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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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坎達爾臉色微微泛紅、顯然是喝了不少,打了個酒嗝之后嘿嘿哈哈笑起來:“哈哈哈哈,那是捉弄吧?果然是捉弄吧!被捉弄了啊英雄王!” 眼看這場對話漸趨高能、吉爾伽美什又露出了嚇cry小伙伴的表情,小豆覺得還是在他忍耐槽被撓爆之前打斷比較好。 于是她硬著頭皮解除了靈體化。 下一秒場中三名英靈和兩名御主便紛紛回頭看來。 刨去一臉“嚶嚶想回家”表情的韋伯和同樣緊張的愛麗太太,伊斯坎達爾自然是沒心沒肺地歡樂打招呼,saber的表情就略復雜了…… 至于嚇cry小伙伴的吉爾伽美什,彼時正端著手中的黃金酒杯慢飲;杯身遮住部分面容、只露出一雙如焰眸子,回頭時耳環叮鈴,妖艷又危險。 如果視線有實質,小豆很懷疑自己這身上等魔鎧會被這位爺的目光燒出幾個洞來。 于是作為一個攻略帝,小豆很淡定地和其余兩王打過招呼,便自然地坐在了定時炸彈·閃的旁邊。 伊斯坎達爾對緊張的氣氛渾然不覺,“來得正好!先前在saber和archer都答完了問題,正該輪到你了?!庇志局约荷砩峡炜嚵训膖恤牢sao一句:“怎么今天都是穿著鎧甲來的,只有我一個人穿著遵循現世‘fashion’的便服嗎……” 這活寶發言讓小豆差點沒彬住,就連一直心情不佳的saber都抽了抽嘴角。 那頭吉爾伽美什已輕描淡寫地抬手動了動手指、從扭曲的虛空間漩渦中接住了一只金酒杯。伊斯坎達爾捧起酒壺,就著他的手滿上一杯,抬眼看向小豆?!跋攘P一杯再說話?!?/br> 吉爾伽美什將酒杯遞回給小豆。 一見這只造型鮮明的小巧金器,幾乎是立刻勾起了小豆對遙遠古國的回憶。當然人設不能破,小豆接過酒杯時理所當然一皺眉,看著這澄黃貴重的金屬露出了略微嫌棄的表情。 這個微妙的小動作顯然取悅了吉爾伽美什。他臉上陰鶩之色盡去,反露出幾分得趣的戲謔,意味深長道:“國庫之難?!?/br> 小豆表情不變,“品味低俗?!?/br> 少得瑟了auo,還不知道是誰被誰順毛捋得掉了坑呢。(←_←) 伊斯坎達爾饒有興致地左右看了看兩人,突然仿佛醒悟到什么似的、若有所思摸摸下巴看向小豆,“原來如此。你是……” 遠處的韋伯和愛麗斯菲爾同時緊張起來,就等伊斯坎達爾說出berserker的名字——目前為止最謎的就是這個英靈了,不但保有理智、目測還是個王級人物,各種不科學有木有? 可惜沒等rider繼續說下去,倏地韋伯身后的空間猛地扭曲起來、片刻后具現出第五方不速之客的身影—— 戴著奇形面具的assassin仿若幽靈一般,靜靜地出現在了韋伯的身后。 小豆抿了一口酒,忍不住心音給自己點了無數贊。 唉,這時間點掐的,多么恰到好處?不用開哲學課堂啦,啪啪啪鼓掌! ——但很顯然,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 以王之軍勢制造出的固有結界,無論是晴朗的蒼穹、干燥的熱砂還是一望無垠的廣漠,都真實到讓人無法質疑。 征服王率領昔日部屬,沖向遠處的assassin們。比起聲威駭人的大軍,暗殺者的數量簡直不值一提,仿佛象足下的螻蟻一般無助。 古戰場士兵的喊殺聲震天,干燥熱風涌入皮膚每一處毛孔。 而這情景和感覺是如此令人懷念,簡直就像是回到了久違的美索不達米亞平原。 就是在這種微妙的場景下,在小豆望著遠處的地平線、一時有些發怔時,耳邊充斥的廝殺聲中突兀地響起了吉爾伽美什有些冷漠的聲音。 “你的master呢?” 小豆回過神來,目光轉向他?!澳銌栠@個干什么?” 