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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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紹騫低頭,靜靜的瞥了唐末晚一眼,沒說話,卻更加用力的握緊了她的肩頭。 吳秀梅面色尷尬:“晚晚,那都是你媽的主意,我跟你舅舅只是聽命行事啊,你可不能怪舅媽啊……” “夠了!”彭媛冷著臉走過來,“吳秀梅,你還要臉不要臉了!” “彭媛,你這是什么意思,誰不要臉,你說睡呢?” 這兩人,就是天生宿敵,互看不順眼,碰在一起,就能吵跟天翻地覆,唐末晚沒心情聽他們爭吵,與傅紹騫一起進了電梯。 吳秀梅回神見人走了,氣的一跺腳,想追上去,無奈電梯已經合攏,只能眼睜睜看人走了。 彭媛冷著臉站在那里,提了挎包去按了旁邊的電梯,吳秀梅則不依不饒的罵道:“彭媛,你真是用心歹毒,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嗎?自己的親女兒你都這么算計,你還是不是人??!”見這會兒沒人了,吳秀梅積壓已久的怒氣頓時火力全開,朝著彭媛炮轟:“當年的事情,你以為我不說就沒人會知道嗎?看傅紹騫那樣子,恐怕已經察覺了吧,現在技術那么發達,隨便拿著孩子的dna去一驗,立刻就真相大白,到時候,我看你怎么自圓其說,我看你怎么面對傅家人!” 彭媛面色鐵青,確實,吳秀梅說的非常在理,之前唐末晚進去看外婆的時候,傅紹騫就在外面,與她好好的“討教了討教”。 雖然他沒有明說,可是話里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木介農號。 此刻,那么骯臟丑陋的過去被吳秀梅揭開,隱藏的真相呼之欲出,彭媛這些年來的苦心經營似乎要付之一炬,她頓時,氣的牙癢癢,又抬手想給吳秀梅一巴掌。 但這一次吳秀梅似乎早有防備,不但接住了彭媛的手,還反手給了彭媛一巴掌:“哼,賤人,真當我那么好欺負嗎?想打我,也不看看我吳秀梅三個字怎么寫的!” 吳秀梅一用力,就把彭媛推倒在地,臨走前還送了一個冷笑給她:“我就等著看你怎么被傅紹騫修理!” 彭媛忍著胳膊肘傳來的疼痛,低喝:“你不是還想把自己女兒介紹給傅子慕嗎?你以為唐宛如出了事情你還有機會?真是天真!” 她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目瞪口呆的吳秀梅,極盡可能的奚落與嘲諷:“你女兒,頂多也就是跟你一個命,落魄的村姑!” “你……” 電梯來了,彭媛慢條斯理的走了進去,無視吳秀梅的咒罵,按了下行鍵,然后,從梯壁中看到自己蒼白的臉色,身體卻慢慢顫抖起來。 傅紹騫帶著唐末晚上了車,唐末晚抬起頭,目不轉睛盯著他棱角深刻的五官。 他側目,與她四目相對,她的眼神沒有躲閃,那樣的目光里,仿佛帶著某種深沉的感情。 “我先帶你去吃飯,想吃什么?!彼麊?。 她收回目光,望著窗外燈海:“都行?!?/br> 他伸出右手,握著她放在膝蓋上的左手,握緊:“那我決定了?!?/br> 她顫了顫長長的眼睫,盯著彼此的交握的手,稍稍蜷曲起手指,反握,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清淺弧度。 傅紹騫帶她去了最近一家西餐廳。 唐末晚站在車邊,看著他走去餐廳的背影,身高腿長,衣著筆挺,心口仿若匯入了一道徐徐暖流。 見唐末晚沒跟上來,傅紹騫回頭,又折返:“怎么了,不喜歡這里?” “沒有?!彼鲃由焓?,抱住了他結實的胳膊,“進去吧?!?/br> 餐廳裝潢雅致,低奢,侍者領著他們朝傅紹騫預定好的位置走去。 是一個安靜而寬敞的角落。 唐末晚靜靜坐著,看傅紹騫點餐。 意大利水晶吊燈細細地燈光在男人臉上鍍了一層絨質的光暈,使得他的五官輪廓看上去越加棱角深刻。 她的眉目也逐漸染上氤氳迷戀,這個坐在她對面的男人,脫了西裝外套,白襯衫袖口往上番了幾番,襯衫領口微微敞開,安之若素的坐在猩紅的皮質座椅內,褪去了古板嚴謹,多得優雅閑適,而那不緊不慢的吩咐口吻,一直都帶著高高在上的卓越領導之氣。 