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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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蜜月套房,推倒! 望著精神振奮滿是期待的唐末晚,傅紹騫那張布滿疲憊的臉還是露出了笑意:“好,明天我們就走,你準備好行李?!?/br> 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照傳統都是要留在家里的。很多人新年出門去度假,也都是選在大年初二,到初八回來上班,約莫一星期,卻也足夠。 她還想問他我們去哪里,可看他那么疲憊的樣子,突然就心疼了。搖頭:“不必那么著急,后天走也來得及,你先上去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來商量?!?/br> 傅紹騫的思維愣了愣,頓時明白了她的用意,點了點頭:“唐末晚,新年快樂?!?/br> 唐末晚沖他甜甜的笑:“新年快樂,傅紹騫?!?/br> 從傅總到傅紹騫,從最初的彼此厭惡,到如今的相互靠近,她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在無形中飛躍提升。 不管他對她什么想法,但他在她心里,卻再也不是那個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陌生人了。 兩年之約就像一個魔咒。時刻提醒著她要克制自己的感情,不要彌足深陷,可是兩年的朝夕相處,她這樣一個情竇初開春心萌動的年紀,怎么可能對他沒有一絲好感。 她想要管好的心。那也得能管才行啊。 年輕,誰沒有沖動過,青春,誰沒有跋扈過呢。 盡管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但至少她還能把握眼下不是嗎? 她過去的記憶已經凌亂不堪晦澀至此,她只想留下一點她的甜蜜美好,為這,她愿意賭一次。 傅紹騫上去睡了,她收拾完餐桌,又拿著掃把去清掃院子里的碎屑。 煙花放的實在太多,波及面積太大。場面凌亂至極,等她完全清理干凈,竟然東方露白,天色微亮了。 她錘了錘發酸的腰,新年的鞭炮聲又開始響起。抬頭看了看四樓的窗戶,知道他就睡在那里,她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頓時心安。 一夜未眠,激情褪去后,她也有些累了,傅紹騫要倒時差,是不可能這么早起的。 她用電飯煲小火煲著粥,也準備上樓睡去了。 路過客廳,看到放在茶幾上的那盒巧克力,她抱著上了樓,但舍不得吃,好好的保存了起來。 她睡覺的時候還特意把房門開了一條縫,睡的又不沉,所以傅紹騫下樓的時候一有動靜,她也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飛快打開門,看著他。 他穿著一身清爽的家居服,一身的休閑,看樣子并不會出門,她就放下心來,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看到他眼底的嫌惡,她才驚覺自己此刻的模樣,頓時一驚,立刻甩上了門。 跑到洗手間,看到鏡中雙眼浮腫無神,頭發凌亂,幼稚的毫無美感的睡衣,就恨不得自裁倒地,用力刷牙洗臉,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收拾好,特意選了一身也比較休閑的衣服下樓。 傅紹騫在花園里澆花,她去廚房看粥,煲的剛剛好,濃稠甜香的氣息盈滿廚房,她趕緊盛了兩碗到桌上,又準備了幾碟小菜。 還下鍋煮了一包湯圓,雖然她不愛吃,但正月初一吃湯圓也是習俗,預示著新的一年團團圓圓。 等湯圓熟了上桌,傅紹騫也澆完花進門來了,唐末晚注意時間已是下午一點多,他看來神清氣爽,精神頭是恢復了,她笑著招呼他:“快點來吃飯吧?!?