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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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不言,不過余光卻忍不住朝著旁邊打量,發現那團火焰是我們五感恢復的關鍵,只有在它的籠罩范圍,我們方才能夠獲得感知。 一路行,走了大半個小時,那火光幽幽,周圍似乎還有許多活物。 火光之外,我也能夠感受到許多兇惡的目光,甚至還瞧見一條宛如真龍遺骸一般的骨架,橫呈在身邊的不遠處。 更別提惡鬼猛獸,不一而足。 不過有著北疆王的提醒,沒有一人敢言,不知不覺,卻是來到了一處狹隘之地,又被領著走了一段曲曲折折的路途,終于到了一個空地,那北疆王與我分別,拉著我的手,告訴我順著前路一直走,應該能夠到達地面。 我與他緊緊相擁,頗為不舍,而隨后北疆王又與小白狐兒告別,最后找到了張勵耘,交代了些家中事宜。 如此一番周折,他對著依依不舍的我們說道:“我身有拘束,不能遠送,就此告別,各位慢走?!?/br> 大家分手告別,我按照北疆王的囑咐前行,一路又是鉆了許多溝子,在洞xue之中行進了三兩個鐘頭,突然感覺前方有風吹來,下意識地腳步又輕快幾分。 當見到陽光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忍不住歡呼起來,就連與北疆王分別之后一直郁郁寡歡的張勵耘,也跪倒在地,熱淚低落在了塵土之中。 不容易,不容易??! 我們在那茶荏巴錯的黑暗地底行走了大半年的時間,終于再一次重見天日了。 就連寶窟法王這般大德高僧都覺得不可能的事情,竟然被我們給辦成了。 眾人欣喜若狂,而我則待大家心緒稍微平復之后,帶隊離開山野,在太陽落山前找到了一處有人煙的村莊,一問,方才知道我們竟然已經到了緬甸境內。 終卷 一個時代的結束,一個時代的開端 第一章 黑手歸來 我們出現的這個地方,準確地來說,應該在緬甸的西北部,這兒與印度東北飛地交界。在莽莽東喜馬拉雅山南麓。 那一塊的地方,跟我們國家,其實是有領土爭議的。 不過此乃國家大事,輪不到我們這群好不容易重見天日的家伙來cao心,在布魚這個翻譯的溝通下,我們找到了當地村莊最有文化的老師,問清楚了此刻我們的所在位置之后,謊稱大家伙兒是誤入山林的旅客,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這兒的條件十分落后,那村莊的房屋,幾乎都是用泥土和木材構建,在我們眼中連窩棚都算不上。不但沒有電話,連電燈都沒有。 我們這一路周折,現代化的通訊工具肯定是沒有了的,好在通用貨幣倒也足夠,既然知道自己離開了那神秘的茶荏巴錯,大家也就寬下了心來,掏了錢,從村民那里買了糧食、果蔬和rou類,直接在村子旁邊露營起來。 烤rou、篝火、香濃的菜粥,所有的一切都是久違的東西,我、七劍和特勤二組的幸運兒小馬都感覺到了說不出來的愜意。 在這一刻,沒有人想要打破這樣的平靜。 在地底穿行大半年的時間,無論是對于意志,還是rou體,都是一種高強度的考驗。大家伙兒都選擇了休息。而我則帶著精力十足的布魚與村民交涉,到了晚上,眾人陸陸續續醒來的時候,跳躍的篝火,香濃的美食,還有熱情如火的當地村民,讓大家伙兒都有一種格外的放松心態。 美金是通用貨幣,即便是在這偏僻的緬甸山林之中,好多村里的女孩兒都跑了過來,一邊打量著我們這些奇怪的客人,一邊跳起熱情的舞蹈,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忙鬧了大半夜,宴席散去,大家各自歇息,倒也不急了火急火燎地聯系上面。 