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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警察詢問的眼神,封漁淡定地指指腦袋,說:“他這兒有點問題?!?/br> 警察不疑有他,實在是這小姑娘長得好看,渾身找不到丁點和中年男人相似的點,這男人身上還能聞到刺鼻的酒味,一個醉鬼說的話誰信。 見人被帶走,封漁這才拿著鑰匙開門,姜茵在后面止不住嘆氣,搖搖頭道:“先前聽人說了嘴,文高遠那個……情人,哄著他把錢和房子都自愿轉到她名下,后來孩子都沒要就跑了,把錢卷了個干干凈凈,當時我還不太信,還當她開玩笑呢?!?/br> 封漁推開門,嘟囔道:“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br> 姜茵點頭認可,又感嘆道:“唉,就是可憐那孩子了?!?/br> 封漁寬慰她道:“我們不虧欠什么,左右與我們無關?!?/br> 姜茵說也是,轉頭就拋之腦后了,封漁也沒把這事太放在心上,這人不過是窮途末路,被迫著迷途知返罷了。 封漁沒在家待幾天,片場那邊就處理好事宜,通知她準備去拍戲,姜茵一個人在家不方便,她走之前花錢請了個護工,每天準時來家里打掃衛生和做飯。 宋念聲那邊也不知道最近在做什么,只有每天早上晚上按時給封漁發消息,以此證明自己的存在感。 劇組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壓根不讓粉絲和媒體靠近,所以封漁這回去,倒是沒什么動靜,劇組為了抓進度,每天將時間都抓得很緊。 封漁根本沒演戲的底子,說是一竅不通也絲毫不為過,她演不好,也不準備好好演,結果架不住有莊斐和虞顏這兩個優等生搭戲,硬拉強拽地,將她硬生生給拖上了岸,勉勉強強也算過。 她只是個女二,還是個戲份少的女二,殺青那場戲是她身披軟甲戰死沙場,為國捐軀的戲。 這場戲是她所有戲份中最難的,要演出那種剛柔并濟,豪情萬丈卻又悲涼的感覺。 封漁完全演不出來,卡了十多遍,工作人員都累得不行,她還是沒過。 導演沒轍,讓幾個演技好的輪流指導她,封漁還記得自己的任務,對幾人的講解完全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雖然專業詞匯太多,她確實也聽不太懂。 導演頭都大了,這臨到關頭掉鏈子,這時候總不能說什么換人的事,干脆吩咐工作人員,“先拍其他人的?!?/br> 毫不意外,工作人員有怨氣,積分也就跟著上漲了些,封漁趁熱打鐵,連忙吩咐助理買了奶茶,坐在躺椅上悠哉悠哉地看著戲。 瞬間仇恨值拉滿,積分蹭蹭上漲,封漁知道現在任務不可挽回,但這并不妨礙她做些什么來加積分,好歹也不至于欠太多。 虞顏拿著礦泉水走過來,笑道:“你拉仇恨的技能是點滿了吧?看到角落那兩個工作人員沒?那表情,十有八九在詛咒你出丑?!?/br> 封漁毫不客氣地:“關你屁事?!?/br> 虞顏舉手投降:“得,惹不起惹不起?!?/br> 封漁翻個白眼,繼續休息去。 這殺青的戲到了晚上也沒拍好,導演只能作罷讓人收攤,讓封漁回去再琢磨琢磨。 一散場,封漁就提著東西往外走,莊斐在后面差點沒追上,疑惑不解道:“誒?小魚,你走這么快干嘛?” 封漁應著:“有點事?!?/br> 虞顏幽靈般湊過來,戲謔道:“喲,約會???” “約會?可宋念不是兩個月前出差去了國外,到現在都沒回來嗎?難道偷偷瞞著我們回國了?”莊斐嘀嘀咕咕地念叨著。 封漁連忙否認:“沒事跟他約會干嘛?不熟?!?/br> “???”莊斐不知道這里面什么門道,只隨口問了句:“那你這么急要去做什么?” 封漁捋捋頭發,對著莊斐眨眨眼,坦然自若道:“去相親啊?!?/br> “什么?!”莊斐嚇得一趔趄,差點栽在地上,她抓著小魚的手臂,震驚地嘴唇微張,“你要去相親,還是,跟別的男人?那個……宋念,他知道嗎?” 虞顏嘖嘖跟著湊熱鬧:“我說怎么突然感覺,好像哪里綠油油的?!?/br> 第20章 綠茶白月光20 “……委屈你了?!薄?/br> 封漁晚上確實有相親宴會,不過是姜茵替她應下的,她總不能打姜茵的臉,想著就隨便看看看,走個過場。 自從姜茵直到她和宋念聲只是朋友后,這方面就徹底活絡了。 男方定了市中心比較有名的西餐廳,來這里用晚餐的,基本都是成雙成對。 封漁一踏進餐廳,悅耳的鋼琴聲便悠悠地飄來,她找到約定好的座位坐下,這才抽空打量坐在對面的男人。 男人長相還算可以,就是頭上發蠟打的有點或許多,看起來稍微有點油膩。 封漁禮貌地伸手:“你好?!?/br> 男人伸手輕輕握了握又飛速抽開手,看表情興致缺缺,“你好,姜魚是吧?” 她點點頭,男人端起咖啡輕抿一口,接著眉飛色舞地道:“ok,其實我本人暫時沒有要相親的意思,不過這家里長輩催得緊,就隨便來看看,嗯你瞧著還不錯,年齡也合適,拐彎抹角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吃完飯,咱們就去看個電影,先處著觀察觀察,若是兩星期后我覺得沒問題……” “等等?!狈鉂O出聲打斷他,努力保持臉上的假笑,“這位先生,想必您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男人疑惑:“有什么問題嗎?” 封漁深吸口氣,眉毛微橫,睨著他毫不客氣道:“您怎么不問你母親要個手提袋再過來?真當來菜市場挑東西呢?敢問您今年高壽???三十好幾了都沒對象,還當自己是朵花呢,出門照鏡子沒?沒有我不介意借你一個好好瞧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