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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庶女為妃之世子爺請繞道在線閱讀 - 第165節

第165節

    閨女手上起了好幾個水泡,嚇死我了,下午帶著她去看病了,于是二更又晚了,我是被瑣事纏身的素素,妞們原諒我吧,么么噠

    咳咳,有票滴投一個,可好?

    ☆、020 逗趣兒

    見瓔珞紅了臉,分明羞窘的厲害,太后心情很是愉悅,越瞧她越是順眼,笑著道:“這么說丫頭不是在生阿嚴的氣了?”

    瓔珞聞言有些郁結,心說難道太后已經知道了自己和秦嚴鬧別扭的事情?這是專門跑來給秦嚴當說客的?

    她心里自然是不肯就這么原諒秦嚴的,想到他方才甩袖而去的情景,她就堵心堵肺的難受,恨不能咬下秦嚴一塊rou來。

    可方才她不好意告訴太后,她和秦嚴吵架的事兒,這會子太后步步緊逼又如此問她,她怎么好再自打嘴巴,承認秦嚴欺負她呢?

    何況太后年歲大了,讓老人為小輩cao心,這樣的事兒她還是做不來的。

    瓔珞忍著滿腔的淚,扯開笑容,道:“怎么會呢,太后想多了,臣女和世子爺不曾爭執,自然臣女也沒生世子爺的氣?!?/br>
    太后頓時便眉開眼笑,眼角的皺紋泛起深深的紋路來,卻異常慈祥溫和,道:“這么說丫頭是承認和哀家那混賬孫兒的關系了?”

    太后的目光帶著點狡猾戲謔,瓔珞因太后這話一楞,接著唰的一下便漲紅了臉。

    她發現太后真是狡猾的厲害,從一開始便把她給坑了。

    她和秦嚴如今又不曾定親,該是什么關系都沒有才對,偏太后一開口便說秦嚴是不是欺負了她,她注意力都在掩蓋吵架的事兒上,壓根就沒想著去和秦嚴撇清關系。

    如今倒好,根本就是主動承認了她和秦嚴兩情相悅,早就不清不楚了。

    瓔珞羞窘的厲害,漲紅著臉索性撲回了枕頭中,悶悶地道:“世子爺不曾欺負臣女,太后欺負臣女了?!?/br>
    她的聲音透著滿滿的堵悶之氣,太后頓時便哈哈笑了起來,接著抬手輕拍了拍瓔珞的肩頭,帶著安撫之意,道:“丫頭不必害羞,哀家雖然已是一只腳跨進棺槨的人了,可也不是那等不知道變通的老腐朽,哀家也曾經年輕過。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乃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好羞的?雖說是要恪守禮教,有男女大妨,可卻也有發乎于情,止乎于禮一說。哀家知道你是好姑娘,不是那等輕浮狐媚的,看悶壞了,快抬頭給哀家好好瞧瞧?!?/br>
    太后越說,瓔珞卻越是羞窘起來,恨不能鉆進枕頭里才好。

    并非她臉皮子薄,作為冒牌閨秀,瓔珞的臉皮還是蠻結實的,今日若然換了其他人這般調侃于她,她自然不會如此羞窘??善翘?,太后是秦嚴最敬愛的家人長輩,頭一次正式見面便這樣調侃她,饒是瓔珞臉皮子厚也禁不住啊。

    心中期期艾艾的想,到底誰是穿越的那個??!其實太后才是吧。

    其實這也不怪太后如是,人說老小孩,太后現在對親近之人便不自覺愛做老小孩。

    秦嚴的親事實在太艱難了,好容易冒出來瓔珞這么一個女孩,不說瓔珞是個好女子,便是個各方面太后都瞧不上的,只要能叫秦嚴動了男女心思,愿意親近女人,太后便高興。

    更何況,太后對瓔珞還是再滿意不過了的,年紀輕輕,長得又嬌花一般,氣質應變都沒話說,敏慧機敏更是常人難及,現如今身份也合適,簡直是怎么看怎么好。

    太后越看越滿意,哪里能夠不高興?這一高興,自然就跳脫一些,想到各種不開竅的孫兒,太后自然要幫上一把,在瓔珞這里,早早就將孫媳婦的身份給敲定了。

    瓔珞被太后取笑了一陣,覺得這樣實在是丟自己穿越女的臉,便也淡定了一些,抬起頭來,扭頭瞧著太后,揚了揚下巴,頗有點驕矜地開口道:“太后凈拿臣女逗樂子,太后再這樣,臣女以后都躲著世子爺走!”