呼吸著林中潮濕而久違的清新空氣,我坐在樹的枝椏上,默默不言。 周遭的蛇蟲鼠蟻,沒有一只膽敢靠近。 茶荏巴錯的地底之行,對于許多人來說。都是一段近乎于噩夢的回憶,但是對于我來講,卻絕對算得上一次鍍金之旅。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我在這一次的行動之中,獲得了許多的好處。 這些好處,足以使得我已然攀升到了修行者這座金字塔的頂端。 別人都說,站得多高,就能夠看得多遠。 這一句話我無比同意,然而從某一些意義上來說,又還是有所分歧的。 當年我師叔祖李道子離世的時候,我其實就已經站得很高了。 但是那個時候的我,面對著這江湖上許多宿老強人的時候,卻終究還是力有不逮,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我根基太淺,比起某些修行一甲子甚至百年的老家伙來說,實在是相差甚遠。 而倘若對手是康克由這般凝練數百萬人性命靈魂的狂魔,我基本上就只有挨宰的命了。 倘若不是心魔蚩尤,我早死了上百次。 正如它所說,我無論是意志、狀態還是手段,基本上都已經足夠了,唯一的問題,就是根子太差,除了一把劍,其它都不行。 根基不牢,并非我的問題,而是因為我活得并不夠久。 但此一時彼一時也,茶荏巴錯的地底一行,我終于將最重要的短板給補足了。 盡管這里面還摻雜著一段并不算好的回憶,但是這一具魔軀,已經是道心種魔功法里面,最為理想的狀態。 用最簡單的一句話形容,那就是天下之大,哪兒都可去得。 不光是我,七劍在這一次的地底之行中,也是受益匪淺,無論是將整個觸手巨獸精華給吞噬一空的布魚,還是平分了摩呼羅迦好處的其余七劍,都在那長達大半年的苦旅之中,找準了自己的位置。 事實上,沒有什么,比那漫長而又讓人絕望的地底穿行,更加讓人成長。 兩萬五千里的長征,能夠讓一支軍隊鳳凰涅槃,成為席卷全國的鐵軍,也能夠讓一個人的心境,變得宛如最堅硬的鋼鐵。 此時此刻的七劍,方才顯露出磨礪而出的鋒芒。 我在樹上靜坐,沒曾想半夜里來了一群不速之客,在樹林子里探頭探腦,顯得十分的詭異。 我叫了小白狐兒去看一下,回來的時候,她告訴我,將我們今天晚上太過于高調,美元到處撒,弄得這附近的一伙強人得到了消息,心中癢癢,想要過來找點兒便宜。 這結果弄得我啼笑皆非。 在這樣的年代,居然還有打家劫舍的強人,說句實話,當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什么好。 不多這兒是在東南亞,時局動蕩的緬甸,什么稀奇事兒都有,我也懶得多說,多叫了布魚一人,三人過去,將這二十來個拿著上個世紀二戰武器的家伙給撂倒在地,通過逼問,竟然意外地從首領的身上搜出了一臺衛星電話來。 這衛星電話,是首領用來跟外界聯絡的工具。 他除了是強人,還是個毒販子。 這二十多個家伙被我們三個人給撂倒之后,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直接撲到在地,口中大聲叫嚷著求饒。 東南亞這邊巫師降頭橫行,他們作為刀口舔血的一群人,自然知道好賴。 因為是在異國他鄉,而且重見天日的我們心情又好,所以倒也沒有殺人,甚至都沒有傷到幾個,一切都以降服為主。 禍害也有禍害的好處,那就是懂得時務,察言觀色的眼光也強。 最妙的是那首領因為生計的緣故,居然還懂得漢語。 盡管是帶著濃重顛省口音,不過這個對于曾經在南疆戰場上面待過幾年的我來說,莫名就是一陣親切。 我沒有吵醒其余酣睡的隊員,而是用繳獲的衛星電話,跟宋司長取得了聯系。 接到我電話的時候,睡得半夢半醒的老宋還以為見到了鬼。 事實上,在總局的報告里,我們已經是屬于葬身地底的結果,而且為了這件事情,他還跟著幾位大佬去據理力爭過,只可惜最終的決議已經并不僅僅是由總局方面來拍板,而是上升到了再上面,由那些大佬來拍板。 