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
    “樂樂,今晚回家吃飯,你七叔來了?!?/br>    “我知道!七叔已經到了劍橋?!?/br>    “消息真靈通,是max大叔告訴你的嗎?”    “當然不是!”勛致怡大叫了一聲,此時,康河中的一名美少年舉高手中的槳,上面還雕刻著學院特有的花紋,周圍居然有人吹口哨,當然,勛致怡跟著叫了一聲,“多好看的小哥哥!”那聲音,真的好像是人間四月天,萎靡不振,甚至還含有那么一點點不懷好意。    我抬手,擋住了額頭。    “七叔在這里是傳奇,他的雙腳一踏進劍橋的地理范圍,我周圍的圈子里面的facebook,還有twritter上全部都是他的信息。照片不多,就算有也是一些模糊的相片,不過呢,全部都是他的名字,——lance hsun,lance hsun,lance hsun ??!    此時,……    “我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br>    背后傳來的聲音。    我有些驚訝的扭頭,勛致怡也忘記繼續沖著那個小鮮rou奮力鼓掌,她扭頭,立刻好像奧黛麗·赫本附體,笑的像一個真正的勛家淑女,哦,當然,勛家必須有這樣一種生物。    “七叔!您來了?!?/br>    勛暮生裹著風衣,飄然而至。    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在康河邊上,安靜的看著那些小鮮rou們奮力的劃船,現在這個情景似乎沒有任何意境可言,完全破壞了《詩經》中的那種在水一方的靜謐,只是,映襯著灰色的天空,總讓人有一種古老的情懷。    “我們曾經也是這樣,young, ambitious,……,god,i hate them !”    良久,勛暮生淡淡自語。    勛致怡有些反對意見,“七叔,冒昧的說一句,人家還依然還是小鮮rou呢!”    勛暮生,“我沒有對你說話,trista(勛致怡的英文名字)?!?/br>    聞言,我看著勛暮生,摸了摸鼻子,也小聲說了一句,“那個,其實,人家現在也還算小鮮rou來著,……”    勛暮生,“……”    在這個學院,勛暮生是傳奇,是焦點,是令人矚目之所在,勛致怡似乎并不想別人把她與lance hsun這個金雀花club的傳奇鏈接在一起,她想要輕輕從他身邊飄走,并且不想帶走任何一點云彩,只是,此時,一名舵手從水中上來,他扛著木槳走到勛致怡面前,……,越過她,向我走過來。    merlin。    我頓時有一個腦洞,arthur、lance再加上我們眼前的merlin,英國,如果再加上avalon和excalibu,那將會是多么合適的一個傳奇故事!    舵手的木槳上需要綁上紗巾。    據說,這是古老的騎士時代留下的傳統,騎士要進行決斗,他會在下斗獸場之前到自己信任的、并且地位顯赫的女人面前,讓她綁上一塊手絹,表示’愛與贊美’,據說這樣的儀式可以讓他生死無憾。    當年勛暮生下河之前總是讓我綁手絹,當然,他對于手絹的質地挑三揀四,一定要是純紗的,并且在訓練之后請我吃冰激凌。    今天,merlin也把木槳放在我面前,“alice,愿意為我獻上愛與贊美嗎?”    “好?!眲啄荷鸀榛卮?。他扭頭叫了一聲,“trista!”    勛致怡無奈上前,“七叔,請問有何吩咐?”    “把你的圍巾給我?!?/br>    “這個,七叔,雖然我不太懂,但是我也知道,merlin他們的木槳只能綁手絹,不能綁圍巾,再說了,人家的圍巾是primark買來的,羊毛和滌綸混紡的,綁在船槳上,……”    勛致怡話還沒有說完,勛暮生直接伸手從她脖子上把那條櫻花粉色的長圍巾繞了下來,隨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又直接綁在merlin的木槳上,還配合著我們學院的花紋,顯得特別的奇詭。    “行了,你走吧?!?/br>    勛暮生沖著merlin擺手,那種感覺,似乎是貴公子在驅趕小丑。    也許,在勛致怡,哦,還有現在的我眼中,merlin這個金雀花club的現主席是一頭獅子,只是,在勛暮生這個傳奇面前,他就是一只hello kitty。按照club的慣例,在手中沒有確定的對方的把柄,能迫使對方低頭的時候,merlin似乎并不想要得罪勛暮生,他離開。    “梅林·奇切斯特?!眲啄荷鷮ξ艺f,“他就是讓arthur如臨大敵的人?!?/br>    “如臨大敵?”我有些意外,“arthur只是告訴我,他似乎與……”我看著勛致怡碰到了同學,她們離開我們這里距離遠了一些,再加上康河的喧囂,她們應該聽不到我的話,我才說,“他同伯蘭少將有關,但是,對于勛先生來說,還不至于到如臨大敵的地步吧?!?/br>    “不,這事與伯蘭少將無關?!眲啄荷f,“對于arthur來說,任何從你口中說出的陌生男人的名字,都足夠拉起他的警報,進行戰備,注意,是一級戰備,不是軍事演習,是一級戰備?!?/br>    chapter 25 番外s    第256章 番外·cards 01    這是一堂課,很特殊的課。    這是勛教授第一次親自指導我實盤cao作,在之前,我一直以為他只是花重金雇傭最專業的cao盤手,執行他的意志,但是,今天之后,我對他有了全新的理解。    如果說這里是戰場,那么勛世奉是一個頂尖的指揮官,謀略家,同時,也是一名戰士。    