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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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晚尷尬的將碎發撩到耳后:“這么巧啊,我來這里看腳?!?/br> “看腳?“郁錦辰的視線下移,落在唐末晚穿著平底運動鞋的腳上。 “嗯,你呢,怎么在這里?!?/br> 一直未開腔的謝依人撇了撇嘴:“郁氏中醫館的太子爺,當然要在這里了,別管他了,我們走吧?!爸x依人拉著唐末晚上了二樓的辦公室。 只是唐末晚沒想到,郁錦辰竟然也跟了上來。 辦公室還是上次來的那一間,一推開門,就有草藥的清香迎面撲鼻,唐末晚注意到辦公桌前的醫生還是保持著與之前來的一樣的姿勢,帶著一副近視眼鏡,在研究本草綱目。 聽到這樣沒有禮貌的開門聲,他就拉下眼睛朝門口瞅瞅,然后謝依人拉著唐末晚的手大刺刺的進去,叫著:“郁伯伯,我又帶人來看病了?!?/br> 郁紹延看看她們,又看看身后的兒子,便擺了擺手:“看病的女娃子留下,錦辰,你帶依人先出去吧?!?/br> 郁錦辰撇撇嘴,對郁紹延交代:“這人是我同學,您看好點,那謝依人,我們出去吧,我有話對你說?!?/br> 瞧郁錦辰那高冷的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樣子,謝依人哼了一聲:“正好,我也有話跟你說,唐末晚,你自己在這里呆著,我先出去了?!?/br> 謝依人和郁錦辰竟然也是認識的? 郁錦辰走在前頭,領著謝依人來到中醫館中央的小花園,這里種著許多奇珍異草,謝依人隨手在一片翠綠的葉子上拂過,手卻被郁錦辰快速的拉了回來:“別亂摸,這里的很多都有毒,到時候腸穿肚爛你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br> 謝依人捏著自己的手指,有一瞬間的心有余悸,而后又生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故意嚇唬我是不是?!?/br> “誰嚇唬你啊?!坝翦\辰松開她的手,端的是冷漠疏離,“不信你就試試?!?/br> “算了,說正事,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br> 郁錦辰點頭:“那你先說吧?!?/br> 謝依人哼了一聲:“郁錦辰,我要跟你解除那什么破撈子的娃娃親,開什么玩笑啊,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娃娃親這種可笑的事情!我告訴你,我不答應,不答應!” 郁錦辰聽了,原本冷硬的面孔居然奇跡般的柔和下來:“你能這么想,就最好了,我也正有此意!那你回去跟你哥哥說,我回去跟我爸說吧?!?/br> 謝依人呆呆立在原處,看著郁錦辰走遠,這……應該算是她甩的他吧。 不過這滋味似乎也不怎么好受呢,他不是應該挽留她一下然后她高傲的說不可能這才符合她看言情小說的套路啊,怎么可以說正好也有此意呢…… 混蛋! 第137章 招搖的帶她進公司 唐末晚剛打完針灸,謝依人就進來了,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 郁紹延瞅著她叫了聲:“謝丫頭,嘴巴翹那么高。打算去打醬油?” 謝依人抬起桀驁的下巴:“郁伯伯,我告訴你,我把你兒子炒了,我才不要嫁給他,你們大人的事情,不要牽扯到我們身上來,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什么娃娃親啊,你要喜歡我我可以喊你義父,但不要給你當兒媳婦。聽到沒有?!?/br> 郁紹延笑呵呵的瞅著她:“瞧不上我們錦辰?“冬見貞弟。 “正好他也瞧不上我,打完了吧,我帶人走了?!?/br> 謝依人挺郁悶的。唐末晚已經從她的只言片語中聽出了重要信息來。她跟郁錦辰居然有娃娃親! 瞧唐末晚在偷看自己,謝依人瞪了她一眼:“喂,你別出去瞎bb啊,要是走漏了任何風吹草動被我知道的話,有你受的!” “嗯,我知道?!疤颇┩砑泵ΡWC。 謝依人問她是不是要回學校,唐末晚想了想:“能不能麻煩你再送我去趟醫院?!?/br> 她還是想去看看彭媛。 謝依人倒是沒拒絕,半路上的時候,想到什么似的,斟酌了一會兒就開口:“還有你那個朋友,就剛才吃飯那個?!?/br> “曉曼?“唐末晚有些緊張,“她怎么了?!?/br> “也沒什么,不太好說,不過你自己多注意點吧,下次再出事情就沒那么好運氣了。說不定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br> “謝小姐,為什么這么說啊?!?