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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大師真是太好了?!卑材父袆拥糜挚炜蘖?,劉大根以為自己昏迷時又發生了什么事,趕緊起身,對著仇尊也千恩萬謝。 陸云真笑了笑,他沒有撒謊。 雖然平頭哥的性格有些暴躁,在這次的事情里失敗了,但是……他在危險的時候,明知不敵,依舊勇敢地拔劍出鞘,保護同伴,幾乎殞命,破了蜂妖的神格。 這就是劍修啊…… 仇尊的師尊,把徒弟的道德和品行教導得那么好,定是很了不起的人吧? 他也是師尊,每天都在念書和做飯,偶爾教莫長空生活常識,教胡綏不要隨便退圈,教金玉奴不要騙男人的錢……總之都是沒用的東西。 徒弟卻教他玄學秘法,幫他打怪賺錢,還買大房子給他住…… 別人的師尊,自家的師尊。 這事不能對比,太慘烈了…… 陸云真心虛地看了莫長空一眼,殷勤地拉過他的手,找出繃帶和碘酒,給他處理掌心的劍傷。 莫長空感受他溫熱的碰觸,心里發癢,忍不住縮了一下手,低聲道:“我沒事,很快就會好了?!?/br> 劍傷割得很深,但大妖的恢復力更好,早就止住血,快好了,只留下一道長長的口子。 “不行?!标懺普娌挥煞终f地把他的手抓回來,強行消毒,又認認真真地纏了圈繃帶,包扎得緊緊的,才肯放開。 莫長空的手很大,掌心全是厚厚的繭子,體溫也比人類低得多,摸上去粗糙得很,感覺挺舒服。 陸云真偷偷研究了一下人類和非人類的區別。 莫長空很想縮手,卻不敢。 陸云真發現徒弟的表情不太對勁,后知后覺地想起他忌諱男人之間的碰觸,為了遮掩失禮,隨口亂夸:“你這手厲害啊,很適合練劍?!?/br> 莫長空愣了好久…… 小時候,師尊也喜歡夸他的手,說是天生練劍的好料子,非常珍惜,每次受傷都會認真包扎,好好照顧。 后來……兩人的關系變混亂了,他經常故意用手滑過師尊的肌膚,惡劣地戲弄,做盡了壞事,曖昧地問:“你還喜歡不喜歡這雙手?” 師尊被羞辱得渾身顫抖,不肯開口。 他不是個東西…… 他至今都迷戀師尊那樣的表情。 沉默、隱忍、克制、茫然、順從、害怕、面紅耳赤、不知所措,直到忍無可忍,輕聲求饒…… 腕間鎖鏈又動了動。 不能想,不能再想,心里的邪惡會失控。 …… 莫長空見他包扎完了,迅速收回了手,轉開視線,看了眼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假裝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師尊有些尷尬,又開始嘮嘮叨叨地解釋,亂七八糟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廢話,他只聽見中間無數次呼喚著自己的名字。 “長空?!?/br> “長空?” “長空……” 聲聲字字,帶著誘惑,都像螞蟻爬過用最脆弱的蛛絲栓著的一絲理智,太難熬了。 妖魔的欲望太強烈。 師尊這樣毫無戒備,沒有反抗地把自己的一切擺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就像在邀請他品嘗。 車在山路上飛馳,路很長…… 他焦躁不安,忍得艱難極了。 第44章 卸下責任 莫長空心事重重,不肯透露。 陸云真想了很久,反復檢查了剛剛說過的話,覺得應該和自己沒關系,大概是徒弟回憶起了一些不太開心的往事,情緒不好。 幾個小時車程,沒人說話挺悶的。 他在背包里找出耳機,用手機放音樂聽。 仇尊還在昏迷,劉大根和安母也沒什么共同語言,他們勉強尷聊了幾句,實在撐不下去,一人抱著一個鳥籠,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房車里靜默無聲。 夜已深,天空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夾雜著冬天的凜冽寒風,輕輕地打在車窗上,劃出一道道冰冷的水痕,模糊了視線。 蜂妖趴在火柴盒里,愣愣地聽著雨聲,她不在意自己未來的命運,也不在乎失去神靈的身份,只是離開家園,離開庇護過幾千年的山峰,離開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人類,稍微有一點點寂寞…… 她輕輕地哼起了安教過的歌謠: “生生不息,火種不滅……” “齊心協力,推倒高山,踏平河流,把路挖通,找到那朵湖泊里的花兒……” “……” 反反復復的歌聲在房車的車廂里回蕩,含含糊糊,若有若無,傳入了安母的耳中,喚醒了熟悉的家鄉記憶,這是母親們的搖籃曲,這是孩子們做游戲的歌謠,她疲憊的眼角露出微笑,不由自主地跟著哼了起來: “兩位女王永遠守護著坤山……” 房車里的歌聲停了下來…… 陸云真聽見動靜,摘下耳機,疑惑地看看莫長空的口袋,又看著安母。 “陸大師,你在哪里下載的音樂?”安母懷念地說,“我好久沒聽見這首童謠了?!?/br> 這問題特別單純…… 陸云真思考片刻,拿出莫長空口袋里的火柴盒,放在小桌子上,誠實地回答:“是這個家伙在唱歌?!?/br> 安母沒聽明白,她絞盡腦汁,變著花樣夸恩人:“陸大師的播放器造型還挺特別,做得像真的,怎么播放……” 她隨手拿起火柴盒,推開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