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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關心本宮,干嘛不親自來問?” 文樂摸摸鼻子,見嚴舟抿著唇微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嘆了口氣。 他走得匆忙,連傅驍玉都只能說上半句話的功夫。 哪兒顧得上與周崇道別。 進了屋子,只瞧見周崇穿著一身玄色對襟長袍,坐在凳子上看書。窗邊的花瓶上擺放了一束秋菊,開得正艷,花瓣落在桌上,無人去掃,自有一番秋日的零落美。 文樂乖乖走到人前,跪了地,說道:“九殿下,臣回來了?!?/br> “你還知道回來!” 嚴舟聽到屋里的吵鬧聲,把門一關,對著門口聽到動靜側目而視的侍衛揮了揮手,侍衛立馬站直目不斜視,假裝沒聽到那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少將軍夸張的求饒聲。 屋子里亂成一團,周崇鬧累了,癱在地上晃著腳。文樂與他頭對著頭,小心翼翼查看了下尚未崩裂的傷口,松了口氣。 “最近太子和二皇子杠上了,為陸洲的事兒?!?/br> 陸洲? 文樂眉毛微斂,那可是他娘的娘家所在地。 作者有話說: 周蟲蟲:我開推動劇情啦 第76章 油酥 往常金林也有人丟孩子,人牙子拐賣小孩兒可不看你孩子家世多么金貴,賣到想要孩子的家里,一個孩子就值五十兩白花銀,還沒什么成本,賺錢買賣。 近日丟孩子丟得多,六扇門的一查,抓著了一個人牙子,供出來的人在陸洲地界。 有這么大戰旗鼓的查案,金林人心惶惶,孩子倒是沒怎么丟了,但線索也斷了。 文帝在百姓眼中就是心善、德行甚好的一任皇帝,無論是將親哥哥的遺腹子作為自己親兒子養大,還是賜婚少將軍與祭酒,都獲得了不少的好名聲。 孩子都是家里人的心頭寶,這事兒算不得大,但辦好了可能得到不少人心。 太子想去搏這個好名,二皇子自然也想。 雙方都是格外老實,一點也不慌亂,由著自己的外戚或是大臣,每日在朝堂上吵吵鬧鬧,可謂熱鬧。 傅驍玉回了金林,都沒來得及回鎮國府休息一陣,就得立馬去宮里謝過文帝賜冠的恩典。 此時已經下了朝,文帝的心腹大臣還在御書房里吵得不可開交。 太監通傳后,傅驍玉踏進御書房大門,剛跪下磕頭謝恩,就聽文帝說:“上回玉書院尉遲院長身亡,知州唐浩中飽私囊一案,傅驍玉做得甚好。如今傅驍玉回來了,就讓傅驍玉去查查這事兒?!?/br> 傅驍玉:“......” 太子與二皇子的臣子:“......?” 出了御書房,太子的權臣走到傅驍玉跟前一拱手,說道:“祭酒大人好手段?!?/br> 二皇子的也不遑多讓,走到傅驍玉另一側說道:“剛回宮就能得皇上賞識,獲得這么大一差事,祭酒大人真是有福氣?!闭f完就甩袖子走了,一點回話也不讓人說。 傅驍玉:“?”關我屁事,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高高興興進宮謝恩,喪里喪氣回府咸魚。 橫批:我想告老還鄉。 好歹回家還能見著自己的小夫君,傅驍玉總算是打起了一點精神。 文樂的兵器架又一次擺滿了,銀槍屁股后頭掛著的小老虎木雕也像是染上血一般,顏色變得深邃起來。 傅驍玉推門而入,只見思竹站在桌前收拾,說道:“少夫人,少爺去宮里述職了,待會兒就回?!?/br> 傅驍玉點點頭,招來思竹說:“再喊一聲?!?/br> 思竹狐疑地看他一眼,說:“少夫人?” 傅驍玉笑瞇瞇地答應:“誒!”聽著真舒適。 思竹:“......”年紀輕輕,怎么看著腦子不好使的樣子。 已是秋日,屋子里有了些許寒意。 屋子里撤下那擋不住風的紙屏風,換成了翡翠的。那翡翠通透干凈,雕著祥云與麒麟,及其昂貴,差不多抵普通人家吃上一百年的。 傅家向來不差錢,傅驍玉也不懂得什么叫節儉。 原本普通妥當的婚房,早已被他改得越發奢靡。 腳步聲傳來,傅驍玉聽到動靜,有意裝睡,靠在榻上緊閉著眼。 來人推開門,似乎瞧見他睡著,腳步聲漸漸放輕了。 不知道這一路從宮里回來,是吃著了什么好吃的,身上帶著些油味,聞著膩人得很。 文樂把剛買的油酥擱在小桌上,悄摸著跪坐在小榻邊,把傅驍玉的臉好好欣賞了一番后,低下頭在那人嘴上嘬了一口,低聲說道:“我知道你沒睡?!?/br> 與習武之人裝睡,當他聽不到那震若雷鳴的心跳聲? 傅驍玉猛地睜開眼,扣著文樂的腰就往身上拉,說道:“好啊你,故意耍我呢?” 文樂捂著嘴笑,不開腔,任由傅驍玉撓他癢癢。 兩人鬧成一團,傅驍玉掰開文樂的手,在他嘴里肆虐一番,嘗到了一嘴的油花味道,說道:“走,洗澡去,小臟狗?!?/br> 文樂走前穿著白衣,與周崇在宮里鬧騰來去,著實沾染上不少的灰塵。 傅驍玉怕文樂掙扎再摔了他,干脆摁住他的腰往自己肩上擱,將人扛了起來。 文樂腦袋朝下,血色都往臉上涌,還反駁道:“我哪兒臟了!” 兩人一路走到洗浴的浴房中,思竹老早就燒好了水,聽到文樂的聲音,立馬帶著仆人們撤下,將小院兒的人撤了個干凈,連個留著聽門的都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