/br> 謝依人有些煩躁,實在不擅長對人解釋,上次在如家酒店發生的意外謝明堂后來派人查過,得出的結論確實是一樁意外,張曉曼和那三個男人也沒有合謀,可謝依人憑著女人的第六感??傆X得事情太過巧合。 她從小生長在那樣的環境里,雖然謝明堂把她保護的很好,可是家族內部的傾軋爾虞我詐的爭奪,該懂的她心里都很通透。 張曉曼這樣出身的女孩,一般都有比較重的心理自卑,這種自卑在日后的人際交往關系中如果處理不好就會變成極端的危險與嫉妒,很容易出事。 謝明堂也沒有說什么,但謝依人還是提點了唐末晚一句,當然,她后面又立刻補充:“我也就這么一說,聽不聽隨你?!?/br> “我知道了,謝謝你?!?/br> “你不用來謝我,矯情,就算你謝了我我也不會領情的,還有,不許讓紹騫哥哥傷心,我聽說他的手還被燙傷了是不是,你給我好好照顧他,聽到沒有!” 謝依人真的挺可愛的,雖然說出關心人的話來別別扭扭的,但也讓人心里發暖,醫院近在眼前,謝依人把車停下,唐末晚下車與她道了別后,她就一轟油門風馳電掣般的走了。 唐末晚到病房,在病房外就聽到了激烈的爭吵聲,她剛走到門口,就有一個陶瓷的花瓶從床頭邊上砸過來,堪堪落在她的腳邊,陶瓷碎了一地,差點砸中她的腳背,她身體往后一縮,聽到了里面傳來一個女人尖著嗓子的質問聲:“喲,我說大妹子,你這是發家致富了眼里就目中無人的瞧不上我們這些窮親戚了是吧,我們好歹是你親哥親嫂子,不過問你借點錢而已,你犯得著發這么大火翻臉不認人嗎?” 彭媛坐在床上,瞪著站在床邊穿著粗布麻衣一對中年夫婦,男人佝僂著腰,不停戳著手,目光不敢跟自己的meimei直視,卻也難掩眼中的貪婪,至于他旁邊的女人,長得一臉尖酸刻薄相,說起話來也毫不含糊:“呵,大妹子,你也不想想當時你抱了那么個孩子回來,誰知道是跟哪個男人生的賤種啊,沒飯吃的時候,還不是靠著我們家阿昌才讓你們娘兩活了下來,現在我們有難了,你外甥女要高考了我們問你借個學費而已,你就這么無情嗎?” 親哥親嫂?唐末晚第一次將這一對中年婦女與本該是她舅舅舅媽的形象聯系起來。 說起來,這還是在她的印象里第一次見到彭媛所謂的娘家人。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誰家沒幾個窮親戚啊。 想當初彭媛帶著自己那么落魄的窮困潦倒的生活著,想來家境也應該是不好的。 唐末晚不知道該走還是該進的時候,原本病房里的人已經發現了她,男人指著她,有些不太相信的說:“妹子,這是晚晚吧,都長這么大了啊,來來來,快進來讓舅舅看看?!?/br> 彭媛臉一冷,直接道:“她不是,走錯的,根本不認識,別亂認親戚?!?/br> 唐末晚怔了怔,望著彭媛那眉頭緊皺的樣子,又瞧著盯著自己的舅舅舅媽,干脆順著彭媛的臺階下,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轉身抱歉:“對不起,走錯房間了,我奶奶住隔壁?!罢f著,就閃身離開了病房。 男人悻悻然摸了摸鼻子,把話題引到了唐末晚身上:“妹子,話說晚晚今年也該二十二了,上大四了吧,咱們好不容易來一趟,什么時候讓我們見見吶?!?/br> “有什么好見的,你們不是一直不待見我們嗎,滾吧,以后別來了,你們要的錢我會派人打到自己卡上,如果下次再出現,一分錢都沒有了!還有,我們早已斷絕關系,別叫的這么親熱,下次再來sao擾我,我就報警了?!?/br> “你……“中年女人氣不過,要跟彭媛理論,卻被自己老公一把拉住,他干干笑著,“妹子,咱說到底也是一母同胞,說話不要這么絕情,以后說不定你哪天還回我們村呢,記得打錢,我們先走了?!?/br> 他們離開了彭媛的病房,唐末晚躲在樓梯的安全通道口,聽到那女人喋喋不休的抱怨:“你瞧瞧你這個沒良心的meimei,現在這么有錢了,就不待見我們了,給點錢還跟個施舍似的?!?/br> “好了,你也別說了,也不想想自己當初怎么對那么母女倆的,現在還能給你錢,夠給面子了,別瞎嚷嚷了?!?/br> “彭昌!” 電梯來了,他們爭執聲終于遠去。 唐末晚默默的重新回了彭媛的病房。 唐嫂拿著簸箕笤帚在收拾地上的碎片,彭媛躺在床上,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氣憤中回過神來,繃著臉,相當的嚴肅。 “二小姐,你小心點?!疤粕┨嵝阉?。 唐末晚放下包,倒了杯水給彭媛:“媽,喝點水吧?!?/br> 彭媛出手,本來是想把水推翻的,后來也不知怎么的就忍住了,但口氣還是不太好:“旁邊放著吧?!?/br> 唐末晚松了一口氣,總覺得現在的彭媛,跟自己越來越疏離,也讓她越來越害怕,尤其是彭媛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冰冷,完全不像看自己的女兒,更像是在看一個仇人。 