/br> 他去洗了個手,看到桌上的湯圓,卻怔了。 “你怎么了?不喜歡吃嗎?”唐末晚發現了異樣。 他沒說話,接過筷子,嗯了一聲:“我不吃這種甜的東西?!?/br> “吃一個吧,就吃一個?!碧颇┩硌肭蟮?,“這是傳統,希望你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團團圓圓的,好兆頭,吃一個吧?!?/br> 他怎么也不肯吃,讓她想吃就自己吃吧。 唐末晚并不想勉強他,可他不吃,心里就覺得空落落的,最后還央求了一次,但他就是鐵了心,連看也不看,而且唐末晚總覺得,他自從看到湯圓后,整個人的氣場似乎都變了,帶著隔離的冷漠,讓她不敢再造次。 原本和暖的氣氛,也有些變味,唐末晚悶悶不樂的吃了兩個湯圓,卻也覺得甜的發膩,自嘲笑了笑:“確實好甜,吃多了口感不好,還是不吃了?!?/br> 她悶頭喝粥。 傅紹騫瞅了她一眼,打破了沉悶:“東西收拾好了嗎?” “嗯?” “我問你行李收拾好沒有,我們下午走?!?/br> 他的意思是要去度假嗎?她呀了一聲,立刻放下筷子:“你等下,我很快就能收拾好,但是,我們去哪里?” 他又好氣又好笑,提醒她:“坐下,八點的飛機,你還有很長時間可以收拾,先坐下吃飯?!?/br> “好吧?!彼致亓俗狼?,不過,還是捧著小臉問,“那我們去哪里?” “三亞?!?/br> 唐末晚一聽就瞪大了眼:“真的去三亞嗎?” “是啊。你不想去?” “不不不,當然去?!比齺喌木吧匀徊槐卣f,確實是度假的好去處,她笑的眉眼彎彎,像一灣淺淺的月牙。 他終于柔和了臉上的線條:“我倒是想帶你出國呢,但是你有護照嗎?” 這確實是個問題,她沒有,她很知足:“不用,去三亞就夠好了,我喜歡那里?!?/br> 傅紹騫看著她溫潤的臉,點了點頭:“去收拾吧?!?/br> 如果心不在那里,走再遠也沒用,如果心在那里,去的再近,也是快樂。 晚上八點,傅紹騫帶著唐末晚登上了飛往三亞的航班。 兩個多小時的飛機其實很短,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可惜,路上的時候她就后悔,走的太匆忙,根本沒有什么適合度假的衣服,去海邊度假,最美的,不就是穿長裙嗎? 很遺憾,她沒有。 她暗想,到了那邊,一定要去買一條。 偷偷去看傅紹騫,他在閉目養神,頭等艙的艙位舒服寬敞,不像經濟艙那般擁擠,可距離分得開了,也就少了一些親密感。 飛機遇到氣流,發生了顛簸,打斷她的胡思亂想,廣播里傳來空姐柔和的安撫聲,她推高隔離板,看著飛機飛躍在云層之上,外頭居然電閃雷鳴,那一道道打入夜空的閃電此刻是如此的清晰,不由得有些害怕。休向醫巴。 但扭頭看到傅紹騫泰然處之的模樣,心立刻就跟著安定下來,氣流終于過去,空姐重新恢復客艙服務,她要兩床毛毯,空姐卻告訴她只剩一床了,但是很大,其實兩個人蓋完全沒問題。 她臉微微一紅,就答應了。 她給他蓋上的時候,他竟也沒有拒絕,他們就這樣一路來到了三亞。 下了飛機,到了出口,已經有司機等候,直接送他們去酒店。 入住的還是海棠灣的五星級酒店。 正是春節期間,三亞度假的游人卻是絡繹不絕。 大堂里滿滿都是等待入住的客人。 傅紹騫一出現,大堂經理卻親自迎了上來,恭敬的喚了聲傅總,傅紹騫點頭,拿出自己的vip白金卡:“房間都安排好了嗎?” “是的,傅總,按照陳助理的吩咐,已經為您準備好了,請跟我來?!贝筇媒浝硎莻€三十歲出頭的干練女人,妝化的恰到好處,頭發高高挽起,看似精明,卻又處處透著婉約的女人味。 白色的內心外配著黑色的小西裝,一步裙,黑色高跟鞋,臉上是明媚和煦的笑,看起來跟傅紹騫還挺熟,傅紹騫應該是這里的熟客吧。 唐末晚跟著他去che,拿出身份證的時候卻聽前臺說:“先生,這是你的豪華蜜月套房房卡,請從那邊的電梯上去就可以?!?/br> 房卡是有兩張,房間卻只有一個,唐末晚的怔愣是可以理解的,傅紹騫卻也奇怪:“我不是訂了兩個房嗎?怎么只有一個?” 前臺說:“不可能啊,我們只接到電話說傅先生需要訂一個蜜月套房,這已經是我們最后一個套房了?!?