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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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浴巾擦干身體。拿毛巾包了頭發,來床邊換衣服。 但是,為什么胸衣后面的扣子扣不上? 吸氣,再吸氣,好不容易扣上了,卻是那么勉強,勉強的她根本喘不過氣來,勒的太緊,活動一下都很疼。 到鏡子前一看,天啊,是她這段時間有所長進嗎?為什么看起來明明還是那么小,可是這件胸衣穿起來卻那么緊了,倒是把胸前的兩個小饅頭勒的鼓鼓的,看起來確實有料多了。 只是,這樣的不舒服。站著都勒得慌,還能做什么呢。 再穿小褲,哎,她最近一定一定是胖了。 真的胖了,穿什么都這么緊了。 看著鏡中的鏡子,唐末晚欲哭無淚。 接下來穿外套也犯了難,穿睡衣還是正裝呢。 睡衣隨意又放松,能很好的帶動氛圍,可是,會比較曖昧。要扮演一個完美的代配偶其實曖昧是治療過程中必不可少的因素,如果他僅僅是自己的病患,她甚至是要將這個閃光點發揮擴大的。 可,他現在還多了另一個身份,一想到這里,她就感覺渾身不自在起來。 穿正裝?誰大晚上的還穿著正裝啊,而且太職業化的打扮容易引起病人的反感情緒。 只是這草莓圖案的睡衣,怎么看怎么幼稚……應該會被嫌棄吧。 好在睡衣還是寬松的,罩在外面,還不至于被人一眼看透內里。 她深吸了幾口氣,努力活動活動,試圖把衣服褲子撐大點,穿著不至于那么難過。 后來好不容易適應了一下,她就趕緊拿著資料去找傅紹騫了。 敲門。 門內傳來他清冽的回應:“進來?!?/br> 推門而入,正好看到此刻的他,站在書房內那面占了整墻的暑假前,穿著一身白色的家居服,手上捧著一本《馬克思主義經濟學》。 商人,尤其是以追名逐利為原始動力的商人,對資本的追逐有無窮無盡的欲望,似乎都對馬克思有著近乎狂熱的崇拜。 從這面書架上整整占了兩列的馬克思書籍來說,傅紹騫應該也對資本的原始積累有著濃厚的興趣。 他也是不折不扣的商人。即使一身清矍,也掩蓋不住滿手血腥,滿身銅臭吧。 讓她驚奇的是他書架上的藏書竟然星羅棋布,如此豐富。 原本擋在兩人之間的那架細膩的屏風如今已經被撤走,并不在書房里,她第一次將書房內的布置看的清楚。 黑白分明的顏色,條理分明邏輯感極強的擺放,每一處都是恰到好處的精細,連墻角的一個花瓶都拿捏的恰如其分,無一絲多余的設置。 他站在那里,就像原本就屬于這個空間,毫無違和感。 而她,穿著這一身半新不舊的睡衣,就像個誤闖禁地的入侵者。 “你發什么呆?”他的問話打斷她的深思拉回她的注意。 而且,她毫不意外在他眼中看到了對她草莓圖案睡衣的鄙夷,只好裝作視而不見,尷尬的將資料抱在胸前:“你,準備好開始了嗎?” 他將馬克思放回原本的位置,別開頭,又點了點頭。 唐末晚又將書架大致掃了一遍,還是掩不住好奇:“這些書,你都看過嗎?” “你說呢?!?/br> 她抓頭:“應該沒有吧?!边@么多書,她恐怕這輩子都看不完。 傅紹騫對她一聲鄙夷:“我大學畢業的時候就把這里的書全部看完了?!?/br> 他的地下室,還有一個更大的藏書庫,那真的是屬于他私人的珍藏,如果在地下室都找不到那些藏書的話,肯定是在這個世界上絕跡了。 唐末晚呆若木雞:“真的全部看完了?” “騙你我能那到什么?不是說要開始嗎?那就快點吧,今天要干什么?摸臉?”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有了前面的鋪墊,無論他再說出什么話來,她應該也要學會淡然做不出那么驚訝的表情來了吧。 