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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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如雨下! 第六十一章 峰上行人欲斷魂 作為我最強的防守手段,八卦異獸旗此刻已經被用來守護那豁去性命的南海劍妖了,那么這九名左使衛隊的成員彎弓搭箭,射出來的這一道又一道的箭瀑。我們便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不過好在北斗七星劍陣乃天上星辰變化推算而出,結合了道家的陰陽、五行、八卦的生克互化原理,可擺出七個基本陣形,每個陣形又可以再次分解為若干個陣形。 此陣又可化作天罡八卦天樞陣、兩儀分象天璣陣、斗載五行天旋陣、七星六合天權陣……其間蘊含著萬般變化,每一陣勢,都與不同的七劍成員為主導,對于守勢,倒也并不算陌生。 “流星墜空、天地運斗,合西卦,符東魚,勘破天權癸陰守!” 張勵耘口中疾呼,卻見布魚挺身而出,擋在了最前方,單手劍舞,化作漫天光華。而其余眾人,則在一瞬間集結于一處,劍光齊出,將無數鋒銳箭矢都給挑開。不讓其近身而來。 七劍厲害,這是我所知曉的,而對方九人皆彎弓搭箭,朝著這邊連珠射來,卻是氣勢逼人。我落于陣尾,瞧見頂在最前面的布魚,他的后背不斷顫抖,顯然是有些承受不住那般的壓力了,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變得無比平靜,緊接著將血勁上涌,右眼中的臨仙遣策再一次的開啟。 承載著臨仙遣策的這神秘符文。它擁有著極為強大的解析能力,能夠對于過去、現在和未來的軌跡,都有著極強的預見性?;睘楹?,讓我能夠在接下來的戰斗中,如虎添翼,唯一遺憾的是,這種瞬間的強大時效有限,有時幾分鐘,有時十幾秒,這個都是視情況的復雜而定。 我一旦開啟臨仙遣策,那么就一秒鐘都不能耽擱,于是繃緊的全身在那一剎那,立刻就像被壓得到了極限的彈簧,持劍而上,朝著那一幫頂尖箭手沖了過去。 這一沖,宛如疾電,快得已經超過了我所能夠做到的極限。 之所以如此,一切都是因為有著廣陵金丹的底蘊在支撐,要不然,我恐怕早已力竭,哪里還能如此表現? 我的沖鋒出乎所有人的意外,不光是對方,就連七劍也訝異不已,而那幫鬼面人到底是最強的左使衛隊,在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沒有一點兒猶豫,兩人繼續壓制七劍,而其余七人,則朝著我攢射而來,想要將我給直接射成刺猬,也算是打開一道缺口。 對方是鐵了心要置我于死地,故而那彎弓搭箭的架勢,顯得更加迅疾。 我的雙目一片赤紅,從右眼之中的神秘符文中打量世界,所有的一切景象都似乎消失了一般,世間卻是由無數的點和線來組成,而我所需要做的,就是按照這符文推演之后給我做出來的提示,或者側翻躲避,或者揮劍抵擋,一切都顯得那般的行云流水,我持劍而往,迎著無數的箭雨,分毫無損地向前沖去。 這般詭異的情況讓大部分人都給驚到了,對方射得更加兇猛,而被圍困其中的南海劍妖一邊將插入自己身體里面的箭矢眉頭也不皺地拔出,一邊驚聲喊道:“喔、喔,果真是天下聞名的黑手雙城啊,這你娘的,嘖嘖,真的是溜??!” 我不管旁人的看法,硬頂著無數箭雨,沖到了對方的跟前來。 這短短幾十米的距離,就仿佛過了半個世紀,剛剛挨到,當下也是一記橫斬,想要將前頭的幾人給砍翻。 然而這幫左使衛隊又哪里是那般好相與的角色,當下也是將那制作精良到了極致的金屬彎弓朝著我這邊砸來,有人出刀擋住我的攻擊,還有人身形一晃,卻是出現在了我的身后,用那鋒利的弓弦當做絞繩,想要纏住我的雙腳…… 一切顯得是那般的犀利,分工明確,殺機迭出,總之這些人的配合簡直就是天衣無縫,與之對戰,讓人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對方如此厲害,我也是沒有敢有半分大意,手中的飲血寒光劍兇光乍現,也顧不得旁邊的牽制,朝著人群之中一陣突入,不為別的,就是想要將這里的眾人都給攪亂,不讓他們有再彎弓射箭的機會。 