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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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陸云深打來的。 “末晚,你外婆怎么樣了?” 時間還真好,她嗯了一聲:“剛剛出了icu回病房,沒事的話我下去就能回去了?!?/br> “哦,行,那晚上一起吃飯嗎?” “好……”啊字還沒說出口,唐末晚就覺得手上一松,轉頭,就看到自己的手機落入了男人精瘦的大手中,傅紹騫對著聽筒說:“陸老師,自己吃吧,再、見?!?/br> 說罷,按了結束鍵,順手把她的手機收入他的西裝褲袋里,唐末晚聽著她那淡漠的語氣中明顯的酸意,忍俊不禁:“你這是干什么!” “干什么,行使丈夫的權利啊。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有夫之婦?!?/br> 唐末晚立在原處,面色在陽光上呈現出一種薄透的自然光暈,傅紹騫胸膛震動,嗓子眼一熱,剛想湊上去,唐末晚已經提前察覺,伸手擋住他壓下來的胸膛:“我明天還有活動,是代替教授出席的,不能缺席,下午必須回首都了?!?/br> 傅紹騫撇嘴,想起剛才她接電話時溫柔的眉眼,心里頓時一陣不舒服:“不是明天嗎?晚上回去也來得及,或者明天早上走也可以,反正也不遠,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br> 唐末晚莞爾,傅紹騫有時候任性的,你根本招架不住。 她還想說什么,可瞥見彭媛關門出來了,不知為何,彭媛今天的氣色看起來相當不好,眼底下是黑眼圈烏黑深重,整張臉憔悴不堪,看到傅紹騫的眼神,是瑟縮的,以前雖然也懼怕傅紹騫,可絕沒有這樣的畏畏縮縮。 反觀傅紹騫,一臉的泰然處之,嘴角似乎還有隱隱笑意,摟著唐末晚的腰肢,神情自若:“走吧,外婆這邊我請看護照看著,晚點再過來好了?!?/br> 也不想跟彭媛再有過多接觸,她點頭說好,兩人朝電梯走去時,一直未出聲的彭媛突然從后面喊了她一聲:“晚晚!” 唐末晚腳步一頓,猶豫良久,才慢慢轉過身:“還有事?” 彭媛哆嗦著嘴,她的嘴巴無比干澀,像是一天一夜沒喝水,都干的起了白皮子,唐末晚蹙眉,望著她,神情依然不耐。 “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br> 直到他們進電梯,消失,彭媛哆嗦的嘴也沒說出一句話來,而電梯里的唐末晚,卻是默默長吁出一口氣。 傅紹騫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偏偏什么又什么都不說,只用那樣深沉的目光盯著她,便讓彭媛氣喘不已。 所以說,人生最痛苦,并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這個過程。 至于傅紹騫為何響唐末晚說出事實的真相,捅破這層窗戶紙,彭媛大抵也猜出,一來,是為了折磨她,看她生不如死的憂心忡忡,二來,是還沒有找好合適的時機,怕突然知道這樣的消息,唐末晚會受不了。 確實,這樣的痛苦與打擊,一般人根本受不住。 她自己,就深有體會。 傅紹騫說帶唐末晚去吃飯,但她很認真的告訴他:“我真的得回去了,我是代替教授出來的,不能這樣肆意妄為,不然丟了教授的臉我于心有愧,你直接送我去機場行不行?!?/br> 傅紹騫不說話,專注開車,帶著銀色手腕的修長十指緊握著方向盤,唐末晚望著他眉目俊朗的側臉,又瞥見他的小拇指上帶著的那枚銀色尾戒,忽然間,原本欲說出口的勸說之詞,又硬生生壓了回去,深思后,改口:“那還是先回家吧?!?/br> 盯著他棱角分明線條流暢的下頜,她嘴一張,就看到他放在擱置板上的手機響起來,他也沒接,就任由它那么響著。 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唐末晚聽不下去,殷勤的從前方的儲物格里找出了藍牙耳麥,帶在他的耳朵上。 傅紹騫用眼角余光掃了她一眼,瞧她坐直了身體,安全帶從她的雙峰之間穿過緊勒,勾勒出飽滿圓潤的弧度,臉上是討好的微笑,這才慢吞吞接了電話。 因為帶著耳麥的緣故,唐末晚聽不見具體內容,不過知道電話是老太太打來的,傅紹騫簡單回應著:“嗯,我知道,我會處理的,我已經派人去找了?!?/br> “好,那先掛了?!?/br> 通話結束后,唐末晚又殷勤的將耳麥放回了前方儲物格。 