了,還很高興,所以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依人,你喜歡上別人了?!?/br> 謝明堂最后一句話突然加重了語氣,并且用的肯定句,而非問句,他在心底已經有了計較,床上的謝依人聽了,忽然粗喘了一口氣,像一個做壞事的壞孩子被家長當場逮住,突然害怕的不行。 謝明堂犀利冷銳的目光落在她小小的身影上,謝依人將臉埋在雙膝中間,她之前已經試圖跟郁錦辰好好談,想和平解除婚約的,可是郁錦辰對她那溫暖體貼的關懷備至,真的沒有任何給她把話說出口的機會。 至于陸立風想跟謝明堂談,也被謝依人攔住了,因為是她自己當時答應過哥哥,絕不會反悔。 嚶嚶的啜泣自她雙腿間傳出,謝明堂意識到自己可能太過嚴厲,但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郁錦辰和謝依人的訂婚之間已經穿雜了太多錯綜復雜的利益關系,在商言商,謝明堂不可能不問清楚緣由就無條件的縱容她:“哭也沒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就盡快跟我說?!?/br> 謝明堂關上門的時候,不忘跟她說:“把牛奶喝了再睡?!?/br> 謝依人的頭埋在雙膝間,呼吸不暢后才抬起來,漂亮的眼睛有些紅腫,她之所以不敢讓陸立風告訴謝明堂的原因就是,她知道謝明堂的公司最近遇到點麻煩,而她與郁錦辰的訂婚已經順利幫哥哥渡過難關。 他們兄妹兩從小受人白眼,哥哥能有這樣的成就,全是靠他自己努力來的,但公司里難免有一些迂腐的老人,還要看謝明堂不順眼的,想把他趕下來,家族企業最可怕的就是內斗,她之前還偷偷打聽到謝明堂生氣的打電話,好像公司最近馬上要變天,她不想這個時候還給他繼續增加新的煩惱,至少要讓郁家幫哥哥撐過去再說。 她胡思亂想之際,牛奶旁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陸立風的電話,她不想接,可又舍不得,掙扎了好久才接起,可是哭過后的有些粗重的嗓音怎么也掩飾不住。 “哭了?”陸立風相當聰明,一聽就聽出來了。 “剛剛看了部韓劇,比較虐心,這么晚了找我有事嗎?” “你還沒睡?!?/br> 謝依人手指無意識的扯著被子:“已經躺被窩里了。你在干什么?” “剛才在想要不要給愛哭鬼打個電話,現在在想要不要進來串個門?!?/br> 他隱約帶笑的低沉嗓音鉆入謝依人的耳朵里,她一個激靈,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因為動作幅度太大,頭撞在床頭上方的壁燈上,陸立風的聽筒里突然傳來一聲痛呼,他原本懶散斜靠在座椅上的身體突然坐直了:“怎么了?” 謝依人捂著發疼的額角,卻只關心一個問題:“你真的在外面?” “你到窗口看看不就知道了?!彼f話的同時她已經赤腳跳到地上,跑到窗邊,果真看到陸立風的車子靜靜的停在路邊的大榕樹下面,像一只在黑暗中蟄伏的優雅豹子。 隨著她的探望,車內的照明燈忽然亮起,他仿佛心有靈犀似的,從降下的車窗探出頭來,還朝她揮了揮手,謝依人哽著一口氣提高了音量:“陸立風,你瘋了,還不快走!我哥哥還沒誰呢,萬一被他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唄,他又不是沒看過我,有什么……” “不行,你趕快走!咱們的事情現在還不能說!”她急切又執拗的催促著他,“你趕快給我走!” 陸立風聽出了她語氣中的焦急:“那要么你下來?!?/br> “不要?!?/br> 他只好再提一個建議:“那不然我上去?” “不行!”她拒絕的更為干脆,也更為直接,“陸立風,你再不走的話,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受此等威脅,陸立風再強硬也只能敗下陣來,“我想走啊,可是我想你了,怎么辦?!?