其實唐末晚心里也明白的,彭媛從小沒少怨她,說她是拖油瓶,累贅,是她毀了彭媛的生活。 但她又有什么錯呢,是彭媛要把她生下來的啊,如果真的那么不喜歡甚至恨她的話,當時把她打掉不就好了嗎。 何至于現在這么苦大仇深的。 唐末晚覺得自己竟然有了想流淚的沖動,強忍著酸意問了下彭媛的近況,彭媛也不說話,是唐嫂告訴她的:“二小姐,醫生說夫人傷得很重,至少還得住院半個月還能出院,出院了至少也要休養一年,等一年后拿鋼板的話,還得好幾個才能恢復呢,而且也不保證是不是一定不會有后遺癥,夭壽哦,夫人這次可受了大罪了。這幾天腳腫的特別厲害,每天晚上都睡不好?!?/br> “……“扭頭去看彭媛的腳,確實發現腫脹異常。 唐嫂邊說邊搖頭,收拾完了又去外面倒垃圾,唐末晚心口酸酸的:“媽,那我今晚留下來陪你吧?!?/br> “不用了,你回去吧,這里唐嫂陪著我就行?!芭礞吕浔木芙^了。 離開醫院的時候,唐末晚心口就像壓了塊大石一樣難受。 每次來彭媛這里,似乎都是自討沒趣,眼中也浮現著酸酸淚意,不知走了多久,她抹了抹有些模糊的眼,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在學校嗎?“那邊響起男人低沉磁實的嗓音。 “沒?!?/br> “聲音怎么回事?身體不舒服?” “……” “怎么了?“他的聲音稍有停頓:“哭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唐末晚沒再吭聲,因為不知道從何說起,她為什么要哭呢,她也回答不上來。只是突然覺得就這樣安靜的聽他說話,眼中的酸意似乎更甚。 “現在在哪里?“似乎是因為得不到她的回應,他又加重語氣問了一遍,“聽到我說話了嗎?聽到就回應我一聲?!?/br> 唐末晚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才發現自己竟然走的那么遠了,就隨口說了地址,然后聽到他說:“在那里別動,我現在馬上過去?!?/br> 唐末晚聽著手機里傳來嘟嘟的電話掛斷聲,有些不敢置信,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很疼,這不是她聽岔了。 他是要過來找她嗎? 雙腿很累,心情更累,看到旁邊的有個花壇,就到邊沿上坐下,她感覺根本沒過多少時間,低垂的視線里就出現了一雙如刀裁的黑色筆挺褲管,然后有人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猝不及防的動作,唐末晚的臉上是錯愕與未來得及散去的惆悵,被他盡收眼底。 兩人視線對撞的剎那,她的心頭一緊,手指摳緊了花壇的邊沿,隨即立刻耷拉下眼睫,不想他看到自己的難過與狼狽。 他蹙了蹙眉,一把將她從花壇邊上拉了起來:“別坐那里,太涼?!?/br> 唐末晚順勢就撲入了他的懷里,鼻尖撞上了他的胸口,他身上熟悉而好聞的味道瞬間傳來,還有他胸膛處的溫度和胸膛下劇烈跳動的脈搏,都像是一種誘惑,讓她舍不得放開,干脆從伸出手整個環住他的腰,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默默低語:“你來的還真快?!?/br> “嗯,還好?!?/br> 她低頭看著他受傷的右手,忽然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你怎么來的?” 他沒回答,但唐末晚已經看到了停在不遠處路邊的路虎,頓時提高了音量:“你自己開車過來的?” 從他的懷中退出了一些距離,才看清他穿了件深色襯衫,襯衫袖口微微挽著,露出結實勻稱的小臂,左手腕上戴著銀色名表,很商務的男款,被他戴的比廣告商的男模更有味道。 只是連外套都來不及穿的打扮,似乎也透露出他匆忙趕來的信息,頓時心頭一暖,猶如一株從她的腳底沿著身體攀生的含苞薔薇,刺穿了黑暗,最后在她的心口綻然盛開。 四月的天還是春寒料峭,穿著單薄的衣衫站在馬路牙子上仍是難掩冷意,她便催促著他:“快點,先去車上再說吧,不然你會感冒的?!?/br> 在車上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外套,他果然是這樣單薄的出來的,而且還是自己開車來的,欣喜的同時又責備他的大膽,要是路上出現意外可怎么辦。 他還沒開口,放在前置板上的手機就響了,唐末晚乖乖噤聲,聽他接電話說:“嗯,延后二十分鐘……嗯,我馬上回去了,你先看著吧?!?/br> 唐末晚聽得出,應該是陳墨催他回去開會。 想起他可能是丟下一堆事情跑出來的,唐末晚又覺得抱歉,占了駕駛座的位置:“我現在送你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