    太后見瓔珞不和自己見外,這會子功夫已言辭熟稔了許多,心中高興,面上卻做出一副驚嚇狀,道:“哎呦,小丫頭知道威脅哀家了,這還了得!丫頭若是不搭理阿嚴了,那臭小子還不得找哀家拼命來?”

    瓔珞頓時面色又是一紅,太后見她已羞窘的厲害,到底怕把人嚇壞了,漸漸收斂了笑意,關切起瓔珞腰上的傷來。

    兩人沒說幾句話,便有宮女進來,屈膝稟道:“世子爺今兒宮宴上酒飲的多了些,這會子醉了,皇上特允了世子爺留宿宮中,這會子已經被扶著進了慈云宮?!?/br>
    太后聽的又笑了起來,回頭便意味深長地瞧了眼瓔珞,道:“瞧瞧,這混小子為了佳人都欺君了,他便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丫頭也莫再惱他了吧?!?/br>
    瓔珞紅著臉被太后盯視著,卻是無法無動于衷,到底沉默著點了點頭。

    見她如是,太后才笑著扶了水嬤嬤的手站起身來,道:“今兒想來你也累了,在些安歇,也好早些養好了腰傷陪哀家好好說說話。哀家這老胳膊老腿折騰了一日也是頂不住了,也回去安歇了?!?/br>
    瓔珞忙略抬了抬身子,沖太后欠身,太后揮手示意醫女上前按住她,轉身撫著水嬤嬤的手去了。

    太后剛從稍間出來走到廊下,就見秦嚴大步進了院子,腳步生風,沉穩有力,自然是沒什么醉態的。太后站定在了廊下,眼瞅著秦嚴上了臺階,行了禮,這才由著他扶住了手臂,一起往寢宮去

    見秦嚴抿著唇不說話,臉繃的線條愈發冷峻,明明很想問問那丫頭的情況,卻又死忍著不開口,太后心中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拉著秦嚴凈問些宮宴上吃的好,喝的好,今年的歌舞瞧著比往年要有趣些之類的閑話,偏就不提瓔珞半句。

    秦嚴這會兒哪里有心思聽太后說這些有的沒的,明明已百爪撓心,面上還不愿意顯現出來,憋的氣都不暢了。眼見太后說完了宮宴,又拉著他說起了上元節來,秦嚴算看出來了,他不開口,太后今兒是打定了主意吊著他玩兒呢。

    嘆了一聲,臉上繃著的淡漠也掛不住了,苦笑道:“皇祖母,她怎么樣兒了?”

    太后見他鋸嘴葫蘆的總算愿意問了,這才白了秦嚴一眼,道:“她?誰???”

    秦嚴認命地道:“皇祖母明明知道孫兒心急擔憂,便莫拿孫兒玩笑了?!?/br>
    太后見他說話有氣無力的,臉上滿是黯然苦笑,這才道:“她腰上的傷要躺個兩日才能下床,并無大礙,只眼睛卻腫的核桃一樣,可憐見的,也不知受了多大委屈,想必是傷處疼的厲害。小姑娘家家的,嬌氣些也是正常?!?/br>
    秦嚴一聽瓔珞眼睛都跟核桃一樣了,這還了得,想到她那樣堅強,從來不哭的女人,都被自己氣的哭紅腫了眼睛,心里不定多傷心,多恨他呢,哪里還坐得住,豁然站起身來,道:“我去瞧瞧!”

    他說著轉身就火急火燎地要離開,太后瞧的搖頭,拍了拍炕桌喝斥道:“站??!這都大半夜了,你跑到人家姑娘的閨房去像什么話!”

    秦嚴頓住了腳步,蹙眉回頭,道:“祖母……”

    太后卻不為所動,道:“叫什么也不管用,雖說發乎于情止乎于禮,沒必要太拘泥,可該恪守的卻半點亂不得!再說這大半夜的,人家姑娘都休息了,你再過去折騰她半天,她的腰還要不要了?坐下!”