/br> 謝依人一怔,發現陸立風今天看的并不是之前的車子,而且還沒上牌照,于是吩咐他:“你先把車窗搖上吧?!?/br> 看他聽話照做了,還關了車內照明燈,車子又無聲無息的陷入黑暗中,她忽然覺得呼吸的空氣都染了甜甜的芬香,嘴角的弧度也慢慢拉大:“陸立風,你剛剛說什么了?” 他也不嫌矯情,又靠回了那柔軟的真皮座椅上,望著窗口流瀉出來的那一角豆大的燈光,立刻重復一次:“我說我想你了,依人?!?/br> 千百上萬人念過她的名字,依人依人,可是從沒一人,用如此虔誠的像是苦苦在佛前求了五百年的語氣,透著那樣的繾綣情深,謝依人的眼眶忽然暖漲發熱:“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哥哥睡了沒?!?/br> 她跑到陽臺邊上,看到謝明堂的房間里燈光已熄,家里的傭人也都睡下了,衣服都來不及換,便在睡袍外面裹了厚厚的羽絨服,從衣帽間選了雙棉靴,鎖了房門,躡手躡腳的下樓去了。 陸立風一眼就看到了在大門口鎖門那偷偷摸摸的小身影,在她朝他飛奔而來時,便張開雙手接住了她嬌小的身體。 她渾身發冷,他車內開了暖氣,一身的暖氣溫暖的像個手爐,她雙腿纏在他精瘦的腰身上,嘴里是不停的催促聲:“快點,趕緊走!” 離開前,她還特意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攝像頭,長舒一口氣:“算你還聰明,知道要停在死角?!边@樣就算下面謝明堂發現了她偷溜出來了,也不能把她怎么樣。 想象著謝明堂有可能跳腳的模樣,她身體里忽然又生出一股沖動得逞的狂喜來:“陸立風,我們這算是私奔嗎?” 他雙手握著方向盤,眉目染笑:“好?!?/br> 此時他又側目瞥了她一眼,發現她因為剛才的奔跑,此刻在車內的暖氣縈繞下,臉色立刻變得潮紅,便囑咐她:“你先把外面的羽絨服脫了,省的生病?!?/br> “哦?!彼澚镆幌掳牙溊碌臅r候,才想起,里面穿的是睡袍,因為剛才動作幅度有些大,所以睡袍的帶子開了,陸立風循聲正好也看過來,入目直接是白花花養眼的春光…… 墨爾本。 陽光灑滿整個城市的時候,天空一碧如洗。 唐末晚在房里換好禮服,傅縉言已經穿著正式的阿瑪尼限量版小套裝等在客廳里,腳上是一雙白色的襪子和黑色的小牛皮皮鞋,身世的貴族范兒一覽無余,讓人怎么看怎么喜歡。 唐末晚朝他伸出手:“好了,縉言,我們走吧?!?/br> 韓之敬的個人書畫展從今天早上十點正式開始,為期五天,今天還不對外開放,出入皆需要那厚實邀請函。 出門的時候沒遇上韓夏朵她們,唐末晚很高興。 車子已經在樓下等,接了他們就直奔市博物館而去。斤巨爪亡。 一路上傅縉言都顯得很興奮,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看到他的改變,唐末晚真的很欣慰,到博物館的時候,門庭若市,但井然有序,門口也沒有任何花哨的鋪陳,只在博物館最上面的電子屏幕上掛出了展出時間和個人信息。 唐末晚牽著傅縉言下車,禮服裙擺并不長,所以并不需要手提,但因為簡單利落的出彩設計,還是為她贏得了不少回頭率。 門口的迎賓小姐檢查了她的邀請函之后就躬身請她入內。 傅縉言一直乖巧的跟在她身邊,挺著小肚子,走路有板有眼。 唐末晚失笑,已經看到了站在館中央的韓之敬。 館內很安靜,最先陳列的是韓之敬早期的個人書法作品,隨著時間的推移擺放,從他的字里行間就可以看出他遒勁的不斷升華的筆力和造詣,令人稱奇的是,他的書法作品竟然擺滿了整整兩間屋子,而且各種字體都有,還有名流紳士當場開價,想買走幾幅作為珍藏。 韓之敬也都一一答應了,他說這筆錢最后會匯總拿出來做慈善公益,用于幫助有需要的人,而這些被買走的作品會在展出結束后送到個人府上。 旁邊還有各大媒體在拍照做報道,韓之敬也應對的十分客氣。 