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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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依人嚇了好大一跳,突然又抽身:“等等等等,還是換個位置吧,你上面,我下面。省的我壓到你……” 一個翻身,謝依人發現自己已經被壓在了床上。 陸立風也怕壓到她,雙手撐在她的兩側,他的呼吸壓抑,眼神深得可怕:“謝依人。你確定?” 即便他沒有壓著自己,隔著他單薄的衣衫,謝依人也能感覺到陸立風精瘦結實的胸膛,大腿處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圈住他的脖子,急匆匆的樣子:“也不知道剛才是誰說要證明自己是個男人的。陸立風,你能不能不這么孬啊,快點行不行?!?/br> 不等陸立風作出任何反應,謝依人的手已經摸上她的皮帶暗扣,可惜怎么解都沒有解開。 最后急的滿頭大汗,索性撒了手,抬起頭用一雙黑漆漆又水汪汪的大眼瞧著他。眸中積聚了氤氳的水汽,仿佛他不主動解開,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陸立風低頭盯著她緋紅的面色,突然被她急吼吼的樣子逗樂,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出女人做那事之前該有的羞澀與矜持,哪怕是假裝的也好,她就像一頭色急的小蠻牛橫沖直撞。 謝依人見他不動了,連聲催促,卻聽到他沙啞粗重的聲音:“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br> 她拿話激他:“你有沒有一點男人的樣子?!?/br> 他微微蹙眉,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額頭:“小丫頭,你這是在飲鴆止渴?!?/br> “我知道,我樂意!”她主動貼上他的身體,他一聲嘆息,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亂動,起身,還是從床底下翻出了她的小褲。 看到他的動作,謝依人眼里聚滿了淚水,一張俏臉紅的能滴出血來,不敢置信的喊道:“陸立風,你干什么!” 她不相信都到了這個份上,他居然還能鎮定自若的推開自己,他明明,就是有反應的! 他將小褲遞給她,嗓音低沉:“穿上?!?/br>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憋著一口氣,扭頭:“不穿,我就是要……” 陸立風幽深的黑眸瞅著她,眼底灼著某種熱度,他的呼吸更加沉重:“穿上,我就給你?!?/br> 她一怔,隨即控訴:“陸立風,你當我三歲孩子耍著玩嗎?穿上怎么給……” “穿上,不然,什么都沒有?!?/br> 她執拗的不愿意動手,他也不甘示弱,見她不動,最后,直起身體準備離開,謝依人的小拳頭在枕頭邊上攥緊,赤紅著雙眼叫住他:“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站在門邊上,深邃的面容隱藏在幽暗中,看不真切,可謝依人還是咬牙,慢慢將小褲套回了身上。 “好了,你可以回來了?!?/br> 他聽出她的聲音里染著淡淡的哭腔。 他默默折回了床邊,四目相對,他緩緩將自己的身體壓了上去。 她眨著長長的睫毛,一雙美眸如雨后清荷,雙手抱住他的肩頭:“你別騙我?!?/br> 他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仿佛帶了魔力,所到之處,像是放了一把火,布滿紅暈,灼熱燙人。 