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阿四聽得心中波濤洶涌,暗呼一聲我命休矣。規儀卻噗嗤一笑,“喲,歐陽先生也說了是要她的命,她的命現在在我們手中,難道還怕跑了不成?” 歐陽明冷哼一聲,“夜長夢多,奉勸你一句盡快動手?!?/br> 規儀毫不在意地笑了,“急什么,這賤人敢搶我的男人,罪該萬死!但是,也不能就這么便宜她了,就算死,我也要她求著死!” 說著,另一只手輕輕一扯阿四的腰帶,竟開始給阿四脫起了衣服! 才扯開了一件外衣,歐陽明就打斷道,“仙子,無論你要做什么,我歐陽只有一點,天黑之前,我要此女的尸體。你記住,要完完整整地給我!”說完,板著臉,甩袖而去。 規儀呵呵嬌笑,連連點頭道,“放心吧,絕對死得透透的!歐陽先生還是去看看那陸雙雙吧,可別死透了,您不是說那女人還有用嘛?!?/br> 歐陽明本來已經跨出了房門,聞言卻忽地轉頭回眸,臉上極快地閃過一絲狠意,然后笑瞇瞇道,“仙子果然非同凡人,消息很靈通,歐陽很佩服?!?/br> 說完,也不多待,門一關,抬腿往隔壁走去。 如此,房中就只剩下了裝死的阿四,以及面罩輕紗的規儀。 陡然的靜謐讓阿四心口咚咚直跳,手心都開始冒汗。好在,不過片刻規儀就開始動了。 她先是在阿四身上連番急點,然后幫她解開了手腳上的繩子,最后才是眼睛上的黑布。 只是如此一來,阿四想動也動不了了,因為規儀徹底封住了她的全身xue道。 衣服一件又一件地離開了阿四的身體,最后竟連肚兜和褻褲都被丟到了床下。盡管阿四知道此時房里,有且只有規儀一個女人,但她依舊羞憤欲死! 這是一種踐踏,一種侮辱,比殺她的頭,割她的rou還要讓她覺得羞辱。 錦緞很柔滑,貼著肌膚并不難受,卻讓阿四覺得屈辱。她好似一頭待宰的豬仔,被燙了毛,然后光溜溜地丟在人面前,任君挑選。 肌膚上竄起了一顆顆雞皮疙瘩,連腳趾頭都不自覺地蜷了起來。 阿四后悔了,早知如此她還裝什么暈!就算拼得一死,也要跳起來拉個人墊背! 可惜機會只有一次,稍縱即逝! 此時裝也裝了,就算突然睜開眼去瞪規儀幾眼,阿四相信不但嚇不到對方,死前還要受一番嘲笑與羞辱。 規儀卻不知道阿四在想什么,她太開心了,以至于竟沒有發現對方已經蘇醒。 她輕佻地沿著阿四的曲線撫、摸,路過長得嬌嫩的地方便用力掐它一掐,得意洋洋道,“真可惜你沒醒過來,不過這樣也好,更好玩!” “古池,我真的真的討厭你,討厭你很久了!可惜陰司里盯得太緊,再多陰招也奈何不了你。不過沒關系,我等得起,看,這不是成功了么?”她笑了幾聲,忽地俯下身子貼著阿四的耳朵低聲道,“你真不要臉,一只破鞋,竟然還想勾引魯南蘇公子!你知不知道,我,只有我規儀,才是那個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女人!你算個什么東西,給我提鞋都不配!別說想做他的女人,就算做顆棋子都不夠格!不過,你放心,我好歹是陰司的人,不會讓你死的。這筆賬,會算在那個自以為是的歐陽明頭上。到時候,你臟了,陸雙雙找到了,那批財寶也拿到了,我不但還是他身邊的女人,甚至還會是陰司的功臣?!?/br> 蘇幕遮? 她阿四何時勾引過蘇幕遮?陸雙雙和財寶又有何關系?規儀怎么跟蘇幕遮有一腿? 阿四徹底亂了,什么跟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被點了啞xue無法開口,規儀也無法回答,卻好似說上了癮,對著一個昏迷不醒的阿四滔滔不絕,“時間太久了,他恐怕都已經忘了你曾經是仇人的女人,沒關系,我會讓他記起來。