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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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依人不滿的嘟起嘴,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算了,懶得說了,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行,吃干抹凈就不認賬,事前事后完全兩個樣!” 他的笑聲在胸膛里震動,喉結上下起伏:“這都是誰告訴你的?!?/br> “我自己不是眼睛看到了嗎,還用誰告訴?“推開他伸過來的手,謝依人不滿的嘟噥著。 但他沒有松手,一把掀開了被子:“不熱嗎?去洗了再睡?!?/br> 在謝依人的尖叫聲中,陸立風把她抱入了洗手間內。 音樂劇還沒看完,就因為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唐末晚也沒用,被嚇暈倒了。 醫院病房內,傅紹騫背手負立在窗前。 身邊的病床上躺著因為驚嚇過度而嚇暈過去的唐末晚。 門口傳來篤篤的敲門聲,病房門并未關上,傅紹騫從跟前的玻璃窗戶上已經看清了來人。 看到門口的女人穿著一襲鵝黃色包臀連衣裙,身上沒有多余的收拾,利落的短發彰顯著她干練的氣質,面色溫婉秀雅,眼神溫和而無害,只是嘴角那似有若無的笑意,讓人怎么看都覺得不舒服。 這就是把唐末晚嚇暈的罪魁禍首,韓夏朵。 她的妝容依舊驚艷,烈焰紅唇,難怪剛才把劇院里可以把人嚇暈,只是換了場景,沒有那么恐怖罷了。 病房里寂靜無聲。 她站在門口,目光淡淡:“紹騫?!?/br> 傅紹騫眉目清冷,連回頭的意思都沒有:“有事?” 韓夏朵望著他寬闊挺拔的背脊,心情是復雜的,哪怕她表面平靜。 對一個自己苦心經營處心積慮了這么多年的男人,最后卻落得他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的地步,委屈,嫉妒,不甘,這些情緒都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憤怒。 “方不方便,外面聊兩句?” 傅紹騫很坦然,沒有任何的遮掩:“韓小姐,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我實在不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么需要單獨聊的話題?!?/br> 韓夏朵語氣輕嘲:“好啊,你要是不怕吵醒她的話,沒問題,就這里說吧?!?/br> 傅紹騫低頭,看了眼床上的唐末晚,不想吵醒他,于是蹙眉大步往外走去。 韓夏朵也看了眼床上的唐末晚,目光再也不是剛才的平靜如水,猶如兵刃,隨后跟上傅紹騫的腳步。 他也沒有走遠,就在病房房間的安全樓梯出口處,高大的身影隱藏在背后的暗影中,同時也模糊了他的面容,韓夏朵剛一走近,他便開腔:“說吧,到底什么事?!?/br> 她笑意清婉:“好久沒見了,難道還不能敘敘舊?” 如果說之前對韓夏朵還有那么點愧疚的話,那么在拉斯維加斯的這兩年,已經耗盡了他這么一丁點的愧疚,再見亦是朋友這種鬼話放在他身上是沒用的:“敘舊說的那是朋友之間,放在我們這里,那根本不合適?!?/br> “不合適嗎?難道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了?” 這種毫無意義的試探與無聊的話題讓傅紹騫蹙眉:“要是你只想說這些的話,再見?!?/br> 他低沉的嗓音此刻冷漠如斯,韓夏朵守住了安全出口,傅紹騫要離開的話就必須經過她身邊,所以在他走來時,她主動挨近了他幾分,她的身姿依舊保養得體,三十多歲的一張臉,還水嫩的不比小姑娘遜色。 傅紹騫眸光深沉的盯著她,那動人心魄的冷,叫人害怕,又不自覺的想親近。 他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她飛快的踮起腳尖,往他薄韌的唇上湊去。 可惜,他的動作更快,不但轉開臉一手隔開了她,還像個眼前擋了個垃圾似的,把人一手丟開,眉宇間滿是nongnong的不悅和厭惡。 韓夏朵背靠著墻壁,后腦勺的撞擊讓她有短暫的失神,這個時候,傅紹騫已經大步從她跟前經過,快的她根本來不及抓?。