我這般拼命三郎的架勢,當真是有些駭人,不過最讓對方頭疼的,卻是我的群戰能力,按理說,一旦身陷重圍,就絕對不可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必然會被對方源源不斷的圍攻而纏住,最后直接下了狠手,頹然倒地,然而我卻并不按常理出牌,擁有著臨仙遣策的我,無論是一人,還是一萬人,結果其實都是一樣的,那瘋狂運轉的神秘符文總能夠給我做出取舍,讓我知曉,哪里該攻,哪兒該守。 這幫左使衛隊里每個人的實力,給我的感覺,都足以能夠媲美一般門派的長老或者主事者,厲害的家伙,甚至能夠跟茅山之中的十大長老相當,更加恐怖的事情是,他們之間擁有的默契,足以讓當世之間的無數人都為之恐懼。 然而即便如此,渾身熱血激蕩、魔功大成、返璞歸真的我,實力依舊高出了對方好幾個層次。 他們擁有縱橫大半個世紀的驕傲和底蘊,而我也有著我自己的驕傲。 我自出生起,就身受十八劫,一生坎坷多難,連茅山最為著名的人物,符王李道子都為了我而折損性命,被茅山這般費力培養出來的我,豈會是什么廢物? 我不是廢物! 不是! 殺、殺、殺,斬、斬、斬…… 在那一瞬間,我的腦子一熱,頓時就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它與此刻臨仙遣策的境界結合起來,世間瞬間就變得一片深紅,而我的內心之中,卻是充滿了殺戮。 飲血寒光劍,宛如游龍,在人群之中不斷穿梭、翻騰,仿佛索命的厲鬼,隨時都等待著取人性命。 刷! 在一陣瘋狂的殺戮之中,我終于在身陷重圍的狀況之下,斬落了其中一人的頭顱。 當那漫天鮮血灑落在了我的臉上的時候,我張開了嘴巴,伸出舌頭去舔著那血腥的氣息,忍不住地桀桀笑出聲來:“哈哈哈,爽,真爽??!” 而與我一同出聲的,是其余幾人的驚呼:“禇老大!” 七劍一體,而這左使衛隊又何嘗不是心心相印,每一個人的死去,都會驚起他們極大的憤慨,在那人死去的一剎那,這些鬼面人也在陡然之間,爆發出了巨大的戰力來,將我給轟然壓住,不得不步步后退,要不然就得被亂刀分尸。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清脆的厲喝,從我的身后響起來,我瞧見五道泛著白光的尾巴從身邊陡然沖出來,沖著前方的一眾鬼面人砸落過去。 五尾狐擊! 這些巨大的尾巴,自然不是實物,不過卻是小白狐兒的天賦異能,陡然激發出來的時候,宛如實質一般,山呼海嘯而來,非一般人,是絕對不能夠抵御的。 我心中一松,曉得七劍卻是趁著我將對方的箭陣擾亂的當口,也突到了近前來。 這幫左使衛隊,之所以被人譽為千人斬、民國時期的燕北十八騎,就我個人的看法而言,得有一大部分落在那神乎其神的箭術之上,而一旦被人近身,就給予了我們將其剿滅的無限機會。 對方果然知曉這一點,故而并沒有與小白狐兒這奮力施展出來的五尾硬頂,而是朝后撤離,重新集結在了一起。 我瞧見對方想要朝著林子的深處撤去,心中一跳,怒聲吼道:“不能讓這幫狗日的跑了!” 七劍聽得我的吩咐,立刻上前留人,而南海劍妖此刻也是將身上的傷口給處理妥當,從八卦異獸陣之中沖將出來,朝著那幫鬼面人沖了過去,然而就在此時,突然有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從那群人身前的泥地之中露出了半截來,雙手猛然按在了地上,口中高喝道:“隔垣洞見,回風返火,掌握五雷,潛淵縮地——破!” 就在此人喝念之時,那沖上前來的南海劍妖臉色劇變,陡然喝道:“不好,這是那邪靈地魔最得意的手段,諸位小心了!” 他一邊高聲提醒著,一邊挺住沖勢,而是護在了眾人的跟前,雙手緊握劍柄,朝著地上猛然一刺。 