    秦嚴見太后神情嚴厲,卻也不敢辯駁,只得又撩袍坐了下來,可他惦記著瓔珞簡直就是如坐針氈,忍不住就道:“皇祖母不知道,她不是嬌氣愛哭的,也不是因傷痛而哭,實在是孫兒不好,方才有些控制不住脾氣,惹了她傷心難過,皇祖母就讓孫兒去瞧瞧她吧,就瞧一眼孫兒便出來?!?/br>
    太后見一向冷心冷情的孫兒,能為瓔珞做到這一步,好聲好氣地央著自己,就為了去瞧一眼,一時心中又是感嘆又是擔憂,時而欣慰時而懼怕,時而又滿心酸澀,復雜極了。

    她半響才柔聲道:“行了,祖母知道你們鬧別扭了,祖母都替你哄好了,那丫頭是個孝順的,不忍哀家擔憂,已經答應原諒你了,你啊,改明兒見了人好生認個錯,哄兩句也就好了。她今兒折騰的一日,又受了傷,這會子只怕已經睡熟了,你也莫再去打攪她了。更何況,哀家瞧她總是女孩子,臉皮子薄,你們如今到底連親事都沒定下,該給她的體面你要給才好,不然你叫她以后怎么見人?怎么在下人面前立威?哪里能事事隨心所欲的!”

    見秦嚴默聲不語,太后沉了臉,道:“哀家且問你,那丫頭是不是因為你不打招呼便沖進了稍間,又驅退了宮女這才惱了你的?”

    秦嚴聽太后語氣微沉,不敢再沉默不語,忙道:“慈云宮中的宮女醫女都是皇祖母的人,孫兒覺得沒必要拘著?!?/br>
    太后不覺抄起旁邊放著的拐杖敲了敲秦嚴的腿,道:“那丫頭第一回來慈云宮,正想給哀家留個好印象,你這樣不守禮數,可讓宮女們怎么看她,讓哀家怎么想她?她會鬧,也是理所應當,她生氣,那也是太在意的原因。你便擔心她的傷,也要事先打個招呼,怎么這樣莽撞。哀家瞧著那丫頭是個清醒的,你卻胡鬧的厲害,便這慈云宮鐵桶一樣,也不能做出惹人詬病的事兒來?!?/br>
    秦嚴素來桀驁不羈,野性難馴,他哪里想的明白女人這些彎彎繞繞的心思,雖然此刻還是有些弄不明白錯在哪里,何至于就如此嚴重了,可見太后動了怒,也覺太后的話有些道理,點頭道:“孫兒知道錯了,以后會注意的?!?/br>
    太后這才松了一口氣,道:“行了,這兩日你便莫去擾她休息了,哀家瞧著那丫頭雖答應了哀家,可氣性卻沒消,你莫去惹她動怒,等養好了傷能下床了再說?!?/br>
    秦嚴聞言有些不高興了,心道不讓去見她,那他今兒不是白扔了臉面裝醉一場,賴在宮里了?

    他抬頭想反駁,可見太后兩眼一瞪瞧了過來,當下也不敢多言了,道:“孫兒知道了,孫兒扶祖母去歇息?!?/br>
    說著站起身來去扶太后,太后見他那樣子便知沒將她的話聽進耳中,抬手敲了下秦嚴臉上的面具,道:“你是不是不想和好了?”

    見秦嚴搖頭,太后才道:“想和好便聽祖母的話,莫再自作主張。這兩日前朝還有不少祭祀,你也不能心思老在女人身上,不像話?!?/br>
    秦嚴聽太后說的鄭重,想到太后總比自己知道女人,經歷事兒多,便也沒再堅持,忍著滿心焦躁點了頭。

    瓔珞就這么在慈云宮中呆了下來,宮中的藥果然是好,涂抹在傷處便能減輕疼痛,再佐以推拿針灸和湯藥,其實沒用兩日她便已經能下床,行走間也覺得沒那么難受了。

    這兩日,太后總會來稍間探望,瓔珞能夠下床,自然是要先去謝過太后的。

    那叫金枝的醫女扶著瓔珞給太后見了禮,太后便招手讓瓔珞坐在了身邊,又問了她的傷勢,便沖金枝道:“如今她的傷已經好了大半,這都能下床了,可是再兩日便能恢復如初了?”

