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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金甲邪龍獸的頭顱被斬斷,心臟被刺穿,巨大的身軀騰空而起,向他所在的位置飛來。 恐怖的陰影排山倒海地落下,眾妖紛紛躲避。陸云真站在原地,看著巨大的獸身轟然砸到面前。 莫長空飛身而至,高高地蹲在金甲邪龍獸的尸體上,用赤紅的眼睛注視著他,然后壞壞地笑了笑,露出嘴角的小尖牙,低沉道:“師尊?!?/br> 陸云真微楞,仔細打量片刻,笑容燦爛地朝他揮揮手。 眾妖紛紛側目,云真仙君的身份人人皆知,天下第一的劍仙被困在此處羞辱,他身上的痕跡也證明了妖尊在床笫間玩得狠的悲慘傳聞,如今看見他陽光開朗的表情和輕松愉快的招呼聲………感覺特別違和…… 莫長空似乎也陷入短暫的迷惘。 陸云真不在乎那些幻境里的虛構配角,他繼續朝莫長空招手,行動間,身上的黃金鎖鏈微微作響:“你下來,我們換個地方說話?!?/br> 莫長空危險地瞇了瞇眼,迅速從金甲邪龍獸身上躍了下來,伸手輕輕碰觸陸云真身上黑色斗篷的毛領翻邊,然后扯開些許,露出鎖骨上的吻痕和赤霞紗衣里隱約現出的雪白,他混不吝地湊到耳邊,曖昧問:“好師尊,可是徒兒昨夜孝順得不夠,沒把你cao舒坦?” 陸云真僵住了,他從沒在大庭廣眾聽過這樣不知廉恥的葷話,身體殘留的余韻從尾骨蔓延上來,他羞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把孽徒的嘴給堵了。 眾人為討尊主歡心,壓根兒不管陸云真手足無措的制止,紛紛跟著拍馬屁,妖族沒有文化,也沒有廉恥心,說的話粗俗不堪,什么“尊主日夜耕耘,終有收獲”,“終于把尊后cao服帖了,半刻都離不得尊主的雄偉”,還有夾雜很多器官的字眼,污穢骯臟,難以闡述。 陸云真總算知道自己在幽妖城的遭遇了,不管他說什么,做什么,都會被顛倒黑白,扭曲成別的意思。 莫長空思維混亂,無法判斷對錯,他生活在放縱欲望的環境里,再沉浸在這些無恥的話語里,越發無法擺脫心魔的控制,可是,他又找不到別的容身之處。 皇帝的新衣里,唯一說出真相的孩子被捂住了嘴巴,每個騙子都指責他在撒謊。正如云真仙君清醒地承受著所有的羞辱和惡意,一遍又一遍地敲擊著莫長空的心扉,希望能讓他從虛幻的謊言里醒來,睜開眼睛,看清楚現實的一切。 “長空,你快醒醒……” 陸云真看著那雙仍沉浸在殺戮和欲望里的血紅的眸子,期待地呼喚,不管是多少次,他都要把真正的心找回來。 眼前的莫長空不太對勁。 “好!我去伺候師尊?!彼盗寺曒p佻的口哨,在眾人的起哄聲中,一把攬過陸云真的腰,把他抱起,扛在肩頭,大笑著往宮殿而去。 陸云真摸了摸暗藏的短劍,挪動身子,小心翼翼地躲過碰觸,沒有被發現。 “師尊想我怎么cao?”他沒有進寢宮,而是直接把陸云真放在了湖畔水榭里,竹簡全部卷起,四面通風,但凡有人路過便能看清楚的地方。 陸云真連連后退,他在夢里沒遭遇過這種玩法,都是正兒八經地在隱蔽環境里,偶爾外面傳來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受驚,慌得渾身繃緊,不敢亂動,不敢作聲,若是聽到有人說話,更是羞得難以自容。 夢境的馬車里,莫長空曾故意蒙住他的眼睛,嚇唬威脅,偽裝出各種聲音,讓他以為會被發現自己在這些事里的丑態,緊張害怕,乖乖躲在對方的懷里不敢抬頭,任憑擺布,結果更加丟人…… 他以為這就是不知廉恥的底線了。 沒想到,底線是用來突破的! 陸云真看了眼遠處隱隱約約走動的侍女妖仆們,緊緊抓住斗篷,慌亂地請求:“長空,你冷靜,不要胡鬧?!?/br> 他連連后退,步伐凌亂,如火般艷麗的赤霞紗在壓抑沉重的黑斗篷里透了出來,木屐掉了,足踝間纏好的黃金鎖鏈輕輕拖在地上,就像盛情邀請的鈴聲。 柔順的長發本來就沒有仔細梳理,只用一根紅色緞帶隨意綁起,莫長空伸出手指輕輕一勾,就像打開的禮物盒般,全散開了,青絲傾瀉到小腿間,被湖畔帶著晚秋氣息的風,吹得七零八落,雪白的頸后,隱約還有個淺淺的牙印。 莫長空伸出手,攔住退路,摸了摸那個牙印,溫柔地自言自語道:“師尊似乎不喜歡我在背后孝順,掙扎得厲害,還是正面孝順?” 陸云真退無可退,哀求道:“你醒醒,我是你師尊,還是男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莫長空消化了一下這段話,好像理解成別的意思了,貪婪地回答:“我就是喜歡男人,想要cao師尊?!?/br> 這話師尊沒法接…… 陸云真被噎得久久說不出話來,他狠狠地瞪眼前的孽徒,就像發現了羊皮下的真面目。 “我孝順得很好,師尊很喜歡,”莫長空思考片刻,似乎不明白他在震驚什么,“昨夜我才孝順了兩次,師尊就快活得哭了,拼命掙扎,我怕師尊亂動受傷,便把你的手腳捆上了,然后仔仔細細地孝順了七八次……” 陸云真目瞪口呆地聽他詳細地述說怎么行事,夾雜著大量不和諧描寫,就好像在讀風月小說,受害者還是自己,過程慘不忍睹,結局……現在還隱隱酸痛著…… 莫長空說完了昨夜的快樂,伸出手,一把將他按在了墻壁上,強行解開厚重的斗篷,褪掉掩蓋,剝出里面艷麗的紅色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