南海劍妖將諸般劍氣朝著地上刺去,護住了身后的一片區域,而在他力不能及的地方,卻是在咒語念就的一剎那,山崩地裂,無數火焰冒出,黑乎乎的空洞出現,還有那銳利的地刺,陡然朝著上方刺來…… 這一招,看得眾人一陣心寒,想著倘若沒有南海劍妖護住,只怕大家恐怕就得著了道,生死不知了。 不過那地魔此來,卻并未與我們糾纏的意思,將我們阻止在這兒之后,一個唿哨,帶著剩余的八位鬼面人遁入黑黝黝的林子里。 窮寇莫追,我并沒有選擇去犯險,而是一把扶住了一動不動的南海劍妖,沉聲說道:“前輩,你怎么樣了?” 南海劍妖臉色蒼白,抬起頭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還未說話,卻聽到頭頂上的山峰突然一陣巨震,他臉色大變,沖著我焦急喊道:“不好,這山峰要倒塌了!” 第六十二章 彌勒并非小佛爺? 山峰倒塌? 聽到南海劍妖的提醒,我不由得駭然,一把扶住他的身子,詫異地說道:“老爺子。你說的可別是胡話吧?我知道這地魔的手段厲害,但遠遠還不到山峰崩塌的地步吧?” 南海劍妖又好氣又好笑,指著我們的頭頂說道:“地魔那點兒本事,哪里能夠撼動得了這山峰,我說的是上面那兩位!” 他指的“那兩位”,自然就是我師父,和邪靈教的天王左使,我心中了然,曉得那般層次的拼斗,的確有可能影響到山體的地步,而就在這當口,頭頂上的山峰已經開始轟隆隆地響了起來,腳下的整個土地都在顫動,南海劍妖深吸一口氣,對我說道:“我知道了,定然是你師父或者那天王左使。抽取了這山峰地脈的力量對決,使得整個山峰都不足以支持了……” 我有些焦急地說道:“那怎么辦?” 南海劍妖回身一指,朝著黑黝黝的山峰之下說道:“什么怎么辦,你若是不帶著這幫孩子逃到峰下。離開此處,這山峰隨時都有可能崩塌,將大家都給埋在里面去,還不快走?” 要離開么? 我的心在一瞬間抽搐了一下,當下也是下了決定。對著七劍說道:“你們七個,立刻下山,到達安全距離之后,尋找茅山弟子,結伴而行?!?/br> 小白狐兒焦急地問道:“哥哥,那你呢?” 我抬頭望了一下頭頂,笑著說道:“我啊,我師父在上面與人生死對決。不管怎么樣,我都還是想要上去看一眼呢?!?/br> 她撅起嘴巴說道:“你不離開,我也不走。我要跟著你去?!?/br> 我眉頭一挑,沖著她說道:“不行,不要胡鬧,我的修為,即便是山體崩塌,也未必有事,但你們就必須都得走,這是命令,給我立刻執行?!?/br> 我變得無比嚴肅,小白狐兒的眼睛一下子就涌出了眼淚了來,旁邊的張勵耘便勸道:“老大,我們立刻走,不過尹悅她的身手你也曉得,最是敏捷不過,要是萬一有個變故,也好有個照應,可好?” 小白狐兒洪荒異種,天生矯健無比,即便是山體崩塌,她也未必有事,我認可了他的說法,點了點頭。 時間緊迫,七劍之中除了小白狐兒之外,立刻與南海劍妖一起,朝著山下的道路一陣飛奔而去,我則逆向而行,與小白狐兒沿著林間小路,朝著峰頂快步前行。 經過這么一點兒時間的耽擱,峰頂之上的動靜變得更加大了,往上行走,不斷有落石砸下,有的只有臉盆一般,有的則跟小房子一般巨大,閃避這些石塊,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而繼續往上,我則瞧見路邊伏尸處處,這兒有先前虛空之門中的漏網之魚,也有人尸,大部分是先前四大門派的人,而有少部分,則是邪靈教的部眾。 我甚至瞧見了兩名身穿長袍、戴著鬼面具的左使衛隊,卻不知道是先前未曾與我交手的,還是被地魔帶著離開的其中兩人。 戰斗是如此的殘酷,著實讓人瞠目結舌。 我的心神僅僅在這兩具尸體上面停留一下,便再次向上,感覺山體搖晃的動靜變得越來越大了,心中越發驚慌,而這時山道的前方突然沖來一群人,我持劍警戒,瞧見來的卻是太上峰的那一幫人,為首的正是與我有過照面的巫長老,此刻的他早已沒有了先前的淡定,渾身浴血,左臂從手肘處斷開,臉上數道猙獰的疤痕,瞧見了我,一臉驚慌地喊道:“陳道長,不要再去了,這山峰,要塌了!” 我側身讓過那些惶急逃脫的人們,焦急地朝他問道:“上面什么情況?” 