吉爾伽美什細細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道:“見不得光的蠅營狗茍之輩,那具破敗污穢的軀殼就連供給魔力都成問題,也配驅使王者?你倒有興致,為了這么個廢物舉步維艱、小心翼翼節約魔力?!?/br> 小豆胸口微微一凜,“……別打不該打的主意?!?/br> “不,別誤會,”吉爾伽美什輕輕晃了一下手中酒杯,“雖然是個形容令人作嘔的男人,但以他作為你御主的身份而言,留他一命的理由業已足夠了?!螞r我還算欣賞他?!?/br> 杯中已被沙風吹入一些碎礫的酒液顯然不能再飲;他勾起唇,露出一個有些掃興的懶怠笑容,將手中的酒杯倒置,動作緩慢而柔雅。 “他那份妄自尊大、超出自己能力的愿望,和掙扎時如喪家之犬的癲狂丑態,可謂螻蟻的娛王之伎,十分有趣?!?/br> 上等佳釀傾瀉而出,成就淅淅瀝瀝一道晶瑩水線、沒入黃沙中。 殘酒甫凈,吉爾伽美什手中酒杯便化作光粒消散。他順勢抬手撫上她臉頰,小豆不想點炮仗,只得順從地被他拉近一些。就在他的唇將將要覆上來時,終于被他那雙眼深不見底的情緒給刺痛,伸手阻住他:“……做這種事沒有意義?!?/br> 吉爾伽美什停住了,指腹輕輕一磨她眼角,語氣含著麻木的諷意?!白匀?。別說從前那副滿含愛火的可人眼神了,這雙眼睛早就已經死了?!?/br> 說罷銜住了她的唇。 唇與唇相覆,而他舌尖探入她牙關的一霎那,小豆立刻感覺到了源源不絕渡來的魔力。 她愣了一下,眉心蹙緊;只是不等她發問,吉爾伽美什已在狎昵廝磨間先行出聲,“你不是想繼續養著那個廢物嗎?只是送你些額外的飼料而已?!?/br> 覆著他手指的黃金軟鎧滑過她耳垂上的紅寶,觸感沁涼。 他勾起一抹惡質的笑容。 ☆、63.fate·zero 84:10:00 雖然猜出了berserker的真名,但征服王仍為沒能跟基什女王說上幾句話而有些懊惱——全殲暗殺者們之后他剛解除掉王之軍勢,厄伽就毫不猶豫地告辭而去了——他還沒有問對方寄托于圣杯的愿望是什么呢。 ……果然都怪金皮卡太沒章法了,泡個妞都能把人氣走(……)。 然而今夜的問答不曾結束。 …… assassin被消滅后的數小時后,言峰綺禮結束和時臣的答對回到私室,就發現了再度不請自來的吉爾伽美什。 他動作一頓,方合上門走進來?!癮rcher?!?/br> 吉爾伽美什掀起眼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直到他在沙發前站定,方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消滅其余六名從者方為勝者、得以向圣杯許愿……究竟是對有能者適格的裁判,還是許愿時‘必要的前提’?” 聞言,言峰綺禮波瀾不驚的神情有了變化?!啊乙詾槟銓υS愿這碼事毫無興趣,于圣杯的一切動機不過是殺死覬覦者、回收本就屬于你的寶物?!?/br> 吉爾伽美什表情陰戾起來,“回答問題?!?/br> 綺禮面不改色地在吉爾伽美什的逼視中走到桌后坐下,“是出于‘實際的需要’。若要使圣杯現界并激活其許愿機能,六名從者的靈魂便是必要的祭品?!?/br> 吉爾伽美什的表情一分分冰冷下來。 “既然如此……”靜默許久,他方語聲肅殺地開口,“汝等又如何認定寄予圣杯的愿望盡可實現?” 聞言綺禮微有一瞬愕然。隨即他反應過來,原本無機質的眸光微妙地閃爍了一下。 “以其中蘊藏的魔力實現‘奇跡’,這便是圣杯的魔術性本質。所謂‘無所不能’,或許是因那魔力幾近無限,因而有著無論何種愿望都能夠實現的自信吧?!彼⒚畹赝nD一下,“當然,理論上來說,若是許愿者所要求的‘奇跡’苛刻到超過了許可的范圍……” 頓了一頓,他語帶暗示地續道:“……也僅止于‘理論上’。那樣的愿望應該不會存在?!?/br> 吉爾伽美什滿臉森冷的諷意,“你在刺探本王?” “出于職責必須有此一問。