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 這不是…… 許箻想起來了,這是上次林志強跳樓時候,那個學校廣播里播放的旋律。當時,她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林志強跳樓上,只是隱隱覺得那旋律有些奇怪。 沒想到現在會從這個人嘴里再聽見。 而他,是在哼唱給唐溯聽的。 許箻眸光微斂,看向了椅子上那道英挺的身影。 唐溯的聲音清冷:“i—miss—u,sugar?!?/br> “嘻嘻嘻——我就知道,這對你來說太簡單了?!蹦莻€人的哼唱停了下來,笑嘻嘻地對著唐溯,甚至還作了個撅嘴的動作,手指繞著圈圈,指著周邊的那些警察:“你看這些笨蛋,讓他們站在你身邊,簡直就是對你的褻瀆,你別跟他們玩,跟我玩吧?!?/br> 邊上的人早就被這種奇怪的狀況弄得一頭霧水,呆呆地盯著他看。 “許箻,”唐溯忽然開口叫了她一聲。 許箻整個人震了一下:“嗯?怎么了?” 唐溯:“別盯著他看?!?/br> 許箻聽他的話,把目光從那人身上一開,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像有些失常,呼吸重了幾分。 “許箻……”那人聽見唐溯的話,好像不太能理解這兩個字是什么,重復念了好幾遍:“許箻許箻許箻……” 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許箻低低地重喘了幾口氣,他叫她名字的聲音,讓她覺得不太舒服。 “走吧?!?/br> 唐溯起身,直接拉住許箻的手,將她帶出了警局。 身后那個人的聲音傳來: “唐,這游戲才剛開始哦——我們來比賽,嘻嘻嘻嘻——” 許箻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人就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像……一個被人cao控的無魂人偶。 * 走出警局大門,風一吹,許箻冷不丁打了個寒戰,這才發現剛剛她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唐溯察覺到她冰冷的小手,本能反應地拉著她的手放進了風衣的口袋。 許箻嚇了一跳,這種動作會不會太過親昵了一點。 “唐溯,我沒事了,可以放開我了?!?/br> 唐溯沒理會她:“捂著,別動?!?/br> 許箻:“……” 就知道抗議是無效的,這家伙骨子里其實挺霸道的吧。 “剛剛那個人是怎么回事,看起來……”許箻斟酌了下用詞:“不太正常?!钡@種不正常又不像是神經病那種的。 “被催眠了?!?/br> 唐溯淡淡地說了句,淺棕色的眸里染了幾許陰霾。 “催眠?!” 這答案讓許箻驚了下。 她知道催眠是什么,但并不知道,催眠可以將一個人弄成那樣??? “他跑來自首承認自己是兇手,也是被催眠造成的是嗎?” “嗯?!?/br> 許箻咬了咬唇:“那個催眠他的人……認識你?” “嗯?!?/br> “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唐溯突然停了下來,低頭,看著她,做了自己在從剛才就一直想做的事情,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別擔心,許箻?!?/br> 果然,好柔軟,他不禁勾起了一個笑弧,不是往日里那種倨傲自負得欠扁的笑,也不是那種帶了三分嘲諷七分不屑的冷笑,而是……真的就只是笑了。 很純粹的笑了。 眉眼彎彎,嘴角彎彎。 許箻被他突然綻放的笑給晃了眼,簡直…… 太特么過份了! 太!特!么!閃!了! 顏控的人你傷不起,面對顏值這么高的一個人對著你露出這么一記笑容,當場就獸血沸騰,血脈噴張,腦子也跟著就當機了。 媽蛋啊,什么回眸一笑百媚生都弱爆了。這家伙一笑,生生就直接將寒冬笑成了沐春,超級暖! 唐溯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人面不知何處去,唐溯依舊笑春風;春風又綠江南岸,唐溯笑著照我還;野火燒不盡,唐溯笑又生;春色滿園關不住,唐溯笑著出墻來,等閑識得東風面,唐溯笑了總是春;草樹知春不久歸,唐溯一笑斗芳菲;唐溯一笑在新春,綠柳才黃半未勻…… “許箻?!?/br> “嗯?” “你……”唐溯頓了頓:“笑得好癡傻?!?