謝依人的呼吸逐漸急促,也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她從未感受過這樣的肌膚相親,尤其當他溫暖的指腹在她的身體上有節奏的輕撫,她的大腦意識逐漸渙散。 然而這一切,都是隔著那條薄薄的小褲。 她的美眸一直緊盯著身上的男人,盯著他額頭上不斷滲出的豆大汗珠,額頭上的青筋若隱若現,薄唇繃得死緊,還有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他也同樣緊盯著身下的謝依人,汗水沿著他的臉廓滑至下頜處,滴落在她白皙迷人的身體上。 原本緊按著謝依人的大手突然收回,把她整個人撈了起來,將她放在自己身上,兩人之間,不留一絲縫隙。 “嗯,啊……”謝依人雙手緊攀著他的肩胛骨,在一下又一下令人發瘋的輾轉中,在他的肩頭抓出一道道鮮紅的血痕。 即將達到至高點時,陸立風突然推開她扯過薄毯擋住自己,結束的那瞬間,兩人齊齊倒在了床上。 氣喘吁吁。 謝依人的身體,在動情后,一陣又一陣的空虛,躺在床上,心中的小獸暫時收斂了張牙舞爪的叫囂,卻也渴望,更加真實的接觸。 她內心的那扇欲望的大門被打開,是連她自己都想象不到和控制不住的洶涌澎湃。 他在她的耳邊壓著聲低語:“這樣總行了吧?” 粗喘中夾著無奈。 她從拋入云端的愉悅中回過神來:“你真的當我是三歲小女孩嗎?哼……” 話雖如此,她還是從床上跳起來,羞澀的跑入了洗手間。 看著鏡中的自己,粘膩的頭發濕答答的貼在她的臉上,蓋住了她飽滿的額頭和細長的脖頸,一張小臉還布滿未褪去的紅暈,肌膚是粉嫩粉嫩的,一雙春水般的眸子仍是帶著布滿的欲求。 這,就是男女情事嗎? 這樣不直接的接觸已經叫人這么深陷其中,如果是毫無阻礙的真實觸碰,又會碰撞出怎樣激烈的火花? 心底又是一陣饑渴,身體粘膩的難受,她索性褪去了最后的束縛,舒服洗了個澡。 簡單裹了條浴巾出去,雖然開了空調,也開了窗,但房間里的味道還沒有完全散去,她第一次那么清晰的聞到,這是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陸立風顯然也在隔壁房間沐浴過了,換了一件墨色的真絲睡袍,坐在窗邊抽煙,星星點點的火光在他的指尖燃燒,只開了一盞床頭燈的房間顯得昏暗而曖昧。 舔了舔自己干涉的嘴角,謝依人突然覺得陸立風抽煙的樣子很性感,視線落在他的右手上,食指和中指捻著夾著香煙,不疾不徐的動作,就像他的坐姿一樣,透著一股子沉斂的穩重。 修長的食指彈了彈指尖的煙灰,接受到她的目光,抬起頭,首先闖入他視線的就是謝依人那兩條白花花的細長美腿。 浴巾堪堪遮住身體的重要部位,收回目光,立刻將香煙按滅在旁邊水晶的煙灰缸里。 邁著兩條筆直的大腿朝她走來,她轉動著自己的眼珠子,卻不知該把視線落在何處。 “洗完了?那穿好衣服,我帶你出去吃晚飯吧?!焙粑g,都是男人抽過煙的味道,她刷的臉又紅了幾分,扭捏著輕輕哦了一聲。 陸立風盯著她,啞聲道:“剛才那急哄哄的勇猛勁去哪里了?” 謝依人嫣紅的下唇幾乎被他咬出血來,聽著陸立風的調侃,頓時不吭聲了,但是很快,又控訴:“你這是在忽悠我!” 他深邃的眼眸幾乎要將她望穿,良久,伸手撫了撫她濕答答的墨發:“你還是個小女孩,對這一切好奇很正常,我能交給你的,也只有這么多了,別再玩火自焚,知不知道?!?/br> 她似懂非懂,眨著微顫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掃過他的心頭。 在陸立風轉身之際,她忽然醒悟過來,沖上去,從背后抱住他精瘦有力的腰身,也不管會不會弄疼他,抱得死緊死緊:“陸立風,你混蛋!你吃完了就想跑,你想不負責任是不是!我告訴你,不可能!” 那么大聲威脅人的話,卻聲聲透著驚恐,陸立風感覺到腰間的小手,還有背后那個柔弱的身體,不停在顫抖,不由得,有些心疼。 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靜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忽然,他感到薄薄的衣衫后穿透進來的薄薄涼意,身體一怔,掰下她的小手,強迫她轉過身,她垂著頭,雙手被男人有力的握住,耳畔,是他綿延的低醇嗓音:“抬起頭來?!?