她就安靜的坐著,看他點完餐,重新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靜靜的對視了幾秒鐘之后,她的耳根子微微發燙,率先挪開了眼,捧著檸檬水,慢慢喝起來:“我可能,明天下午就要回首都去了。那邊還有一些活動需要我出席?!?/br> “嗯?!彼f,“這不急,明天上午再看。也許明天下午你就不想走了?!?/br> 她擰了秀眉,猜不透他話里暗含的意思,他笑了笑,神態自若:“明天上午再看?!?/br> “哦?!彼诡^,溫順的發絲散落在她的鬢邊,蓋住她細長的脖頸,卻讓她的側臉,看起來猶如油畫般精致。 很多怕是禁忌的不敢宣之于口的話題,卻在今晚,有了傾訴的欲望,他朝她走了過去,與她同坐在一張真皮座椅上,一手搭在她后面的椅背上,一手幫她撥開了鬢間碎發,望著她姣美的側臉,他的聲音低的像是像暈出墨來:“跟我說說那七個月的情況吧?!?/br> 唐末晚握著水杯的手指,倏然抓緊,察覺出她的緊張,傅紹騫沒有松手,反而攥的更緊了一些。 唐末晚盯著兩人緊握的手,那緊繃的情緒,終于慢慢放松下來,身體往后靠,靠在座椅上,等同于靠近了他的懷里。 手心的溫度那么真實,和兩年前的感觸重疊,并無分別。 他略顯粗糲的手指覆蓋著她的手背,襯衫裹著健碩的身軀,醞釀良久,剛準備開口,身后卻突然傳來不太確定的激動叫喚:“紹騫哥哥?唐末晚?” 會如此叫傅紹騫的,只有一個女人。 光聽聲音,唐末晚已經猜出來人,回頭,就見謝依人亭亭玉立的站在他們身后。 略顯成熟而復古的時尚打扮,紅色的呢子大衣上系著一條黑色的鉆石要帶,頭上帶著一頂黑色的小紗帽,手腕挽著迪奧挎包,原本就明艷的五官此刻卻有了驚艷的美麗。 傅紹騫沖她淡淡笑了笑:“哦,依人,是你啊?!?/br> 唐末晚也朝她頷首致意,謝依人舉步朝他們走來,看得出,很高興,卻步子邁的很穩,這兩年,她成熟很多,舉手投足間散發著濃郁的女人味,與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單純女孩比起來,更多了幾分妖嬈的魅惑。 唐末晚站了起來,傅紹騫鎮定自若的收回手,謝依人滿臉驚喜:“真的是你們啊?!?/br> 謝依人上前,握住唐末晚的手,十分用力,她的情感都透過這深深一握傳遞給唐末晚,唐末晚有些感動:“謝小姐,好久不見了?!?/br> “是啊,快三年了?!敝x依人迷人的嗓音里似乎透著淡淡感慨。 唐末晚見她身邊沒人,問:“一個人嗎?” 謝依人點頭:“剛見完客戶?!?/br> “那坐下一起吃點吧?!?/br> “好啊?!敝x依人沒有客套,趕著傅紹騫去了對面的位置。 傅紹騫莞爾:“你們先聊著,我去下洗手間?!?/br> “嗯?!?/br> 傅紹騫走后,謝依人仍是微微激動,唐末晚這幾年的情感淡漠很多,可畢竟還是高興的,想起離開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是好奇:“謝小姐,怎么沒見陸醫生?你們……” 頃刻,謝依人變了臉色,慢慢的,又恢復過來。 察言觀色的本事唐末晚已經學的爐火純青,透過謝依人那點微微抽搐的眼角,和不斷攪動的咖啡,她大約猜出點什么,但仍是覺得驚訝,安慰的話還沒出口,謝依人已經主動:“他也走了快兩年了,我們已經不聯系了?!?/br> “為什么?”不及細想就脫口而出后,唐末晚有些后悔。 謝依人明艷動人的臉龐藏在燈光的暗影里,影影綽綽帶著動人的柔美,輕輕勾唇一笑,卻透出自嘲的無望:“他一直都有喜歡的人,那人得了絕癥,想見他一面,他去了,就沒回來了?!?/br> 纖白的手指握著精致的長柄湯匙,慢慢攪動著杯中咖啡,唐末晚看謝依人靜靜的美麗側臉,忽然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她確實是喜歡上了陸立風的,此刻才會露出這樣自嘲的哀婉動人的表情。 抬頭,對上唐末晚眼中還沒有掩去的同情,謝依人失笑:“用不著同情我,其實這也沒什么,這個世界這么大,找個喜歡的男人還不容易嘛,再說了,我跟郁錦辰可是有婚約的,我們準備訂婚了?!?