他的書架上關于心理學的書籍并不在少數,她甚至懷疑:“你是不是也修過心理學?” 他不置可否,就是默認。而且看那學書名,是非研究所博士不能接觸也無法看懂的高深難懂書籍,他都看過,這就說明他的造詣完全在她之上。 那在他面前,她豈不就是班門弄斧? 她那小小的心思,根本都逃不過傅紹騫的眼。他反倒出聲勸解:“術業有專攻,我修教育心理學的,跟你的專業不一樣?!?/br> 唐末晚干笑:“你這算是安慰我嗎?” “你覺得是就是吧,但是你這么拖拖拉拉的,時間可不等人?!?/br> 她挨著他很近,他的鼻息間滿是熟悉的沐浴乳和洗發乳的香味,這個味道,讓他并不那么排斥她,反而有那么點點想接近,無形的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唐末晚收斂心神,正襟危坐,受益于他的那句術業有專攻,是啊,主修的方向不一樣,而且他既然學過心理學,卻無法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這就說明久病成醫卻不能自救,這還是需要她來正確引導加救治的。 有了這樣的認識,她又信心滿滿起來,說起下面的治療步驟:“今天我們要進行的是第二式,上次我們熟悉了對方的手,今天,我們要來熟悉對方的臉,其實過程是很簡單的,最重要的還是感受,要我們細心的去感受對方,最好是讓你不再排斥我這張臉,甚至還有些喜歡的,你明白嗎?” “那你摸了我,你豈不是也會喜歡上我?”他真是個會舉一反我的好學生。 “理論上是這樣?!碧颇┩砑t著臉回應。 看著她面頰上不自然的浮起的那兩朵紅云,他的內心居然平白生出幾分喜悅來,很想伸手去摸摸,他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既然這樣,你閉上眼睛,我先來吧?!?/br> 書房內的燈光并不算太亮,但足以將彼此的表情看清楚,她那晶亮的眼眸,如星辰般耀眼,閃著羞怯的光,慢慢將眼給閉上了,不過嘴里還是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你也閉上眼睛,用心靈去感受才是最重要的?!?/br> “閉嘴,我清楚?!?/br> 好吧,閉嘴。 然后就感覺一只手摸上了她的眉心。 那是傅紹騫的手,溫暖粗糲如斯。 他細致的描摹著她每一處的臉部輪廓,她說要他閉眼,但他一直就睜著眼,從眼角一路往下,描摹過她的眉,她的眼,她微微有些凹陷的鼻梁,小巧紅潤的唇,還有那尖尖的下巴。 她不是一眼就讓人驚艷的美人胚子,但五官挺秀氣的,屬于耐看型的,越看,越覺得有味道。 這是傅紹騫三十年以來第一次這么細致的看一個女人,就像那第一次那么狼狽的被人抓上車進行某種運動,他的很多第一次,似乎都浪費在了這個女人身上。 而且她靠他那么近,他竟然也不覺得那么排斥。 被他摸得心里癢癢的,唐末晚忍不住悄悄睜開眼,結果,看到一張湊得那么近在自己眼前被無數倍放大的俊臉,眼一瞪,雙手往前一推,自己身體往后一縮,與他拉開距離為先,結果忘了自己坐在沙發邊緣上,這一退,就退出了沙發外,狼狽的在地上跌了個狗吃屎。 傅紹騫看著這一系列事故的發生,面色卻沒有任何的動容。 唐末晚吃痛,就想罵他不守規矩,為什么不閉眼,可是動作一大,胸口就悶悶的疼,快要將她勒的窒息,那么難受,連臉色都變了。 傅紹騫發現她的不對勁,眼里終于有一絲情緒變化:“怎么了?摔疼了?還是撞哪了?”他甚至彎腰將一手放在她跟前,要扶她起來。 