等她看到你在別人身下婉轉承歡,不知道會不會醒悟過來呢?” 說完,規儀給*的阿四蓋上了被子,甚至好心情地幫她掖了掖被角,春風得意道,“我規儀雖不是什么好人,卻也不算個壞人。你乖乖的,馬上就有人來陪你了,保證你喜歡?!?/br> 門被打開,然后又被關上。 直到確定規儀真的走了,阿四才緩緩睜開雙眼。 她在一間貴氣逼人的房間里,錦緞被,九華帳,遠處設有一方軟榻。榻后云母屏,屏風過來是一張梳妝臺。妝臺正中央擺著一架菱花鏡,鏡子里映照著滿室風華。 可是阿四一點欣賞美的心情都沒有,她的腦子里塞了一團亂麻。 歐陽明、規儀、陸雙雙、蘇幕遮,這些毫無關聯卻又好像緊密聯系的人結成一坨一坨的,怎么理都理不清,怎么想也想不透。 隔墻時斷時續的呻、吟聲仍在繼續,阿四焦急如焚卻毫無辦法! 難道就真的要交待在這里? 回答她的是再次響起的腳步聲,越走越快,越來越近...... ☆、第56章 同床共枕 屏風用云母裝飾,精美細致,極盡奢華。 它矗立在軟榻附近,擋住風的同時,也將阿四的視線完全遮擋。 于是,門開了又關,她卻依舊無法看到來人。 此時隔壁的聲音陡然消歇,阿四除了能聽到自己的呼吸,便只剩下那來人的腳步聲。 卻見那人原本動作奇快,卻忽然停在了云母屏風背后。隨后,那人“嘔”的一聲,竟突地吐在了屏風之上! 阿四瞇著雙眼看去,只見屏風之上平添了一抹異色,斜斜地劃在上面。而屏風之后,正靠著一個高大的黑影。 空氣中騰起絲絲腥氣,阿四眼珠轉了轉,暗道此人必然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思索間,窗外有人說話。 “原本以為就是個破爛叫花子,沒想到洗洗干凈卻是又白又嫩,簡直是膚、白、奶、大,這滋味,嘿嘿嘿......” 另一人未開口就跟著一陣yin、笑,甚至猥瑣地咽了下吞口水,“就是半路被那書生樣的男人給帶走了,兄弟們都還沒玩夠呢。李富貴,也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能再嘗一嘗這種*滋味,比那怡紅院的小紅可真是美妙太多啦!” “嘖嘖嘖,瞧你這出息!小紅算個屁,你看這間房,”李富貴和那男人停在了窗邊,然后止不住地笑道,“這里邊還有個妞,比剛才那個還要好看!” “真的?你什么時候見過了,怎么樣怎么樣,奶、子大不大?哈哈哈,走走走,我們去看看!” 說著,一邊搓著手,一邊就往門口走來! 阿四聽到這兒心中大駭,卻是連呼救的能力都沒有,只能渾身發涼地躺在床上。 正在這時,屏風之后那人忽地動了。 他先是警惕地環顧了下四周,似乎發現床上可以躲藏,于是往前一撲,就地滾了過去。 阿四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大男人,滾地葫蘆一般地滾到自己床邊。然后,他自以為安全地站了起來。 再然后...... 再然后,阿四和那男人一起傻了! 好在阿四已被點了啞xue,否則定要叫出聲來。 刑關,來人竟是刑關! 而刑關似乎也極為震驚,他一身紫袍,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卻瞪圓了雙眼看著阿四,一時竟忘了反應。 好在窗外的李富貴及時拉住了那個男人,并沒有沖進來。 “媽了個巴子的,少給我惹事,以為這里是怡紅院?我們這是來干活的,記住了!”