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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請小心,世界意識正在朝宿主發起攻擊!” 世界意識? 時笛第一次從系統這里聽到這個名詞。 她顧不上面前的芬,轉頭用喝飲料做掩飾,在腦海中問:“什么意思?” “統也不知道?!毕到y很焦急,“剛剛檢測到的,世界意識突然開始對宿主進行圍剿,接下來宿主身上將可能發生很可怕的事,請小心防范!” 時笛渾身發寒。 世界意識,圍剿。 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仿佛一個針對時笛的恐怖故事。 究竟為什么不放過她? 剎那間,一陣靈光閃過。 時笛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在那本“書”中,這個時間段,她已經患上了那個難以治愈的怪病。 后來被趕出傅家,她才確診,卻已經是沒有希望的晚期。 但現在,她沒有跟時安沁糾纏,奪回了一部分氣運,所以就沒有得病。 但是根據“書”的走向,她這個女配身上一定會發生不好的事,就像是一場注定的浩劫。 不是疾病,就會是其它的方式呈現。 她奪回了部分氣運,卻無法左右“書”的劇情。 這就是所謂的世界意識吧。 系統無法理解,她卻想了個明白。 時笛眼眸微沉,問系統:“系統,這件壞事是必須實現在我身上嗎?” “不是的宿主,可以規避,但是概率很低,這里顯示成功規避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 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除了真理,都是有多種可能的。 所以哪怕是世界意識,也無法cao縱某件事讓它必然發生。 但是發生的概率,竟然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可見這個世界的惡意。 時笛左右看了看。 游輪剛剛開動,人影攢動,確實很有可能發生摩擦,意外。 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要嘗試自救。 首先,就是規避所有可能的風險。 時笛放下飲料杯,站起身,對一旁的芬告別。 “美好的夜晚,只能請制片人先生獨享了,我不太舒服,先回樓下了?!?/br> 芬卻緊跟著站了起來。 “不舒服?用不用請醫生?” 游輪上自然是配備了醫療團隊的。 時笛有些意外,這位本應高高在上的制片怎么會對她如此熱情? 是本來性格就善良嗎,對她這么一個普通的選手都如此關照。 還是說,這檔比賽也跟傅家有商業合作,而這位制片又剛好知道自己跟傅翎的夫妻關系? 時笛想不明白,只得又婉言推拒了幾遍。 芬見她一直拒絕,溫和的神情也變得有些執著,走近一步想握住時笛的手。 但這一次,不等時笛躲開,另一個人便插了過來,一掌打開了芬的手。 時笛仰頭,眸子定在那人的后腦勺,失聲道:“傅翎?!” 那一下打得很重,芬捂著手退了兩步。 他本要發怒,卻聽見時笛似乎是用中文喚了眼前這男人的名字。 這個黑衣男人,眉似刀削,面容深邃,即便是西方審美,也要稱贊一聲美男。 更不用說那雙烏黑的眼睛,會多討東方女孩的歡心。 芬克制不住地冒出一絲嫉妒。 傅翎用沉沉的眼神“逼退”了對手,便轉過頭,應承時笛的呼喚:“嗯?!?/br> 嗯什么嗯??? 突然從華國跑來這里? 就這么淡定地嗯一聲嗎?! 時笛驚訝至極,問他:“你怎么會在這里?” 傅翎羞澀地抿抿唇:“程伍說,這家郵輪公司,我有會員?!?/br> 她不是問會員的事啊。 不過也沒必要再問了。 好家伙,原來傅翎請假,是為了來這里找她。 之前知道她工作忙,所以不來。 現在有機會了,就立刻跑過來嗎? 時笛制止了自己繼續深想。 她拉住傅翎的手,溫潤的掌心相貼。 傅翎顫了顫,手指卻誠實地自動尋到時笛的指縫,和她牢牢地十指相扣。 時笛對芬介紹道:“制片人先生,這位是我的丈夫,姓傅?!?/br> 說完,時笛轉頭看向身邊的傅翎。 他對時笛口中的這個稱謂沒什么反應。是對英語沒記憶?不然早該冒小心心了。 芬愣了愣。 琥珀色的溫柔眼眸頓時暗淡下來。 丈夫…… 原來她已經結婚了。 而且,還是和他地位財富相當的男人。 看他們雙手緊扣的樣子,感情肯定很好吧。 芬沒有掩飾自己的落寞,心中對這個叫做傅的男人充滿了羨慕。 但他還是對時笛笑了笑:“原來如此。祝你們擁有一個快樂的夜晚,如果你不舒服的話,記得及時找醫生?!?/br> 他還記著那個身體不舒服的借口啊。 到了這個地步,時笛也不可能還不明白芬的意思了。 她還沒和傅翎成功離婚,自然還沒有跟別人發展什么的念頭。 芬是個有氣度的男人,時笛也沒有多說,只是離開時,還特意拉著傅翎的手,晃了晃。 兩人一直十指緊扣,走到甲板底下。 二樓是客房區,節目組給每個選手安排了一個房間。