    金枝便恭敬地行禮,笑著道:“稟太后娘娘,且沒那么快的,如今縣主雖然能下床走動,可傷處還是沒有好,行動什么的都要特別注意。稍累些便要臥床休息,再有個八九日,這傷才能好穩妥了?!?/br>
    太后雖然極好相處,瓔珞也很是襦慕,可宮里到底處處都不方便,身邊也沒熟悉的丫鬟,怎么都沒家里舒服,加上瓔珞雖答應了太后不生秦嚴的氣,可怎么可能就這樣原諒了他?

    在太后這里見了秦嚴,難免要委屈自己,瓔珞也不愿意見他,今兒過來就是想要請了安,陪著太后說說話,也好順勢提提出宮的事兒。

    此刻聽聞金枝的話,瓔珞一詫,道:“還要這么久才能好嗎?我如今已經行動自如,可否帶了藥膏和湯劑回府去慢慢養著?總在太后這里攪擾太后休息,實在不該?!?/br>
    金枝卻道:“縣主扭傷了筋骨,若是不好好修養,這會子復位的筋骨是極容易再度挫傷的,出宮馬車顛簸,實在不利于縣主傷勢恢復,倘若發生二次挫傷,這再醫治便很是難了??h主何不在宮中修養好了再行離開?”

    瓔珞聽金枝說的有道理,也怕腰傷落了毛病,便笑了笑,太后卻道:“哀家在宮中每日也是無趣,你在這里陪著哀家說說話便極好,怎么會打攪呢。你且踏踏實實在這里住著便是。還是丫頭嫌棄了哀家,這才急著離開呢?”

    瓔珞哪里還能說出二話來,忙忙哄了太后幾句。

    正說笑,就聽外頭傳來宮女的稟聲,道:“世子爺給太后請安來了?!?/br>
    瓔珞聽的一驚,身子不自覺就是一僵,笑容勉強,道:“我的藥只怕該熬好了,一會子涼了影響藥性,太后……”

    她正準備起身,太后卻拉緊了她的手,吩咐宮女道:“去瞧瞧藥熬好了沒,熬好了便端過來?!?/br>
    言罷,安撫地拍了拍瓔珞的手,道:“哀家都訓斥過那混小子了,放心,哀家不會讓丫頭吃虧的?!?/br>
    瓔珞只好端坐了下來,聽著外頭傳來沉穩而熟悉的腳步聲,不知怎的竟然有些緊張起來,輕輕咬了下唇瓣。

    秦嚴很快便進了殿,他這兩日是日日往慈云宮跑,可卻一直被太后拘著不準去見瓔珞,心里早便急的厲害,今兒以為還是空跑一趟。

    壓根就沒想到會在太后這里見到瓔珞,誰知道剛進了殿,就見太后身邊坐著個熟悉的纖細身影,登時都有點懷疑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腳步一頓,目光落在瓔珞身上便挪不開了。

    她今日穿著一件玫瑰紫的遍地纏枝芙蓉花錦緞褙子,斜斜挽著個墮馬髻,上頭只別了一根金累絲紅寶石牡丹花樣的珠釵,因腰間有傷,那褙子是寬松型的,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像是人都瘦弱了兩圈一般。

    金色的陽光從洞開的軒窗灑了進來,籠著羅漢床,她側身坐在光影中,微低著頭,陽光映的那一截低垂的脖頸脆弱而優美,眉目如畫柔婉,沒了那日的爭鋒相對,倒顯得有些單薄嬌弱。

    秦嚴瞧的愈發挪不動腳了,見他傻了般站住了,太后臉上有笑,卻也不出聲提醒他,就只緊了緊瓔珞的手,側頭瞧了低著頭的瓔珞一眼。

    而瓔珞雖然低著頭,可余光卻也注意著秦嚴那邊呢,見他站住了,便她不抬頭瞧也能感受到他火辣辣射過來的目光,一時間想到滿殿的宮女太監還瞧著呢,先便忍不住又燒了臉。

    本來她是打定了主意不瞧秦嚴,漠視他的,這會子卻呆不住了,抬頭便飛快地瞪了秦嚴一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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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1 和解(二更)