/br> 乍聞郁錦辰的名字,唐末晚還有些恍惚,很快,就想起了那個宿舍樓下給自己送情書的清雋男孩來。 明明是一樣的年紀,偏偏她的記憶里,感覺郁錦辰是個小男孩。這也許就是她偏愛傅紹騫的原因吧。 因為他身上沉穩而內斂的成熟之氣,深深吸引了她。 傅紹騫從洗手間回來了,謝依人起身告辭:“紹騫哥哥,我就不打擾你們燭光晚餐了,回頭咱們再聯系,還有你,唐末晚,改天我請你喝茶!” 揮手,瞧謝依人窈窕的身影離去,唐末晚卻察覺出她強顏歡笑的無奈。 她對傅紹騫是小女孩單純的迷戀,對陸立風,卻是傾注了真感情的,要不然這兩年的變化,不能那么大。 人一旦受到了強烈的情感刺激,就會開啟自我保護機制,要么繼續頹廢,要么快速成長。 謝依人展示給他們的,已經是另一種成熟的美和豐韻,她的圓滑世故,小心謹慎,已經逐漸消磨了她身上原本的天真無邪,恣肆隨意的敢愛敢恨。 “陸醫生真的走了嗎?”唐末晚忍不住抬眸看著身邊落座的傅紹騫。 他抬手,把玩著她鎖骨間的扣子:“嗯?!?/br> “他去干什么了?真的陪癌癥病人去了?他難道就不喜歡依人嗎?不可能啊……”以她今日的專業,再回頭去審視當時陸立風和謝依人之間種種,其實不難看出,兩人都是彼此有情意的,那…… 傅紹騫骨骼清奇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的她對上自己深邃的眼眸:“傅太太,這么大一個帥哥坐在你面前,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兒別的想法?” “什么?”唐末晚反應有些慢。 看到傅紹騫眼中燃燒著的炙熱火苗后,她紅著臉別開頭,但是傅紹騫不依不饒,唐末晚被逼無奈,慢慢從敞開的衣領里,拉出了一條項鏈,項鏈底部,是一個純銀的戒指。 她把戒指從項鏈上面取了下來,他盯著她的臉,也盯著那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的戒指,然后,她拉過他的手,慢慢套入了他的小指。 只適合做尾戒。 卻是身份的一種證明。 這閃爍的銀光配著他骨指分明的大手,竟是如此好看,這廉價的戒指忽然跟著上了好幾個檔次。 傅紹騫不是不動容:“你都隨身帶著戒指嗎?想做什么?隨時隨地跟我求婚?” “……”臉上的表情微僵,伸手直接想把戒指給拿下來,他卻快速收攏,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好吧,雖然不值錢,不過,我很喜歡?!?/br> “哼,得了便宜還賣乖?!?/br> “我不乖,但是,我明天會給你個驚喜?!?/br> “什么驚喜?” “到時候就知道了?!?/br> 這一晚,唐末晚睡的很好,也許是兩年多以來,睡的最好的一次,因為有他在身邊。 睜眼,看到的便是他臉廓分明的立體五官,抬手,一眼就發現了戴在自己無名指上的鉆戒。 卡地亞的鉆戒,碩大的鉆石因為特殊的采光分割,真的是,流光溢彩。 她微微抬起,放在窗口上透過陽光的照射,滿室流光。 那邊,傅紹騫已經醒了,瞧她把玩著,指腹滑過鉆石棱角,無聲微笑。 她把鉆戒放到他面前:“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嗎?” 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問:“喜歡嗎?” 她笑了笑:“還可以吧,一個廉價的純銀戒指算一個這么大的鉆戒,嗯,我賺了?!?/br> 傅紹騫一把把她摟入自己懷里,下巴擱在她的削肩上,深吸一口氣:“喜歡就好,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br> “哪里?!?/br> “去了就知道了?!?/br> 唐末晚不知道傅紹騫到底要帶她去哪里,等到了莊園門口的時候,門口已經皺的像小山。 “怎么又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