說完,咳嗽一聲,“剛才那妞瘋瘋癲癲,但恐怕來歷不凡,”李富貴忽地壓了壓聲音,頓了頓才道,“剛才你們走得快,我在后面正巧聽到了些。這妞以前可是個千金大小姐,如今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白白便宜了我們幾個?!?/br> “真有此事?” “當然,那中年書生看起來挺斯文,做事可不秀氣。開口就讓那妞把剩下的金磚交出來,要不然就要把我們叫回去!” “啊那豈不是很好?我們要不要先回去房門口等著,不對等等,你說什么,金......金磚?” “噓,輕點,不要命了!”李富貴緊張起來,拉著那人就走,“得了便宜就趕緊撤吧,走走走,找個地方喝酒去?!?/br> 說完,兩人漸行漸遠,最后連腳步聲也徹底消失。 而刑關大人,也在這個時候回過了神來。 “阿四,你怎么在這兒?快起來,這里危險,跟我一起離開這里!” 刑關難得一臉著急,阿四卻比他更急。 她很想問他怎么受傷了,明明在京城,怎么忽然來了宛城?又想說,我是被規儀綁過來的,你路上遇見她沒有?剛才那女人說會有人來陪,是不是你也被算計了??? 可是最終,阿四只能眨眨眼睛,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你被人點xue了?”刑關到底是習武之人,見阿四半天不動,皺著眉頭問道。 阿四眨眨眼睛。 “誰干的,你不是跟那蘇公子在一起嗎,怎么突然被人擄到了這里?” 阿四再次眨眨眼睛。 刑關擦了擦嘴邊的鮮血,扶額道,“我也是瘋了,在這兒浪費時間,先給你解xue再說?!闭f完,一步跨前,伸手就要來掀阿四的被子。 阿四瘋狂地眨眨眼睛! 奈何刑關沒想太多,用力又過猛。于是,呼啦一聲,上好的錦緞被子被掀開。露出了里面曲線柔美的女體,瑩白如玉,白得刑關喉嚨一緊,險些背過氣去。 阿四滿臉通紅,羞憤欲死,卻不見刑關連耳朵尖都紅了! 他扭過頭閉著眼,手忙腳亂地將被子蓋了回去,“你,你,你......” “你”了半天,卻愣是沒說出第二個字來。 事實上,這也不能怪他刑關。畢竟救人要緊,誰會想到被子里的阿四光、溜、溜、一、絲、不、掛呢?!唔,不過皮膚真好,看起來又細又嫩,摸起來應該也很滑吧...... 呸呸呸?。?! 刑關暗罵自己下流,臉上卻如火燒云一般,越燒越旺,竟連整個脖子都跟著紅了起來。 這一男一女,一個欲哭無淚,一個面紅耳赤。正尷尬間,門又一次被推開了! 刑關將自己一頓暗罵,都怪自己剛才走神,竟沒聽到腳步聲。如今時間太緊,連躲都沒地方躲。 他看看寬大的木床、厚重的錦被以及丈青的帳子,才剛起了念頭,就被瞪著水汪汪大眼的阿四給打消了。 于是,按住胸口的傷處,頭一低,再一次滾了起來。只是這次,刑關沒有滾出去,卻是滾到了床底下。 還好此床的床腿較高,底下空間也足,否則...... 腹誹之間,云母屏風處出現了一個男人。 此人一身月白長衫,面目俊朗無雙。原本帶著一身戾氣,卻在見到床上阿四那一刻消弭無形。他控制不住地浮上了一絲笑意,幾步跨到床前。 “你在這兒,太好了!” 來人是誰呢? 當阿四看清來人的時候,她比剛才看到刑關還要吃驚。若不是被點了xue,恐怕嘴巴一張,要驚掉下巴來! 來人正是害得她被規儀嫉恨的罪魁禍首,魯南蘇公子——蘇幕遮! 蘇幕遮啊蘇幕遮,你害得我好苦! 蘇公子卻完全沉浸在驚喜之中,他亟不可待道,“你怎么這么不小心,不是最會跑?怎么這么輕易就被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