傅紹騫的手指在方向盤上啪嗒啪嗒的敲擊著,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只是那銀色尾戒被從前擋落進來的陽光反射,那銀色光輝折射在唐末晚的眼里,她心口發疼,又發燙:“那我們先去吃飯,我晚點再走吧?!?/br> 等了許久,還是沒等來他的回應,她也有些惱了,干脆別過頭開窗外倒退景致。 他終于側目看了她一眼,瞧她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不由得發出喟嘆:“行,那先回家吧?!?/br> 唐末晚瞧他書舒展的眼角和眉心的笑意,就知道他剛才是故意的,氣的擰了他的胳膊一下,結果胳膊結實又精瘦,愣是沒有擰住,只得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唐末晚今天穿了件黑色呢子連衣裙,很修身,只是想蹲下干活的話就顯得束手束腳:“我先換件衣服,再來做飯?!?/br> 傅紹騫跟在后頭說:“你先換,換完了洗個澡吧,我去做飯?!?/br> “……”她腳步微頓,看到他深色如墨的眼眸里透出出來的熱度,瞬間臉蛋發紅,“流氓!” 他笑而不語。 唐末晚進屋去換衣服,不過很快就出現了問題。這是她第一次穿這件衣服,衣服是整后背的拉鏈,早上是傅紹騫幫她拉上的,這會兒想拉下來,也不知道哪里卡住了,硬是怎么都拉不動。 試了好幾次,都不行,而且有越纏越緊的趨勢,等想往上拉,更也是紋絲不動。 沒辦法,她只好一邊往后勾著,一邊出門找求助。 傅紹騫正站在流離臺前淘米,聽到唐末晚的聲音,便放下放下的電飯鍋芯子:“衣服卡住了?” 她紅著臉點頭,因為右手往后探的緣故,更顯得胸部線條飽滿,傅紹騫哦了一聲:“那回房吧,我給你拉?!?/br> 唐末晚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前,側過頭,能隱約看到身后的男人在將她一點點往下拉拉鏈,起初很困難,他也是試了好久,才把勾纏在里面的料子抽出來,后面就變得順暢了,突然一拉到底,在唐末晚的驚呼聲中,他大手一撥,寬松的連衣裙就像脫了殼般,倏然落地。 身子倏涼,她啊的驚喘一口氣,急忙雙手抱胸。木介討技。 傅紹騫又順手摘掉了她剛剛綁上的頭繩,又順又直的黑發立刻披散下來,乖順的落在她的削肩上。 她像只脆弱無助的小倉鼠,恨不得把自己整個蜷縮起來,連衣裙下,已經只剩貼身衣褲。 可是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搭在她的肩頭,不由分說摟著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整個人轉了過來,臥室里的更衣鏡上,映出她雪白而惹人憐惜的瘦弱身影。 如墨的漆黑長發飄落肩頭,黑色的蕾絲內衣褲張揚著性感的誘惑,她的臉被幾道陽光籠罩的透出紅潤的緋色。 而他的雙手,已經緩緩拖住那沉甸甸的果實:“嗯,確實是大了不少?!?/br> 第192章 好好招呼招呼 傅紹騫高大而沉默的矗立著,房間里光線柔和,他的臉亮而英俊,飽滿的額頭,深邃的眼。挺闊的鼻,都顯得愈加硬朗而有力,那雙黑眸定定的望著她,逐漸浮現起揶揄笑意,接著又補充一句:“不止看著大了點,事實是確實大了很多?!?/br> 她的臉不爭氣的又紅了幾分,如果說那七個月的懷孕過程帶給她什么,那這個罩杯就是唯一值得慶幸的東西了。 雖然懷孕的時候,她因為心情郁結食欲不佳導致營養不良而骨瘦如柴,胸部還是鼓鼓的飽滿了起來。 尤其是生下孩子三天后,她就漲奶了。 盡管彭媛一開始就要求醫生給她開了回奶藥,但是吃了效果并不很理想。甚至還引起了她高燒不退,足足折騰了一個星期,才從痛不欲生的生理折磨中解脫出來。 至此,罩杯升級。再沒回去過。 但,心理的折磨,也至此,都沒有解開過。 她去墨爾本兩年,認識了很多的心理醫生,她也試著自學過情感創傷心理治療,結果她發現,并不是所有的傷口都能用醫學來解釋和撫平。 人的自我保護意識讓她下意識回避了很多想要接近她試圖幫助她的人。 所以說,久病成醫,卻不能自醫。 傅紹騫從她的眼底看到了隱隱流逝的傷痛,在背后環住她腰肢的手。緩緩加重了力道。 唐末晚渾身緩緩一陣,他周身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傅紹騫的手緩緩從她的小腹往上挪動。高聳筆挺的鼻梁似有若無的觸碰她的耳根,溫熱的唇舌,沉默的壓在她的鎖骨上親吻流連,炙熱的呼吸鉆進她的耳蝸。 她的思緒有片刻的停滯,那些令她傷痛的記憶,突然在這一刻得到了撫慰。一回神,她反應過來,什么也沒說,抓住他的衣領,踮起叫。抬頭就吻上去。 傅紹騫的動作比她更快,摟著她腰肢的手微微施力,就把她的身體提起,將她重重揉進懷里,低下頭,激烈而有力的擁吻起來。 