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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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內就剩了謝依人和郁錦辰。 吃了一口蛋糕后,她卻拒絕再吃第二口:“有點甜,我不吃了,你吃吧?!?/br> 郁錦辰也放下了:“我來晚了,生氣了?” “沒有?!敝x依人笑,“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就是今天有點累?!?/br> 郁錦辰伸手摸了摸她略帶疲倦的小臉:“差不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br> “好?!?/br> 謝依人突然對這一切真的很倦怠,就讓郁錦辰送她從偏門離開了。 郁錦辰在車上說關于后天的訂婚事宜,她靠在車窗上,笑的有些意興闌珊:“你決定我放心?!?/br> 他總是那么體貼:“累了就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br> “嗯?!?/br> 窗外開始下起小雨,前擋上,滴滴答答的水聲。 謝依人聽著這有節奏的雨聲,當真打起了個盹兒,結果放在儀表盤上的手機響了,突兀的鈴聲驚得她立刻睜開了眼,郁錦辰蹙眉,趕緊接了電話,謝依人聽得出,是他大學里的那班哥們兒。 她現在才知道,他下午關機,是因為在參加同學會,自從畢業后他們已經難得相聚,他們催他回去飯局。 郁錦辰想推脫,謝依人拍了拍他的胳膊:“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去?!?/br> 最終,郁錦辰答應下來,不過還是堅持送她回家,她沒有拒絕。 路上,那班同學的電話又來催了兩次,所以一到門口,謝依人就催促他:“快去快去,我上去了?!?/br> 此時細雨蒙蒙,郁錦辰還想送她進去,她哎了一聲:“幾步路而已,我自己能跑,快去吧,別讓人久等了?!?/br> 電話又來了,郁錦辰吩咐她小心,謝依人笑著點頭,拿奶白色的大衣套在頭上,快速的下車,朝階梯上跑去。 跑到屋檐下,沖他揮手,他這才把車開走了。 她的笑容隨之落下來,撫著自己的后背,呲牙咧嘴的,剛才那一撞,真的好疼啊。 屋內沒有燈火,她知道今天家里的阿姨請假回去了,哥哥出差在外,家里是沒人的,打開手包找鑰匙。 結果,手包里干癟癟的,除了個手機和一支口紅外,根本沒有大門鑰匙。 怎么會這樣?她記得很清楚鑰匙是放在包里的啊,她仔細回想,難道是在休息室的時候掉了嗎? 她著急的跺腳,夜色深沉,細雨潺潺,更添幾分涼意,可是沒有鑰匙,進不去,該怎么辦呢。斤頁團弟。 這時候,身后傳來汽車喇叭聲,接著,一道頎長的身影從車上下來,雨,此時下的更大了些。 他三步并兩步的跑上來,雨點打在他銀灰色的西裝上,泛起一陣森冷的寒光:“沒帶鑰匙進不去?” 面對突然出現在這里的男人,謝依人愣愣點了點頭。 他蹙眉,用力把她身上的大衣裹緊了她嬌小玲瓏的身體,望了一眼二樓的陽臺,陽臺很高,而且還裝有防盜網,根本是爬不上去的。 還起風了,吹在身上是冷到骨子里的陰,他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她的頭上:“不想凍死的話就走吧?!?/br> 她的指尖冰涼冰涼,他的掌心干燥而溫暖,穿過短短的雨路,她沒有淋濕,他身上的襯衫卻被淋透,緊貼在身上。 回到車上,他開足了暖氣,然后找了塊毛巾遞給她:“擦擦?!?/br> 謝依人抿著秀氣的唇:“你把我放到前面的酒店吧?!?