骸案到B騫!“情急之下,她大喊了他的名字,“你給我站??!” 傅紹騫的腳步確實是稍有停頓,回過頭的笑容,冷魅深沉:“要是你覺得這樣不夠的話,我可以把你從窗戶丟下去?!?/br> 韓夏朵震懾于他的冷漠威嚴,他的眼神冷酷如刀,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我以為你這兩年應該學乖了,沒想到,還是一樣的蠢?!懊髅魇敲嫔绯5囊粡埬?,說出來的話,卻幾近刻薄,“我們應該說的很清楚了,你若安分的過你自己的日子,這兩年的事情咱們就一筆勾銷,你若執迷不悟,那就好自為之!” 他大步離去,不帶一絲停留,韓夏朵的心,硬生生又被鑿了個血窟窿。 他說的輕巧,學乖了,一筆勾銷,可是誰知道她為了他,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車禍毀了她的腿,她的夢想,她的人生,是,現在她的腿是好了,傅紹騫多大能耐啊,找了全球著名的骨科醫生給她重新做手術,雖然再也無法使力跳舞,可是正常的走路卻不受任何影響了。 還有她的頭,感染那么嚴重,幾乎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又一圈,這才得以脫險。 幾經生死,卻還是留不住他。 同時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輸給了唐末晚,因為唐末晚比自己年輕嗎?可她難道不是那么年輕的時候過來的。 無論樣貌,家世,她自認樣樣不比唐末晚差,但為什么他就是喜歡她呢,甚至不惜為了她拿整個家族跟韓家決裂。 “為什么!“她真的不甘心,在傅紹騫離開之際,她還是跑著攔住了他的去路,“傅紹騫,為什么?!?/br> “沒有為什么?!案到B騫掰開她揪著自己袖子的青白手指,“傅家韓家情分已斷,自重?!?/br> 他拿開了她的手,頭也不回的離去。 病房里,唐末晚已經醒了,坐在床頭,還是有些恍惚,傅紹騫進來時,她對上他英挺的棱角分明的五官,剛才的那種驚悸似乎還未過去,手指緊抓著身下床單,她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一時眼花,還是真的看到了…… 韓夏朵。 他溫暖的手掌覆上她的額頭:“沒事了我帶你回去?!?/br> 唐末晚拉下他的手,嘴唇蠕動,他點頭:“她是來看她堂妹韓靜語的,跟我們沒關系?!?/br> 這么說,真的是韓夏朵了。她沒有做夢,更沒有見鬼。 因為韓靜語的關系,他們竟然又在墨爾本遇上,世界何其大,又何其小。 傅紹騫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別多想了,傅家跟韓家已經沒有情分可言,她只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而已,回去吧?!?/br> “嗯?!?/br> 不遠處的單人病房里。 韓靜語趴在床上看電影,笑的前俯后仰,穿著熱褲,兩條修長的美腿在床上晃啊晃,手里一個蘋果被她咬的嘎嘣脆。 看到韓夏朵鐵青著臉色走進來,她沒心沒肺的咬下嘴中的蘋果咽下去后才笑瞇瞇問:“堂姐,見過堂姐夫了?” 韓夏朵沒說話,站到了窗前,從這里望下去,看到看到樓下一個男人牽著一個女人,還殷勤為她開車門的一幕。 傅紹騫從來救不是什么體貼之人,自我而冷漠,可一旦決定了對哪個好,必然是掏心掏肺的傾盡全力,把人寵上了天。 韓靜語見她不理自己,把蘋果惺子朝門邊的垃圾桶隨手一丟,拍了拍手晃到她身邊,正好看到唐末晚上車,傅紹騫則走去駕駛室的一幕,嘴角咧開來:“難怪堂姐你不理我了,看了這么糟心的一幕,是我我也沒心情說話咯?!?/br> 韓夏朵見車子開走了,這才瞪了她一眼,韓靜語不為所動的聳肩,做了幾個扭腰的放松動作,又躺回床上去看電影。 白熾燈下,韓靜語五官很清麗,與韓夏朵張揚的美是截然不同的,雖然他們是堂姐妹,不過身上幾乎沒有相似之處,她這個堂妹,刁蠻,任性,出格,甚至沒有遺傳父母任何的優點,她爸爸是書畫界的泰山北斗,mama是某著名醫院副院長,偏偏,她除了玩還是玩兒,年紀也不小了,學業一直都是掉榜尾路過,著實讓韓之敬夫婦cao碎了心。 這次如果不是韓靜語的電話,她也不可能知道傅紹騫在墨爾本,便借著看她的機會過來了。 她綁了傅紹騫兩年,結果時間一到,他就果斷刀起刀落,結束了一切情分,飛離了拉斯維加斯。 