巫長老一邊走,一邊對我說道:“你師父跟邪靈左使在拼命,雙方都紅了眼,抽取這山脈的靈氣,山峰就要撐不住了,而邪靈教的人也太兇了,我們這些人,交手沒多久就傷了大半,要不是你先前的提醒,讓我留了一點兒心思,說不定就已經躺倒在那兒了——走了,走了,你最好也別去,生命可貴!” 當眾人發現那黃山龍蟒并非是美味的蛋糕,而是致命的毒藥之時,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盡量地逃離這塊地方。 巫長老帶著這幫人剛剛逃離不多時,上路上又從來了一幫人,我明顯地感覺到氣勢不對,帶著小白狐兒躍上了一顆突出懸崖的迎客松之上去,剛剛一躲起來,便瞧見這回望著山下趕的,卻是那小佛爺的十八羅漢,不過這幫人明顯地少了許多,顯然我忽悠上峰頂的這幫人里,厲害的高手也是不少,憑著人數的優勢,總能咬下他們的幾塊rou。 我對彌勒,也就是現在的小佛爺恨之入骨,倘若是能夠打擊到他的實力,絕對不會猶豫,不過此刻我若是站出來攔住這些人,雙方在此一糾纏,恐怕最后的結果就是同歸于盡。 想到這兒,我還是強忍著心中濃烈的戰意,沒有出手。 如此這般,我們一路奔行上峰頂,又遇到數批人倉惶逃離,有邪靈教的,也有我方的,不過大家疲于逃命,又沒有切實的仇恨,都沒有太多戰意,相安無事,不多時,我終于又重新回到了峰頂,這才瞧見原先有一大片區域的峰頂,此刻已經四分五裂,化作了數道陡峭的山梁子,而彼此的間隔處,則是黑黝黝的深淵。 峰頂兩道最高的山梁子處,我師父正在與天王左使王新鑒遙遙相對,雙方都宛如雕像一般,一動也不動,各自平推雙手,仿佛在與對方拼死力。 這樣的較量之中,任何一方的倒下,既分勝負,也明生死。 而到了那個時候,這道蘊含龍氣的山峰,恐怕也會蕩然無存,直接崩塌到底了去。 峰頂除了這兩人之外,還有幾個,小佛爺仍在,剛才支援左使衛隊的地魔也在,這兩人守護著一個青光蒙蒙的囚籠,而籠子里面光著的,正是此行的罪魁禍首,黑花夫人。 那婦人此刻頹然癱坐著,雙手握在那繪滿符文的桃木欄桿之上,仿佛沒有一點兒力氣,不過一雙眼眸卻是陰狠異常,不斷的閃動著,打量四周。 除此之外,在我師父的這一邊,還有一個人。 那是一個蒙著藍色頭巾的女人,身材窈窕,端莊大氣,不過因為臉被蒙住了,所以瞧不出模樣來。 她站在我師父背后的不遠處,而師父似乎并沒有在防范著她,瞧她站著的那個方位,我一瞬間就分析出了對方的身份。 若是我猜得沒錯,她應該就是南海劍妖口中所說的,那個東海蓬萊島的前代海公主。 盡管峰頂之上的土地搖搖欲墜,但是上面的這些人卻并沒有一點兒擔憂,那小佛爺瞧見我帶著小白狐兒出現在了峰頂,居然還朝著我點了點頭,朝著喊道:“陳道兄,就知道你還會回來的,不知道你是來觀看這曠世大戰,還是想要干點別的?” 我瞧見那桃木籠中的黑花夫人,咬著牙根,暗想著這幫邪靈教的家伙,別的不談,下手倒是挺快,居然將那頭狠戾歹毒的黃山龍蟒都給擒住了,想必如果沒有師父的及時介入,他們必然就已經將這黑花夫人給拆筋扒骨、大卸八塊了。 我朝著對方冷冷地說道:“彌勒,別跟我套近乎,既然你在,那么我們就談一談彼此之間的恩怨吧!” 那蒙著臉的家伙一愣,詫異地說道:“誰叫彌勒?” 我指著他的鼻子說道:“不就是你么?” 他聳了聳肩膀,淡然說道:“請你聽好了,某家是厄德勒的掌教元帥,小佛爺!” 我不理會他這神神叨叨的話語,瞇眼瞧著前方的籠子,想著我們耗費了無數心血,來到此處,可不就是為了那被黑花婦人偷走的龍血結晶么,我怎么可以半途而廢,時至如今,攔在我面前的敵人已經并不算多了,除了地魔與小佛爺,再無其它的人,我若是能夠戰勝對手,事情說不定就變得簡單許多。 如此一想,我不再猶豫,將長劍拔出,冷聲說道:“管你是彌勒,還是小佛爺,先嘗一嘗我手中的劍吧!” 我沒有二話,箭步朝著前方沖去,而最先動手的卻并非小佛爺,而是那地魔,卻見那留著山羊胡的猥瑣老頭宛如一只大猴子,飛身而來,想要攔住我,結果這個時候,小白狐兒陡然撞向了他,然后朝著我厲聲喊道:“哥哥,我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