/br> 他不動聲色:“你有錢?” “……”沒有。 問他借?拉不下臉。 找同事?遠水救不了近火。 “你腰不疼了?” “……”當然疼。 她垂著頭,雪白的脖頸瑩潤又撩人,他收回目光,雙手十指緊握著方向盤,專注開車。 “那你要帶我去哪里?!?/br> “我家?!彼卮鹩辛Χ檀?。 第208章 就是你們期待已久的 墨爾本藝術中心為大型交響及古典作品演奏會的專用演出場地。 劇院高聳的尖塔外型,有如旋舞的裙子,高達162米,造型之美已獲國際肯定,也是墨爾本醒目的地標。尤其當夜晚來臨,這座不斷變換顏色的高塔,也就成了墨爾本夜空中最燦爛的高柱。 唐末晚挽著傅紹騫的手進場時,還在門口遇到了音樂學院的導師和教授,看來今晚在最大的州立劇院演出的《新月》,真的是讓人十分期待。 《新月》是一個關于吸血鬼的故事,講述的是一名白凈憂郁的少年如何走上吸血鬼的道路,如何在月光下完成他的第一次屠孽,然后又如何成長為一名強大的吸血鬼,最后獲得了永生,卻也獲得了無休止的折磨與痛苦的故事。 吸血鬼這類題材是歐洲人癡迷的高級玩意兒,因為高深,神秘。所以這樣這個來自歐洲的歌劇團所到之處,皆是人氣爆棚,受到高規格的歡迎。 一進場,唐末晚就被華麗的舞臺布置與超級優質的音響效果所震撼了。 演出還沒開始,紅色的腥絨座椅上卻已經是高朋滿座。 傅紹騫拿的票子好,位置很靠前,在第一排。也很好找。 他們坐下沒多久,就到了開演時間。但唐末晚身邊的位置還是空的,這位觀眾還沒來。 而舞臺上的燈光突然暗下去,在《卡門》著名的詠嘆調《愛情象一只自由的小鳥》的背景聲伴隨,血色月光中,一名穿著白色襯衫,干凈的像一張白紙的憂郁少年緩緩走來…… 唐末晚一開場,就被這抑郁孤獨又帶著點悲傷和恐懼的場面給震撼了。 宏大的布景如此真實,她眼睜睜看著那個憂郁干凈白皙的少年身上的白襯衫逐漸染上點點血紅…… 當舞臺上的少年完成他的第一次屠孽,對著那個他喜歡的美麗的姑娘張開他雪白的牙齒時,她呼吸為之一頓,真的快要窒息。手指下意識抓住身邊的男人。 而此時,她身邊的空位上的觀眾,姍姍來遲。 因為傳來的一抹迷人的暗香,她下意識的往旁邊瞥了一眼,幽暗的背景下,配合著那驚悸而悲傷的音樂聲,血染的月光同時照在他們每個人臉上,包括這個新來的觀眾,尤其是她側過頭來,對著唐末晚露出一個無聲而迷人的微笑時,那張臉,明明那么美??丛谔颇┩淼难劾?,卻是比吸血鬼還要恐怖…… 謝依人第一個反應便是:“我不去?!?/br> 但那人根本不理會她,車速飛快,雨勢極大,濺起地上的水珠,無視她的抗拒。 一家家的酒店在她的眼前飛速后退,她堅持下車,他淡淡諷笑:“怕?” “你才怕?!彼桓史瘩g。內心卻無法否認,確實是心慌意亂的。 是的,她害怕,只是逞強不愿意承認罷了。 他含笑點頭,車內沒有開燈,隱在黑暗中的側臉線條如刀刻般犀利,她聽到了她低沉的笑聲:“既然不怕,有什么不敢去的?!?/br> “陸立風,你到底想干什么!”謝依人坐直了身體,因為背部的疼痛,讓她無法靠在后座上,可是瞧陸立風這樣混不吝的模樣,卻動怒了,“你這樣究竟算什么意思!” 窗外雨勢那么大,雨刮器已經開到了最大,她的十指緊攥成拳,內心的恐懼如潮水翻滾,她知道一旦跟陸立風回了家,后面的事情或許就不是她能夠掌控的了。 理智與情感交鋒。 他不語,她的聲音伴著窗外雨聲,卻那么清晰的在車內響起:“兩年前是你自己一聲不吭的走掉的,你明知道我……卻走的那么干脆,現在,我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我要訂婚了,你為什么還要回來,回來就算了,為什么還要來招惹我!” 她憤怒的毫不留情的指責,連帶著兩年的委屈:“你說話啊,為什么還要來招惹我!” “對不起?!?