而她因為要復健,只能繼續留在那里。 “堂姐,你腳已經沒事了吧?!绊n靜語瞥了眼她穿著高跟鞋的修長美腿。 韓夏朵神色冷淡:“嗯。差不多了?!?/br> “那是不是想去卷土從來?我覺得那個唐末晚也不過如此啊,真不知道堂姐夫看上她什么了?!?/br> 韓靜語的話就像一根黃蜂尾針扎入韓夏朵的心里。 這時候,門口卻傳來一陣呵斥:“靜語,胡說什么!這是人家的事情,別在背后說人壞話嚼人舌根,這是沒有教養的事情!” 韓靜語一聽韓之敬的呵斥,便回了個冷笑:“對不起,你從小就沒有交給我教養這回事,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教養是什么東西?!?/br> 韓之敬鐵青著臉,俗話說子不教父子過,在韓靜語這件事情上,他確實覺得歉疚,他跟她母親的婚姻問題,導致了她今天的叛逆,他們做父母的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是他有時候也不禁懷疑,韓靜語這偏執的性子到底是遺傳了誰,明明他們都不是那么執拗的人。 越想越頭疼,旁邊的韓夏朵則勸道:“大伯,靜語年紀還小,可以慢慢教?!?/br> “???都快二十五了,你瞧瞧人家唐小姐,也跟你一樣的年紀,人家……“韓之敬只是下意識的想到了唐末晚,隨口一提,卻不曾想,一下子得罪了兩個女人,還是兩個小心眼的女人。 韓夏朵還好,縱然心里不快,也不會當面頂嘴,韓靜語就不一樣了,滿嘴冷嗤諷笑:“唐小姐唐小姐……爸爸,你要真喜歡的話,就趕緊跟我媽離婚,然后去追求人家啊,看看人家是不是能瞧得上你這樣的老男人??!” 韓靜語牙尖嘴利的,那尖酸刻薄的樣子簡直讓韓之敬看的火冒三丈,上前兩步就抬起了手,韓靜語眼底閃過微微驚慌,但還是把臉湊到了他的跟前,“打,打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逆女!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混賬女兒!“韓之敬拂袖而去。 第210章 事后一根煙,快活似神仙 夜色靜謐,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半夜。 唐末晚去小臥室瞧了傅寶,確定他睡了后,坐在床邊不肯走,被男人三催四請好幾次。才無奈離開。 謝依人和郁錦辰要訂婚了,傅紹騫是要趕回去參加他們的訂婚典禮的,而訂婚典禮就在后天,這也意味著,他們明天必須走了。 心中自然是舍不得,難過在所難免。 加上今天又遇上韓夏朵,這心情可想而知多糟糕。 傅紹騫看穿她的心思,把她鬢邊的幾縷頭發撥到耳后,低沉的嗓音趨向于溫柔:“要不要跟我回去參加謝依人的訂婚典禮?!?/br> 他這分明就是在誘惑她,她當然也想,可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不行,我才剛回來,你以為國內是后花園啊。想來就來想回就回?!?/br> 他也沒勉強,瞧著她陰郁的臉色,丟給她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那我把縉言留下陪你?!?/br> “你說真的?”她自是不信。 “你不想?那我帶他回去?!?/br> “怎么可能!”她直接從床上,跳起來雙腿纏住他勁瘦的腰身,“說話算數!”心底的抑郁更是一掃而空。 他雙手托住她的臀,卻嚴肅著臉:“但是你確定可以照顧好他嗎?” 唐末晚抿了唇,小聲道:“能不能把李嬸也一起留下?” 他挑眉:“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什么好處呢?!?/br> 她歪著頭。笑語盈然:“你想要什么好處?”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意思不言而喻。 既然他對她那么好,還愿意把孩子給她留下,唐末晚也是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 謝依人是被疼醒的。 她洗澡洗了一半就昏昏欲睡,眼皮撐著打架實在太累,最后便放任自己睡了過去。 任由陸立風將她沖洗干凈,又裹了浴巾抱回床上,然后,傳來陣陣殺豬般的哀嚎。 明明才剛剛柔情蜜意的繾綣過,現在卻又變成了殘酷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