/br> 她使勁掙著自己的雙手,他不讓她動,隨即麥色的手背上,落下啪嗒啪嗒破碎的水珠,他眉心一皺,抬起她的下顎,隨即看到猙獰的小蟹,爬了她滿臉。 她的長發披散在肩上,秀致的臉廓朦朧在窗口泄進的清輝里,陸立風瞧著那張淚流滿面的小臉,頓時呼吸凝滯,他輕輕喊了一聲依人,仿佛用盡他全身的力氣…… 謝依人忽然哭的更大聲了,眼淚如泄閘的洪水,洶涌而落:“是不是因為我喜歡過紹騫哥哥,所以你不喜歡我……” “不是,好了,別哭了?!?/br> 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用這種溫柔又疼惜的語氣說話。 對著一個女孩。 以前,都未曾。 老太太下了出租車,站在巨大的莊園門口。 白色的套裙,頭上戴了一頂白色的紗帽,臉上的神色透著莊嚴和凝重,將袋子放在腳邊,伸手按了邊上的門鈴。 里面傳來管家的詢問聲:“哪位?” 老太太后退兩步,得以讓自己整個身形,暴露在監控下,清然的語氣中透著淡漠的輕哼:“阿四,不認得我了嗎?” 里面立刻沒了聲息。 接著,緊閉的鏤花鐵門便緩緩朝內打開了。 老太太彎腰,還沒提起行李袋子,就瞧見里面兩抹匆匆而來的花白身影。 九十歲高齡的傅站,卻在此時,步履穩健,邁著從容大步,疾步而來??僧吘股狭四昙o,從主屋走到門口,終究是有些氣喘吁吁。 他神色激動的望著眼前的嬌俏老太太,眼神發亮,蒼老的身體仿佛瞬間煥發出年輕的活力,卻在開口前,聽到了老太太輕微的嘟噥:“怎么老成這樣了,走幾步都喘成這樣,哎?!?/br> 傅站的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老太太抬手甩了甩自己的發,又拍了拍自己的臉:“嗯,還是我年輕漂亮,阿四,幫我把袋子拿進去?!?/br> 阿四看到自家主子的樣子,忽然覺得,時光仿佛又退回到十年前。 十年了。 王思晴走了整整十年。 十年彈指一揮間。闊別整整十年的人如今又重新回來了,難怪傅站激動成這樣。 只是這老太太啊,似乎并沒有把傅站放在眼里,仍是那么高傲的模樣。 這世上,如果還有誰人不怕他,也就只有這個老太太了吧。 這也難怪,他們糾纏了大半輩子,徐淑琴去世時,她卻選擇了離開。 一走十年。 傅紹騫說帶唐末晚吃飯,去的,卻是與馬來西亞客人的飯局。 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站在眾人面前,想退卻,已經不可能。 傅紹騫舉起酒杯,臉上帶著一絲笑,極淺,橘黃色的燈光斜射在金黃色的液體里,為他們介紹唐末晚,用了wife這個詞。 妻子。 比起韓夏朵那自稱的未婚妻來,這似乎,更加有說服力。 大家都是聰明人,心照不宣的,談笑風生。 唐末晚放在桌底下的手,被他無聲的握住,她知道,他用實際行動在告訴她,自己才是那個他放在心口上的女人。 她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服務生來上菜,端來了一大盆腰花。 老遠,就聞到一股子腥膻氣。 這是馬來西亞客人欽點的菜。 唐末晚下意識秉住了呼吸,可上菜的時候,菜必須經過她的味道,哪怕這菜里面已經紅彤彤的放滿了辣椒,那股子膻氣卻是怎么也掩飾不住,她憋不住,呼吸了一口,頓時覺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狀大東才。 忙不迭推開椅子站起來:“對不起,我去下洗手間……” 腳步匆忙的跑到洗手間,彎腰蹲在洗手臺前,吐了幾次,卻什么也吐不出來,抬頭,倒是看到鏡中的臉色,非常難看。 回頭,身形高大的男人已經擋在了女洗手間的門口,她呀了一聲:“我沒事,你進來干什么啊,快點出去,別把人嚇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