/br> 她呵呵笑起來,無奈而脆弱:“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你不是一直瞧不上我把我當個小女孩嗎?當我送上你床的時候你不屑一顧,現在,何必再來吃回頭草?你當我是什么呢。停車……” 車子沒停,反而更快了。 謝依人的手摸上車把,結果啪嗒一聲,陸立風落了鎖,無論她怎么撼動,車子都是紋絲不動。 謝依人惱了,艷麗的面容帶著股狠勁:“好,你想我跟你回去是吧,行,誰怕誰啊,那就回吧?!?/br> 她賭氣的雙手抱胸,不再看他。 他卻回頭看了她一眼:“依人,我……” “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謝依人咬牙,俏臉布滿陰霾,一顆心不斷往下沉。 他嘆了一口氣,到底是沒再開口,無聲的壓抑在車內蔓延,隨著他的公寓越來越臨近,她一顆心跟著越來越亂,當他停穩車,車內的照明燈再次亮起時,她還是無法抑制內心的恐懼。 “陸立風,你知不知道我后天就要訂婚了,你現在這樣把我帶回來,你說,要是我哥和郁家知道了,會饒了你嗎?” 他淡淡掀了掀眼眸,啪嗒一聲解開安全帶,語氣波瀾不驚:“他們不是應該感謝我嗎,把你撿回家免受淋雨之苦,走吧,上去吧?!?/br> “你真是不要臉!”她被氣到了。 他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大方承認了她的侮辱:“嗯,我也這么覺得,所以,還是上去吧?!?/br> “可是我不想去,你把你手機借我吧,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接我?!彼降走€是保持了一份清醒的理智。 “還是怕?” “你別用激將法,我不會上當的!”兩年的時間里,謝依人確實成長很多,從一個吃喝玩樂的嬌小姐到自己在商場上努力打拼,她再也不是之前那個不諳世事隨心所欲的大小姐了。 他微微動容,瞇著眼盯著她美麗逛街的面容,摸了摸她的頭:“上去吧,我保證不會把你怎么樣的,現在太晚了,雨又那么大,你朋友過來也不安全,明天早上我就送你回家,還有,我還得把走秀的樣品還給你呢?!?/br> 走秀的樣品,那條他穿了略顯狹小的內褲……謝依人的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當時的輪廓來,再也無法保持那么冷酷的面容,攤開白嫩的掌心:“褲子呢?!?/br> 陸立風低頭,盯著自己的下半身的某一處,謝依人見狀,面色大窘:“陸立風,你流氓不流氓??!” 他聞言輕笑:“不是你們自己打廣告號稱穿了比不穿更舒服的嗎?我體驗下而已,嗯,待會兒就還給你!” 她忽然收攏了自己的掌心,怎么聽這話,都覺得曖昧的耳根子發燙:“你真是太下流了!” 陸立風見狀,又深深嘆了口氣。 之前,她不諳世事一往無前的時候,他畏首畏尾,現在,她知進退懂得避嫌了,他心里反而難過不已,這都是他自己造的孽啊。 他打開車門:“下車吧?!?/br> 謝依人咬著唇,又做了一番掙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要是還不敢上去,只怕又讓他瞧扁了吧,再說了,上去又怎么樣呢,他不是一向很能忍嗎?自己還怕他不成。 “陸立風,你應該沒忘記之前自己說的話吧,我在你眼里,也就是個小meimei而已?!彼@是給他先下警告呢。 陸立風回頭沖她意味深長的笑了:“難道,這兩年你一點都沒有長大?” “……”無論怎么樣,她在口舌上永遠占不了便宜,最后還要落得慘被欺壓的命運,索性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