唐末晚欽佩,真是個儒雅謙遜的人,滿身的書卷氣,得體的談吐與交流,都讓人心悅誠服。 韓之敬一早就發現唐末晚來了,此刻才得了空朝她走來。 唐末晚拉了拉傅縉言的手,示意他叫人,小家伙立刻乖巧的叫:“爺爺?!?/br> 聲音有些大,惹來不少側目,唐末晚和韓之敬都一愣,唐末晚剛想說話,韓之敬已經高興的一把抱起傅縉言:“好,叫爺爺好,爺爺年紀大了,做夢都想要個這么懂事的孫子啊?!?/br> 小家伙拍拍他的肩膀:“早晚的事情,不用著急,不過你那女兒的智商生出來的孩子……” “縉言!”唐末晚趕緊阻止了傅縉言,又對韓之敬抱歉,“對不起,韓先生,縉言說話口無遮攔……” 誰料韓之敬卻是一笑置之:“縉言說得對,真是讓人捉急,是不是?!?/br> 傅縉言一愣,立刻點頭附和。 那邊的韓夏朵和韓靜語款款出場,韓靜語卻在瞥見韓之敬抱著傅縉言,唐末晚又一臉溫柔站在他們身后瞧著時,感覺滿心的不愉快,提著裙擺就朝他們大步走來。 韓夏朵打了眼影的雙眸微微一瞇,立刻邁步跟上,并不是提醒韓靜語小心呀,裙擺那么長,很容易絆倒的。 結果,韓靜語是摔倒了,但不是被自己絆倒的,而是被韓夏朵一腳踩在了身后的裙擺上,硬往前磕的,那時候她已經挨得唐末晚非常近,身體往前摔的時候,唐末晚本能的伸手扶她一把,但是沒抓住,韓靜語還是摔下去了,手與唐末晚擦過,然后去抓唐末晚的禮服,因為慣性,順手把唐末晚的晚禮服也往下一拉…… 第213章 我傅紹騫的妻子,還輪不到別人來cao心 禮服原本不應該這么松的,至少不應該被人這么輕輕一扯就整個往下松落,唐末晚已經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伸手去拉住,但顧得了前面卻沒能顧得了后面,她的后背竟然整個松開了。她又著急伸手去掩,但沒有掩住,整件禮服就以夸張的姿態往兩邊散開,她光滑的美背,纖細的腰身,修長的美腿落成的背影,整個暴露在空氣中,白皙的刺目。 涼意瞬間襲來,旁邊的傅縉言惡狠狠瞪了一臉焦急的韓夏朵。 韓靜語還撲在地上,雖然被韓夏朵踩了裙擺,又跌了個狗吃屎,可這樣的窘狀跟唐末晚的洋相大出比起來,實在是不足一提。 “mama!”傅縉言想在后面幫唐末晚遮掩??伤敲窗?,又那么小,旁邊已經有媒體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被唐末晚玲瓏有致的背影曲線所吸引,紛紛拿起相機對她拍照。 一時間,唐末晚臉色慘白,旁邊韓之敬已經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立刻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裹在她的身上,并且阻止眾人拍照。 韓夏朵看著唐末晚左支右絀的狼狽模樣,將韓靜語扶起來后,臉上充滿nongnong的歉意:“對不起啊,靜語,你沒事吧?!?/br> 韓靜語也出了丑。不由得有些氣惱,可看到唐末晚那樣,尤其是韓之敬把自己的衣服脫給了唐末晚,卻對自己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越發生氣,緊咬著下唇nongnong譏諷:“堂姐,你瞧,都是你害的,把人家唐小姐的衣服都給弄破了,鬧出了這么大的笑話,這要是上了明天的報紙,豈不是把我爸爸的臉給一起丟盡了?!?/br> 韓夏朵連連稱是,虛情假意道:“唐小姐,我后面還有件備用的禮服,要不要去哪來給你換?” 唐末晚無法顧及韓夏朵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思。但也曉得她絕沒有這樣的好心,蹙眉眉頭,發現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邊看過來,韓之敬一直伸手幫她扶著搭在肩頭的西裝,唐末晚一個人真的有心無力,衣服隨時會掉,所以根本脫不開手。 