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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喬花言和韓好春,而兩人身后,還站著一名?儒雅男子,則是李成煜無疑。 廳前首座上的那位老人,并沒有?看跪在地上的兩人,反而拿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舉止間有種不怒自威之感。 他身后的墻上掛著一副名人字畫,字畫四周則是一副對聯。 上書:‘喜慶吉祥迎必壽如意金枕百家春’,橫批‘吉慶有?余’。 這里是吉慶堂老當家李吉海的家,而這位喝茶的老人正是李吉海。 李吉海下首的客位上,分別又坐著三名?老者,兩男一女。 一個頭發花白、身穿紅色繡花毛衣的老太太,是喬花言學唱京劇的老師,劉蘭芝,也是喬花言的親奶奶;而一個穿著立領羊絨衫的老人,則是傳授韓好春京韻大鼓的陳瑞,陳老先生。 要?知道吉慶堂可都是兩門抱,所以有兩個師父,還真不是太出奇的事?情。 兩人對面還坐著一個雙手拄著拐杖有?些瘦弱的老頭,他正是‘吉祥如意’的何?意杰。 這老爺子也知道吉慶堂最近的事?情,今天閑來無事?的他就過來看看熱鬧,純屬圍觀,畢竟這喬花言和韓好春并不是他的弟子。 此時跪著的喬花言被師父長輩們盯著,膽顫的同時,心中也有?些委屈。 他都被罵的那么慘了,他的站姐居然脫粉了,要?不要?這么沒義氣!這可好,脫粉而已,居然還上了熱搜!弄的他更加沒臉!還有?,他奶奶也是,過來這里也不提前告訴自己! 想到這里,喬花言不禁側頭偷偷看向自己的奶奶,眼神中有些埋怨。不過被劉蘭芝瞪了一眼之后,他又老老實實的低下了頭。 李吉海放下茶碗,終于將注意力放在了喬花言和韓好春的身上,他嘆了口氣,直接教訓了起來:“小喬啊,你現在已經是舞臺上的角兒了,還當著模特、明星,已經比其他的同行?要?強百倍了!真是名利雙收!這樣的你,何?苦要欺負兩個新人。你勝利又能怎樣,勝之不武的道理難道你不懂么?‘風水輪流轉,做人留一線’,這個道理我以前教過你呀,怎么如今就忘了呢!” 李吉??粗鴨袒ㄑ?,仿佛還能看到他當初小時候過來學藝的樣子,明明小時候是那樣的穩重乖巧,怎么如今卻狂妄到如此地步! 喬花言低著頭不說話,韓好春也沉默不語。 “小喬??!以前我教給?你京劇,也是讓你體會‘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讓你在唱戲的過程中體驗做人,而不是讓你成為角兒之后就忘記自己!” 別看劉蘭芝年紀大了,但是一開口,那嗓音還像小姑娘一樣,真真是鶯聲燕語,聽在耳中清甜在心。 “小韓我也要?說兩句,這件事情,你做的不對,作為搭檔,你應該多勸勸小喬的!現如今的局面也有?你的不是!”陳瑞此時也嚴肅的開口教育起裝路人的韓好春來。 “我錯了,師父?!表n好春低頭認錯。 “對不起師父,對不起奶奶?!眴袒ㄑ砸查_始認錯。 “你看看你們,倒是糊弄起我們來了,雖說嘴上認錯了,但是這心中還是不服吧!尤其是喬花言!” 李吉海無奈的搖了搖頭。年輕人的心思,在他們這些老家伙面前,難道還能藏的住么? 聽到這話,喬花言沒有反駁,權當是默認了。而韓好春也沒有再?開口。 “哎,你這孩子!” 劉蘭芝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直接彎腰沖著喬花言的肩膀打了一下。 喬花言沒躲,反正他奶奶的力氣也不大。 “吉海老哥,韓好春也是你的徒弟,現如今他也在吉慶堂登臺獻藝,你做處罰吧,我作為他的另一個師父,我認!”此時陳瑞嘆了口氣,沖著上首位置的李吉海說道。 “是,我也認!”劉蘭芝說著還用手指點了點喬花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李吉海微微頷首,今天叫陳瑞和劉蘭芝過來也是這個意思,處罰么,還是讓喬花言和韓好春其他的師父知道才好。 至于如何?處罰…… 此時他看著跪在下面的喬花言,想到還是應該敲打敲打,否則這孩子以后就完了! 隨即他板起臉,開口沖李成煜道:“喬花言如今做了錯事?,有?損我吉慶堂的名?聲,罰他三個月不許登臺表演,也不許他出去工作,所有?的通告都給他停了!” 頓了頓,他看了一眼喬花言身邊的韓好春,繼續道:“作為喬花言的搭檔,韓好春沒有?盡到規勸和提醒,和喬花言的處罰一樣!” “這會不會太重了?” 李成煜聽到處罰結果就是一愣。喬花言如今可是正當紅的角兒,三個月不工作,那得損失多少??! 喬花言聽到這話也是立馬抬頭看向他的師父,眼中充滿了震驚,他不理解,不就是欺負兩個新人么,那兩人也罵回來了啊,為什么他還要?受到這么嚴重的懲罰! 韓好春則沒有抬頭,依然還是那副聽之任之的模樣。心中卻是思量開了,覺得三個月不工作也無所謂,反正他有?積蓄還有?獎學金,正好可以出去玩一玩! “你不服嗎?看來你還沒覺得自己做錯呀!”李吉海無奈的搖了搖頭,“再?加三個月,半年!” 他這次可真是狠下心來,如果他現在不教導他這個徒弟,說不定這喬花言以后就完了!現在喬花言還年輕,以后的路還長,知錯能改,說不定還能有更廣闊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