她氣惱,可真的挺難受的,于是還是乖乖的將手放入了他的掌心。 他用力一拉,想把她從地上拉起來,結果兩人卻同時聽到噗拉一聲,似乎是繩子斷裂的聲音。 臉紅的那一刻,唐末晚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果然,衣服可以小,但是內衣的尺寸絕對不能少,真的,小了就絕對不是人戴的。 傅紹騫那搜尋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唐末晚趕緊將手護在了胸前,其實胸衣沒有完全斷開,只是斷了一根繩子,稍稍解除了她的束縛,也沒有完全解除警報。 傅紹騫那若有所思恍然大悟的神情讓唐末晚恨不得就此找個地洞鉆進去。 她不好意思的說:“今晚不治了,我先回房了?!?/br> 她轉身逃走,傅紹騫也沒有阻攔。 回到回家,快速脫了自己的睡衣,看到胸衣一邊的肩帶已經灑了,她只想趕緊把這東西從身下拿下去! 但老天是一定跟她有仇,玩她是吧,后面的扣子居然怎么都解不開了! 越急,就越解不開。無論她怎么放開速度,都是不行,反而有越纏越緊的跡象。 站在鏡前,盡量將扣子暴露在自己眼中,試圖慢慢解開,仍是不行。而且她真的快喘不過氣來了。 面色潮紅,呼吸困難。 到最后沒辦法,她只想到了一個法子,剪斷,一了百了。 房間內哪里有剪刀呢。翻箱倒柜,依然是遍尋不得。 急了,只好重新套上睡衣去廚房找。 三步并作兩步的奔下去,結果卻在樓下遇到了福伯。 福伯見她氣喘吁吁的就問:“唐小姐,你要找什么?” “剪刀?!碧颇┩砥疵鼔褐鴦×业暮粑?,“廚房有剪刀嗎?” 福伯說:“在左手邊第一個抽屜里?!?/br> “好,那你先去忙吧,我自己找就行了?!笨粗2唛_,唐末晚才順著氣走近廚房。 一通翻找,果然讓她找到了一把剪刀,她激動的手都有些抖了,再也不想穿著這么難受了,剪吧,一刀子剪下去就解脫了。 感覺一秒都忍不住,又見福伯到外面花園去了,立刻掀起衣服就準備剪斷帶子,可是她怎么夠得著呢。 而且背后卻突然傳來一道不解的詢問聲:“唐末晚,你在干什么?” 此刻半舊的草沒睡衣被掀起,露出她雪白的一段腰肢,她被束縛的緊緊的胸衣正頑強的緊貼在她的身上折磨著她,剪刀被握在手里卻無從下手。 傅紹騫也從她背后看到了那件折磨她的罪魁禍首,俊臉卻沒有任何改變,甚至無一絲羞愧或者別扭,很自然的問:“要我幫你嗎?” 唐末晚的臉紅了又綠,綠了又紅,紅后又白,各種情緒都在內心蓬勃交織著,傅紹騫朝窗外看了一眼,提醒她再不快點兒福伯就進來了。 她就如兔子一樣拿著剪刀跑上樓去了。 傅紹騫跟上去的時候,她自己已經在努力動手了,但因為看不到,而且前面很厚,很難解開,要從后門才好入手,所以還在奮戰中。 他嘴角輕揚,一下就拿過她手中的剪刀,幫她從后面一剪,這件跟隨了她很長一段時間的胸衣終于走完了它光輝燦爛的一生,唐末晚都來不及伸手,它就跌落在地。 衣服還未放下,頓時,他看到了不該看的畫面。 唐末晚懵了。反應過來后便尖叫著拉下衣服,跺腳怒罵:“傅紹騫,你往哪里看呢,趕快給我出去!出去!” 傅紹騫聳肩,依舊是不動聲色的模樣:“我看到的畫面是,其實你跟我,沒有多大區別?!?/br> 說完,淡定的往外走去。 唐末晚咀嚼著他話中的意思,又是怒目暴走,然而傅紹騫在她面前無異,回了書房后,卻覺得有些口干舌燥,狠狠喝了一大杯水似乎才勉強壓制住那股突如其來的燥熱。 她那鼓鼓的小白兔似乎還在自己眼前晃動…… 其實看著,嬌艷欲滴,白白嫩嫩,應該還是很可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