韓之敬也能看出不對勁來,此刻,他目光凌厲,板著臉訓斥:“你還站著這里干什么,還不快去拿衣服?!?/br> 然后又低頭。溫柔對唐末晚道:“沒事吧,我先扶你去休息室休息下?!?/br> 唐末晚人沒事,就是覺得有些難堪,但瞧韓之敬為自己如此發怒,還是有些感激,那邊韓夏朵還在假惺惺:“好。那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拿衣服,不過還是先別讓媒體拍照了吧,萬一這照片明天流出去,畫面肯定不太雅觀,不過也幸好這是在國外,大家的性觀念都比較開放,這要是在國內,恐怕……” “恐怕什么?”韓夏朵尾音剛落,一道低沉熟悉又磁性的男聲突然在她們身后響起。 韓夏朵驀然回頭,入目的是傅紹騫那卓爾不凡的英挺五官。 一身黑色阿瑪尼手工西裝,襯得身姿頎長挺拔,黑色的上衣上別著一塊寶石藍的兩眼小方巾,明明嘴角噙著笑意,可渾身卻透著一股冰冷殺意。 看著突然出現的傅紹騫,韓夏朵怔住了,傅紹騫將冰冷的視線從她身上抽回,走向唐末晚時已經動手解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的扣子,到唐末晚身邊后,就把韓之敬的衣服撤回,換了自己的外套將她整個包裹住。斤冬頁亡。 看到傅紹騫的那一剎那,唐末晚的不安和難堪逐漸散去,高懸著的一顆心,又慢慢往肚子里回落,長出了一口氣。 小家伙瞧爸爸來了,底氣立刻十足起來,雙手背在身后慢條斯理朝前方走去,像是沒看到韓夏朵那曳地的裙擺似的,徑直踏了上去,來回走了兩圈兒,她穿的是一襲白色紗裙,被傅縉言這一踩,透明的薄紗裙擺上兩個黑色的腳丫子就格外清晰明顯。 韓夏朵的俏臉立刻拉下來,小家伙卻蹦蹦跳跳的無辜一笑,笑的時候還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怪阿姨,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br> 那天真爛漫的一張臉,再配上這樣魔性的表情,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在場卻沒有人舍得責難他。 韓夏朵瞧傅紹騫彎腰抱起了唐末晚,一顆心落在刀山油鍋里煎熬,他目光深沉而溫柔的盯著懷中的女人,那么小心細致的呵護,卻對她不假辭色,令她顏面盡失。 “傅先生,發生這樣的意外,我真的很抱歉,讓唐小姐受驚了,我替靜語像你們道歉?!表n之敬見他們要走,趕緊出言。 傅紹騫停下腳步望著他,視線如刀刃銳刻:“道歉的話,你已經說了太多次,而我已經不想聽了,要真覺得歉疚,以后就好好管好自己的女兒,別到處的闖禍使絆子還要人不停給她善后?!?/br> 韓之敬被削的臉面全無,但他并不生氣,因為傅紹騫說的都是實情,韓靜語確實缺乏管教。 瞧韓之敬坦然而磊落的態度,傅紹騫發出淡淡一聲輕哼,神色漠然而高傲,又見那邊的媒體在拍照,以前又用英文補充了一句:“我傅紹騫的妻子,還輪不到別人來cao心?!?/br> 他挺身而出,瞬間奪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走了,縉言?!?/br> “噢,好?!备悼N言回過神來,整了整脖子前的領結,挺了挺小肚子,有樣學樣,“我傅縉言的mama,也用不著人家費心。自己都管不好呢,還想管別人?!?/br> 韓夏朵的十指攥緊,外國媒體又把鏡頭對準了她,看她一臉失落的不甘。 不過這次就連韓靜語也不高興了,看傅紹騫他們走了后便跺著腳低喝:“堂姐,你實在太過分了,你要整唐末晚你就整,干嘛把我也拖下水,害我那一摔丟盡洋相,明天上報紙肯定難看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