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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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嘖嘖稱奇,卻發現傅紹騫在進單元樓之前,腳步微微一頓。 “怎么了?”她停下腳步耐心詢問道。 傅紹騫眉頭微微一皺,剛想開口,唐末晚也注意到,不遠處的高大樟樹下,站著一個娉婷身影,此時,娉婷身影邁著纖纖細步朝他們走來…… 深夜,人行道邊樹影重重,路燈光跟月輝被切割成了婆娑的碎片,那道纖細的身影,也仿佛被割裂開,越發有些瘆人。 傅紹騫在看到停在路邊的那輛香檳色寶馬車時,便似有若無。 此刻見韓夏朵裊裊走到他們跟前,沒有任何驚訝。 倒是唐末晚,看著她由遠而近,雖然她極力掩飾,但還是能看出來她兩邊的肩膀,一高一低的顛簸模樣,只是并不明顯。 而伴隨著她的走近,唐末晚下意識握緊了傅紹騫的手臂。 韓夏朵臉上有冷冷的譏誚,尤其是看到他們牽手從外面回來,傅紹騫一手提著兩個大袋子,一手牽著唐末晚,就像一對普通的恩愛夫妻,這個畫面,深深的刺激了她。 當她回到別墅,嗅到的只有一股冷清的味道,當她跑到四樓的臥室,看到幾乎是人去樓空除了她自己衣服還被留下的場景,就恨得有些咬牙切齒了。 尤其是看到大床的抽屜里,也不知道是故意留下還是真的忘記拿走的那幾套性感睡衣還有成人用具時,一顆心就像是在烈焰里被焚燒一樣的痛苦。 她跟傅站說要回來這里住,傅站同意了,可是等她回來時,只看到這樣一座空蕩蕩的冰冷的房子,她想要住在這個房子里的人已經不見了。 那么她要這個房子,有何用? 她最后終究是沉不住氣,找了過來。 看到唐末晚倚著傅紹騫那親密的模樣,她忍不住,狠狠刮了唐末晚一個耳刮子,清脆的掌摑聲在寂靜的夜里清晰明亮,唐末晚一時不察,只覺得嘴角一陣腥甜,臉頰上也順帶的疼痛起來,韓夏朵那修剪的精細的指甲甚至抓破了她的臉蛋。 唐末晚還來不及反應,韓夏朵第二個巴掌就要順勢而下,但是這一次,被傅紹騫眼疾手快的擋住了,并且用力一推,將她整個人推倒在地,干脆的絲毫不拖泥帶水,沒有任何憐香惜玉! 韓夏朵摔倒在水泥地上,狼狽的怒視著傅紹騫,傅紹騫居高臨下,挺括的襯衫領口襯得他眉目冷峻,高大的身材投下的陰影籠罩在韓夏朵的身上,帶著不寒而栗的迫人氣勢:“我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不要逼我出手!” 說完,他就帶著唐末晚冷冷轉身。 韓夏朵欲追上去,但他們身后的單元門應聲合上,韓夏朵只能眼睜睜被擋在門外,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電梯拐角,氣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好不容易等下一個住戶回來,她也進了樓,可是看著電梯,卻又出現了茫然的神情,她雖然打聽到傅紹騫在這里有房子,最近還搞了裝修,卻沒有打聽到他究竟是哪一戶,該怎么找人? 她回了車上,坐在密閉幽暗的空間里,感受到無盡的空虛將她包圍,一時間,莫名的心酸。 她一直以為,那封郵件根本不可能被傅紹騫接收到,她已經在點出錯誤發送的那一刻快速叫人清理,可是為什么,他還是知道了…… 有些感情,果然是需要在日曬雨淋后,經過風化成沙,才能拂去那層塵埃,變得愈加明晰。 手,下意識的撫在自己的小腹上…… 第158章 紹騫,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唐末晚被打的有些發懵,那張好不容易才恢復的臉,如今又是斑斑血痕。 傅紹騫將袋子丟在墻角,就去找了藥箱出來。消毒棉球碰到傷口的那一剎那,她忍不住撕拉一聲瑟縮,終于從懵懵狀態中反應過來。 傅紹騫用手固定住她的后腦勺,蹲在地上,滿臉嚴肅,口氣卻是輕柔的:“忍一下,很快就好了?!?/br> 唐末晚發現他手背上青色的經絡越發清晰,似在忍受著極大的怒氣,便再也不敢后退了,乖乖讓他給自己上藥,好在只是被指甲刮破的。傷口并不深。夾撲華巴。 只是那一巴掌打得右邊的臉頰還是鈍鈍麻麻的痛,韓夏朵那憤怒而怨毒的眼神,深深刻在唐末晚的腦海里,剛剛以為可以平靜下來的生活,突然又被攪的天翻地覆。讓她深感疲憊也深感恐懼。 傅紹騫放下棉簽,盯著她臉上的紅腫,深邃的眼中閃爍迫人的精光,唐末晚見了。也有些害怕,下意識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 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拍了拍她的脊梁骨,站起來:“我先去換身衣服?!?