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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便猛地定在原地,滿臉木然地看著,手上掃帚不穩,啪嗒掉落在地上,和文高遠慘叫聲混合成交響曲。 沒多久,封漁就打累了,停下手直起身呼口氣,不滿地嘟囔:“疼死我了,手上都使不出什么勁?!?/br> 姜茵:“……委屈你了?!?/br> 姜茵嘆口氣,拿著手機報警:“你好,警察局嗎?是是,我們這邊有不法分子想要傷人,嗯在……警察同志你們快點來吧,我怕你們來晚了……他就要斷氣了?!?/br> 等警察匆匆趕來時,文高遠早已經沒力氣罵人,躺在地上快昏死過去了。 看著這場面,幾位警察同志有瞬間的靜默,又連忙指揮著人打120。 封漁身上也有傷,跟著上了救護車,姜茵也跟著去了。 兩個當事人都在醫院,等文高遠醒后,警察就地開始做起了筆錄。 “姜小姐,請問能否將事情經過說一下?” 封漁表情怯怯地:“當時我走到家門口,他就突然沖出來打罵我,還揚言要弄死我,結果他自己沒站穩,從,從臺階上直接摔下去了……” 警察繼續問:“你身上這些傷也是他造成的嗎?” 封漁臉都不帶紅一下,道:“是?!?/br> 文高遠躺在病床上,手上掛著新鮮出爐的石膏,怒目圓瞪:“你放屁!” 封漁頓時害怕地抖抖,埋著頭一副不敢說話的小可憐模樣。 警察不滿地睨他:“文高遠,請不要妨礙我們正常執行公務!” 旁邊的姜茵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抬頭,眼睛盯著天花板。 算了,眼不見為凈。 警察拿著紙筆邊寫邊道:“也就是說,文高遠半夜尾隨至名宅,意圖不軌惡意傷人,結果自己不慎摔倒……” 文高遠從沒有過這種感覺,情緒全部沖上頭,他雙目赤紅,歇斯底里地吼著:“你他媽是不是沒看見我這一身傷?這小表子說什么你都信,你們警察都怎么辦事的?” 警察倏地站起身,對著旁邊的柜子狠狠拍下去,“媽什么媽!嘴巴放干凈點!” 文高遠氣勢瞬間矮上幾分,到底是不敢真的和警察作對,只咬牙切齒地:“好,好……不說別的,就那么低的臺階,能把人摔成這樣?” 警察一臉少見多怪,說:“怎么不能?前段時間還有新聞說是有人平地摔跤摔死了,你這總不能是人小姑娘打的吧?” 臺階那地方沒監控,封漁還一副柔柔弱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嬌氣模樣,文高遠這就是有八張嘴也難說清。 最后不論他怎么狡辯,警察直接一錘定音,準備等他能出院了就帶去局子里關上些日子,接受改造。 等封漁走出醫院,已經是凌晨一點多,外面出租車少的可憐。 警察思索片刻,道:“我送你們回去吧?!?/br> 姜茵有些不好意思,封漁倒覺得沒什么,反正是搭順風車,點點頭正要應下時,耳邊刺啦一聲,一輛大g停在腳邊。 幾人視線瞬間被拉過去,車窗慢慢搖下,露出張神色有些疲倦的臉,“完事了?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去?!?/br> 警察見狀囑咐幾句就走了,封漁和姜茵上車,狐疑地看著副駕駛位的宋念聲,問:“你不是在國外嗎?” 宋念聲沒忍住打了個哈欠,說“不算遠,剛回來的?!?/br> 封漁更好奇了,“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宋念聲笑笑:“我掐指算的?!?/br> 姜茵弱弱地舉手:“那個,是我告訴小宋的?!?/br> 封漁:“……” 家里出了個‘叛徒’,真是防不勝防。 是宋念聲助理開的車,將他們送到家后,宋念聲又從車里提出兩只大紙袋,這是他在國外買的特產,走的時候順手帶上了。 姜茵推辭不過,只能接過東西,看著明顯疲倦的宋念聲,提議道:“小宋啊,都這么晚了,要不你就在這歇一晚吧!” 宋念聲下意識看了看封漁,又轉過臉婉拒道:“不用了阿姨,我家不遠,半個小時就到了?!?/br> “半小時?這么遠!等你到家都什么時候了,那多麻煩!今晚就住這兒!”姜茵二話不說直接拍板定下:“家里客房雖然沒收拾,不過你可以睡小魚房間?!?/br> 神游天外的封漁瞬間拉回思緒,下意識地問:“???那我睡哪兒?” 姜茵絲毫沒猶豫:“你睡沙發,睡不慣就去睡地板?!?/br> 母愛如山……山體滑坡。 宋念聲出聲道:“阿姨,我睡沙發吧?!?/br> 姜茵擺擺手:“沒事,小魚就樂意睡沙發?!?/br> 封漁:“……”我根本不敢說話。 “她身上還有傷?!彼文盥曊f著,語氣帶著調笑:“若是真讓她睡沙發了,我現在就可以打道回府了?!?/br> 姜茵干脆道:“那這樣,你們倆睡一起!” 封漁震驚道:“媽,原來社會已經開放到這種地步了嗎?” 姜茵欲言又止,最后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道:“是你自己想太多!我說的是在你房間鋪個地鋪!” 封漁:“……” 宋念聲讓助理先回去了,姜茵在鋪床,讓封漁帶著他先洗漱。 宋念聲提著行李箱,基本生活用品齊全,回國前洗過澡,他這連夜趕回來,一松懈下來,疲倦就如潮水般卷來。 等封漁洗漱完出浴室時,他已經躺在地鋪上,被子隨意蓋在胸口沉沉睡去,室內呼吸聲平緩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