    瓔珞眼波流轉瞪過來,一瞬便又垂了頭,她的動作很快,驚鴻一瞥,秦嚴尚且來不及捕捉她的眼神,她便已經垂了頭??赡且秽烈坏傻漠嬅?,卻像只掠過湖面的蜻蜓,攪的秦嚴的心起了一陣清淺漣漪,一瞬間便有種花開春暖,清風過湖的敞亮感,這兩日來的氣悶眨眼間消了不少。

    他臉上的神情舒緩了一些,大步走向太后,咳了下清了清不知為何有些發緊的嗓子才向太后見了禮,道:“孫兒給皇祖母請安?!?/br>
    太后含著笑意將小情侶間的小動作瞧了個清楚,板著臉沖秦嚴道:“這孩子,白長雙眼了,沒瞧見哀家身邊還有個人呢?怎么也不知道問候一聲?”

    秦嚴站起身來,瞧向因太后一句話,愈發將頭往領口里扎的瓔珞,張了張嘴,有點說不出話來,尤其是當著這一屋zigong女的面兒,更是不知說什么好,半響才干巴巴擠出一句,“縣主安好?”

    太后覺得秦嚴的表現有些慘不忍睹,瞪了他一眼,那廂瓔珞已調整好情緒,抬頭瞧向秦嚴,眸光平靜無波,唇角甚至還帶著些笑意,起身福了福身,道:“世子爺安好?!?/br>
    太后見兩人一個比一個拘束別扭,不覺眨了眨眼,卻也知道不能逼的太急了,容易反彈。左右兩人已經說上了話,這會子也就是彼此抹不開臉面罷了,多呆會兒就能好了。

    太后想著又拉了瓔珞在身邊坐下,道:“方才丫頭說的笑話哀家就很愛聽,咱甭搭理他,丫頭再給哀家說個聽聽?”

    秦嚴進來前,瓔珞正給太后講笑話逗太后開心,聞言知道太后不會放自己這會子出去,瓔珞便也笑著點頭,道:“有個秀才帶著書童去趕考,途中帽子掉了,書童說,帽子落地了,秀才忙說,不準說落地,要說及地!書童幫秀才把帽子撿起來牢牢系在秀才頭上,然后說,這次再也不會及地了?!?/br>
    太后本就是有意活躍氣氛,瓔珞講完不覺錘著炕桌哈哈大笑起來,見秦嚴坐在旁邊一臉恍惚也不知在想什么,竟也沒點表示,太后一陣郁結,悄悄踢了下秦嚴。見他看過來,便使了個眼色。

    秦嚴方才只顧著看瓔珞,觀察她是不是瘦了,到底有沒有消些氣,想著一會子怎么找機會單獨和她說說話,根本無心聽笑話,一直都心不在焉的,不過瓔珞說的什么,他倒也聽見了,此刻見太后丟眼色,心知太后是要自己開口說話,當即便出聲道:“世上哪里會有這樣沒眼力見兒的奴婢,這秀才用此等木訥不知變通為何物的書童,可見也不是可用之才,便能僥幸中舉也難當大任?!?/br>
    “……”太后聽的一陣無語,她以前雖然知道秦嚴性情孤傲,不愿于人結交攀談,可也沒發現這個孫兒情商如此愁人啊。

    瓔珞將太后臉上恨鐵不成鋼,連連瞪視秦嚴的表情瞧在眼中,倒覺頗為有趣好笑,垂著的眼眸又笑意劃過,對秦嚴的那些惱便也不自覺去了一些。

    禁不住向秦嚴那邊瞥了一眼,心說,這人才有趣呢,明明自己這會子比誰都沒眼力見兒,比誰都要來的木訥,偏還說那書童木訥,豈不好笑?

    一時又覺不對,心道秦嚴說什么不知變通,不會是暗諷的她吧?

    這么想著,她便又掀起眼皮,探究地往秦嚴那邊瞧了眼,卻不想她這一眼頓時便被秦嚴撲捉了個徹底,四目相對,瓔珞嚇了一跳,本能地避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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