若你的愿望太過貪婪,或許會影響吾師寄予圣杯的理想,奪取他許愿的余地……” “別得意忘形了雜種!”吉爾伽美什突然厲聲打斷了他的話,“圣杯原本就是本王之物,要怎么使用也是本王的自由!” 語聲一頓,他倏地暴戾地勾起了唇角。 “更何況狡辯也到此為止吧,綺禮?!?/br> 明明前一秒還在發怒,這會兒卻像是想到了什么愉悅的事似的,吉爾伽美什驟然緩下了語聲,笑容諷意愈濃。 “怎么?……你方才不是還因臆想著本王的愿望為何、臆想著時臣可能因那愿望而悲慘地失敗的可能性,而提起興致了么?” 綺禮霍然變了臉色。 …… 次日白天,間桐邸。 英靈無需睡眠,身為人類的master卻需要休息。因此這會兒小豆正靈體化守在休息中的雁夜的房間周圍以策安全——畢竟昨晚吉爾伽美什的表現太讓人過敏了。 趁著這段空閑時間,小豆繼續盤算下一步行動。今晚caster組就要在未遠川召喚海魔,吸收觸手怪魔力之謎尚未能解,不管是為了額外的令咒還是為了現成的魔力糧食(?)都有必要去拿個助攻。 不過目前最頭大的問題是……也就是在這一戰時,急怒攻心、理智欠奉的雁夜叔叔差點就死在了機智的時臣手下。 艾瑪這不中??!得想轍讓雁夜叔叔別那么鉆牛角尖、來個戰前治愈系動員啥的……??!_(:3)∠)_ 正頭痛時,突然雁夜房中傳來一聲痛苦的嘶叫。 小豆立刻解除靈體化上前敲了敲門。片刻后無人應答,她便徑自拉開門走了進去。 明明外頭陽光明媚,屋內卻封閉得密不透光,昏暗而壓抑。走到床邊就看到雁夜正蜷縮在床上、似乎仍在睡著,身體輕輕顫抖,唇間不時溢出破碎的哀鳴夢囈。 沒有了加身的大外套,更顯出男人病態的瘦。即便睡著時,雁夜也習慣性將壞死的一側臉頰埋入枕間,露出的完好右臉神色因噩夢痛苦而扭曲。 小豆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雁夜?” 幾乎就在她手指碰到他臉頰肌膚的一刻,雁夜猛然驚醒,睜開了雙眼。 眸中是一片毫無神采的混沌。 小豆收回手由他清醒幾秒,直到他反應過來、搖搖晃晃地支起身,“時間到了嗎……?” “剛剛中午而已?!毙《蛊诚虼巴?,心念一動魔力便凝聚成風、將最近一扇窗的窗簾吹開些許。 陽光傾瀉而入。 雁夜仿佛被燙到了一般,迅速側身躲開了那縷陽光。 “……”小豆看著雁夜這種反應,一時心里情緒復雜,片刻后不動聲色地道:“就這么不喜歡陽光嗎……?”見他身軀微僵,又語氣平靜地續道:“你是記者,也喜歡攝影,陽光對你來說應該格外親切才是?!@么一說,我記得你搬回這里時也沒有把相冊一起帶回來?!?/br> 雁夜瞳仁一顫?!啊F在已經沒有必要再考慮那些了?!?/br> “沒必要?為什么?”她緩聲繼續問著,“人只有在知悉命運時才會感到絕望,只有在絕望時才會認為夢想和興趣都是沒必要保留的奢侈品?!阋?,”她聲音漸輕,“你擅自為自己預見了什么樣的悲慘命運?” 突然變得尖刻的問詢讓雁夜無法作答。只是不等他回應,她已慢慢續道:“永生、財富、健康、平凡人的幸福,只要取得圣杯,許愿的方法又夠聰明,想要的東西就統統可以得到,失去的珍寶亦可復得。還是說你取勝的信心不過是表象,潛意識里已經覺得自己不可能勝利、不可能得到‘奇跡’、不可能回到過去的生活方式,所以才放棄了希望?” 說話間英靈已在床邊坐下,伸手握住御主刻著圣痕的手,將其牽引至灑在床邊的光帶之下。 “就連我這亡者都能現于常世,你這生者哪有去不了的地方?你所面臨的絕不是注定破滅的結局?!?/br> 蜿蜒的令咒仿佛有生命一般,在陽光下色澤流轉、益發鮮艷起來。 她盯住他,一字一頓地慢慢道:“……皆因我會取得勝利,將圣杯托付于這只手上?!?/br> ——“所以冷靜下來想想你的初衷吧,雁夜?!瓌e忘了你最初的愿望?!?/br> …… 薄暮時分,所有魔術師都感應到了源于未遠川的異常咒術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