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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驍玉惡狠狠地伸手過去,說:“你人都是我的!吃你一紅薯怎么的了!” 兩人跟五歲小孩兒一般鬧作一團,紅薯被丟到了床下,文樂也被傅驍玉壓得嚴嚴實實的。 文樂還氣著呢,嚼著嘴里的紅薯,一點氣勢都無地瞪著傅驍玉。 傅驍玉看他那模樣就想笑,沒勉強自己,壓著文樂吻了上去。 到底是燜熟的紅薯,吃著就是比那些生烤的甜不少。 文樂開始還躲呢,就是不肯張嘴,小舌/頭也藏得嚴嚴實實的。后頭被伺候爽快了,也不滿足于僅僅唇齒相碰,刻意張嘴去迎合。 誰知傅驍玉這會兒憋著勁兒欺負他,就跟最初親吻一般,只親吻那柔軟的唇瓣,多的一點都不渴求。 文樂氣得很,干脆壓著傅驍玉翻身,說道:“故意的呢你?” 傅驍玉憋不住笑,也學著文樂的模樣,緊閉著嘴瞧他,像是在說:怎么了?少將軍也像我那般急色? 事實上,當然如此。 文樂對傅驍玉的吸引力有多大,傅驍玉對文樂的吸引力就有多大。 文樂惡劣地使了一分蠻力,扣在傅驍玉的下巴上,再往里一寸,就能生生地把傅驍玉的下巴捏脫臼。 這張,會說出各種氣人話的嘴。 這張,無數次說情話的嘴。 這張......能饞得他心肝都顫的嘴。 傅驍玉對于見好就收這招是使用得爐火純青,迎接了文樂所有的怒氣與愛意,吸/吮著對方的舌/頭不放,刻意用牙去咬他的嘴唇。 爽能記著嗎? 不能,只有疼過了才知道什么是爽。 就這么一招功夫,弄得文樂撐不住腰,一邊脫自己衣服,一邊扒開傅驍玉的。 仿佛他是那急著洞房的新郎官。 怎么新娘服,這般復雜? 屋里春意不斷,屋外卻不是這般。 盒盒記著文樂搶她紅薯的事兒,氣得她伺候傅澈用飯時,還噘著一張嘴,都能掛上油壺了。 傅澈瞧著她那模樣,問:“怎么了?誰惹我們盒盒小姐生氣了?” 盒盒心里是藏不住事兒的,三言兩語地說了個清楚。 傅澈動作一頓,問:“你說四妹也在?” “對啊?!焙泻邢肓讼?,說,“當時和姑爺站一塊兒的,我過去的時候,就瞧見姑爺拿著鞭子把花給抽了下來?!?/br> “別的沒聽見?” 盒盒見傅澈這般刨根問底,仔細回憶了一下,說:“好像說了什么詩詞的事兒,我沒聽清?!?/br> 傅澈放下了筷子,覺得又有些害喜。 吳瑩這些日子經常來看她,今日也同往常一樣,打扮得仔細了些,倒也沒什么不對,哪個年紀好的姑娘不會打扮呢? 少將軍與盒盒一起出去,吳瑩也告退,當時還以為這吳瑩是為了給她兄妹倆留地方說說話,現在看來,她是為了少將軍出去的? “小姐?” 盒盒喊了一聲,瞧見傅澈捂著嘴不說話,立馬取來木桶,由著她吐在里頭。 “您悠著點,我去叫大夫來?” 傅澈扶著胸口搖頭,眉頭皺得死緊,說道:“你去叫吳瑩過來?!?/br> “四小姐?” “對,叫她過來?!?/br> 一桌餐飯就這么撤了下去,傅澈也沒用上過一兩口。 等了大約半刻鐘,吳瑩由丫頭芷蘭攙著進來。 “你這腿怎么了?”傅澈問。 吳瑩笑著低下頭來,坐到邊上,說:“今日穿了高腳鞋,不小心踩到石頭,崴了腳?!?/br> 傅澈喝了一杯茶,將心里頭那股子惡心壓了下去。 平日吳瑩都愛穿布鞋,最好是薄底的,她嫌那厚底的走著崴腳。 今日怎么突然換了鞋? 也怪吳瑩像她親娘,個子矮了些。 傅澈緊閉著眼,緩了一陣兒,說道:“四妹也是十六的年紀了,奶奶年紀大了,沒以前那么精神,顧及不到你。女孩兒的花期短,過了就是過了,今天叫你來也是想問問你,屋子里沒旁人,我聽聞之前大理寺卿虞老先生的孫子曾上門求過親?” 吳瑩手攪著手帕,說道:“是、是有這事兒?!?/br> “虞老先生的孫子,我未見過,不過她娘親倒是上聶府做過客,是個溫柔賢淑的女子,虞家家風甚嚴,想來這般家庭出身的孩子,應當也差不了哪兒去?!?/br> “......” “你若是同意,改日就叫虞府上門瞧瞧,今年黃歷吉日少,早些把日子定下來也好?!?/br> “......我、我還想再多陪陪奶奶?!?/br> 傅澈端著茶,問:“奶奶年紀大了,說句不怕你多心的話,若是后頭奶奶去了,守孝你就得守一年,到時候二十好幾,誰愿意娶你?” 吳瑩抿著唇,似有些委屈,低聲說:“meimei有心上人了,二姐別說這些話了?!?/br> 傅澈把茶放置在桌上,茶盞沒放好,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嚇得吳瑩抖了一下。 “meimei心上人是哪家公子?jiejie也替你掌掌眼?!?/br> 這吳瑩哪兒敢說呢,低著頭不說話了。 “我看meimei就是害羞了故意找的托詞呢。你放心,jiejie不會害你的,等開年了,我便請虞家上門做客,你躲屏風后頭瞧瞧那公子?!?/br> 吳瑩急得不行,說道:“我不嫁!那什么虞家公子我都沒見過!我才不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