《康斯坦丁》一書的扉頁上寫著:    這里記錄了一個傳奇,一個金融帝國的崛起,翻開每一頁,我將要細致的看到,這個王朝是如何在一片尸山血海中野蠻崛起。    美國人一向說話夸張。    我原本以為,這個扉頁上的話不過是為了增加銷量而博眼球的又一段夸張的言語,只是,我好像錯了,這些都是事實。    ……    arthur:    既然,大家都說資本市場就是賭場,好,那么這里就是賭場。    你來回答我一個問題。    假如我們在玩梭哈游戲,這是最后一輪下注,你先。目前,你有三張明牌全部是a,而兩張暗牌,牌面未知,而對方有黑桃2,黑桃4,黑桃6,對方的暗牌你也不知道,那么,你應該怎么做?    alice:    我很敬仰的一位政治家說過,人生不是零和博弈,我們可以讓所有人都win,我很喜歡他的妻子,我也很喜歡他,但是我不喜歡他說的這句話。    人生是零和博弈。    有人得到,必然有人失去。    但是,在這個市場,人生連零和博弈都不是,在這里,所有人進行的是負和博弈。    這里弱rou強食,你無法通過交易得到其他人的財富,那么,你就是已經被人吃掉的血rou,如果你不想血本無歸,此時,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認輸離場。    ……    “這里是賭場,我們是賭徒?!?/br>    勛世奉說。    “但是賭徒也是分類別的?!?/br>    “我們擁有極其嚴密的cao作系統,永遠不能隨心所欲,我們可不是那些在簡易的賭桌上殺紅了眼的loser,他們腎上腺素一爆表,腦袋一熱,完全不管自己手中拿了什么牌,也不看周圍是什么形勢,他們就敢把面前的所有籌碼全部推出去。這不是博弈,這甚至不是賭博,這是自殺,只不過,在死亡來臨之前,他們會出現幻覺,認為自己已經活下來了?!?/br>    “alice,你能回到我剛才問你的那個問題嗎,這場梭哈,你想要怎么做?”    勛世奉的手指,把一張一張撲克牌在我面前攤開。    我看著自己面前的3張a,還有兩張暗牌。    我對他說,“我下重注?!?/br>    他問我,“為什么?”    我指著自己面前的3張a,“我有王牌,我手中已經有了3張a,另外兩張暗牌雖然現在沒有被翻出來,但是我手中的贏面已經很大。我現在的兩張底牌如果有一張是a,那么我手中的4張a就是王牌,穩贏?!?/br>    勛世奉,“如果你兩張底牌都不是a呢?”    我,“那我手中的贏面也很大,畢竟,……”    此時,勛世奉把自己這方向的牌也一字排開,黑桃2,黑桃4,黑桃6,還有兩張底牌,我看不見結果。    我,“按照你目前的底牌,你有可能是同花順,但是這種可能性很小很小。目前我手中3張a,而你手中是斷牌,我贏是大概率的事件,我愿意賭一把,我下重注。博弈,博的就是概率?!?/br>    “錯!”勛世奉搖頭。    “alice,你現在做的事情,不是博弈,甚至不是賭博,你是在自殺?!?/br>    勛世奉把我面前的兩張底牌掀開,一張紅桃4,一張草花10,同時,他把自己面前的牌也翻開了,一張黑桃3,一張黑桃5,果然,我手中是亂牌,而他手中是完美的同花順。    他贏。    因為我剛才下了重注,于是,損失慘重。    我,“呃,這個,……對手底牌可以構成同花順的概率太低,我剛才的贏面很大?!?/br>    “不,alice?!?/br>    勛世奉重新洗牌,“你的贏面表面看起來是大概率事件,但是,依然存在著你手中沒有4張a,而對手的確是同花順這樣的黑天鵝事件的概率,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把手中一切籌碼都推下,贏,你也就贏到桌面上這些籌碼,但是一旦你輸,那么就是血本無歸,并且,你手中甚至連下一把可以繼續留在這個賭桌的本金都沒有,這樣做,就不對?,F在,你再重新選擇一遍?!?/br>    說完,勛世奉在我們之間的桌面上鋪開了同樣的牌,同時,他把我的籌碼還給我,這在實際的市場中是不可能存在的情況,因為,折損到清倉的籌碼是永遠無法再重新回到手中。    我想了想,如果上一次是黑天鵝,那么這一次,按照概率,絕對不可能再一次讓他拿到完美的同花順!我不能放棄,但是,……,雖然我的贏面很大,如果再一次黑天鵝怎么辦?    我想了想,把手中的籌碼,按照常例放下去一些。    “arthur,我下注,我不放棄?!?/br>    “好?!?/br>    勛世奉垂下眼瞼,修長的手指,一張牌,一張牌的掀開。    我的是一張黑桃q,一張草花8。    而勛世奉手中的牌,則是一張黑桃3,一張黑桃5,又是一套完美的同花順。    他贏,我輸。    只是,這一次,除去我輸掉的錢,我依然有留在賭桌上的資格。    “alice,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一次,你再選擇一遍?!?/br>    說完,勛世奉在我面前擺出了相同的牌局。    我看著他,又看看我。    上兩次的損失慘重讓我印象深刻,這一次,我看了看他,他也看著我,他的臉好像掛著一張面具,我無法從他的表情中找到我想要的信息。    ……    也許,他又是一套同花順?    也未必,兩次都黑天鵝,難道第三次也是?這個概率也太低了,可是,要是玩意他再一次同花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