/br> 許箻:…… 霧草,賤人! 笑得好看了不起??! ------題外話------ _(:3」∠)_ 昂,貌似字數有些不足!以后補上! 老貓盡量做到每章多出一些字數~偶爾少有些,qaq求見諒! 晚點回來調戲你們! 大家么么噠! 小蘑菇!你別養文啊喂—— ☆、v05:唐先生教你吃豆腐和兇手現身 離兩人百米開外,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車里,后座上的男人,一身工整的手工立領中山裝,兩條修長的腿優雅地交疊,墨色瑪瑙打造的扣子扣得一絲不茍,手肘曲起指著下巴,露出了腕上那一串黑棕色的念珠,如細看會發現,每一個念珠上都刻著圖文,眸光透過玻璃看著遠處那兩人。 “大李啊?!彼_口,聲音帶了幾分不經意,可這不經意間就帶出了一股睥睨天下的味道。 “爺?!北粏咀鞔罄畹哪腥?,坐在駕駛座上,聽見后面人的叫喚,立即恭敬地回應。 “你說,是不是男大不中留了?!?/br> 大李默了默,不敢多作評論,只敢在心里說著:爺,人都是說女大不中留。 “呵,瞧瞧咱小二爺,居然也有了那么點人情味兒了??烧媸亲屛疫@個當大哥的心里百味雜陳,嘖,你說這是不是就是人們說的‘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滋味呢?!?/br> 唐脩看著攜手漸行而去的兩人,嘴角噙著一絲淺笑。 咳!爺,二爺是您的親弟弟,不是您的親兒子,這形容不妥當。 大李只能一默再默,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難捉摸,可跟自家這位爺比起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這爺的心思就是那海底沙,還是最細的那種,抓不住,摸不透,看不清。 大李瞧著已經行遠沒入長街鏡頭的那兩道身影,透過后視鏡偷瞄了眼車后的主子,見他依舊看著車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敢輕舉妄動。 不多會,又有幾輛車從警局里駛出來,從黑色轎車邊行駛過,唐脩眸光微沉,掃過其中一輛的車窗。 半響。 唐脩方才開口:“走吧?!?/br> 黑色的轎車,迅速地離開了街邊。 果不其然,如唐溯所說,dna鑒定的結果出來后,證實了那個投案自首的“兇手”并不是兩起滅門兇案的真兇。 這下子可真是鬧大發了。 市政廳早早的都已經就“抓到兇手”做出了表態,現在鬧了這么個大烏龍,真要傳出去的話,不是當著廣大群眾的面,狠狠給市政廳那邊的高層們甩一臉大巴掌么。 能傳? 當然不能! 那要不掩著不傳? 可這世上哪有密不透風的墻?更別說那天殺的兇手現在還不知在外頭哪里飄著,要是心血來潮再犯下案子,屆時不用警方出來來做聲明,大家就都知道了這此抓錯了。 市政廳那邊是發話了,大體意思就是:這臉丟不起,至于要怎么做,你們自己看著辦,總之一句話:市長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愁煞了警局這邊的高層們,一個個面如苦瓜。 當然,這些事輪不到莫聰來頭疼心煩,他現在要做的就繼續依著唐溯的畫像排查。要真說起來,莫聰那心里可是丁點不帶同情警局的那些大佬或是市政廳的那些高層,一個個急著結案邀功做面子工程,自作自受,怪誰? 現在他一心只想著趕緊地把兇手抓住,不能讓他繼續在外邊禍害了。 從警局離開后,唐許兩人并沒有回到醫大的別墅,而是一起又去了案發的兩個現場走了一遍,兩人在屋子里又搜尋了一番。 尤其是第二戶被害者,居住環境跟第一戶不一樣,周邊的環境不之前那戶那么偏僻,而是是在一個小區里。小區是有些年頭的來的,里頭的監控設備都已經老化,只是擺設作用,警察們采不到可用的證據。 許箻:“即使是這樣,要從小區里帶走孩子而又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這難度也不小?!?/br> 此時,兩人身處第二個現場,屋子外還拉著警戒線,屋子里的血污已經干涸。 “那天晚上,丈夫在沙發上看電視——”唐溯走到沙發處,拿起遙控,打開了電視,本來空寂的屋子里添了電視的聲音:“他買了彩票,到開獎時間了,號碼公布,又沒有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