該犧牲的,總是得犧牲。 至少為了人民群眾的集體安全,無論是誰,都應該有這樣的覺悟。 為此老宋還喝了好幾天的悶酒,流下了眼淚。 誰曾想,這個讓他傷心內疚許久的家伙居然打電話過來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當我喊了他三聲的時候,老宋終于清醒了過來,一陣激動過后,問我人在哪里。 我把我的位置告訴了他,老宋詫異得很,說怎么跑那兒去了? 我說起來就惱怒,說我也不想啊,在黑乎乎的洞子里爬了大半年,誰曾想還出了國?這事兒弄得,我找誰說理去? 我跟老宋將事情的大致說清楚,讓他在總局那邊報備一下,然后安排南邊的兄弟部門在國境線接應。 盡管并非個人意愿,不過我們這一回出現在緬甸,也屬于非法入境了,通過正常的渠道離開,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不過動靜還是有一些的,為了不引起注意,我和老宋商議的最終方案,還是自己摸回家里去。 神不知鬼不覺,對誰都有好處。 這事兒若是別人,自然是千難萬難,但是對于我們這些人,終究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休息了一夜,七劍和小馬醒了過來,神采奕奕,顯得十分精神。 我經過挑選,從這二十多人的俘虜里挑了幾個人出來當向導,其余的人,繳獲武器之后,也就放了離去。 對于我們這支神秘隊伍,沒有敢心生報復,那些離開的人又是磕頭,又是伏拜,一臉感激的離開。 留下的人,因為常年走私,所以對路況倒也是很熟。 在這識途老馬的帶領下,我們用了兩天時間,晝伏夜出,便來到了國境線的邊緣,與前來接應的兄弟單位接上頭之后,我們與這幾個向導揮手,依依惜別。 接下來,我們在滇南春城休整了兩日,然后乘坐專機,抵達了京都的南苑機場。 我帶隊回到總局,行程十分隱秘。 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總局的負責人王紅旗,兩人在小紅樓的辦公室里面,聊了許久。 對于我的工作,王紅旗難得地給出了高度的贊賞。 特勤一組,在這一次的事件里,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不但救出了許多失陷敵營的同志,而且那些預備役成員還將這整個威脅藏南地區的地下通道給損毀了,避免更多的損失。 更為難得的,是我們在這一次事件中,表現出來的犧牲精神。 王紅旗向我表達了高度的贊揚。 我從他這洋溢的熱情里面,讀出了歉意,也知道了他想要表達的東西。事實上,對于這位忠心耿耿維護國家的老人,我實在說不出半點的怨言來。 人力有時盡,心意在就好。 見過王紅旗,我又與其他部門的負責人見過面,與何武這些預備成員交流,然后又提交了行動報告,一番忙碌之后,我向上面提交了休假報告。 宋司長以為我是在撂挑子,連忙跑過來跟我談,說論功行賞的事情,還在統計,讓我別著急。 我笑了,說我真的不是撂挑子,而是有很著急的事情要做。 算算日子,老子陳志程,也要有崽了。 第二章 金色鳳凰 我和特勤一組消失了大半年,在無數人都以為不可能活著回來的情況下,突然回歸了總局,這事兒無疑是一件爆炸性的新聞。無數人都想要過來拜訪我,然而他們能夠找到的,恐怕只有我的副手張勵耘,以及助理歐陽涵雪。 歸心似箭的我連一天都沒有停留,就直接轉機前往金陵。 第二天早上,我出現在離句容茅山一百公里外的一個山村里面,而這個村子,是傳功長老鄧震東的出身地。 村子有一個德高望重的村長,正是塵清真人的本家侄子,而村子里有八成以上的人,都姓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