/br> “嗯?!?/br> 傅紹騫進房去,唐末晚卻走到了陽臺上,小心往下張望,也不敢探出多大的身子,事實上這里是二十八層,下面的人就算有火眼晶晶也不可能看清一個站在陽臺上的身影,可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敢。 底下路燈的光暈模糊而黯淡,照的周圍一切都朦朦朧朧。底下的人看不清上面,她又何嘗能將底下的情況全部看清。 嘆息著一聲正準備往回走,突然看到角落里放置著的一架天文望遠鏡,腳步一頓,走過去打開鏡頭,首先看到的,竟然是對面二十八樓的情況。 對面二十八樓可是傅子慕的地方! 雖然那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她又換了個角度,找了下面一戶有光亮的人家,高倍數的高清鏡頭,人家客廳里的一切,一目了然,哪怕是隔了再遠的距離,只要調一下焦距,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這可是天文望遠鏡,就連朝上往那遙遠而浩渺的星空,那被放大了的明亮星子仿佛近在眼前,美得不可思議。 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她循聲回頭,看到傅紹騫換下了襯衫西褲,穿著一件黑色v領t恤,下面是卡其色的長褲,手上端著一杯溫熱的白開水,遞給她:“喝點水?!?/br> 唐末晚乖乖把杯子接了過去,喝水的時候,明亮的眼眸卻是轉悠了好幾圈,同時不忘咯咯的笑,然后指了指望遠鏡:“傅總,你就沒有什么想跟我解釋的嗎?” 那一聲傅總,不再像當初那樣帶著生硬的調侃,反倒是,多了幾分軟糯與甜蜜,他不語,她便隨手將杯子放在陽臺圍欄上面,整個人撲上去掛在他的脖子上,想當初她被傅子慕帶來這里時,給他做第一次輔助治療時,一切都是那么巧合,他,是不是早就站在這里窺伺了一切? 那時候傅子慕差點侵犯她,她拼命逃出,而后跑來這里向他求救,他卻是沒有任何的詫異:“當時那個電話是你打給傅子慕的吧?!辈蝗荒挠心敲辞傻氖虑槟?。 很多事情想不通的問題,似乎也逐漸有了答案,她笑著抬眸望著他,“你說,你是不是從那時候偷窺就開始喜歡上我了呀?” “……”傅紹騫突然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伸出手用力捏了捏她另半邊完好的臉頰,“害不害臊?!?/br> “害什么臊啊,我看是你害臊了吧?!碧颇┩硪娝麆e開頭去,又強行把他的頭逆轉過來,嬉笑一聲,“那你說,你是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br> 這個問題,傅紹騫雖然沒有逃避,但也真的回答不上來,干脆把問題拋給她:“那你呢?!?/br> 這個……唐末晚忽然也糾結了,好像也回答不上來,那些一點一滴的過去匯聚在心頭,等她真正意識到時,卻已經彌足深陷,越掙扎,只是陷得越深,所以一開始明知道兩年后要走,還是義無反顧的想把握當下,如今兩年的大麻煩已然現身,她卻是更加堅定了要與他在一起的念頭,便笑著說,“也許從一開始在路上把你霸王硬上弓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吧?!?/br> 傅紹騫聽著她的回答,原本冷峻的五官忽然柔和起來, 唐末晚抱住他不撒手,白皙的身體像小泥鰍般讓他懷里鉆,雙腿緊夾著他的腰身,小嘴輕咬著他的耳垂,吐氣如蘭,“紹騫,我想給你生個孩子?!?/br> 傅紹騫的身體驀地一怔,眼神忽然更加深邃,望著她嫣紅一片的笑臉,如春水般暖融的身體,忽然低頭,攫獲她柔軟的小舌,激蕩而纏綿。 唐末晚忘情的回應過去,身體往后靠在欄桿上,一不小心,撞翻了玻璃水杯,水杯往下落去,也沒人察覺。 韓夏朵還是不甘心的沒有離去,她在車內思考了好長時間,最終決定,下來向其他人打聽下傅紹騫,結果剛走到單元樓前,一個透明的杯子卻突然從天而落,精準無誤的砸在她的頭頂心,杯中原有的水早已在半空中打落,但還是有一些落到她的臉上,最要命的是,水杯碎了,破碎的碎片擦著她的臉頰摔落。 疼痛的一瞬間,她感覺有溫熱而粘稠的液體落入眼睛里,忍不住伸手一摸,滿手的鮮血,她高聲的尖叫劃破靜謐的夜空。 等傳到二十八樓,卻靜謐的毫無聲息。 因為那兩人,早已不在陽臺上。 傅紹騫壓抑著粗喘的呼吸,底下有節奏地挺送,偶爾低頭去看自己如何在她身體里有力地進出。 “啊……啊……”唐末晚覺得今夜的傅紹騫格外動情,強烈的感官一波高過一波,撞得她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死掉一樣。 傅紹騫凝望著她的眼神迷離,刺激感席卷了感官。 結束的時候,兩人都沒控制自己的聲音,發出高亢的叫喊。 唐末晚趴在他懷里渾身虛弱,大口地喘息,然后昏昏欲睡。 傅紹騫接到電話時,唐末晚確實已經睡著了,但是他一動,她就醒了。 只是不愿意睜眼,趴在他的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聽到他言簡意賅的應對:“哦,是嗎?!?/br> “太晚了,明天再說吧?!?/br> …… “那好吧,我知道了?!?/br> 唐末晚撐開自己沉重的眼皮:“怎么了?” 傅紹騫輕描淡寫的回答:“韓夏朵受傷了,我要去一趟醫院?!?/br> 唐末晚原本混沌的雙目陡然便清明:“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會受傷的,誰打來的電話啊?!彼犞?,好像是,“爺爺?” 傅紹騫嗯了一聲,手撫著她瘦削的肩頭:“就在樓下,被玻璃杯砸中了,情況挺嚴重的,爺爺讓我去看看,你先睡,我去一趟吧?!?/br> 他沒有告訴唐末晚的是,傅站說,韓夏朵并沒有把自己跟唐末晚在一起的事情告訴韓家人,如果這件事情被韓家人知道了,受罪遭罪的只有唐末晚。 “玻璃杯?”唐末晚想起了不小心被自己撞下去的那個玻璃杯,用眼神詢問傅紹騫。 傅紹騫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她的詢問。 唐末晚一聲驚呼。 離開前,他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唐末晚卻突然握住他的手:“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br> 傅紹騫蹙眉,韓家人此刻都在醫院里,唐末晚去了,不是添亂嗎? 唐末晚明白他的顧慮,解釋:“你放心,我不進去,我在車上等你,要不然我一個人在這里胡思亂想也睡不著?!?/br> 傅紹騫按住她已經起床的身子:“我去看看情況,很快就回來,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呆在車上也不安全,有事給我打電話?!?/br> 她有些頹喪,當然也知道不可能讓韓家人見到自己,只好囑咐:“那你自己路上小心點?!?/br> 傅紹騫仍是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個吻,就像是一個承諾般,才離開。 聽到關門聲的那一刻,唐末晚覺得心底空落落的。 傅紹騫驅車來到醫院。 深夜的醫院,透著一股瘆人的靜。 韓夏朵還在搶救室里,韓家人在門外守著,大半夜的,就連傅站都驚動了,阿四陪著他,在傅站的肩頭披了件外套。 傅紹騫穩實的腳步聲在走廊上響起,所有人不約而同朝他看過來,為首的韓松明,神色嚴厲,傅站眉頭微微一皺,像是某種無聲的暗示。 韓夏朵的大哥大嫂,也都在,還有一個姑姑和小侄子,因為韓家這次是過來與傅家商量婚事的,所以人來的有些多,還有旅游的目的在里面。 卻不想,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所以韓家人愁眉不展,尤其看到傅紹騫姍姍來遲后,更是憋了一肚子氣。 那晚,韓家人剛到傅家,等待他們的雖然是傅站的笑臉相迎,可在談及傅紹騫與韓夏朵的婚事時,傅紹騫明顯采用的緩兵之計,到如今,更是沒了下文。 “紹騫,大半夜的,夏朵為什么會去那個地方,你呢,怎么現在才來?”韓文軒愛女心切,口氣中不乏嚴厲責備。 傅紹騫淡淡回應:“朋友聚會,一起去喝了點酒?!?/br> 韓文軒還欲發作,他meimei韓文清拉住了他:“哥,夏朵還在里面,紹騫也有自己的生活,我知道你擔心,但現在說什么還都為時尚早?!?/br> 畢竟還沒有結婚,根本不可能限制傅紹騫的人身自由,韓夏朵大半夜的突然跑去什么地方,她確實沒人管得了。 傅站咳嗽了一聲,韓松明站的久了,身體也出現了佝僂。 韓文軒揮手,叫來了大兒子韓仲夏:“你先送兩位爺爺和敏兒還有小念回去吧,年紀大了,不適合熬夜?!?/br> 敏兒是韓仲夏的妻子葉敏,小念是韓文清的兒子,韓家人丁不旺,所以這小外孫也是特外受寵。 韓松明沒有堅持:“有消息通知我?!?/br> 傅站則對傅紹騫交代:“好好陪陪夏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