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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情事躺在床上,傅驍玉在文樂的鞭傷上親吻了幾下,說:“等傷好?!?/br> 文樂尾椎骨都跟著癢癢,聞言抬眸看他,說:“傷好如何?” 傅驍玉勾著唇倚在枕上,答:“行周公之禮?!?/br> 文樂覺得傷口似乎灼熱了幾分。 少年人對情事就是食髓知味的,尤其是兩人這一年以來聚少離多。說著說著話,文樂又貼上了傅驍玉的身體,腿一跨正卡在傅驍玉兩腿之間,曖昧地磨蹭了幾下,喊道:“不磷......” 不等傅驍玉回答,文樂就紅著耳朵害羞起來,說道:“像是在喊另一個人似的?!?/br> 傅驍玉壓低他的腿,往上蹭,啞聲說道:“就當是兩人吧。傅驍玉是傅府、鎮國府、皇族的傅驍玉,傅不磷是你一個人的傅不磷?!?/br> 床帳以內像是另一個不同的世界。 文樂耳根紅得厲害,不敢看他,解開那松松垮垮的褻衣帶子,整個人像是恨不得埋在他身體里。 “等我們老了,讓我們像這樣合葬吧,我想死在你身體里?!?/br> 傅驍玉被他孩子氣的話逗笑,說道:“死在我身體里怕是有些難度,死在我身上倒是可以嘗試嘗試?!?/br> 說完抱著文樂翻身,讓他整個身子壓住自己,從肩膀處往下劃,肆意地撫摸屬于自己的地界。 文樂半夜有些口渴,起床喝了茶水。 屋子里沒點蠟燭,安靜得不可思議。 文樂在自己衣服里尋到了那絨花的花鈿,鉆上床鋪后,認認真真地粘在傅驍玉的額頭上。 送給自己喜歡的姑娘。 姑娘倒是難。 喜歡的人,就在眼前。 文樂拉開他的胳膊,讓自己被他牢牢地包裹起來。 傅驍玉被他鬧騰得清醒了不少,睡眼惺忪地裹緊被子,拍拍他的后背,說:“睡吧,天還早呢?!?/br> 做南朝的城墻,是鎮國府每個小輩必須面對的責任。 可在這一方小床上,文樂卻只想做傅驍玉臂彎下的小孩兒,就任由對方護著,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惦記。 這人的懷抱,總是溫暖至極。 第80章 豬血 次日一大早,馬騁就在外頭敲門了。 傅驍玉怕吵醒文樂,先一步起床,問:“何事?” 宛如一只吃飽了的獵豹,繾綣的滿足感隔著一米都能讓馬騁感受到,他連忙低下頭,說道:“主子,是權家的人,說來接少將軍去府上?!?/br> 傅驍玉有些不愉,說道:“少將軍還未醒,讓他們等著?!?/br> 馬騁剛想走,卻又被傅驍玉喊住。 傅驍玉抿著唇,將頭發往后抹了抹,強掩下不耐煩,說道:“我去喊文樂起床,叫他們進客棧稍做休息?!?/br> 馬騁答應著,快步下樓,將那幾個權家的下人請進了客棧,倒好了茶水站在一旁。 馬騁并不和盛夏、盒盒那般,自小就跟著傅驍玉的,他是村頭殺豬匠的兒子,被道觀的大師看中,說是有慧根,那殺豬匠也不懂什么叫慧根,總覺得這兒子是比旁人厲害的,干脆送到道觀當道士去了。 道觀也有功法,馬騁學成歸來,才知道殺豬匠惹了是非,一家子都叫那縣衙的縣令斬殺,無一活著。 馬騁回了自己家那茅草屋,找出了殺豬刀來,用石頭一下一下的磨。銹跡斑斑的殺豬刀,被他一晚上磨得極為透亮,削鐵如泥。 那縣令每月都會去山上拜佛,那就是他動手的最好機會。 不過他的復仇大計沒能成功,那縣令惹上了傅驍玉。 那好色的縣令看上了當時只有十歲的盛夏,偏遠的廟里,沒有人煙。 盒盒年紀更小,取下自己戴著的銀釵子,直接戳進了那縣令的手心。她宛如地獄出來的鬼魂,散著頭發,將那素來擅長繪畫的縣令右手,狠狠地戳了七八個洞。 鮮血淋漓,廟里頭供奉的佛像都被飛濺上血。 傅驍玉就站在廟外,看到了手拿殺豬刀的馬騁,問道:“你想殺他?” 馬騁捏緊了那刀,點頭。 傅驍玉朝著那廟,喊了一聲:“盒盒?!?/br> 里頭沒了動靜,不一會兒,盒盒拉著盛夏出來,兩個丫頭片子還沒長成呢,都濺了一身的血。 那縣令嚇得腿軟,爬了出來,對著傅驍玉磕頭,說道:“我錯了,我錯了,求求公子,饒了我一命?!?/br> 傅驍玉沒搭理他,側頭看向馬騁,問道:“你在等什么?”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可是朝廷命官!暗殺朝廷命官,你想丟腦袋嗎!” 不等那人說完,馬騁的殺豬刀,就把他腦袋給砍了下來。 就像他小時候瞧見他父親殺豬那般,割了喉,放那噴薄而出的豬血。小時候家里窮,這些內臟血液都是腌臜的東西,外頭人不會買,他娘就拿盆子接滿整整一盆,等天涼了凝固了,拿來下面條吃,也算得上一道rou菜。 割了喉,馬騁的臉上都是血,幾乎看不出臉色,只能瞧見那露出來森森的眼眸。 剝皮、割下肢、刮毛、撬開胸、剖腹、割頭、劈半、割上肢。 父親殺豬的步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印在了馬騁的心里,他就這般,花了一個時辰,將那縣令當成一頭豬,剖了個干干凈凈。 月亮高掛,馬騁回過神來,手有些微抖。這才發現院中主仆三人,竟一直沒走,站在原地看著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