/br> 傅紹騫蹙眉,手握那兩張房卡讓她再查查,還有沒有其他房間,前臺查詢后為難的看著他:“抱歉,傅先生,春節期間人實在太多,我們房間早就預定完了,實在沒有多余的空房?!边B最昂貴的總統套房都全部預定了出去,更別提標間什么的了。 傅紹騫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大堂經理過來詢問事情緣由,后面的隊伍已經排的老長,可確實,挪不出房間了,唐末晚也聽出了問題,如果只有一間房的話,她難道要跟傅紹騫一起住嗎? “傅總,不如我幫你去聯系另外一家酒店看看?”但其實很難,這里的酒店真的是一件難求。 傅紹騫看看那冗長嘈雜的隊伍,又看看唐末晚,思忖后沉聲道:“不必了,她是我太太,我們住一間就行了?!?/br> 侍者在前頭幫他提行李,他走了幾步發現唐末晚沒有跟上來,回頭見她還站在原地,立刻叫了她一聲:“唐末晚,走了,發什么呆?!?/br> 她回過神來,終于意識到自己沒聽錯,傅紹騫說她是他的太太,還跟她要住蜜月套房。 她木然的跟著他上樓,內心卻有千萬頭草泥馬咆哮而過,蜜月套房內會發生點什么,是不是已經可以預見。 侍者幫他們把行李搬進房間,巨大的床中央擺著一個用玫瑰花鋪成的巨大心形,但最吸引她的,還是陽臺外的無敵海景。 此刻正是夜晚,漆黑的海面倒映著天上的星辰,有浪潮聲從陽臺處傳來,海對面的萬家燈火,透著溫馨而迷人的光,白色的細沙在沙灘上反著輕微的光,萬千的星子倒映在海水中,像是誰,隨手打翻了一面銀色的鏡子。 推開陽臺門,張開雙臂,她情不自禁的歡呼,傅紹騫勾了勾嘴角,給了侍者小費后侍者就走了,他關上門,也欣賞了一下窗外的美景。 來過很多次的地方,他其實真的沒有多大感覺,可是看唐末晚如此雀躍,他竟也覺得今日夜色格外燦爛。 三亞緯度低,氣溫高,盡管是晚上,有海風,在陽臺上站了一會兒還是感覺渾身燥熱,她脫了外套回到房間,見傅紹騫已經在收拾行李,把衣服一件件掛入衣柜,看到房間中央那巨型大床,頓時臉就紅了。 傅紹騫也覺得熱了,所以拿了換的衣服出來,是很休閑的t和牛仔褲。她看他當著她的面毫不避諱的換上,眼都要直了。 他的身材很好,常年健身的緣故,簡直就是穿上顯瘦脫衣有rou的典范,她覺得身體更熱了,衣服黏糊糊的穿在身上難受極了。 她也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從中找出了一件t和一條牛仔熱褲,匆忙留下一句:“我好熱,我去洗個澡?!本团苋肓讼词珠g。 但她她無法接受的是,洗手間內設施很豪華,設備很齊全,占地很廣闊,浴缸淋浴應有盡有,可它居然沒有拉簾! 是的,全透明的玻璃圍成的巨大洗手間,也許是為了增加來這里度蜜月的夫妻或者情侶的樂趣,竟然是全透明的。 其實也不能怪酒店的設計,既然都寫了是蜜月套房,那入住的客人自然不會排斥這樣的小情趣。 難怪他就在外面都不進洗手間來換衣服了,大約他早已知道,在里面換跟外面換,其實沒多大區別吧。 但她一瞬間還是覺得頭都要大了。 怎么辦呢,洗還是不洗。 洗的話就要當著他的面洗,她實在還沒有到那么開放的地步,不洗的話……這么熱的天,不洗誰受得了。 她猶豫不決時,聽到傅紹騫在外說:“要洗就趕快,我也要洗呢?!?/br> 唐末晚迅速打開了洗手間大門,抱著衣服探出頭來:“那你先洗吧,我待會兒洗?!?/br> 他嘴角的笑容有幾分詭異:“早洗晚洗有區別嗎?” 唐末晚的臉已經紅的能滴出血來:“有!” “可是你那身材我又不是沒見過,你這樣別扭的,是想我跟你一起洗嗎?” “你放屁!”她一急,就說了臟話。 想起他的教育,立刻想改口,但改了口,又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能咿咿呀呀的輕哼兩聲,“你出去,我自己洗!” 她用力甩上門,看到他去外面的客廳了,立刻打開水淋浴,她只想速戰速決,所以帶了浴帽,哪里知道,浴帽沒帶穩,掉落了,如瀑的長發傾瀉而下,很快被打濕,頭發濕答答的,這下不想洗都不行了,想快,也快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