這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繾綣和熱烈,令人的心就此沉溺不拔,想要更多更多。 傅紹騫力道極大,將唐末晚的身體壓在了透明的落地玻璃上,窗簾還沒拉上,她光滑白皙的美背直接觸碰到冰冷的玻璃,很涼,身體很快起了一層粉紅色的雞皮疙瘩。 被他按的動彈不得,輕輕的一個回眸,正好看到二十八樓的高空,小區主宅的樓間距并不是很大,而且對面的二十八層還是傅子慕的……心里驀然升起一種驚慌,害怕被人看去了所有春光。 房間里的更衣鏡前倒映出兩人貼合的一幕。 最后的遮掩被他輕松解決。 唐末晚臉色泛紅,想讓他進去點,他卻像是故意尋求刺激般,讓她在緊張興奮又和不安中,心神張弛。 傅紹騫低頭看著她眉眼間的風情,忍不住吻上她的眼角,抱起她柔若無骨的身體將戰場從窗邊挪到了房間中央那張寬大而柔軟的圓形大床上。 兩年八個月,接近三年的分離,這一次,傅紹騫大手握著她的腰肢,竭盡全力,反反復復。 唐末晚意識混沌,耳邊嗡嗡作響,最后在一陣眼花繚亂中,繳械投降。 感情,其實就是需要表達,需要被滿足的。與傅紹騫相互滿足后的感覺,非常完美。 從正午的日頭變換到傍晚的華燈初放。 唐末晚渾身虛軟無力的躺在床上,饑腸轆轆,嗓子干渴,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半閉著眼,黑色的長發如天女散花披散在她白皙瘦弱的肩頭上,整張臉埋在柔軟寬大的抱枕里,昏昏欲睡。 傅紹騫吻了吻她光滑的背脊,嘴角噙著笑,起身,去浴室沖了個澡,然后進了廚房。 半小時后,他回到臥室,房間里只開了兩盞洞燈,光線昏暗。 床上的小女人一動不動,瘦弱的身體躺在床鋪里,黑色的長發蓋著大半張白嫩的小臉,小小的身體差點看不見。 比起兩年多前,她真的瘦了很多很多。 他心里泛起一陣柔軟的心疼,上前,輕拍著她的肩頭:“醒醒?!?/br> 她睡的很沉,被子滑下后豐盈的身體曲線立現,他深邃的眼窩一熱…… 卻在瞥見她滿臉的淚水后,仿佛一盆當頭冷水,澆熄了身體里所有涌動的情欲。 她做夢了。而且做的是噩夢,蔥白的指尖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在上面摳出一道道的抓痕,臉因為被黑發覆蓋,加之燈光昏暗,所以他在門口沒有發現她的異樣,走近了,才察覺到,立刻抱起她的身體將她靠在自己的懷里,伸手輕拍著她的臉頰,入手觸摸到滿臉的濕潤,整顆心,頓時就疼了起來。 唐末晚悠悠轉醒,喘息聲驚魂未定,她又夢到了過去那七個月暗無天日的時候,又夢到了自己躺在產床上孤獨絕望而無助的生產場面,甚至還夢到了那個小小的身體脫離自己身體的時候,那微弱的哭聲…… 她也跟著哭了,可就是發不出一點聲音來,眼睜睜看著醫生和彭媛把孩子帶走,又眼睜睜看著彭媛回來告訴自己,孩子沒了。 “好了,沒事了?!?/br> 她不停的顫抖,像篩糠子似的,他用力摟緊了她的肩頭,用身體的溫暖驅趕她的無助和絕望,溫熱的吻不停落在她的眉心,一遍又一遍,直到她慢慢的平靜下來,喘息聲變得蒼白而微弱。 他與她十指緊扣,黑暗中,是他深沉而充滿磁性的安撫聲:“沒事了,那些噩夢都已經過去了,以后都不會發生了,只要我在,別不會再讓你發生這樣的意外,絕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他一聲聲的保證,一遍又一遍,仿佛強力的針劑,緩緩推入她動蕩不安的內心里:“末晚,對不起,是我沒有提早發現,是我不好……” 這是傅紹騫第一次如此直白而脆弱的懺悔,今夜,她的夢就像一把匕首,無聲的將他凌遲了透徹,時至今日,她還有這樣的恐慌,那么當時,她該是何等的無助。 起伏的胸膛里震動的憤怒,第一次那么直觀的,想要將那些人親手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唐末晚給自己做了心里暗示,大約五分鐘后,終于不再那么驚恐,這是導師交給她的法子,她不愿意讓別人幫自己,就只能自己幫自己。 然后,她察覺到身后那句溫熱身體的異樣,如剛硬的鐵板,每一處呼吸似乎都帶著戾氣,乖張而凌厲。 她握著他的手,快速轉過頭,他深刻的黑眸在昏暗的燈光下凝聚著滔天巨浪,眼中燃燒的灼熱與憤怒叫她看的心驚,立刻張嘴:“紹騫,你看著我我已經沒事了,你身體放輕松,跟著我,深呼吸,快……” 唐末晚知道,是她的噩夢與驚慌激起了他強烈的自責與愧疚,他在自我譴責,所以才會出現這樣嗜血而殘暴的局面,他想把那些傷害過她的人統統毀滅,眼中的血腥怎么也掩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